红袍-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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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等啊等啊,等来了警察问:“刚刚是你带这个人走的吧?”
沈烈的身份证复印件举到了他的面前。司机点点头:“是的,他下车,说东西掉了,然后进了那边树林,然后就不见了。鬼!”
远远的,司机看到一个黑影,翻上树,然后又没了,他吓一大跳。
警察也被他吓了一跳。却没注意道。
沈烈哪里还理会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
玩命似的在树林里狂奔。
面包还有几片,水也有几片。摸着心口的玉牌,沈烈在树荫下休息了会,继续前进。埋头冲刺。一溜烟的向着沟外跑去。
时间已经到了上午九点。
沈烈无奈的翻着眼睛。飞机别坐了吧,不安全。他回忆起来,罗刚接到自己电话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估计是飞机票出的毛病。
警方要查一个人在哪里使用身份证,在十年前是很难的,但是现在?很容易。
可是去办个套号的假证?也没必要吧。
算了,坐火车好了。一路北上。去草原!
沈烈还不知道。
后面已经炸了窝似的。
罗刚的身份决定了他在系统内的讲话的可信度。而国安联系当地警方,和文物部门,则又增加了可信度。一些高手已经开始保护现场。
周围游客们全议论纷纷。
一些人已经向着山脉挺进。
从后面登上了山脉,当然他们比沈烈费的功夫,可是费太多了。站在那个角度,第一眼就看到了沈烈形容的山洞,不知不觉的三个小时过去了。
正午的阳光下,一切那么的清晰可见。对讲机里,在瀑布的噪音下,攀登上去的先锋队员,大声的报告着情况。
立即,无数旁观着的,半信半疑的机构全部启动了。
封场。
进人。
下午二点。
山洞内发现烟灰。
探险队员攀登上五米上下的岩石堆,襄阳武库被发现。
海量的兵器。盔甲。
军饷,珠宝!
成都军区部队出动保护现场。一级警戒。封锁一切消息。
远在上京的罗刚,得到了最后消息的回馈。一直全程关注过程的他叹了口气:“服了他了。”
刘振也在咋舌:“还真的有?”
“其实我知道他当真报警的时候,我就相信了。但是没想到居然有那么多古董。随便一件拿出去也是价值连城啊。这小子就这么有觉悟?”
“哼,肯定偷了点,那些太多,他拿不走的。”罗莉在一边恨恨的道。
说了一句后,自己脸有点发烧,那个混蛋偷人也是这样,贼头贼脑的,然后跑?他去哪儿了?
沈烈已经搭车回到了成都,又打车冲到火车站。直接上了一辆向北的火车,出川进直隶,卧铺,他睡觉了。除了衣服,工具是全丢了。然后躺了那里睡觉。
火车上,没有电视,没有新闻。
消息传播的没有这么快。
窗外黑沉沉的,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沈烈感觉紧了紧身子,继续闭起眼睛养神。他现在能吃能睡,也可以少吃少睡,不过躺着不比坐着舒服么?
那就躺着吧。
而罗刚已经头皮发麻。
既然是他认识的人。上面被这样的消息惊动了,自然要找他去问话。
襄阳武库这样极品的国宝武库,被发现了。
价值连城。
怎么可能放过寻宝的人呢?
当然,这也是去找他了解情况。面对着的宝藏,却能立即通报给国家。的确算的上一种很够意思的行为。别说从里面看,几乎没怎么动。
就连那枚汉玉都没带走。
人家能偷什么?
换谁,谁会报告政府?谁会不动摇?可是人家做到了!
国家也是由人组成的。高层听完了汇报,这些高层哪个不是人情世故里锻炼出来的,面对这份纯粹的单纯,和巨大的价值衬托,无不动容。
所以罗刚倒霉了。
要他交人。
罗刚现在连夜驱车前往机场,军用机场。然后有专机立即送他前往成都军区。再转现场。
同时,他还要时不时的接受上级电话的询问。
罗刚现在就想把那个失踪的混蛋杀了。他恨透了。
只是恨透了也没有用。
沈烈消失了茫茫人海之中了。火车票没有实名制。飞机他没坐。沈烈又不是通缉犯,总不见得全国追查吧。
只能等他出现再说。
而沈烈才不出现呢。他准备出国了。
贝湖。月牙形。
又曾被称呼为北海。
还曾经是大唐帝国版图的一部分,归关内道骨利干属。流传千古的苏武牧羊,就在此地。
蒙元之时。这里属于蒙古帝国。
这里水下,也埋葬着他们的王者。
这里有着全球淡水资源的五分之一。这里有鲨鱼,有海兽,马上还会有个偷渡的中国怪胎。
三天以后。
沈烈悠闲的来到了北疆。
从旅游区买了一匹马,带了点吃喝的东西,穿着登山鞋,冲锋衣,沈烈背着包,精神抖擞的去干活了。
而他不知道。
此刻,有一队人,正追随着他来时的路,向着他而来。
就在沈烈纵马草原之后不久,这群人来到了旅游区。
沈烈哪里管这些?
绿草青青,盛夏的北疆内蒙古大草原上,牛羊成群,天空辽阔,正是狂奔的好时节。进了草原,扮成了“马友”。
脑子里有着多少马术,马战高手的本领。
沈烈骑起马来,还不是小菜一碟?
蒙古马矮小,背宽,虽然是匹旅游用的,十岁口的中老年了,但是奔跑起来也不算太含糊。再说沈烈又不赶着去干嘛。
手里提了一把开山刀。
沈烈就这么人模狗样的,幻想着“当年”,把野草当成敌人,一路对着羊群呼喊,和牧羊犬对骂,纵马北上逍遥不已。
所谓天空海阔就是这样的吧?
刀光如雪似的,削断了一根草,轻巧的把身形坐正了,已经长驱直入,停停走走的沈烈,在下午时分,来到了一处牧民聚集地。
成片的蒙古包,羊群,牛群,和马队。
拿着手机的,黄铜面孔的蒙古汉子大声的咋呼着生意,时不时的看着沈烈这个远方而来的人。
嬉笑的儿童在绿毯上打滚。无视着贴近了草丛处,蚊虫的萦绕。
牧羊犬对着陌生的沈烈在叫嚣着。
沈烈瞪了狗一眼,把马扣住,站了那里。
书上说,蒙古人会招待远方的客人的。沈烈站了会,发现尽信书不如无书,再看看,他发现了,这不是人家的“村落”。
这是人家蒙古人向着大草原深处的一个物资中转站似的。
里面全是蒙古商人在进进出出。
自己傻了?
干笑了一声,沈烈只好灰溜溜的找个人问问。记忆力太好,蒙古话讲起来,也不含糊。
看着对面贩卖铁器的大汉,沈烈招呼着:“你好。”
“你好。”吃惊于他的蒙古口音纯正。对方热情了点,以为他是老客,招呼着:“那阵风把你吹来的。”
沈烈哭笑不得:“哎,兄弟,有地方住不?天色要暗了,再远行,怕有狼群。”
一句话说完,周围的人全大笑了起来。
这片蒙古草原哪里有狼群了?
沈烈显然也想到了,心里暗骂蒙哥那个死鬼,干笑着继续问道:“有地方住么?”
“里面走吧。汉人小子。”
沈烈耸耸肩,继续前进,牵着马,人模狗样的挤到了里面,转了几转,找到了几座蒙古包,沿途带他来的热心人道:“喏,就是那边了。”
“谢谢。”
“是旅游区过来的吧,你走的太远了。再过去没什么好玩的了,早点回去吧。”蒙古人好心的建议道。
沈烈点点头。
到了那片蒙古包前,扣了马,和对方交涉了下。算是租了个铺位,再进去一看,熏的沈烈差点没吐了,里面什么乱七八糟的?
气的沈烈道:“给我一个蒙古包。”
看到凯子了,对方立即狂吹价格。汉人在蒙古人这里,唧唧歪歪什么呢?旅游区的生意怎么做,谁不知道?
沈烈恼火了,冷笑的看着对方。
对方身高不高,却是一身的腱子肉,圈着腿,阳光下满脸的油光,不屑的看着沈烈:“不住就走。”
一眼看到了沈烈插在马鞍上的刀,突然大笑起来:“还带刀啊,小子,过了这片地,就你这样的,指不定就被人抢了。还是回去吧。恩?哈哈。”
周围几个闲人也在那里笑着。
沈烈呵呵一笑,得了,到哪里也要横才行。
翻身上马。
抽刀,趋马。
一瞬间马爆起,向着对方冲去。手里的刀映着阳光,闪闪生辉。
就在对方脸色发白的时候。
沈烈却猛的提起了缰绳。偌大的臂力向着左拽,马长嘶了一声人立起,粗大的马蹄重重的,擦着对方的身子不远出,落了地上。沈烈把手里的刀旋出了一个花来。
冷冰冰的看着对方,刀口对着他:“谁抢谁?”
周围已经是一片喝彩。
天性里爱热闹的蒙古人,看到汉人小子异军突起似的,显露出了这身好马术,还有那派说砍就砍的气度,也佩服他的豪气。
同时,取笑起了脸色发白,一下子坐了地上的商人。
“乌列术,你还是算了吧,汉人小子就把你吓的这样?”
“丢人啊,哈哈,不会尿裤子了吧?”
……。
叫乌列术的商人急了,猛的爬了起来冲进了帐篷里。沈烈一笑趋马向远处而去。后面立刻炸起了一阵嘘声。
没等他们说完闲话。
沈烈已经拨转了马头。
横刀立马,静静的看着这边,脸色阴沉,目光凶狠,脱口一句成吉思汗的名言:“你要战,便作战!”
刚刚冲出了帐篷,持着一把弯刀的乌列术愣了那里。
4回 草原
乌列术还没有上马,周围的人就已经知道他输了。
因为他上了二次,才爬上了马鞍,这对一个蒙古人来说,尤其是还生活在草原上的蒙古人来说,是很丢人的事情。
趋马向着沈烈重来。
马蹄声响起,距离十米开外的时候,他终于长嚎了一声,举起了手里的弯刀。
沈烈轻轻的带动了马。
他任由对方先发马力的举动,赢得了周围人的好感。多嘴的闲人已经在讲述刚刚冲突的起因,言语里充满了对恶意抬价的乌列术的不满,浑然忘记刚刚笑的欢快的也有他们。
沈烈动了。
一匹劣马而已。
轻轻的一夹马腹。
猛的又一拉缰绳。在五米不到的距离上,沈烈的马猛的扭身,横过了乌列术的马前,从那里斜斜的插上。乌列术的马被惊了。一声嘶鸣,跳了起来。
乌列术手忙脚乱的去带马缰,手里的刀狼狈的落下,却又赶紧抬起。
铿的一声。
沈烈手中的开山刀直接带过,一刀飞快,崩飞了对方弯刀的同时,错身过一段距离的沈烈,身子忽然后仰,刀向后劈去。
一片尖叫声响起。
因为沈烈的刀对着乌列术的腿而去,看着力度,不卸下一断才怪。
沈烈再坐直了,拉住马缰回头的时候,他看到乌列术狼狈的翻滚到了地上,而那匹马已经惊跑了,马鞍正可笑的歪斜着,然后颠簸中落地,拽在了后面,蹦蹦跳跳的远去。显然是被沈烈一刀割断了收腹束带!
“汉人的功夫。”
“你见过哪个汉人这样的?他像个将军。”
沈烈充耳不闻这些,飞快的驱马去追,惊马在他的呼啸下渐渐的安静了,沈烈伸手去抓过了缰绳漂亮的一个带马横转。两匹马跑出了性子,一前一后,一个内圈一个外圈的冲刺着,哗啦啦的一阵翻腾蹄声后。
径直回到了起点处。
把缰绳甩给了呆呆站在那里的乌列术,沈烈一笑:“喏,这一刀留情,能打个八折么?”
周围哄堂大笑起来。
乌列术虽然奸猾了点,却也知道沈烈不是手下留情的话,废了自己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后面远远的地方,那把被崩飞了的弯刀还斜斜的插在草丛中摇晃着。
那么远的距离,乌列术可不认为是自己的功劳。
他瞪着沈烈,渐渐的露出了点笑容:“能喝酒么?”
“你对我举刀,我就举刀,你请我喝酒,我就喝酒。怎么不能喝酒?”沈烈爽朗的一笑。
乌列术心结也算去了,沈烈给他下台了。他满意的点点头:“汉人,你叫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