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第20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乎是后世军区副司令,且是实权派的大人物对着一个相对他可说是小小的,团级都未必有的小人物如此和颜悦色,史远实在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不敢。
李嗣业也不和他多说了,只问:“安节帅最近可好?某也是久仰了,只是难见一面。”
史远不知道他意思,只能恭敬按程序说话。
李嗣业又问:“你和史节度是何关系?”
自然是史思明而已,史远忙道:“末将其实是史节度帐下。后被节帅看重,末将是史思明将军远侄。”
“恩。这么说你突厥人?”
史远猛抬起头来看着李嗣业,李嗣业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来,唐太宗败突厥后移部分突厥河北居,当年突厥后人在河北和汉人不合,日常斗争,天子却被蒙蔽。
李林甫的放纵下,安禄山等胡儿上位,看似忠心,却拉拢各族,各族说安禄山为圣人。
但李嗣业是汉人。
史远看不出什么,他以为李嗣业没什么意思,就是随口而已,李嗣业也随即表现的很自然:“开国以来各族归于天可汗,便是我的大帅高仙芝也是高句丽出身,英雄不问出身嘛。哈哈。”
史远的心更放下了。
不知道李嗣业心中叹气,他倒是觉得这个史远不错,但是居然是史思明的族人,这个年头家族观念很重,虽然他们胡人出身,但是汉化已久,李嗣业不认为自己能拉拢了对方,干脆放弃了,史远史远,死远点好了。
不多久,夫蒙来了。
李嗣业把事情说了,夫蒙诧异的看着他,李嗣业道:“老节度当某真的粗鲁不堪?国相一言,我就和他翻脸?不过缓缓而已。”
“哪里话,我知晓你的。”夫蒙道。
李嗣业哭笑不得,你知道我才怪。夫蒙问:“国相那边知晓恐怕不好。”
“分你一半礼物,就当安节帅孝敬你我的。”李嗣业怪笑着道:“国相那边我会说一下的,他若连我也不信,他想信谁?战阵之上拔刀见血可,这长安内,怎么能如此?现在也没到时候。”
“何时?”夫蒙显然对安禄山很担心。
在安禄山造反之前,除了玄宗老爷,整个唐帝国都很担心,偏偏还让他成功了。想到这些李嗣业就苦笑:“无兵如何造反?无亲信如何使兵?大举提拔亲信之时,就是造反时而已,可惜那时候已经晚了。”
“是啊。”
李嗣业苦笑:“天子面前,我如何说得?”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珍惜前程。”夫蒙连连摆手,压低嗓子:“娘娘面前也少说这等话,由得他去。国相那里和安禄山不合,原因多多,实话和你说,哎。”
“我知晓。”李嗣业站了起来,走到庭院前看着唐帝国的天空,当真的涌起一些身在局中的无奈来。
第二日。
杨国忠派人来这里,带他出城,前往一出山中道观。
杨玉环正在那里朝拜。
沈烈很失望,天子也在。
不多久一行人回宫,天子再宴请之后,李嗣业要告退,才出宫门后面人说娘娘召见。沈烈看看天色,今天转了一天,天快黑了找我?
玄宗年岁如此,有时候疲惫了就静坐,宫中也有诸多烦事,这么大的帝国他就是再不问事也要做很多。
步入长恨歌中的隐射过的这处宫殿。
李嗣业终于单独的看到了一千年前的国色天香,可是该死的一群太监在外。杨玉环见李嗣业行礼之后令他坐下。
李嗣业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总不见得说我想和你上次床,过过瘾吧。
一时间,看着艳光四射的杨玉环,李嗣业坐了那里半天,女人故意不说话似的,李嗣业急了,掏出礼单来放在前面:“末将也不晓得娘娘喜欢什么,胡乱准备了些。”
杨玉环身后宫女轻笑。
从来没人在娘娘面前说胡乱送东西的话,不想杨玉环勃然变色,令将失笑宫女赶出,随即借着这个由头,宫殿内顿时没了人。
呃………
李嗣业看看杨玉环转眼又露出笑脸,有些头皮发麻,杨玉环问:“将军昨日不是请国相送过一份?”
“啊?哦,那是国相为末将准备的,据说还有个什么是娘娘送给国相的?那事情不是末将干的。”李嗣业连忙摆手撇清,实话实说。
杨玉环扑哧一笑,顿时花枝乱颤。
李嗣业见宫中无人,眼睛有些发直的看着她。渐渐的,她的脸上露出了点微微的羞涩:“将军武勇当真世间一人而已。那日见将军舞刀,杀气腾腾,可知将军战阵之上万人敌的雄姿。”
*了?
李嗣业淡淡一笑,开始装逼:“娘娘夸奖了,不过小技尔,末将功夫更在马上。”
“马上?”
“马上。”李嗣业一笑,十足狗胆包天的混球,他自然不怕什么,耳目之内周遭无人,不是女孩子给机会是什么?
说着,李嗣业道:“带领骑兵冲锋陷阵,来去如风无人可挡,那才是。”
贱人说到这里不说了,杨玉环红唇微张,下流胚却伸出了爪子指着她头上:“娘娘步摇歪了。”
没见过当真这么混的。虽然安胡儿也有贼心,可是到底没有贼胆。
久在深宫真没见过这等男子。
顿时被他说的有些失态,杨玉环本能的抬腕扶了下步摇,羞问是真?看她眉心嫣红一点宫妆,再看霓裳之下锁骨之间肤若凝脂,李嗣业干脆的点点头:“娘娘真的是国色无双。”
“…将,将军婚否?”
会不会搞暧昧?偷人就偷人,问人家家事不是坏气氛?沈烈心里翻翻白眼,要不爽大家不爽,于是语不惊人干脆死不休:“娘娘嫁否?”
杨玉环一时间张口结舌,随即羞恼之下腾的站了起来,正要说话。畜生却一步跨了出去,没等她失态,带着风已经扑到了她的面前,嘴里还道娘娘小心。
突然间,沈烈觉得自己好像西门庆的作风。
被他无礼的搂住了腰,杨玉环低叫了一声已经站不稳了,软在他怀里,只咬着红唇:“你,你好大胆,你不怕死?”
“闭嘴!”
沈烈打横将她抱起,风似地闪到了她后面那道屏风后,转进了一道厢门,软榻香袭,放下她后,低头狠狠吻住。一时间女人眼神迷离。沈烈指指窗外:“我先告辞,随后从这里来。令宫女退下。”
说完低头又是顿蹂躏,才长身而起,退出了第一夫人的卧室,向外而去。
二十分钟后,如同鬼魅一般的,这头禽兽摸进了殿后,红烛下,国色天香绝世无双,微微的张开刚刚被他吻过的红唇,正因为他突然的闪进而有些被惊吓。
恨不得憋死了的畜生直接扑了上去,心中在想,再无马嵬坡了,小日本也没机会意淫你去那边了!
39回 建议
神清气爽的再次摸出宫去。
回想着刚刚那具躯体的柔软,突然想起这是一具一千年前,留于传说之中的那个女人,沈烈不由得一阵发昏,不管怎么说上了就是上了。
这个白痴爬回自己的室内,懒洋洋的躺在那里,他知道她一定在回味着什么,身体的反应是看的出来的,自己丰富的战斗经验也足够让她无法忘记,沈烈想到耳边婉转的轻叫,贝齿红唇间的苦忍压抑,离开时的哀怨于满足,还有那道满是不舍的目光。
张爱玲说的对,那个什么征服那个…
文盲得意洋洋自己搞定了这样档次的人物,突然却面色一变,坏了,自己不会被她留下慢慢用吧,自己还要回去打仗呢。
手里没人马怎么对付安胖子?
麻烦了。
他感觉的出来,她肯让自己走才怪呢。顿时这个白痴又痛苦的捂住了脸在那里翻滚。
天色渐亮,院落里脚步声。
收敛了嘴脸,恢复了李嗣业气派的白痴大步走了出去,转几道门后,夫蒙吃惊的看着他问他何时回来的,李嗣业笑了笑:“试试老节度府上防卫如何的。”
只把夫蒙府邸上的亲兵们差点没羞愧死,这家伙连忙又解释道:“几个贼子有我的武功,长安帝都何人会入府为祸?节度无需放在心上,是某玩心过了。”
夫蒙只好说没什么,他现在发火岂不是骂李嗣业?夫蒙府邸上的亲兵们一转眼全知道了老爷心底有火,一时间整个府邸上安静无比,亲兵们看到夫蒙就紧张,夫蒙看他们畏缩样子,顿时更气,却无可奈何,回头看看李嗣业得意洋洋似笑非笑,只好笑骂道:“带我看看如何进来的。”
却眼睛一花,李嗣业声音在后面响起:“节度,不必轻视旧部,某幼年得异人教诲,马上步下,战阵江湖武功都会一二,寻常游侠辈也不是我随意一击,这腾挪功夫夜中使来无人可知。”
“岂不是千里杀人一夜还?”
“节度不要乱说话,明日洛阳无头案来,和某无关。”
夫蒙大笑:“你仔细转来我看看。”
李嗣业撇撇嘴,身形再动,转眼偌大一个身躯已经到了十步之外,风声没有一些,夫蒙算是见识了:“来日对阵,何须士卒厮杀,你黑衣夜行入账割了脑袋回来,十万大军不战自乱。”
李嗣业无语的看着他,任由他自己调侃自己而后自己乐和。
就算让他出点气吧。
十万大军刁斗森严,营寨横立,明哨暗岗无数,一部一旅口令变化,哪里那么好混?除非自己真的发威,可是又怎么可能?正在扯淡,宫中说娘娘令李将军前去询问事情。
夫蒙大喜,认为他和上面昨天搞定了,李嗣业有苦说不出,搞定是搞定,太搞定了,怎么今天又来叫,欺负玄宗老眼不成?
只能硬着头皮去,他才走,那边杨国忠叫,夫蒙只好替代他去,杨国忠看夫蒙有些意外,夫蒙说了此事,杨国忠更喜欢,双手合十:“这样好,这样好,胡儿欺我太甚,李嗣业能得天子和娘娘宽心,早日把那乱臣贼子收拾了才好。”
夫蒙也笑,虽然回避和安禄山的人翻脸,但是他的确站在杨国忠一边,因为现在不带军马了,在长安国相气焰很大,他可要生存才是。
就在扯淡着,宫中也在胡说八道中。
女人先明确告诉了他,天子马上会来,然后就很冷静的瞪着他,咬着牙笑几声,眼中爱恨难说,似乎想吓吓他,李嗣业怎么会怕这些,躲避着宫女们的注视,他无耻的眼神在昨天很用心的几个地方来回着,然后回头去看她,还悄悄撅起嘴来飞吻。
杨玉环终于吃不消他了,只能低头四顾,然后强自镇定的和他没话找话说,畜生无耻的道:“末将一事相求。”
说完眼睛四顾,杨玉环只好令人退出。
才退下,杨玉环冷笑起来:“求什么?”
老子又不吃软饭,求什么?李嗣业更怒:“求欢。”杨玉环一瞬间花容失色:“你,你。”
“好了好了,乖,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坐啊。”李嗣业摆摆手道,比天子更像天子模样,吩咐起来毫不客气,杨玉环遇到这样的家伙实在吃不消,却似乎更愿意屈服这种狗胆包天的猛男,居然乖乖坐下了。
李嗣业悄声道:“别让我在长安,日后有空我来看你,让我回去打仗。”
“谁要留你?”
“呵呵。”李嗣业坏笑了一番,认真的看着她:“姑娘,你真漂亮。”
“你,你说我什么?”杨玉环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可是唐朝哪里有人如此说话?只让她又喜又气,只能瞪着他,突然道:“你别想走。”
“不可,手中无兵如何为大唐守土?安禄山和国相不和,如今势大兵多,节度三地只手遮天,末将担心此人。”
说到这里杨玉环已经有些变色,李嗣业却继续道:“大唐不能乱,边将权利太甚,朝庭现在兵力不足,没有制衡容易有乱。”
“我当你是个英雄。”
“某可是为私欲毁人者?”李嗣业大怒,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官员升迁,军队将领任命,后勤军需,地方管理一手把握,如今三地二十万大军,长安有几?一旦作乱大军旦夕可至。”
“你如何知道他要反?”
“如何肯信他不反?便是不反也该有些节制才是。”
“国相和你说过什么?”
“没有,是我和他说的。本就不该如此放任边将做大,并非天下武将皆不可信,但不能把国家命运寄托在武将的忠诚之上。一旦作乱,长安会如何?天下会如何?匆忙之间哪里来的兵马救助?长安之外的士卒某看了,给某五千安西兵马,旦夕灭之。”
“你低声。疯了,这是什么地方,你居然这样妄言?”
“不想胡儿近你,唯一私心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