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顾惜朝,我也不是戚少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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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怎么觉得好像烂情偶像剧的情节。
下楼。看见三个女孩子蹲在放道具的大箱子间,老远就听她们在说笑。她们在喂那两个活道具——白色小羊。
小羊太小了,整个的苹果它们啃不动。喉间弱弱的发出‘卡卡’的声音,脖子上一串小铃铛也跟着摇动。我觉得很有趣,走到她们跟前,问我的‘息红泪’:“还有没有苹果?”
“最后一个了。”她从小口袋里拿出一个苹果。那两个小羊啃不动的苹果被吐在一边,粘粘的沾满泥土。
我看着周围,大道具箱里都是木枪啊,木剑啊,没有什么真正锋利的东西。有了!在栓小羊的中号道具箱里,有一把木柄小刀子,这把刀子是真的,我用它把苹果切成薄片,她们欢天喜地的看着小羊啃苹果。
下午的戏,很多人参加,基本上属于部落聚会。手下的弟兄到酒肆和我欢聚一堂。
旗亭酒肆还是旗亭酒肆,感觉上却大不一样。
不是晚上,是白天;有许多人在,Wallace不在;不安静,喧闹的有点烦人。
戏里的老八抱起小羊,红袍忍不住提醒他轻拿轻放。NG一次,新人啊~
知道那两只羊都是公的,戚少商就跑到一边郁闷去了。
红袍唱歌跳舞的安慰他,这场戏很的很不好意思红袍,NG了好多遍,都是因为我。鞠导说我的情绪不对,戚少商知道息红泪不给他机会,他要很悲伤,可是我的表情,一直是一种傻呆呆陷入相思的表情。
私下对扮演红袍的小于娜抱歉,这场戏,我反倒连累新人演这么多遍。
她抬起眼,很豪气的说,没事儿,谁让你失恋了呢。(= =lll)
小姑娘性格很不错,我上下打量她,貌似放电。
别了一只直直的簪子,领口的毛毛很长很凌乱,脸上涂的是男用古铜色粉底。
该妩媚的不妩媚,该阳刚的不阳刚。
五年不曾见面的爱人,眼前的红袍,大抵都不如昨夜纱幔下,今早高粱地里,鲜活的顾兄弟。
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休息的间隙,我点了来到银川的头一支烟。
又是黄昏下,无风,细细的一道烟就一直升上去。
鞠导说果然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念什么诗啊~我又听不懂。
不过,只要没有风的日子,我就会点上烟,那烟确实很好看。
刚熄灭烟,乌梅就递上来了。吸一支烟就必须吃一颗乌梅,Jessica定的新规矩。
“你不怕我长虫牙吗?”
“那你就少吸啊~”
晚上回去的不算太早,上楼时,连见到Wallace时说的客气话都想好了:看你中午不一定赶得及吃饭,就帮你买了一点…不用谢我,小事情嘛。
路过他的房门,想着要不要敲门打个招呼。
结果,看见巧克力游戏机一样不少的还躺在那里。没动过。
是不是说明,门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开过,那…他还没吃午饭么?
飞快的把他们拣起来,飞快的开了自己的房门。
多大的阵仗没见过,拿回自己放在门口的东西却紧张的很——做贼心虚
而且。
有一点失落。
(12)
早晨,又是早晨,今天有我们两个同时的戏,我出门很早,Wallace的房门关着,他在还是不在?我养成了在他门口驻足的习惯。
结果发现他还是比我早,已经扮好了那那边和鞠导商量着酒肆里的武打动作。
我那七个冤家债主,今天要试试他的武功。
也许是鞠导,也许是武指师傅,他们其中一定有人是体操Fans。顾惜朝在旗亭酒肆里击退那七位的时候,动作都是体操来的。
那些枪枪剑剑在离他面庞很近的地方推来推去,他不能动一下,连眼也不能眨一下。
然后,是他们七个还要在外面挑战他。为什么除了我之外,出现的每个人都要和他过不去?
酒肆外面清理出来一块空地,供他们过招。场工搭起一个八角亭子,顶是茅草铺的,下面有张桌子,两把木凳。他们斗的你死我活不亦乐乎的时候,我只在这里悠闲的喝酒,连观战都是漫不经心的。
这样的设计,非常不合理。戚少商根本就不可能放心。让个书生去斗那些草莽,他能不心疼吗?
旗亭那夜吊的威亚和Wallace后几天吊的威亚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这几年拍的武侠戏吊的威亚都加起来,也没Wallace吊的多。
三台起重机,四种大小的滑轮,一些镜头连摄影师也要吊着拍。这场武戏是动真格的。
别人可以拍完就休息,Wallace拍完要继续拍。
从头吊到尾,有个镜头,也不知是几寨主攻击他的腿,他要一越而起,在空中翻起来,然后落下踢那个寨主。都三遍了鞠导还不收货,第四遍的时候那个空中踢挡的动作居然没接上,Wallace从高处猛的荡到里地面一米的地方,那些武指师傅又怕摔到Wallace,把绳子猛往回拉,他一下被拽到高处,整个人是倒吊的。
等到把他放下来的时候,Wallace的脸涨的通红,说不出话来。鞠导说大家休息半小时,马上就见不到Wallace的人影。
我直觉有些不对,到处找他,一直找到三楼,他房门是虚掩的,大概来不及关上,能听到水龙头放水的声音,走到洗手间门口,看他的头埋在盥洗盆里,应该是吐了一会儿了,我心里一紧,想做些什么,可除了不打扰,什么也做不了。也好,吐出来会好过许多。他用手接水漱口,卷发湿了,一绺一绺垂在前头。大概是感觉舒服些了,他抬头整理头发和衣服,从镜中看到我在身后。
“Chilam?”小孩很吃惊,猛一回头,有滴水打在我的脸上。
“去帮你请假。” 多说无益,跟着我就要出去。却被他拉住衣角,似乎比我还要着急:“不行,怎么可以因我影响大家的进度?”
“可你这样,不能再给他们折腾。”
“没事,没事,鞠导不是给时间休息了,我再休息一下就好。”他晃晃手,显得虚弱。
“…我还是帮你请假,你这样不行。”我心疼。
“谁说的,我…我真的没事了。”他怕我还是要去请假,就很认真的问我,
“Chilam假如是你来演顾惜朝,今天你会请假吗?”
“我是不会啦…”
我这么敬业的人…不对,现在是要劝他的,怎么上了他的圈套,
“…但我的助手一定会替我请假的,你…要自己爱惜自己,你和我不一样。”
“哦?我没你大牌,所以要自己请假对不对?”他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不是啦。”
“那有什么不一样的?为什么我非要请假,而你不需要。”他露出顾惜朝那种为难别人的表情,有点狡黠,但很好看。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嘛。暗暗深吸一口气,我郑重的告诉他:
“因为你是顾惜朝。”
当着他的面念出着三个字,像是在念一种誓言。‘顾惜朝’三个字和我又有什么联系呢?对我而言代表什么?
“这是什么理由啊~你还是戚少商呢,也是一派英雄气概,你真的想帮忙,就拜托你帮我吹干这些卷卷。”他不明白,他什么也不明白。他轻松的冲我笑,顾惜朝从来没轻松的笑过。
帮他吹干那头卷发,半小时也要到了,只有吹风机嗡嗡响着,戚少商的心情,没人可以回应,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又是什么呢?
他像拼命三郎一样不管不顾的拍,鞠导对每个镜头又都有要求,随着威亚一次次吊起放下,我的心脏也一次次抽紧。
除了在他实在撑不住回房间大吐时给他递毛巾,替他保守秘密,我就只能在亭子下面悠闲的喝酒。
戏里戏外,都这么没用。
数着日子过日子,熬到最后一个挑战的老八也敌不过他。七个寨主灰头土脸的从废墟里跑出来,顾惜朝完胜,这场旷日持久的武戏才算结束,我心理承受能力也即将到达极限。
没有人是错的,鞠导,武指师傅,七位寨主,人人都在尽自己的本分,可是,你们就是不能这么欺负他!
完成了一个大段落,我知道他只想好好休息,却有人提议晚上庆祝,鞠导说请大家喝酒,另外明天休息一天,Wallace是这段武戏最主要的演员,晚上喝酒,他没法推辞。
我比他吊威时还紧张。
(13)
大陆剧组常喝酒,鞠导请客也是入乡随俗,可叫人难以适应的是他们不把人灌醉,决不罢手。
当晚Wallace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完了,他这个样子,怎会不成为众矢之的。今晚在所难免。果然武指师傅们首先发难,他们说Wallace好相处,最配合,而且一连吊这么多天都没怨言,很难得,先敬Wallace一杯。
这场面非喝不可,可一旦第一杯下肚,Wallace会源源不断的被他们灌,我感觉,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拒绝别人。
不想Wallace却一反常态,不但不喝,还坚决不喝,只能以清水带酒…
当即有几个武指师傅的脸就沉下来了。小声音嘀咕,这点面子也不给吗?
场面有点僵。
未来的日子里,吊威亚的时候还很多,Wallace,你不想每次都被他们‘不小心’的倒吊吧。
狠狠心,决定今晚,Wallace或者顾惜朝,都由我来罩着。
“这位师傅啊,我告诉你,Wallace的酒量呢,是真~~的很差,而且醉了就乱抱着别人,实在不能放他喝的,呐不如我们来喝,先醉的不算好汉。”虽然是我乱编的,眼前还是构想了一副Wallace醉酒乱抱别人的图景,呵呵。
Wallace刚想说“我哪有…”
我给他一个眼色,他很乖的不做声了。
成功的吸引了火力,其实我是不胜酒力,但为了某人,只能一杯杯来者不拒。
眼睛渐渐迷离模糊,心里却很清明,没人再灌他了。
很羡慕一个人,就是怎么喝酒都不醉的戚少商。
总之,是醉了,倒也没到不醒人事的地步,就差不多是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自己爬上三楼,不太现实。
Wallace和Jessica两个扶我上楼,一会靠着Wallace,一会又倚着Jessica。
还一直醉话连篇:“Jessica,别忘了,别忘了拿我的逆水寒。”
“好…好。” Jessica这几年很少赶上我喝醉的场面。
还是忘了点东西。房卡在衣服口袋里,衣服落在楼下了。她把我扔在Wallace的房门口,下去拿衣服。Wallace撑着我全身的重量,这回儿我大概酒气烘烘,很讨人厌。站也站不稳,一张很像顾惜朝的脸时近时远,远的时候看不到,近了又晃的厉害,好想看个清楚,看个够。我的两只咸猪手托起他的脸颊,他正拦着我的腰,腾不出手来打掉我的爪子,呵呵,那脸庞可算是固定住了,有点艰难的凑到他跟前,那眼睛真黑啊,再不说就来不及了,要被那眼睛吸进去了,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句话,一字一顿:
“顾——惜——朝,你真好看。”
怎么被他们弄到房间,怎么脱掉鞋子擦擦脸睡下,一概不知。
睁眼时,第一个看到的活动生物是Jessica,她在整理房间,床头放着一杯醒酒茶,没刷牙,嘴里涩涩的,就端起来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醒了?头疼不疼?” Jessica正在清理屋子里的瓶瓶罐罐。
“还好。几点了?”的确有点头疼,大陆白酒真凶猛。
“十一点半,饿了吗?”这种哄小孩的口气,一般是有下文的表示,又该被碎碎念了。
“我不饿,恩。”穿起搭在床头的衣服,能闪赶紧。
“昨天真麻烦, 有Wallace帮忙才把你弄回来,你很重!”
“Wallace?”我眼前浮现昨晚他忽远忽近的脸。
“对啊,是Wallace扶着你回房的,你醉的拖都拖不动,很久没见你那么醉过了,我说啊,在这边是有点无聊,不过,酒还是少喝为妙,好不好。” Jessica的短发在早晨的阳光下是淡金色的。
“哦…” Wallace送我回房?环顾四周,房间即使现在看也不太干净。
她提垃圾袋出去,弱女子,小胳膊细细的,那么个大袋子。我怎忍心:“放门口好了,一会儿我自己去丢。”
她回头莞尔:“以后少乱丢点垃圾就好啊~帮你叫早餐上来。”她提着袋子踱出门。心里暖暖的,真是好女孩。
发呆的功夫,有人敲门,送餐的速度还挺快,我正穿衣服呢:“放门口就好。”
没了声音,迟疑一会,又是敲门声,声音怯怯的,套好衣杉,开门:“不是说放门口就好了…”
是Wallace。
总是这样,促不及防的看到他的眼睛,一点防备也没有。
“昨晚你喝了好多酒,我找别人要了点醒酒茶,你泡来喝吧。”他手里的袋茶其实就是我刚才喝的那种。
“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