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权贵-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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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洛竖起大拇指,道:“妈,敞亮,女中豪杰”心道,这真是机缘巧合,不知道前世杨老师跳没有跳过古城墙,但是他肯定自己和母亲绝对没有认识杨老师。
前世自己考试应该还是杨老师监考,可是自己那时候平平无奇,题目做的很不顺,自然不会没有空闲东张西望,故而不会引起监考老师注意和误解,被当成作弊,当然也就不会被杨景初老师解围,自己当然也不会注意到他。
前世自己与何诗韵关系一般,中考的时候吃饭也没有在田老五面馆和她一起吃饭,更不会遇见这位未来最年轻的市长田凤才,自然也没有三人一起游泳之事。
看来,重生不仅让自己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还产生了蝴蝶效应,事情的发展好像都向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
母亲许小曼亲昵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我也心疼钱,我一个月工资就几十块钱,这手术费花了我二百多呢,可是,人命关天啊。”
夏小洛道:“放心吧,妈,儿子这个暑假一定帮你挣回这么多钱来。”
许小曼道:“得得,一边去,老妈还要忙呢。”
正在这时,手术室的们开了,杨景初被推了出来,虽然依然紧闭双眼,可是显然是麻醉后的结果,气息已经恢复,夏小洛心中大感安慰。
夏小洛更介绍了自己的新朋友田凤才,田凤才很羞涩,见过许小曼后就溜到楼道里做到长椅上,夏小洛趁机讲了这孩子的可怜的身世,当她听到他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下考了全县第一名不禁啧啧称奇,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又说道他竟然骑车60华里来给他送一水桶黄鳝、泥鳅,许小曼更为感动,道:“这孩子用情真深,是个不错的孩子,真好。”
夏小洛趁机提出要求,道:“妈,我想让他在我们家住几天,我还想帮助他,他学费还没有凑够。”
许小曼一摸他的脑袋道:“你怎么能帮得了他?古道热肠,你这点倒很像你爸爸,行,我答应了。”
夏小洛道:“我自然有办法。”欢呼雀跃着跑了出去,他一进杨景初的病房,就立马噤声了。
病房里只有何诗韵、田凤才两个人在守着杨老师,从杨老师出事入院到现在,也有三个多小时了,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学校早已经接到了医院的通知,竟然没有一个同事或者朋友过来看望,夏小洛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心道,真是世态炎凉,倘若人们要知道躺在病床上的这个潦倒可怜之人在二十年后会是誉满全球的大学者是美国总统的座上宾,恐怕病房里早都挤不下了人了吧。
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何诗韵怕家人担心,必须回家吃饭,田凤才和他则守在这里,晚饭由许小曼送来,两个人看着昏迷不醒的杨景初,都没了笑容,沉默不语。
晚饭后,何诗韵也过来了,三个小小少年都看着杨景初的脸庞,等着他醒来,没有说笑。直到晚上9点,杨景初才悠悠转醒。
夏小洛脸上终于露出笑容,道:“杨老师,你醒了?”
杨景初愣了片刻,好像再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道:“你是夏小洛?”
夏小洛嘿然一笑道:“杨老师,您记得我?”
“咋不记得?您数学试卷做得那么好。”
他十分好奇杨景初为何要自杀,夏小洛看他情绪虽然平稳,但是怕触及他心中的伤痛,心里一直藏着的那个问题也没有问出来,只安慰道:“您好好养伤,我听说您是武汉大学经济学专业毕业的呢。”
杨景初脸上露出一丝异彩,道:“你怎么知道?”
“嘿,您那么好的学校毕业,谁能不知道,我们学校好多学生都很崇拜你呢,是吧,何诗韵?”
其实他哪里听过杨景初的名字,关于杨景初的信息都是前世搜集那本《华夏资本市场三十年》信息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这时候这么说,只是为了鼓励杨景初。
“嗯,是啊,我们学校都没有那么好的老师,都是洛水师范毕业的,水平一般的很。”
何诗韵倒也默契,顺着夏小洛的话说下去。
这“组团忽悠”明显起了一丝效果,杨景初脸上泛起了一丝红光,道:“唉,没想到,还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我在第一高中,两年没有教课了”
夏小洛惊异地问道:“那是为何?”
“嘿,你知道有个叫‘陈卖光’的人么?他是我省原平山市的市长,他是国企改革中的激进派,主张把国有企业全部卖掉,一副散财童子的做法,能卖的企业全部卖掉,没人肯买的企业,则送给优势企业。我只是在省报发表过一篇文章,质疑国企改革过程中,被出售的国企如何公平定价的问题,是否存在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提出了几点国企改革过程中存在国有资产流失的可能性。我的文章就被他称作是反对改革,后来,他调任到我们新阳市做市委记,不知道是下了指示还是暗示,或者是我们校长见风使舵,竟然不给我安排课程,我只能在学校领着一份工资,半年后,开除公职,只能做些后勤工作,这还是他们法外开恩呢。”说到这里,他凄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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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重新燃起的希望()
夏小洛知道在后世的2004年将有一次对国企改革的全面清算,香港学者梁锐锋教授发表大量研究型报告,用最为传统的财务分析方法,痛陈国有资产流失弊端,质疑国内数家知名民营企业侵吞国资,直接导致国资委叫停国有企业管理层收购。
90年代国有企业产权改革刚刚试水,想不到,眼前这个三十出头的,还是一个高中教师的杨景初竟然提前二十多年预见到这一问题,可见其天赋极强,学术功底也很深厚。
夏小洛问道:“杨老师,您武汉大学那么好的学校,怎么舍得来我们这小县城工作啊,现在的大学生要么进大型私企,要么进国家机关,要么自己创业。”
杨景初道:“爱江山更爱美人么,哈哈,我的女朋友,不对,现在应该说是前女朋友老家在这里,他们家就她一个独女,非要回老家工作,我舍不得她,也跟了过来。”
夏小洛道:“你女朋友?谁啊?”问出这句话之后,他立马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几耳光,怎么就改不了这狗血八卦的天性呢?
杨景初倒也淡然,也许刚刚命悬一线,已经让他明白了很多东西,变得淡定多了,道:“嘿嘿,说不定你还认识呢,你们学校的老师李娜。”
夏小洛立马就明白了,杨景初读的是名牌大学的经济学专业,按说现在是改革开放初期,春潮涌动,商机无限,这经济学专业委实是热门专业,当然,几十年后满大街都是学经济金融的毕业生,身价急速下滑,都是白菜价了,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他本来可以找个好工作,但是为了自己的女友,丢弃大城市的优渥生活和光明前途,来到这个中原省的小县城当了一个默默无闻的老师,但他毕竟是名牌大学的经济学专业毕业,而且还很年轻,血性未冷,改不了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脾性。
看到平山市长“杨卖光”改革国企中一刀切的行为,大为不爽。
他妙手著文章,铁肩担道义,就在省报发表了批评的文章,也许这篇文章被政治斗争利用了也不可知,大事渲染,总之,这“杨卖光”肯定是记仇了,一调到新阳市,便拿他开刀祭旗,杨景初竟然连这个高中教师的工作都没保住。
再看前日李娜和教育局副局长李国庆那眉目传情的样子,以夏小洛丰富的泡妞经验,可以肯定这两人肯定勾搭成奸了。
情场失意,职场不顺,空怀着一腔惊世骇俗的才华,却明珠暗投,要是自己,自己也跳城墙自杀算球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却不能说出来,只好拿一句话来规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
这几句话虽然有“乱扯”的嫌疑,却是对杨景初未来人生的高度概括,“天下何人不识君”可是一点都不夸张,只是现在怎么能说明?难道说自己穿越过来的?在我的前世,你就是名满全球的大人物?
杨景初道:“唉,女人,我想得开,她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更稻草,真让我难过的还是荒废了的青春,还有对未来的迷茫,活着也是废材,还不如死了。”
夏小洛刚规劝道:“你才三十岁,还有几十年的人生,怎么这么早放弃呢?”
杨景初眼圈红了,道:“唉,人生的一半就这么荒废了,真想一头撞死了算了。”
谁知道田凤才冷冷地开了口,一拉夏小洛,道:“走,我们走。”
夏小洛愕然看着他道:“怎么了?”
田凤才情绪激动道:“刚刚看你那么紧张,许阿姨还为他治病垫钱,我当我们救下的是什么了不起的好男儿,听他这一席话,可是比娘们还娘们,与这种人做朋友,有什么意思?”
夏小洛道:“他遇见这样困境,难免心灰意冷,我们得有点耐心。”
田凤才一张刚毅的脸微微扬起,道:“笑话,这还叫困境?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坐《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司马迁被施以宫刑,却写了《史记》,被鲁迅先生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以上诸位先贤,哪个不比他苦大仇深,可是他们放弃了生活了么?他们不仅没有放弃生活,反而更坚强地面对困难,做出来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就。”
他性格质朴坚强,最看不起的就是面对苦难怨天尤人之人,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如同一块块大石头一样投在杨景初心湖之中,掀起滔天巨浪,让他不住脸红心跳。
夏小洛正担心杨景初假如受不住他这番不留情面的批评,一拉田凤才的胳膊道:“他这个时候,你少说点。”
谁知道杨景初目光闪过一丝异彩,道:“不,这位小兄弟说得好,我杨某还没领教够呢,请你继续说下去。”
田凤才一甩胳膊,甩开夏小洛道:“你不让我说,我也继续说,我三岁丧母,家里只有一位老父亲,我父亲四十得子,现在已经有五十五岁,体弱多病,耳聋目盲,家里的农活都是我一个人干,和店乡土地贫瘠,大都是山地,什么也没办法种,我一到星期天就捉蜈蚣、蝎子去卖给收中药的,不知被咬伤过多少回,长到十五岁,我吃过的饱饭屈指可数。”
说到此处,或许是想到自己受过的苦难,或者是看杨景初这么轻易地放弃生命,心中悲哀,声音已然哽咽。
“前几日初中升高中考试,60里山路,我步行过来的,脚上都是燎泡为了啥?因为买不起那一块钱的车票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放弃,我相信,付出终有回报,天无绝人之路。求人不如求己,不要寄托于你的周围的环境会突然改变,最应该做出改变的是你自己”
说完这些话,他怒气冲冲地走到外面,看也不看杨景初一眼。
夏小洛都有点懵了,赶紧安慰杨景初道:“杨老师,你看,我这兄弟特爱冲动,你别生气。”
杨景初脸色一瞬间变幻了数次,一会儿懊悔,一会惊喜,一会羞惭,一会忧愁,显然田凤才的话深深地触动了他,足足过了五分钟,他才长舒一口气,道:“不,我不仅不会生气,反而很欣赏他,听了他的话,真有醍醐灌顶之感,让我恍然大悟。”
他又陷入了沉思,道:“真神人也,他叫什么名字?”
“田凤才。”
“可是那位考取了全县第一的山村学生么?”
“对,正是他。他家在和店乡,那里不通汽车的,有十几里山路必须要步行,或者摩托车。”
“真是大智大勇之人,他的事迹我听说过,县教育局一听他家住在山沟里,都不愿意去送喜报了,唉,你快把他叫过来,我要和他聊天。”
何诗韵刚才一直紧张地看着三个人吵来吵去,这会一看没事了,眉开眼笑,道:“刚刚吓死我了,我去叫他吧。”
田凤才眼圈红红地走进来,道:“你不死了?”
杨景初微微一笑,容光焕发,如同重获新生一般,道:“不死了,打死我,现在谁要想我死,我先把他弄死。”说完哈哈一笑。
三人看他重新获得了生活的希望和动力,不禁大为高兴。
杨景初笑道:“我发现我现在很多事情想做,尤其是想做关于经济方面的工作,做研究也好,做企业也好,反正,我现在对生活充满热望,这要谢谢这位小兄弟,是他点起了我生活的希望。”
夏小洛一阵惊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