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杨莲亭-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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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哈哈大笑。道:“天下只此两坛,这份礼才有点贵重啊,哈哈,哈哈!”
令狐冲道:“多谢,多谢!”又喝了一碗,说道:“其实田兄将这两大坛酒从长安城挑上华山。何等辛苦麻烦,别说是天下名酿,纵是两坛清水,令狐冲也见你的情。”
田伯光竖起右手拇指,大声道:“大丈夫。好汉子!”
令狐冲问道:“田兄如何称赞小弟?”
田伯光道:“田某是个无恶不作的淫贼,曾将你砍得重伤,又在华山脚边犯案累累,华山派上下无不想杀之而后快。今日担得酒来,令狐兄却坦然而饮,竟不怕酒中下了毒,也只有如此胸襟的大丈夫,才配喝这天下名酒。”
令狐冲道:“取笑了。小弟与田兄交手两次,深知田兄品行十分不端,但暗中害人之事却不屑为。再说,你武功比我高出甚多,要取我性命,拔刀相砍便是,有何难处?”
闻言,田伯光不由哈哈大笑,一顿,又笑道:“实不相瞒,田某此次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令狐兄弟可知田某为何来找你?”
令狐冲暗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采花贼来找我准没好事。”脸上却是微微一笑,道:“小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说完斟了一大碗酒,说道:“田兄,你来华山是客,荒山无物奉敬,借花献佛,你喝一碗天下第一美酒。”
田伯光道:“多谢。”将一碗酒喝干了。
令狐冲陪了一碗。两人举着空碗一照,哈哈一笑,一齐放下碗来。令狐冲突然右腿飞出,砰砰两声,将两大坛酒都踢入了深谷,隔了良久,谷底才传上来两下闷响。
田伯光惊道:“令狐兄踢去酒坛,却为甚么?”
令狐冲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田伯光,你作恶多端,滥伤无辜,武林之中,人人切齿。令狐冲敬你落落大方,不算是卑鄙猥崽之徒,才跟你喝了三大碗酒。见面之谊,至此而尽。别说两大坛美酒,便是将普天下的珍宝都堆在我面前,难道便能买得令狐冲做你朋友吗?”刷的一声,拔出长剑,叫道:“田伯光,在下今日再领教你快刀高超。”
田伯光却不拔刀,摇头微笑,说道:“令狐兄,贵派剑术是极高的,只是你年纪还轻,火候未到,此刻要动刀动剑,毕竟还不是田某的对手。”
令狐冲略一沉吟,点了点头,道:“此言不错,令狐冲十年之内,无法杀得了田兄。”说着又不由一怔,却是想到倘若自己喝了杨莲亭送他的那坛子药酒,再练习了他送给自己的那些武学秘籍,此刻未免就杀不得田伯光了。可惜,那整坛酒他都送给林平之,却近日来,他都没有去修炼杨莲亭送给他的那些武学。
令狐冲暗叹一声,当下拍的一声,将长剑还入了剑鞘。
田伯光见令狐冲神色有异,似是有些凄苦,心中不由暗暗猜测令狐冲到底是有何心事,竟令他如此失魂落魄。但想此行的目的,田伯光当即脸色一正,哈哈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令狐冲道:“令狐冲不过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田兄不辞辛劳的来到华山,想来不是为了取我颈上人头。你我是敌非友,田兄有何所命,在下一概不允。”
田伯光笑道:“你还没听到我的说话,便先拒却了。”
令狐冲道:“正是。不论你叫我做甚么事。我都决不照办。可是我又打不过你,在下脚底抹油,这可逃了。”说着身形一晃,便转到了崖后。他知这人号称“万里独行”,脚下奇快,他刀法固然了得,武林中胜过他的毕竟也为数不少,但他十数年来作恶多端,侠义道几次纠集人手。大举围捕,始终没能伤到他一根寒毛,便因他为人机警、轻功绝佳之故。是以令狐冲这一发足奔跑,立时使出全力。
不料他转得快,田伯光比他更快,令狐冲只奔出数丈,便见田伯光已拦在面前。令狐冲立即转身,想要从前崖跃落。只奔了十余步,田伯光又已追上。在他面前伸手一拦,哈哈大笑。
令狐冲退了三步,叫道:“逃不了,只好打。我可要叫帮手了,田兄莫怪。”
田伯光笑道:“尊师岳先生倘若到来,只好轮到田某脚底抹油。可是岳先生与岳夫人此刻尚在陕北。来不及赶回相救。令狐兄的师弟、师妹人数虽多,叫上崖来,却仍不是田某敌手,男的枉自送了性命,女的……嘿嘿。嘿嘿。”这几下“嘿嘿”之声,笑得大是不怀好意。
令狐冲心中一惊,暗道:“思过崖离华山总堂甚远,我就算纵声大呼,师弟师妹们也无法听见。这人是出名的采花淫贼,倘若小师妹给他见到……啊哟,好险!刚才我幸亏没能逃走,否则田伯光必到华山总堂去找我,小师妹定然会给他撞见。小师妹这等花容月貌,落入了这万恶淫贼眼中,我……我可万死莫赎了。”忽然,想到那日在群玉院中田伯光被杨莲亭所擒,被杨莲亭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眼珠一转,当即厉声喝道:“田伯光,你若敢在华山放肆,就不怕我师弟杨莲亭日后找你麻烦?”
闻言,田伯光顿时脸色一变。
见此,令狐冲立时以为田伯光怕了。
殊不知,田伯光此刻心中暗骂道:“泥煤,逼我来找你的还不就是那狠人的妻子。”但田伯光不敢说,他不但被喂了毒药,还被点了死穴。为了自己小命的安全还有自己下半身的性福,他可不敢多嘴半句。
田伯光嘿嘿一笑,道:“田伯光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犯天帝威严。”说着一顿,笑道:“令狐兄,你千万别会错了意,只道田某要跟你为难,其实此事于你有大大的好处,将来你定会重重谢我。”
令狐冲摇手道:“你恶事多为,声名狼藉,不论这件事对我有多大好处,令狐冲洁身自爱,决不跟你同流合污。”
田伯光缓缓摇头,道:“我是来请令狐兄去见一见仪琳小师父。”
令狐冲大吃一惊,道:“仪琳师妹又落入你这恶贼之手么?你忤逆犯上,胆敢对自己师父无礼!”
田伯光怒道:“田某师尊另有其人,已于多年之前归天,此后休得再将仪琳小师父牵扯在一起。”他神色渐和,又道:“仪琳小师父日思夜想,便是牵挂着令狐兄,在下当你是朋友,从此不敢对她再有半分失敬,这一节你倒可放心。咱们走罢!”
令狐冲道:“不去!一千个不去,一万个不去!”
田伯光微微一笑,却不作声。
令狐冲道:“你笑甚么?你武功胜过我,便想开硬弓,将我擒下山去吗?”
田伯光道:“田某对令狐兄并无敌意,原不想得罪你,只是既乘兴而来,便不想败兴而归。”
令狐冲道:“田伯光,你刀法甚高,要杀我伤我,确是不难,可是令狐冲可杀不可辱,最多性命送在你手,要想擒我下山,却是万万不能。”
田伯光侧头向他斜睨,说道:“我受人之托,请你去和仪琳小师父一见,实无他意,你又何必拚命?”
令狐冲道:“我不愿做的事,别说是你,便是师父、师娘、五岳盟主、皇帝老子。谁也无法勉强。总之是不去,一万个不去,十万个不去。”
田伯光道:“你既如此固执,田某只好得罪了。”刷的一声,拔刀在手。
令狐冲怒道:“你存着擒我之心,早已得罪我了。这华山思过崖。便是今日令狐冲毕命之所。”说着一声清啸,拔剑在手。
田伯光退了一步,眉头微皱,说道:“令狐兄,你我无怨无仇,何必性命相搏?咱们不妨再打一个赌。”
令狐冲心中一喜:“要打赌,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倘若输了,还可强词夺理的抵赖。”口中却道:“打甚么赌?我赢了固然不去。输了也是不去。”
田伯光微笑道:“华山派的掌门大弟子,对田伯光的快刀刀法怕得这等厉害,连三十招也不敢接。”
令狐冲怒道:“怕你甚么?大不了给你一刀杀了。”
田伯光道:“令狐兄,非是我小觑了你,只怕我这快刀,你三十招也接不下。只须你挡得住我快刀三十招,田某拍拍屁股,立即走路。再也不敢向你罗唆。但若田某侥幸在三十招内胜了你,你只好跟我下山。去和仪琳小师父会上一会。”
令狐冲心念电转,将田伯光的刀法想了一遍,暗忖:“自从和他两番相斗之后,将他刀法的种种的凌厉杀着,早已想过无数遍,又曾请教过师父、师娘。我只求自保。难道连三十招也挡不住?”喝道:“好,便接你三十招!”刷的一剑,向他攻去。这一出手便是本门剑法的杀着“有凤来仪”,剑刃颤动,嗡嗡有声。登时将田伯光的上盘尽数笼罩在剑光之下。
田伯光赞道:“好剑法!”
……………………
可惜,令狐冲本就不是田伯光的对手,自上思过崖面壁以来武功更是不进反退,荒废了许多。
而在回雁楼与令狐冲斗智吃过亏的田伯光却是不长记性。
两人打了一次又一次,令狐冲每次输了都找了借口耍赖。
田伯光软磨硬泡,令狐冲就是铁了心不跟他下山。
田伯光扣住令狐冲的手腕,扭转他手臂,将剑尖指向他咽喉,只须再使力一送,长剑便在他喉头一穿而过,喝道:“你输了!”
令狐冲手腕奇痛,口中却道:“是你输了!”
田伯光道:“怎地是我输了?”
令狐冲道:“这是第三十二招。”
田伯光道:“三十二招?”
令狐冲道:“正是第三十二招!”
田伯光道:“你口中又没数。”
令狐冲道:“我口中不数,心中却数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是第三十二招。”其实他心中又何尝数了?三十二招云云,只是信口胡吹。
田伯光放开他手腕,说道:“不对!你第一剑这么攻来,我便如此反击,你如此招架,我又这样砍出,那是第二招。”他一刀一式,将适才相斗的招式从头至尾的复演一遍,数到伸手抓到令狐冲的手腕时,却只二十八招。
令狐冲见他记心如此了得,两人拆招这么快捷,他却每一招每一式都记得清清楚楚,次序丝毫不乱,实是武林中罕见的奇才,不由得好生佩服,大拇指一翘,说道:“田兄记心惊人,原来是小弟数错了,我再去想过。”
田伯光道:“且慢!这山洞中到底有甚么古怪,我要进去看看。洞里是不是藏得有甚么武学秘笈?为甚么你进洞一次,出来后便多了许多古怪招式?”说着便走向山洞。
令狐冲吃了一惊,心想:“倘若给他见到石壁上的图形,那可大大不妥。”脸上却露出喜色,随即又将喜色隐去,假装出一副十分担忧的神情,双手伸开拦住,说道:“这洞中所藏,是敝派武学秘本,田兄非我华山派弟子,可不能入内观看。”
田伯光见他脸上喜色一现即隐,其后的忧色显得甚是夸张,多半是假装出来的,心念一动:“他听到我要进山洞去,为甚么登时即喜动颜色?其后又假装忧愁,显是要掩饰内心真情,只盼我闯进洞去。山洞之中,必有对我大大不利的物事,多半是甚么机关陷阱,或是他养驯了的毒蛇怪兽。我可不上这个当。”说道:“原来洞内有贵派武学秘笈,田某倒不便进去观看了。”
令狐冲摇了摇头,显得颇为失望。
此后令狐冲进洞数次,又学了许多奇异招式,不但有五岳剑派各派绝招,而破解五派剑法的种种怪招也学了不少。只是仓猝之际,难以融会贯通,现炒现卖,高明有限,始终无法挡得住田伯光快刀的三十招。
田伯光见他进洞去思索一会,出来后便怪招纷呈,精彩百出,虽无大用,克制不了自己。但招式之妙,平生从所未睹,实令人叹为观止,心中固然越来越不解,却也亟盼和他斗得越久越好,俾得多见识一些匪夷所思的剑法。
眼见天色过午,田伯光又一次将令狐冲制住后,蓦地想起:“这一次他所使剑招。似乎大部分是嵩山派的,莫非山洞之中。竟有五岳剑派的高手聚集?他每次进洞,便有高手传他若干招式,叫他出来和我相斗。啊哟,幸亏我没贸然闯进洞去,否则怎斗得过五岳剑派的一众高手?”
令狐冲心有所思,随口问道:“他们怎么不出来?”
令狐冲道:“谁不出来?”
田伯光道:“洞中教你剑法的那些前辈高手。”
令狐冲一怔。已明其意,不由顺着田伯光的话诈了他一番。
…………………………
令狐冲神色诡秘,道:“这几位前辈归隐已久,早已不预闻外事,他们在这里聚集。更和田兄毫不相干。别说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