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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玲珑酿酒坊 作者:李飘红楼(起点vip2013.6.08正文完结,权谋,种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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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奴家?

    水流觞一头雾水,问:“怎么来京城了?什么时候到的?”

    玲珑尴尬地轻咳了咳,这人怎么没点眼力见儿呢,非得在这种场合认出她。没看见她正被一大批人瞪着呢么!

    顿了顿,刚想说话,一个声若莺啼的女音在水流觞身后响起:“表哥,这位姑娘是……”

    声随人至。从水流觞背后闪出来一个娴静秀美的女子。淡粉色华服裹身,裙摆处绣着几只蝴蝶。梳着坠马髻,斜插挂珠钗。巴掌大的脸蛋细腻白嫩。吹弹可破。两弯略淡的柳眉如雾里青山,一双美丽的眼睛似水温柔。宛若风中水仙,我见犹怜。

    表哥?表妹?有猫腻!

    玲珑带着极为八卦的笑容打量着二人,看得水流觞浑身别扭。哪知,那朵风姿甚好的水仙花居然走上前来,冲玲珑柔柔一笑,十分友好地拉住玲珑的手:“我叫云梦甜。妹妹叫什么名字?怎么在京里从没见过,是刚来京城的吗?”

    她的手刚拉住她,玲珑就觉得被一股电流击得恶寒,这姑娘也太热情了吧?

    哪知,那个云梦甜随手就摸到了玲珑掌心的茧。居然诧异地翻过来,惊呼了一声:“妹妹,你的手怎么?”

    随即似恍然大悟地笑道:“原来妹妹是出身行武世家,这手定是因为成日舞刀弄枪了,妹妹好生了不起!”

    玲珑怎么也没觉得她是在夸她,再说她这么摸她的手让她觉得浑身别扭,本能地抽回了手。

    哪知,弱风扶柳的的云梦甜被甩了一下,脚没站稳。往后一退,刚好被水流觞接住。云梦甜的丫鬟就不干了,急忙扶起云梦甜,冲着玲珑嚷道:“姑娘怎么这么无礼呢?好端端的,干吗推我家姑娘?”

    “靠!你脑子不好吧!”豆荚见对方叫了起来,立马反唇相讥。“要说无礼也是你们家无礼,好好的,上什么手?我家姑娘的手是随便摸的吗?大庭广众之下,第一次见面就上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姑娘对我家姑娘有什么想法哩!”

    “你……”

    此话一出,不只是丫鬟,就连云梦甜的脸都窘得一红。好在她反应比较快,连忙笑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太不小心了。锦瑟,你也太没规矩了,快点向妹妹道歉!”

    这话说的,听不懂的还以为她成了丫鬟的妹妹。

    玲珑心下好笑,还以为这是朵纯洁的小白花,原来却是朵伪的。她淡淡笑道:“不必了,我跟云姑娘又不熟,实在不用来这些虚头巴脑的。我说你……”

    她将矛头对准水流觞,哭笑不得地道:“下次再带着姑娘时,碰见我也别跟我打招呼,人家都把我当情敌了,我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说罢,也不理会云梦甜瞬间涨红的脸,将一张银票放在桌上,对着目瞪口呆何妈妈笑道:“这是定钱。”

    接着,走到跟在水流觞后头的入琴身旁,笑问:“你的伤已经没事了?”

    入琴温润地笑了笑:“多谢陈姑娘挂念,已无大碍了。”

    “你们上次走得也太急了。这个,你帮我带给侍棋吧,是还给他的。”说着,从身上解下钱袋递给他。

    入琴接过来时,就知道是银子,明白她是要还当年侍棋帮她付的棺椁钱,会意,笑道:“我会给他的。”

    玲珑便带着豆荚和豆沙走了。水流觞摸摸鼻子,怎么感觉她好像生气了,便问了句:“你要在京城呆多久?”

    “不一定!走了!”玲珑一边说,一边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走了。

    云梦甜觉得这个姑娘的举止好生粗鲁,根本就有悖大家闺秀的教条,可看水流觞的样子却并不讨厌,心里泛起淡淡的恼意:“表哥,那位姑娘是谁啊?”

    “一个朋友,她救过我。”水流觞淡淡笑答,望着她的目光带了点温润,“你不是想裁衣服吗,去选料子吧。”

    云梦甜被他的笑容迷花了眼,原来是救命恩人,难怪会让表哥另眼相看。她就说嘛,不过是个来历不明、举止粗莽的丫头,怎么能比得上她这个水流国第一才女。再说表哥只有面对她时,才会露出如此温柔的表情。

    是她太多心了。

    于是她又欢喜起来,喜滋滋地拉着水流觞去挑衣料。水流觞虽然烦死了这种事,可还是耐下性子。

    云梦甜是丞相的独女,其母出自安庆伯潘家,娶了她就得了双重保障。

    她才是他该关注的对象。


    ☆、第八十七章 京城有场牡丹会


    出了织衣坊,豆荚气呼呼地道:

    “世上居然还有那种无聊的女人,真是无法理解!姑娘,她到底是谁啊?怎么会和幽王在一起,还只带了一个丫鬟。听她叫那声‘表哥’,我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幽王的表妹,又姓云,大概是丞相的女儿吧。幽王也不小了,两个人这么亲密地出来,恐怕不是有婚约,就是私定终身,反正先皇后的丧期也过了。”

    “呀,我想起来了!好像说丞相大人的女儿还是水流国第一才女哩!”豆沙忽然道,“据说她五岁那年,在宫宴上七步诗赢得满堂喝彩,被皇上当场赞为‘水流国第一才女’;十二岁时,正赶上先皇后生辰,她以先皇后的名讳,为先皇后独创了一种‘霓裳舞’,艳惊四座,从此名震全国。”

    豆荚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听说的。”

    “哪儿听来的?”

    豆沙想了一阵,敲敲脑袋:“我不记得了。”

    豆荚翻了个白眼:“难道幽王殿下要成亲了吗?”

    “他是不是要成亲关你什么事?快走吧!别让花掌柜等太久!”玲珑说。这条街今天人多,过不了车,她就让花湖在街口等着,她们是步行过来的。

    “哎,姑娘,难道幽王殿下成亲,你不生气吗?”

    “关我什么事!”玲珑哭笑不得。好吧。当她看见那朵小白花时,她是有点不舒服,可她已经把这感觉给忽略了。

    “姑娘,你不觉得幽王殿下很好吗?你今年都及笄了,也该考虑下婚事了吧?”

    “豆荚,你胡说什么!咱姑娘又不是权贵,嫁给权贵只有当妾的份儿!”豆沙不满地说。挽住玲珑道,“姑娘,其实我觉得赵宣公子挺好的,相貌、年龄都合适,性情也好。”

    “可我怎么觉得最近赵宣总围着你啊?”豆荚反驳。

    “你别胡说八道!”豆沙叉腰瞪她。

    “行了!”玲珑不耐烦地低喝一声,“你们俩大街上的胡说八道什么!赶紧去把炭笔取回来,好回家!”说罢,快步走了。

    豆荚冲豆沙做了个鬼脸,豆沙回了一个。豆荚小声说:“依我看,姑娘她就是根木头!”

    “我也这么觉得!”豆沙轻声回。

    玲珑停住脚步。额头上全是十字线,咬牙道:“我听到了!”

    豆荚和豆沙极有默契地闭嘴。三人来到不远处的芮蝶轩。这是京城最大的胭脂水粉店,玲珑在这儿订做了一套炭笔。

    这时代,炭笔其实是姑娘画眉用的,可她要的是能画素描的。每次画酒坊的设计图。都得用到这种她前世小时候学过的特长。

    伙计请她等一下,玲珑站在柜台前,无聊地看其他商品。忽然,只听后方两个姑娘在议论,其中一个娇笑道:“哎。你看这个胭脂颜色好看吗?我打算去牡丹会的时候用,配上我那套从织衣坊新做的裙子,一定能吸引程公子的注意!”

    “我觉得这个口脂的颜色更配我白如玉的肌肤。到时候,月公子肯定会为我神魂颠倒的!”另一个得意地笑说。

    豆沙背对着她们,满头黑线地嘀咕一句:“真是世风日下!”

    豆荚却好奇地问:“她们说的牡丹会是什么?”

    话音刚落,正赶上伙计过来,笑答:

    “姑娘是从外地来的吧?你们不知道,这牡丹会是咱们京城每年一度的盛会。五月初五,青溪侯的牡丹园内牡丹齐放,会对外免费开三天。牡丹园后头临着牡丹湖,那儿还会举办赛诗会,总之热闹着呢。姑娘要是得空,也去瞧瞧。这时候来京城,不去逛逛牡丹会,就算白来了。这是您要的炭笔,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头一次见过要软中硬三种炭笔的。”

    玲珑笑着接过来,打开盒子看了看。旁边豆荚问:“牡丹园是青溪侯的?”

    “是。因为青溪侯夫人,也就是大长公主酷爱牡丹,所以侯爷就为她建了一座牡丹园。大长公主为了与民同乐,就下令每年对外开放三天。”

    豆荚点头,玲珑付了钱,三人走了。豆沙说:“侯爷和老夫人还真是鹣鲽情深啊!”

    “说的是!”玲珑笑道。

    这种感情让人艳羡,却也是穷其一生都未必能得到的吧。能拥有如此幸福的婚姻,那得是祖坟冒青烟的运气吧!

    回到庄子,玲珑刚坐下,身为她的新晋小跟班的赵茹就将一封信递给她,笑道:“玲珑姐,你的信,是从金陵送来的。”

    玲珑心头一紧,下意识觉得应该是墨羽,欢喜地接过来,看字迹果然是墨羽!

    急急忙忙地拆开,展开信纸,一看之下,脸顿时晴转多云,满头黑线。

    信纸上只有四个大字“安好 勿念”

    靠!为了这四个字,得费多少马程,他知不知道!纸还有这么大空白呢,他就不能多写点!浪费!

    豆荚也感觉出是墨羽来信,体内的八卦热血沸腾,见玲珑看完后万分失望,也抓起了信纸。看了一眼,又翻来覆去检查了一番,眨眨眼,吐出一句:“靠!就四个字!”

    玲珑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别学我说那个感叹词?”每次听她说“靠”,她总觉得特别扭,好像她才是穿来的。

    豆荚说:“可我觉得这个感叹词说起来特爽。”

    豆沙快步进来,道:“姑娘,老吴说,外头有一个雷妙姑娘吵着要见你。”

    雷妙?玲珑扬扬眉。那不是墨羽的小师妹吗?

    好久不见,她都差点忘了还有这号人了。

    基于礼貌,她也得让人进来问清来意不是:“让她进来吧。”

    不过当雷妙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时,她就在反省这个决定是否正确。雷妙直冲过来,怒声质问:“陈玲珑,你到底把墨哥哥藏哪儿去了!”

    玲珑哭笑不得,索性来了个文人腔调。慢条斯理地反问:“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别装糊涂!墨哥哥他人呢?”

    “我哪儿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墨哥哥一直和你在一起,现在你都回来了,你却说你不知道他在哪儿,我才不信!”

    “你信不信和我有关系吗?我管你信不信!”玲珑冷笑一声。

    “你……你……”雷妙指着她,气得头顶冒烟,愤怒地道,“我再问你一次,墨哥哥到底去哪儿了?”

    “你以什么身份问我?我又凭什么回答你?再说墨羽的事凭什么我就该知道?他是个长着脚的大活人,他想走,难道我还能拦住他不成?”

    “你……你……你一定知道墨哥哥在哪儿!”

    豆荚不耐地道:“我说你这人烦不烦啊?姑娘都说她不知道了。难道你听不懂吗?”

    雷妙见她死活不吐口,更是怒火妒火齐烧。四下看了一圈,抓起墙角的一只瓷瓶,摔在地上,大吼道:“你说不说!”

    又抓起一只花盆摔在地上。再次大吼一声:“你说不说!”

    玲珑汗:雷家的笼子也不关好,怎么让她跑出来了!

    刚要再砸下一件,外头进来的豆沙果断上前,一把将她制住。

    雷妙在豆沙的钳制下拼命挣扎,大吼道:“陈玲珑。你快说!你到底把墨哥哥藏哪儿去了?你是不是害死他了!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豆沙直接点了她的哑穴,让她无法再继续叫嚣,豆荚崇拜地看着她。玲珑皱了皱眉。说:“我都说我不知道,你听不懂话?难道你是学鸟语的?再说你不过是墨羽的师妹,又不是他媳妇,你有什么资格管他去那儿?你又有什么资格,这么理直气壮地跑到我家来撒野?豆荚,豆沙,你们俩把她送回家去,顺便告诉雷馆主,请他管教好女儿,别让她再在外头惹乱子。”

    豆沙答应一声,豆荚道:

    “那我们得在外头住一夜。”

    “那就住吧,离了你们我还活不了了?你俩顺便玩一圈,回来找我报账。”

    两人欢喜地应了声,拽着雷妙出去了。

    玲珑看了看桌上的信纸,想了想,决定将雷妙在找他的事告诉墨羽,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让雷妙知道他的位置。

    要是他不想让雷妙知道,她却说了,惹他不高兴,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再说以雷妙的性子,知道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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