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三千(强强 生子 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帝王受)作者:风烟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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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慕容定祯在一袭冷冷月华之下不再回头的抬步而去。
离开他是卓允嘉的选择,即使他再心痛又能如何?
人的心意与命运强求不得,或许自己和卓允嘉今生注定如此。
一月之後,乾徽内战正如慕容定祯所预料在沅西古潍边境打响。
手握重兵的嫡亲二子完全将景纬帝慕容瑞昊掌中的皇权架空,倾巢而出为争夺帝位而战。
慕容定祯因大军稳守古潍,无论在储备供给还是军力调度上都比远道而来的慕容无涧大军更加游刃有余,为得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观望了持续两月有余的战事後,原本游移不定的乾徽内臣为求自保大多选择投向成亲王慕容定祯。
对於那些无意降服的兵将以及力挺太子慕容无涧的乾徽臣子们,慕容定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毫不留情的进行了铁血杀戮。
征战半年後,景纬帝慕容瑞昊眼见二子胜负已定,为了避免乾徽朝中再起杀戮国土分崩,无奈之下选择了下诏退位。将除乾徽以北选择中立的庄亲王慕容无嶂所控之外的领土及军力,全部平稳过渡到了慕容定祯手中,唯独只请求慕容定祯能放他的长子慕容无涧一条活路。
面对父皇的恳求与乾徽当前朝内复杂的形势,慕容定祯最终决定做出退让。
这一年,慕容定祯称帝,改国号天云,年号昭远,建都郢庭。
同年,慕容瑞昊薨於玄仁,慕容定祯贬封前太子慕容无涧为安阳侯,与各种叛臣一同流放至南夷,勒令其永世不得回京。
昭远二年,慕容定祯下令血腥镇压各地叛乱,收复沅西。
昭远三年,慕容定祯麾下铁骑踏平五洲,四海归一。
在郢庭金碧辉煌的肃穆朝堂之上,头顶朝冠身著墨色金丝蟠龙朝服,眉目锋利威仪甚重的慕容定祯在一片千呼万岁中,终於迈步走向了那天下至尊的帝王宝座。
在这条通往皇权漫长而孤独的道路上,没有人可以不付出代价,他慕容定祯也不例外。
『帝王受 生子』第五十九章
昭远六年 天云皇宫 宣德殿
夏日午後,在宣德殿散逸著幽幽檀香的侧厅内。
「皇上,这是沅西都督隋行谦昨日呈报来京的折子」身著青色官服的皇宫内侍总管曾钦格,俯首恭敬的将手中明黄色折本递给了坐在桌案前凝神书写的慕容定祯。
慕容定祯搁下笔,将折子接过来,阅览了一番,点头道:「落郗江沿岸时有水患,筑堤开渠确实势在必行,这件事朕明日早朝会与重臣商议。」
登基六年,天云国在慕容定祯的励精图治下政局逐渐安定百废俱兴,薄税赋轻徭役更是使得除原古潍版图之外的辖属地区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
「皇上,奴才还有一事启奏。」
「说」慕容定祯又继续提笔蘸墨,淡淡的道。
「奴才近日听闻,宰相齐维勋与大夫尚凌裕将再一次联名奏请皇上纳娶嫔妃」曾钦格抬起机敏的眸子望著面前的慕容定祯,试探的道。
「钦格啊,收了他们不少好处吧」慕容定祯仍在书写,漠然的沈声道。
「皇上,六年了,後宫里的几位娘娘却都还未能替皇上诞育子嗣,依奴才拙见这纳妃之事,皇上应当仔细考虑才是。」
慕容定祯猜的没有错,事实上今日的确是尚凌裕让曾钦格来试探慕容定祯的意思。
皇上登基六年却还膝下无子,内宫清冷,只有象征性的一後一妃两嫔,看的群臣实在著急上火,可偏偏皇上就是不急。
「朕无意再纳嫔妃」慕容定祯将批阅好的奏折放置在台案上,站起身来,抬步向殿外走去。
慕容定祯向来对女子毫无兴趣,当初纳娶嫔妃也只是为稳臣心,牵制一些重臣的权宜之计。
如今天下一统四海安定,慕容定祯也不想再自欺欺人的难为自己,更何况想想这些权臣只为仕途腾达,不断要将女儿推向这高墙之内,根本不在乎未来是否孤灯长影时,就觉得有些可悲可叹。
曾钦格沮丧的摇头,皇上就是这样,日理万机全心扑在国事上,每日下朝都会在这宣德殿内批阅大量的折本,从未有过一日延误,只是这後宫之事,怎麽就是不上心呢?
「皇上,您要去哪……?」曾钦格忙战战兢兢的追了出去。
「千澄阁」前面传来了慕容定祯的声音,曾钦格眼神一闪,沈沈的叹了口气。
在卓允嘉走後,慕容定祯的心门也就从此关上了,而开国之初为夺天下不断的血腥杀戮,更让所谓的情爱在慕容定祯心中变得遥远,不知踪迹。
最初的几年,慕容定祯还曾一度派人出去寻访卓允嘉的下落,在每个长夜漫漫的孤楚等待中,想到卓允嘉,想到那个曾被自己扼杀的孩子,都会让慕容定祯心痛难当。
虽是帝王至尊,慕容定祯却常常一个人在午夜无人之时呜咽痛哭,他是这样的想念他们,想念自己曾经可能会有的幸福。
几年之後,这种创痛让慕容定祯的内心逐渐变得麻木。
身为帝王,慕容定祯即不暴虐也不荒淫,著实是千古难遇的明君。只是这位郁郁寡欢的帝王至尊虽不纳妃,却开始有了收纳男宠的嗜好。
他的心,是这样的寂寞。
坐落在皇宫北苑的千澄阁,便是慕容定祯临幸这些男宠的地方。
这件事在宫内从来极为隐秘,只有慕容定祯贴身的宫侍和最信任的几个人知晓,曾钦格便是其中之一。
每当慕容定祯初次看到这些年轻貌美,对被皇上宠幸、未来可能飞黄腾达而眼含期待的男子的时候,脸上总是会浮现一抹混浊的笑意。
这世间没有那麽好的事,任何事都有代价,更何况是为皇上侍寝,而这代价他们却并不知晓。
千澄阁中一直弥漫著令人压抑窒息的气氛,只因这里有条不成文的惯例。
所有男宠被慕容定祯临幸之後不会死,却都会被灌上哑药,从此口不能言,自然也无法将与慕容定祯的情事传播出去。
慕容定祯并不想听到任何来自对方的声音,心中也不存在任何所谓的感情或是想要交流的欲望,这些男宠只是慕容定祯以各种体位、各种方式发泄情欲和压力的工具。
直到昭远六年,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有一个人来到了皇宫之内。
这个人的出现,第一次为慕容定祯带来了久违的欢愉,甚至在刹那而过的瞬间中慕容定祯会感到有些东西真在触拨著自己长年以来沈重而无感的心房。
望著这位年轻俊美、意气风发的男子不知为何会让慕容定祯想到曾经的自己,那炽烈的情欲交织更是勾起了慕容定祯对於往事的回忆。
千澄阁中那条不成文的惯例,也终於因这个人的到来而被改写。
『帝王受 生子』第六十章
雨雾之中,坐落在皇宫北苑的千澄阁内素雅幽静。
建都郢庭後,为了节省国库开支体恤民力,慕容定祯没有再大肆建造宫殿楼台,只是延用了旧时的古潍皇宫,唯独这千澄阁却是慕容定祯亲自下令在皇宫北苑特意修建的。
而这千澄阁命名的由来,则是因院中矗立著古潍皇宫内仅有的高阁,登高而望便可以远眺郢庭以北的月阡山脉,越过巍峨绵延的山脉,似乎能够望到奔流东去的落郗江水,和那令慕容定祯深深怀念於心间的乾徽故土。
昭远二年,慕容定祯下令将当日在江城夭亡的子嗣灵柩迁回,葬於月阡山下邻近郢庭的一处风水佳地。
从那之後,慕容定祯便会常常独自一人来到这千澄阁中,静默远望著山脉之下那处孤零矮小的坟丘。
这是他一个人心底的伤痛,却是属於两个人的故事。
朝夕往复,千澄阁逐渐成为了慕容定祯最常去的地方,抽身於繁忙的国事战事之外,唯有这里可以让他的身心感到宁静,得到休息。
直至近两年来慕容定祯开始收纳男宠,便也将侍寝的男宠安排在了千澄阁中,只因这里不但幽静隐秘,也是除了寝宫外他最常消磨闲暇的去处。
千澄阁内外守卫森严,若无慕容定祯亲赐的腰牌,任何人不得出入,否则就是断头之罪。慕容定祯对侍寝自己的男宠向来喜好无常,从没有专宠过谁,交欢之时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堂而皇之的射在自己身体之内。如若有,那麽等待著这个人的,便是阉割的重刑,这常常使得为慕容定祯侍寝的人惶恐至极。
昭远六年初,一位名叫章鄀绍的男子来到皇宫後,从此将这一切改变。
章鄀绍生於沅西,幼年随著父母行商来到古潍郢庭定居,容貌出众尤善音律,後因家道中落无法考取功名走上仕途,而在郢庭城中开设了馆驿专授唱曲。
郢庭之内,很多达官贵人都能为亲耳一听章鄀绍唱曲而感到甚为荣幸。昭远六年在天云皇宫的朝贺宴席上,也正是因为章鄀绍献奏的一曲佳音,让慕容定祯从此留意上了这个人。
章鄀绍生性敏感多情,俊雅倜傥,非常善於揣摩慕容定祯的心意。两月之後,章鄀止凭借著自己的容貌才华,破天荒成为了慕容定祯首个独宠的人。
素日里,慕容定祯很喜欢听章鄀绍吟唱,也极欣赏章鄀绍的才华,对於给这样一副天籁般的嗓音下哑药确实让慕容定祯於心不忍。而两人交欢之时,慕容定祯也不再对章鄀绍有任何强求,甚至还给章鄀绍封了官衔,让他名正言顺的留在宫中,自由出入千澄阁与皇宫内外。
之後的几个月里,两人除了在情事上非常和谐外,在慕容定祯因国事压力重重的时候,章鄀绍会善解人意的为他解忧;在慕容定祯操劳过度体况不佳的时候,章鄀绍也会极为仔细的侍奉慕容定祯。
这一切,都渐渐成为融化慕容定祯那冰冷内心的潺潺暖流,而章鄀绍激昂澎湃的热情以及青春洋溢的欲望和魅力更是让慕容定祯无法阻挡。
「皇上……这样您可觉得舒服?」千澄阁寝殿内的床榻上,身著碧色锦缎长袍的章鄀绍为慕容定祯揉捏著肩胛,贴在耳边轻声道。
「嗯……」慕容定祯闭著眉目轻轻点头,这些日子长久的伏案批阅奏折,让他的肩胛两处一直酸痛不堪。
「皇上,几日没来这千澄阁,可有想到鄀绍?」章鄀绍边为慕容定祯按摩著,边不失时机的问道。
「想,最近朝里事多,今日一有空,朕就来了不是?」慕容定祯依旧闭著眉目,又侧了侧身指著自己的腰腹,懒洋洋的道:「这里。」
章鄀绍将手移到慕容定祯的腰後,继续为他揉捏,又问道:「那皇上心里是否只想到鄀止?」
慕容定祯并不回答,不过听到章鄀绍略带醋意的话却让他很是受用,他就喜欢章鄀绍这样在乎著自己,也喜欢看章鄀绍一脸羞赧争风吃醋的模样,於是道:「那你心里又是否只有朕一人?」
「鄀绍自然心中只有皇上一人」章鄀绍俯身贴上了穿著薄衣的慕容定祯,轻轻啜吻著慕容定祯的耳鬓,痴痴的望著慕容定祯优雅而英挺的轮廓。
事实上,自从第一次在宴席上见到慕容定祯,章鄀绍就再也无法将自己的眼神挪开,他从未想象过当今圣上会是如此风华绝代,有著这样一副惊世之容,慕容定祯浑身散发的霸气与威仪更是让他倾心不已。
慕容定祯只是轻笑一声,道: 「朕量你也不敢有别人。」
「皇上这几日身子可好些了?」章鄀绍关切的道,春夏交际,郢庭气候潮湿闷热,前段日子总是惹的慕容定祯在夜里喘咳不止,章鄀绍都还记得。
「宿疾而已,无碍」慕容定祯淡淡的道。
「那今日……皇上是否想……」章鄀绍将自己坚挺的欲望碰触到慕容定祯仍穿著丝衣的後穴上,暧昧的笑道。
慕容定祯这几日太累,午後又练了两个时辰的剑,身子难免有些乏力,缓声道:「嗯,轻点儿……」
章鄀绍随之拿起床枕边一个精致的瓷瓶,将里面散著清香的液体倒在了手中,又伸进锦被探到慕容定祯丝衣内的後穴上,极为小心的涂抹开。
「皇上……」章鄀绍将分身缓缓插了进去,温柔的律动了起来,伸手摩挲著慕容定祯的腰腹,不断的亲吻著他的耳後,亲昵的唤道。
这半年的相处,让慕容定祯喜欢上了和章鄀绍的交合,章鄀绍总是能将如何挑逗和取悦慕容定祯融合的恰到好处,使慕容定祯非常享受情欲的乐趣,不再像以往那般只是发泄而已。
也正因为如此,慕容定祯才会允许章鄀绍射在自己体内,他实在不想打断两人常常能够同时喷涌而出的享受,况且当年薛承远曾说过,那次催产之後自己怕是今生也无法再孕育子嗣,随後六年的现实也应证了这句话,如今对於慕容定祯而言实在没有什麽顾虑之处。
「鄀绍」慕容定祯仰了仰身子,抵在章鄀绍的怀抱里,在喘息中抚摸著自己胯下硬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