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权贵-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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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叔叔也不管管?”夏近东皱眉问道。
“他们自己也过来喝一杯呢”
“谁这么牛啊?老板是谁?路子够野的。”
“我们属于董集集团公司的附属产业。”服务小姐亮出自己的底牌,“在我们这里玩什么都很安全的。”
三人对视了一眼,都感到脊背上升腾起一丝凉意,心道:“这个董九星可谓无孔不入啊。”又暗自庆幸,幸亏刚刚大放厥词的时候服务员不在场。
汪东平一指夏小洛,笑道:“没看孩子在的么?下次再玩哈。”把服务员打发走了。
汪东平走到包厢门口左右看了一下,回过身重新坐下,对夏近东道:“看见没?钱都让他们赚了,社会全被他们败坏了妈的,老子一到报社想给他们来个特别报道”
夏近东把手一压,道:“兄弟,你别慌,给你透露个消息,何县长已经准备对董集下手了只不过县长没有得力的人,你现在去捅了马蜂窝,受罪的可是何县长,虽然董集是卢军超在背后支持,可是打击假冒伪劣可是政府的责任”
夏小洛心中暗赞,父亲可比原来狡猾多了。
汪东平雷了他一拳,道:“可以啊,兄弟,成为嫡系势力了不过说实话,你确实得知恩图报,你能提拔,在常委会上,何县长是为你说了好话的。”
夏近东客气地一笑:“是福是祸尚不可知,站错队了我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嘿,你还在乎这个,当年你多清高啊,以天下家国为己任现在也惦记着自己的位置了?”汪东平揶揄道。
夏小洛心道,父亲已经开始有了一些变化,开始审时度势了。
汪东平把啤酒打开,一人倒了一杯,冲夏小洛笑道:“别告诉你妈啊,不准当小特务”
夏小洛挺喜欢这个有正义感又懂得幽默感的叔叔,和那些不苟言笑的叔叔们大不一样,点点头,道:“你们尽管喝,我深表理解,但是别喝醉。不过,我认为这次我爸爸不会站错队,道理很简单,多行不义必自毙,卢军超民愤很大,扳倒他只是早晚的事情。”
夏近东沉声道:“你要是决定去东方报社,我就把你的意向汇报给何县长,咱们就拧成一股绳,统一部署,统一行动,多和何县长沟通,一起扳倒卢军超”
“叮”,两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老子对这小子早就恨得牙根痒痒了”汪东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豪气万千。“明天我就去东方周末报社,不破楼兰终不还”
到了下午四点,三人走出洛明园茶楼。
汪东平一扬手,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新方向。
夏小洛心道,父亲和何京生的阵营中又多了一员猛将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
父子二人默默无语地骑着车往卫生局的家属院驶去,忽然一辆警车从后面追过来停在他们身边,葛峻峰从车上下来了,他冲夏近周笑了一下:“夏局长,出来逛街呢?”
夏近周刚刚升为副科级干部,慢慢地也和洛水县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熟稔起来,笑道:“恭喜你啊,小葛,这么快就升到所长了,可算是年轻有为了。”
葛峻峰笑道:“嘿,芝麻绿豆的一职务,不值一晒,我有几句话和夏小洛说……可不可以……”
夏近周瞬间就明白这事儿葛峻峰不愿意让他知道,一摆手,道:“你们去聊吧。”
葛峻峰一笑,道:“不会太久,就两分钟。”
夏小洛坐进他的警车,道:“录笔录的事情是吧?我这段时间忙,没时间过去。”
葛峻峰道:“唉,你不用去录了,操……我们局长张万里给我施加压力,只能把他们放了,以他们的恶意伤人罪,最起码能判他们十几年。”
他叹了一口气,似乎有无限的郁闷。
夏小洛面容平静,不动声色。
这一点让葛峻峰颇为意外,他用一双警察特有的警惕的目光从后视镜里看着夏小洛道:“你好像没有感觉意外?”
夏小洛望向车窗外,下午的阳光很温和,笔直的白杨树上树叶哗啦啦地落下,落在粗糙的柏油路上,路边依次是电信局、田老五烩面馆、一个五层的砖混结构的建筑——这是县城比较有规模的旅店,在2008年将被定向爆破,然后这里产生一个很大的购物广场。
出入这些场合的人们带着笑脸,平静而幸福。
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看不见一点罪恶。
他淡然一笑,道:“不意外,这些都是狗而已,难对付的是他们的主人”
“是,想必你也知道,董集的董九星”
葛峻峰脸色暗淡,他虽然有正义感,但是他并没有信心。
过来专程告诫一下夏小洛,让他多加小心,这是他此行的目的。
但是他也只能做这么多而已。
夏小洛本来想下车,但是蓦地想起一个事情,问道:“葛所长,前段时间我们这边有个卖‘黄帝牌内功魔掌’的事情,听说公安联合工商一起要抓当事人,有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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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悲惨世界()
葛峻峰道:“没错,有这事,你怎么知道啊?”
夏小洛淡然一笑,道:“听说的,这案子怎么样?”
葛峻峰道:“结案了,犯罪嫌疑人已经全部抓获了,这次主要是抓制造的厂家的负责人,没有动销售的人,因为波及面太广了。 ”
夏小洛貌似平静的“哦”了一声,一颗为王大力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虽然此前他通过《经济日报》的报道推断王大力应该没有事情了,但是毕竟没有得到印证,这下终于得到权威的印证。
也想到葛峻峰是个难得的资源,在90年代初,市场经济不健全的阶段,创业者要是不认识几个公检法的朋友,是不可能行得通的。
这葛峻峰是个可交的朋友。
夏小洛心道,你还是太单纯,后面还有更大的“老板”啊。
葛峻峰道:“你的智商绝对高处同龄人许多,但是,你以后也要小心行事,惹了这伙人,没好果子吃的,如果有什么异常,你就立刻用呼我,这是的BP机号,你留着”
他从笔记本里扯出一张纸,写下一串号码递给夏小洛。
“葛兄,你还欠我一顿饭呢”夏小洛没有接过那张纸条,他一拉车门下了车。“我觉得以我的身手,这帮废柴还不能让我怎么样。既然你不能打他们,那么就让他们来吧,我帮你废了他们。”
他下了车后,“嘭”地一声关住了车门,道:“我相信,我会完好无缺地去吃你请我的那段饭”
头也不回的走了。
葛峻峰点了一颗烟,抽着,望着夏小洛渐渐远去的孤独背影,却好像也给了他无限的力量。
夏近东问道:“葛峻峰找你什么事儿?”
“嘿,学校里有几个小混混,天天收保护费,骚扰同学,他过来问问情况。”夏小洛随口撒了个慌。
要让父亲知道自己重手伤人,这老古板不定怎么想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两人刚刚要走进卫生局大院,忽然一个颤抖的声音在喊:“同志……同志……”
夏小洛回过头看见大门口的路边跪着一个人,吃了一惊,两人就下了车。
只见那人五十来岁,脸庞瘦削,又黑,显得很苍老,一双眼睛很浑浊,好像啥也看不见了,这是在当时很常见的白内障。
他身边放着一个沾满了尘土的破旧的蛇皮袋,里面有一个搪瓷缸子,一双筷子戳破口袋露了出来。
他听见有人靠近,膝头一前一后挪动着超夏家父子这边挪了几步,一只手伸着,怕两人走开,有气无力地道:“同志、同志,你可别走啊。”
夏近东赶紧跑过去,扶着他道:“老先生,你别慌,我不走,你这是怎么回事?”
传达室的老冯头撇着嘴道:“嘿,夏局长,是这么回事,这个人说他是和店乡的赤脚医生,现在得了重病没钱治,要闯进来找钱局长,这要是谁都能见钱局长那不乱了套。”
夏近东气呼呼地没有说话,传达室老冯头还以为夏近东对这个老汉很不满,赶紧蹿了出来,对老头指指点点道:“老头,我告诉你,你在这里一直跪着像什么样子我告诉你,这事儿不归我们管,卫生局管的是医疗卫生事业,不是扶贫办”
夏近东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冲老冯图怒道:“你给我住嘴,看你的大门去。”
老冯头一看敢情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讪讪一笑,回到了门卫室。
夏近东温言道:“老先生,你的腿有毛病?”
“毛病不在腿上。”
“那老先生你站起来,你找我们卫生局有啥事?”夏近东温言道,“我是卫生局副局长,有什么事,你告诉我。”
“哎呀,原来是大领导啊我可找着人了。”老汉又激动又恭敬地说,“我本来是和店乡的赤脚医生。”
“和店乡,不是田凤才的老家嘛。”夏小洛在心里说。
“这是我的病历,县第一人民医院开的。”他抖抖索索地从口袋里掏出病历递给夏近东,“我的病啊,是肝癌,扩散了,是没治了,我从家里带了一千块钱,这可是所有家底,到了县城,不敢住旅馆,不敢吃饭,只是吃干粮,唉……转眼就花完了,医生说要化疗,还得交一千块钱,我哪还有钱啊?我这不是求钱治病,我是求点钱回家……等死……”
夏近东的脸显出悲伤的神色,他无奈地说:“老先生,你这情况的确是可怜,可是,我们这里不是社会救助机构……”
看到那汉子的一张瘦脸痛苦的扭曲着,夏近东已经没有勇气说,好像任何推诿都显得苍白无力。
中年汉子一双浑浊的双眼流出了几滴泪水,他用脏兮兮的的袖口一抹眼泪,满面灰尘的脸上留下一道白色的印迹,他又摸出一张泛黄的证,道:“这是我的医生证。”
夏近东接过一看,只见那证上写了“洛水县乡村医生,和店人民公社颁发”等字样,上面有一张一寸的黑白照,上面的一位俊秀的青年穿着中山装有点局促地笑着。
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照片上的俊秀青年和眼前的这个老汉重合在一起,无法接受他们是一个人的事实。
但是仔细看一下就可以看出,他们的确是一个人。
夏小洛也心中恻然,是岁月太无情,还是这世界太冷漠。
夏小洛知道赤脚医生是文革中期开始后出现的名词,指一般未经正式医疗训练、仍持农业户口、一些情况下“半农半医”的农村医疗人员。当时来源主要有三部分:一是医学世家;二是高中毕业且略懂医术病理;三是一些是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
赤脚医生为解救华夏一些农村地区缺医少药的燃眉之急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他们这群人和农村电影放映员一样是特殊时期的产物,在物质文化条件极端落后的情况下,他们深入农村第一线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也曾经荣耀一时。
但是,在完成他们阶段性的历史人物的时候,就必须退出历史舞台。
他们没有编制,受不到体制的庇护,在为国家和人民做完贡献后,注定是一个被遗忘的群体。
老汉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土里,转瞬就不见了。
他又抬起头道:“人都是活脸面的,我虽然穷,可是也有一张脸啊,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也不走这一步……”
夏近东冲夏小洛道:“你去对面商店给这位伯伯买点面包和水,我去局里向钱局长汇报一下。”
说完超卫生局办公大楼走去。
“嗯……”夏小洛跑到对面买了几个肉松面包、又买了一瓶饮料。
老汉接过面包道:“好孩子,谢谢你……你是好娃娃啊。”
不一会,夏近东从办公路下来了,他悲哀地说:“唉……局里就同意给五十元。”
告诉这个对这贫苦汉子这残酷的结果对夏近东来说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虽然他已经是副局长,似乎依然对很多事情无能为力。
那汉子叹了一口气,道谢道:“还是谢谢你,没有你,我连这五十元都拿不到,我也不想活了,活着给这个世界添麻烦,可是,苦了我那读高中的娃娃,以后家里没有一点收入,他可怎么活……”
夏小洛蓦地想起一种可能性,问道:“老伯伯,您的儿子是不是叫田凤才?”
即使那汉子浑浊的目光也难以掩饰其中的惊异,道:“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他的父亲田盛文,在村里人们都叫我田倭瓜。”
夏小洛惊道:“伯父,果然是您老人家,我是凤才的同学啊。”
夏近东也大吃一惊,他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