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第10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语言作为人类的表现方式之一,其实已经是很慢了。故此普通人在刻意提醒自己,刻意的锻炼下,是可以将它控制在第二意识之后的。
比如人们常说的,话到嘴边转三圈,然后决定说不说的俗话,就是一种将语言表现行为控制在第二意识之后的做法。
但是还有一些是人类非常难加以控制的,那就是瞬间情绪,以及情绪引起的一些人体上的细微变化,以五官面部表情最为明显。
沈烈说他自己大概明白了,应该是明白了他现在不但对能量波的感知能力敏锐,而且对那些信息能量波引起的自身的反应,以及分析速度都加快了很多,从而对自己的行为控制能力也强大了很多。
不过如果不是燕怀荣提醒,他还真没注意过也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已经能控制的很好的事情,却还会失控。所以沈烈很虚心的求教:“小燕子,既然你提出了问题,那肯定有答案喽,那你就说说呗。”
“嗯,烈哥,你也知道那是一种控制能力吧”燕怀荣开始不疾不徐的当先生了:“只要是一种控制能力,而不是本能反应能力,那就会有失控的情况。而象刚才你不假思索的直言,和我说出平时不会说的话的现象,就是一种失控。至于失控的原因,则有着千千万万,不过造成咱们失控的原因很简单……”
说到这里,燕怀荣停顿了一下,扭头对上正一脸专注的盯着他的侧脸,聚精会神的听着他讲话的沈烈,燕怀荣眼神异常明亮。
沈烈正凝神细听间,突然燕怀荣打住了话头,然后目光清澈,一脸明朗的看着他。仿佛福至心灵了一样,沈烈突然张口接道:“信任!是因为信任!”
燕怀荣微笑着长长叹了一口气:“呵呵,到底是烈哥。”
沈烈大笑:“哈哈,没错,就是因为信任,所以不设防,所以口无遮拦。不是失控,而是因为内心深处的信任,所以压根就没去刻意控制。信任越多,就越会暴露自己真实的一面。所以你也在我面前说出了在别人面前不会说出来的话。是这样的吧,小燕子!”
“呵呵,是的烈哥,这就是人类的情感力量。因为信任这种情感,让你我失去了对语言的控制。”燕怀荣总结道。
“嗯嗯,的确是,情感这个东西,力量的确强大。”沈烈连连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沈烈大叫了一声:“我靠,我知道催眠术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就是想办法用什么心理暗示还是心里欺骗的法子,让人睡着了,然后以为自己在梦里,所以失去了戒心和对自己的控制,然后就自己把啥老底子都乖乖的抖搂出来了。”
燕怀荣被沈烈突然的一声大叫吓了一跳,刚想念叨他两句,却听到了沈烈开始分析催眠术的原理,于是就又默默的继续听了下去,一直听到最后,烟怀容的眼神里异彩涟涟。
这到底是天才还是怪胎?沈烈这个平日的言行看起来,仿佛一个没什么追求的混混一样的家伙,却有着让燕怀荣深深敬服的是非原则。而当他遇到他感兴趣的东西时候,那种超凡的理解力与创造力,也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喂喂,小燕子,我说的你听见没啊?犯什么傻啊你。”沈烈捅了捅一边暗自发呆的燕怀荣。
“哦哦,烈哥,你说的意思差不多吧,虽然不是太准确。”燕怀荣赶紧搭腔。
“嘿嘿,以前我一直都不太相信催眠术这玩意呢。现在明白咋回事了,原来也不过如此嘛。”沈烈得意的小尾巴翘的高高滴。
“哦,对了,小燕子你又把话题扯开了,还没说为啥伯父戴上戒指也没什么事儿呢。”沈烈突然想起来刚才的茬儿,又拽着燕怀荣追问道。
燕怀荣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跟着沈烈在一起总会说着说着就扯开了去,而且每次都越聊越起劲,完全没有以前和父亲等人谈论这些话题的时候,那种死板严谨的学术气氛。
这家伙总是能让每个枯燥的话题都会因他变得异常有趣,而且还能让每个话题都出现新的闪光点,这让燕怀荣总是不由自主的觉得,不是他在告诉沈烈很多东西,而是和沈烈象工作搭档一样的,再进行着课题研究与探讨。
耳边听得沈烈还不依不饶的追问声,燕怀荣笑着回答道:“其实,我觉得这个戒指,并不是人人戴上都会产生反应的。虽然它的能量波很强大充沛,但是你也知道了,并不是人人都有很好的感知能力的。”
“嗯,我明白,你是说有些人就像绝缘体。”
“是的,烈哥你比喻的挺形象的,其实我觉得那枚戒指,也可能是把神秘的钥匙,不过它的开锁能力比较强,比较容易开的锁,它都能起作用。但是,这样的锁并不多,好比你我这样的。”
“呃,你的意思是说只有像咱们这样有一定异能的人,那枚戒指才会起作用?普通人戴上也没太大用?”沈烈明白了燕怀荣的意思。
“嗯,我是这样觉得,呵呵,也不是很肯定。”燕怀荣还是很实诚的说出这是他的猜测结果。
“哦,这样啊……唉,不对不对,你等等,虽然你是猜测的,可你只说有可能对普通人不起太大的作用,可你爸爸他……”
“呵呵,烈哥,我父亲他没有任何异能。”燕怀荣解释道。
13回 再会
“啊!?你是说伯父他,和普通人一样啊?那你们的家族不是一直都……”
燕怀荣的答案大出沈烈的意料之外,自从听燕怀荣讲了他们家族的事儿以后,沈烈还以为燕家的人都个个身怀异能,所以一直也都理所当然的认为燕怀荣的爸爸也有异能,没准能力比燕怀荣还强很多呢。
“嗯,我父亲算是我们燕家家族里,很特殊的一个吧,我也不知道具体为了什么原因,父亲没有异能。曾经问过,可他只说那种东西不是想有就能有的,即便有代代相传,代代仍然不停的完善着的修炼方式,可也不是百分百管用的。”
燕怀荣对这个事儿也是一直想不太明白,他总觉得父亲当时给他的解释是一种说辞而已。
在中国的传统伦理道德里,揪着老爹撒谎的茬儿不放的儿子,那可是不孝之子呐。燕怀荣很孝顺,所以他尽管保持怀疑态度,但是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
在自己的行李中又挑选了一些可能会用得着的物品出来,燕怀荣将剩下的行李全部收拾妥当。想了想,未将装有戒指和印章的盒子放进那个小密码箱中。而是塞入了放衣服等日常用品的箱子里。越是不招人眼目的地方,则越安全。
再次细致检查一番,确认没有什么纰漏,燕怀荣将需要带回家的行李交给了隔壁房间里的阿泰他们。然后带着那几样挑出来的东西,燕怀荣回了部队。
沈烈的选拔人员的新方案,一经下达,很快就招惹来一片来自各个分区驻地部队的质疑反对声。只有那部分实力较弱的部队,大力赞扬。
面对新制度引发的反对声,沈烈自然知道依靠自己是无法说服各个驻地的长官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拉杜老下水。
给杜老解释了自己为何定下这样的制度后,杜老显然对这种方法也很赞同,原本他想要的就是军队实力的整体提高,而不是培养出来几个尖刀部队。
而沈烈的方案恰好对症解决了这个问题,所以明知道被这小子拿来做挡箭牌用,杜老也心甘情愿的采取配合态度,
所有反对声全部被杜老的一句“这个方案是我决定的”堵了回去。并且还将这个方案传授给自己的得意弟子张浦,让他也按照这个方案进行集训人员的选拔抽调。
罗莉则是跟着哈吉台的营部做完例行的晨练后,乖乖的找了本军规回屋看去了。
再次聚首,已经是午饭时间了,一起在部队餐厅吃完了午饭,三人又聚在了燕怀荣的房间里,各自聊了聊一上午做的事情后,燕怀荣开始谈起来有关自己家族的事情。
不听不知道,一听下一跳,原来燕怀荣的家族是大燕开国皇帝慕容侨身边的财政重臣燕季桓的后裔。可能是因为掌管着大燕的国库,所以对各种财宝知之甚详。后来虽然随着朝代变迁,燕氏家族不复初期的鼎盛,但识宝鉴宝的本领却代代相传,成为燕氏家族的家学传承。
随着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中,燕氏家族接触的各种古董宝物越来越多,而很多古董宝物又有着与之相关的秘闻传说,后来就逐渐扩展到了各种奇能异术方面。
经过历代人的积累,燕氏家族对异能的研究也越来越广泛细致,并且从中凝练出来诸多思想理念与独特的修习异能秘法,并借修习秘法获得一定程度的异能,保证了燕氏家族在纷乱的朝代更替中,一直很好的传承下来,没有被各种社会动荡吞灭。
沈烈和罗莉象听天书一样听完燕怀荣说的燕氏家族背景后,都像中邪了一样盯着燕怀荣看来看去。
燕怀荣也知道自己对二人实言相告以后,会出现这种情形。毕竟与他家族相关的经历,怎么听都像意淫小说中的情节。所以,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接受沈烈与罗莉两人灼灼的目光洗礼。
果不其然,罗莉瞅了会燕怀荣后,对着沈烈直愣愣的问道:“阿烈,咱们不是在小说里吧。”
“可能不是吧,你等我看一下。”沈烈一边嘴里叨念着回答罗莉的问话,一边飞快的伸出双手,捏住燕怀荣两边脸颊,又抻又拽。
燕怀荣在沈烈电闪般的速度面前,毫无防御之力,脸上吃痛了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把拍掉沈烈作恶的双手,悲愤的喊道:“你干嘛揪我脸?”
这时候,就看到沈烈冲着罗莉肯定的点点头,然后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是现实。”
得到沈烈肯定回答的罗莉,不再怀疑什么,但是马上就是一声大叫:“哇,小燕子,原来你家这么牛X啊!”
沈烈脸上也挂起了招牌式的痞笑,接口说道:“是啊,小燕子,以后哥哥我要混不到饭吃,就傍你啦。”
燕怀荣没好气的一挥手:“你们俩差不多点就行了啊,还是当哥嫂的人呢。”
沈烈大笑起来:“不能欺负小弟弟玩,当哥还有啥意思,是不啊老婆。”
“嗯,说的也是呢。小燕子,要不改天你也认个弟弟欺负的玩吧。很好玩呢!”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罗莉的恶劣劲儿不必沈烈差。
“……”看着相视狂笑的二人,燕怀荣很是无语,只好在心里暗暗呼唤苍天大地诸天神佛。
三天后,边防军区总部驻地的大操场上,二百零四名官兵齐刷刷的分成四排站立,众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队伍前面的,一名肩挂少校军衔的年轻人身上。
“大家好,我是沈烈,是你们的教官,嗯,你们不用这么严肃的看着我,其实,我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呢。”沈烈背着手踱来踱去,脸上带着自认为相当和蔼的微笑。
“没有长成你们想象中的三头六臂,很失望吧,嘿嘿。”
噗嗤噗嗤的失笑声不停的从队列中传出,待到队列重新归于安静以后,沈烈定住脚步:“不过,我觉得至少我还长的挺帅的,没有太对不起大家哈。”
噗嗤声低笑声再次不绝于耳。再次等待场上安静下来以后,沈烈又开口了:“另外,还要告诉大家,我也不吃人。”
部队不同其他地方,任何时候都是以严肃铁血,冷静理智,严格执行命令,不掺杂多余情绪为主导宗旨的。
象沈烈这样作为教官,给部下训话的,不能说从来未有,但绝对是凤毛麟角。沈烈的三次开口,无疑是对在场所有官兵的笑神经的严峻考验。
要知道凡事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次,前两番已经被击垮了笑神经防御底限的官兵自然更抵挡不住这第三波笑弹的来袭,而好不容易挺过了前两拨的军士们,面对着沈烈的再三再四,外加上其他早已缴械开始大笑的人们的感染,也绷不住劲儿,开始一起笑了起来。
就这样,自从边防军区成立以来,总部驻地的大操场上,除了往年来军区慰问演出时表演相声小品等节目外,第一次笑声响彻全场。
看着嘻嘻哈哈已经笑的松散的队列,沈烈带着慈祥笑容的脸,渐渐的开始变换,眼角逐渐放平,不再弯起,一侧嘴角也斜斜的向上挂起,微笑逐渐的变成了冷笑。
“但是!”沈烈在众人笑得正欢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喝,震得场上诸人心头一惊,笑容片刻间凝固在了脸上,错愕的看着前一刻还是春风和暖,突然就变得满脸冷笑的沈教官。
全场鸦雀无声,只有沈烈一字一句的话音响起:“我、会、打、人!”
静,很静,非常静。场上的诸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