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三千(强强 生子 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帝王受)作者:风烟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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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儿看了看他,笑了笑,道:「别担忧了,可能王爷最近思虑过度吧,但咱们王爷一定会战无不胜的。好了好了,快去准备王爷午膳吧,刚才听总管说,王爷今日中午会回来用午膳。」
「那我去了,你也别偷懒啊!」,泉儿拍了一下曼儿的脊背,快步走向了长廊。
玄仁皇宫德善殿内,景纬帝慕容瑞旻坐在龙椅上,手里拿著一封密折,由上至下的读了几遍,突然手拍龙案大笑道:「真是天赐良机,助我乾徽啊!」,又看著殿内的文武百官,道:「沅西皇帝濮阳承佑日前暴毙,沅西宫廷内纷争四起;这可是上天赐给我乾徽进攻沅西的良机!」
慕容无涧听闻,不屑的冷笑了下,扫了一眼身旁面色有些苍白,身穿朝服的慕容定祯,故意道:「这是天亡濮阳一氏,也怪不得我乾徽无情了。只是不知,若派六弟前去征伐沅西,会否对这所出睿静皇後的一脉血统格外留情?」
「大哥尽可放心,臣弟身为乾徽亲王,心中所想便只有乾徽」,慕容定祯强压下去胸腹间涌上的一股不适,硬声道。
慕容定祯的确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麽了,常常觉得气力不济,练功时真气极不顺畅,夜里也难得睡的踏实,此刻站在朝堂上,只觉得胸闷乏力,有些晕眩。
景纬帝看著面前两个儿子似乎又杠上了,叹气道:「朕已经决定此次征战,分别派你二人同时攻打古潍与沅西,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太子慕容无涧率兵攻打沅西,成亲王慕容定祯攻打古潍。」
「王爷,您回来了,午膳已经准备好了……您要不要现在用?」,泉儿一直在王府门前等著慕容定祯,正午烈日高照,看著远处骑著马回来的慕容定祯,连忙走了上去问道。
慕容定祯下马,将马鞭交给了侍从,迈步走进王府,轻轻摇了摇头,只是问道:「让你去买的东西,买了吗?」
「买了,王爷您要先回卧房歇歇麽?泉儿这就给您端去。」
「嗯」,慕容定祯点了点头,径直朝後院走去。
等到泉儿端著青梅汁和膳房做的一些点心,再回到慕容定祯卧房的时候,看到慕容定祯已经褪去朝服躺下了。
泉儿立即知道慕容定祯一定是极不舒服,因为王爷通常极少会在白日里休息。
「王爷,要起身喝一些麽?」,泉儿端将隔著温水的青梅汁罐拿了起来,仔细倒在了瓷碗中,给慕容定祯端了过去。
穿著亵衣的慕容定祯於是靠起身子,接过了碗轻轻啜了一口,抿了抿又皱眉道:「怎麽味道这麽淡?一点都不酸?」
「……王爷,这还不够酸啊?」,泉儿有些瞠目的看著慕容定祯。
慕容定祯又啜了一口,道:「太淡。」
「怕是玄仁之内也找不到比这更酸的青梅汁了……」,泉儿喃喃道。
片刻之後,慕容定祯喝了两碗青梅汁,抚顺了胸口才觉得稍稍好些,靠在床榻上,轻声对泉儿道:「好了,下去吧。」
泉儿却追问道:「王爷,您不进点午膳了?」
慕容定祯闭目摇了摇头,他现在实在难受的厉害,腹胃之间好像有什麽东西在翻滚,让他时不时的想干呕,以前就算是哮症发作,也没有过这般恹恹不断的感觉。
「王爷,您最近脸色特别差,要不要宣御医来给你诊治诊治?」,泉儿有些担心的问道。
「是麽?」,慕容定祯摸了摸面皮,轻喘了口气,淡淡的道: 「不必,近来事务繁杂,难免觉得有些累,过阵子会好的。」
泉儿不再说话了,过了半响慕容定祯听到有抽泣的声音,於是睁眼一看,泉儿正站在自己榻前在默默的抹著眼泪。
「你这是怎麽了?」,慕容定祯问道。
泉儿擦了把泪,眼睛通红,吱吱唔唔的道:「王爷您已经几天没有好好进膳了,再这样下去会撑不住的……」
「本王不进膳,你哭什麽?」,慕容定祯又好气又好笑的道。
泉儿却突然哭的更厉害了,头上的小厮帽随著喘息一颤一颤的。
慕容定祯知道他心疼自己,这个孩子跟了自己也有些许年了,一直尽心尽力的侍奉自己,向来很少有过差池。
「别哭了,去端些来,本王多少吃点,你也就能少掉几滴泪了」,慕容定祯淡笑著轻叹了口气,打发泉儿去拿饭菜,虽然自己实在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泉儿这就去端」,泉儿马上破涕为笑,这才收拾了东西,去了膳房。
泉儿前脚出去,後脚王府总管就来敲门禀报道:「王爷,厅堂内有客求见。」
「可知姓名?」,慕容定祯闭目靠在榻上,并不想起身,轻声问道。
「只说是位城南姓薛的公子。」
「薛承远?……」,慕容定祯霎时睁眼,脱口而出这个名字,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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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受 生子』第三十二章
「薛承远见过成亲王」,厅堂内,薛承远见到一袭便服的慕容定祯走了过来,起身行礼道。
慕容定祯走到椅前坐了下来,颔首示意薛承远坐下说话,道:「不知薛公子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这时泉儿走了过来,给慕容定祯递过了一杯温热的参茶,又给薛承远上了一杯清茶,薛承远看著有人在旁,神情有些犹豫。
慕容定祯启开茶盏,缓缓喝了一口,却还是觉得不舒服,今日如果不是薛承远前来,他绝对不会见客。又看了看薛承远的神色,於是挥起手对泉儿道:「下去吧,把门关上,本王和薛公子有事相谈。」
「是」,泉儿恭敬的退了出去,将厅堂的门关了上。
「有事不妨直说」,慕容定祯道,薛承远的来意他已经大致猜测到了几分,却不知能否得以证实。
薛承远攥著衣袖,脸色不是太好,能看的出内心十分挣扎,慕容定祯并没有催促,只是坐著等他开口。
终於薛承远站起来,两步走到慕容定祯面前,「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的道:「沅西大乱,薛某的母亲与胞弟胞妹已从京城邡宁逃至沅西与乾徽边界,薛某想请成亲王派兵接应,庇护薛某全家。」
慕容定祯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沈声道:「无论是什麽事,都起来说话」,看著薛承远坐了下来,又道:「本王可以庇护薛公子全家,但薛公子是否也应如实将身份告知本王?」
「在下,濮阳承远」,薛承远没有再避讳,只是语气不堪。
慕容定祯勾唇一笑,道了句:「薛公子果然真姓濮阳。」
「自从当年父王被毒害於沅西宫廷内乱,在下对皇室纷争中触目惊心的血腥残暴再也无法忍受,随即离开沅西四处游历,最终定居於乾徽玄仁潜心医理,悬壶济世望能造福於民」,薛承远感慨的道,能看的出内心之中包含著外人所难以体会的伤痛。
「薛公子是恭亲王濮阳历铉之後?」,慕容定祯望著薛承远问道,对於沅西当年的皇室内乱,慕容定祯也是略为知晓的,第一次遇见薛承远时,从他的谈吐仪表,对沅西皇室的了解以及名中的「承」字就有所猜想,认为此人一定与沅西皇室相关密切。
薛承远点了点头,道:「在下是恭亲王濮阳历铉膝下长子,父王与睿静皇後是同母所出,为睿静皇後的兄长。记得父王曾说过睿静皇後是他最喜爱的胞妹,当年睿静皇後难产而薨,消息传回沅西,父王甚是悲痛。」
慕容定祯虽然对自己生母的印象已经不是非常深刻,但的确记得濮阳裳佳是位极其美丽、性格和善的母亲,而自己身体里毕竟流著濮阳一氏的血,听薛承远这样说起当年之事,也不由的觉得有些悲痛。
薛承远接著道:「在下既然当年已独自离开沅西,今生也再无返回沅西的念想,现在只是牵挂仍在沅西的母亲与弟妹,希望能与家人团圆,从此远离皇室之争」,又望著慕容定祯,坚定的道:「如若成亲王能够应允庇护在下全家,在下愿意倾尽毕生所学誓死效忠成亲王左右,以为还报。」
「虽说本王对沅西当年之乱并不十分了解,但薛公子是恭亲王一脉所出,又曾为母妃诊病出力,这个请求本王不会推辞。而薛公子大可不必决意效忠本王,既然当年游历四方是为了远离皇室纷争,就还是乐得做一介凡人,莫要再置身於这苦海之中沈浮」,慕容定祯缓缓道,不由的有些苦笑,倒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本王这就写封折子,派人立即送於兵部,同时下令驻守在沅西边关的部下接应」,慕容定祯说罢起身,准备去厅堂的书案前写折子,却不知为何忽然眼前一黑,脸色煞白脑中晕眩,若不是扶著座椅怕是根本站不住,随後又跌回了椅上。
「成亲王!」,薛承远见状忙走过去,扶住慕容定祯,本能的将手搭上了慕容定祯的脉搏。
慕容定祯只觉得体内极为难忍,全身冷汗涔涔,用一只手撑住额头,闭目靠在椅背上喘息著。
薛承远站在一旁给慕容定祯切脉,慕容定祯没有拒绝,他的确也想知道自己这是怎麽了,而薛承远的医术造诣他向来十分信任。
薛承远切脉非常仔细,片刻之後,薛承远看了看眼前的慕容定祯,换了只手再去切脉,脸上则浮现起一种奇异的神色,又看了看慕容定祯。
「本王究竟怎麽了?」,慕容定祯喘了口气,极低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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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受 生子』第三十三章
薛承远看著眼前慕容定祯已经十分难耐的表情,於是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道:「成亲王可能近来太过劳累,不如先上榻休息,在下会去开副药方给成亲王服用,以便调养。」
脸色灰白的慕容定祯轻轻点头,忍过了又一波晕眩後,强撑起了身子,走向书案前,道:「事不宜迟,这封折子必须尽快送至沅西边境,以保你家人平安。」
薛承远看著此刻坐在书案前,强忍不适提笔书写的慕容定祯,心中甚为感激,也正是因为这一幕,让他作出了一个改变自己终生行医导向的决定。
不久,慕容定祯将折子写好,密封了起来,交给了王府侍卫,下令立即通知兵部送往沅西边关。
「多谢成亲王」,薛承远作揖道。
「承远兄不必多礼,当前沅西时局动荡,前景堪忧,说起来你与本王也算表亲,能够出份薄力以助你家人脱离险境,也是本王分内之事」,慕容定祯没有起身,只是坐在书案前回道。
「成亲王今日还是先歇息,在下……承远会回府准备一些药材,明日再来给成亲王诊治,成亲王看这样可好?」
慕容定祯点头,他现在实在再没有多余的气力应酬任何人,只想尽快躺下歇息,道:「明日承远兄还是尽早过来,本王午後仍要去京畿军营巡查。」
「承远告辞」,薛承远会意之後行礼告辞。
第二日清晨,薛承远一大早就带著药箱来到了成亲王府,跟随著王府管家向慕容定祯的宅院行去。
刚刚进了宅院,就能听到卧房内传来沈沈的干呕声,薛承远於是掀起帘子走进卧房,只见穿著亵衣面色不佳的慕容定祯撑在床榻上,不断向榻下的铜盆中呕著什麽,而两个贴身小厮则在身边神色紧张担忧的服侍著。
「王爷,喝一点吧,也许会好些……」,泉儿将温热的青梅汁端了过去,扶著慕容定祯少许喝了一些。
「你来了……」,慕容定祯抬眼看到榻前的薛承远,轻声道,他现在这个样子著实狼狈,但薛承远毕竟是来给自己诊病,也就不必忌讳过多。
「嗯,王爷今日可觉得好些?」,薛承远在榻前坐了下来,开始给慕容定祯切脉。
泉儿递送来了几张棉帕给慕容定祯,又弯腰开始清理榻前的铜盆,以便让薛承远有更多的空间为慕容定祯诊治。
慕容定祯用棉帕擦了擦唇角,靠回榻上,摇了摇头,道:「似乎更严重了……以前从没这麽呕过。」
「王爷可是在喝青梅汁?」,薛承远望了一眼桌上仍乘有淡绿色汁水的瓷器,问道。
「这些日子唯有喝些青梅汁才能略感舒适。」
「嗯」,薛承远应声道,看著身边仍在忙碌的两个小厮,又道:「王爷是否可以挥退两位侍从,承远也好为王爷仔细诊治。」
慕容定祯知道薛承远一定要说什麽关於自己病情的事,於是让泉儿一等到门口侯著,这才开口道:「但说无妨。」
「王爷可曾听过上古时期,北疆几支复姓氏族的一些传说?」,眼前的慕容定祯看起来对自身的状况毫无所知,薛承远决定这样开口,以便不刺激慕容定祯。
「略知一二」,慕容定祯靠在榻上,琢磨著薛承远究竟想说什麽。
「王爷应当知道其中以慕容、濮阳、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