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枝所依 作者:极懒拉(晋江2014-05-28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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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尔清急忙摇摇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是…我不对。”
只见他阴沉沉的俊脸马上变得明朗,笑容疏朗柔和,顾尔清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立马就明晃晃的了。是啊,他这么英俊挺拔,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些?
聂伯庭绕过书桌走到她身边,伸手捏捏她柔软滑腻的脸颊,痞笑道:“我不是小心眼的人,只是我在乎你,所以我也想让你在乎我。”
“我知道。”
“所以这件事是你的不对了。”他一本正经地说,随后又笑得很雅痞,凑近她的俏脸,很认真地说:“你要补偿我。”
顾尔清咬咬唇,沉思了几秒,然后毫无预兆地揽过他的腰,靠在他怀里,又微微收紧了手臂。
聂伯庭大惊失色,震惊过后好不容易才发出自己的声音,尴尬地笑着说:“怎么这么开窍了?谁教你的?”
顾尔清没有回答,耳边却飞速掠过徐芮早上的话,“适当的时候可以给些甜头给他啊,抱抱或是亲嘴,如果你自己也心跳加快的话,恭喜你,你也喜欢上他了。”顾尔清闭上眼睛,除了听到他强健的心跳声外,也听到了自己的。咚咚咚,虽然不如徐芮说的那么强烈,但是和平常相比,确实加快了些。
聂伯庭也伸手抱住她,又低头吻吻她的发心,动作极为宠溺,那股熟悉的青柠味萦绕在鼻尖,一种满满的幸福瞬间充斥到整个胸膛。他第一次觉得,他的这块冰,终于为他裂开一丝缝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忙,我会尽快加紧更新速度的,不要抛弃我。
这个标题里会写两个人在一起后的温馨,所以应该会很轻松。
收藏一下呗,还有评论哦,让我知道你的想法,对我很重要的说。
☆、换取真心
今晚徐芮请吃火锅,聂伯庭自然也跟着去了。本来打算饭后打麻将的,谁知张姐的家人突然打电话说小孩发烧,大家只好各回个各家了。顾尔清在家里待了半天还是觉得撑得慌,抓起了钥匙准备出门,却被聂伯庭看见了。
“去哪里?”他双手放在两边的裤兜里,悠闲地边走边问。
“肚子撑,出去外边散会步,顺便买些酸奶回来。”
“唔…”他揉了揉肚子,“我也气胀得很,我跟你一起去。”
顾尔清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虽说是夏天,夜里还是有些凉意,顾尔清只穿了一件无袖背心,觉得手臂被冷风吹得发僵。就在这时,聂伯庭温热的掌心覆在她的胳膊上,微微一用力,就揽住了她的肩,只见他忽然停下脚步,皱眉说道:“怎么胳膊这么冰?”
“风吹的吧。”
“怎么出门也不知道披件外衣,就你这小身板,还以为自个多强壮呢。”他嘀咕道,又收紧了手臂,让她更靠近他一些。顾尔清只好仍由他这么搂着,两个人这么搂着走,确实也不太冷了,温度刚刚好。
“前面就是了。”她淡淡地朝他一笑,又用眼神指了指不远处的便利店,问:“你和我一起进去吗?”
她的笑容在昏黄的街灯中流露出一种很别致的朦胧美,聂伯庭轻声应了一声,放开她的肩,然后跟在她身后。
她在冰柜前挑了起来,大概是口味很多,不知道要选什么的缘故,只见她拧着好看的秀眉,鼓着一边的脸颊,神态娇憨可爱。今天她梳了利落的马尾,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发迹线上还有一圈细碎的胎毛。聂伯庭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灯光下的剪影,她的睫毛随着她眨眼的动作舞动着,纯粹而又灵动,还有她修长白皙的颈子,那弧度真的很…性感?
“你要什么口味的?我要香草的,你要不要?”她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聂伯庭浑身一颤,恰好和她的视线对上,快速吞了吞自己的喉咙,表情很不自然:“我不吃。”
顾尔清看了他一眼,耸耸肩,“你不也撑吗?”
“不撑了,刚才一路走过来,已经消化了。”他嬉皮笑脸地说道。
“哦。”
聂伯庭环顾了四周,又问她:“别的零食要么?”
顾尔清摇摇头,“要酸奶就好。”
他的眸光又回到冰柜里,然后神秘秘兮兮地笑了一下,“我要喝啤酒。”
结完账,顾尔清看着他手里拎着的一打啤酒,纳闷了。
“你买那么多干什么?平常你又不喝。”
“怎么不喝?今晚就能喝完你信吗?”
“你的胃又不是水桶。”她边说边把吸管戳进酸奶里,自顾自地喝起来。
“顾尔清,你还撑吗?”
“不怎么撑了,再说还有一大段路,到家应该就不撑了。”她吸了一口,清香的味道滑过舌尖,比黄桃口味的要好吃很多。
“正好,我们今晚就把这一打解决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喝啤酒了?”
“不能浪费啊,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做,我教你玩个游戏打发时间,好不好?”
“……”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顾尔清正欲开口拒绝,他痞笑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当你答应了。”
“……”还有什么人,能比这货强词夺理呢?
……
聂伯庭到家把就酒搬到二楼的小阳台,然后又回到客厅把顾尔清连拖带抱地拉上来,按着她的肩让她在白色躺椅上坐下,乐呵呵地在她旁边的躺椅上坐下,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我要说游戏规则了啊,听好了,待会犯规是要罚酒的。”
顾尔清无奈地看着他,可是他的黑眸熠熠生辉,令她不忍心让他扫兴。
“其实很简单,我说一件我没有做过的事,如果你也没做过,那么我就喝酒。反过来,我没做过,你做过了,那么你就喝酒。明白了吗?”说完,他拿出一罐啤酒,拉开后放入她手心。
顾尔清看着手里刚塞入的易拉罐发怔,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我先说,给你示范一下。”他清了清嗓音,认真地说:“我没有和比我大的女人交往过。”
顾尔清笑了一下,然后自己主动喝下了一大口啤酒,味道有些辛辣,烧得喉咙发痛。靖溪比她大,所以她输了。
“换你了。”他催促道。
“我没有喝醉过。”
她眼里含着笑,聂伯庭二话不说地猛灌一口,想了想,又说:“我没有青梅竹马。”
“萧肃不是啊?”
“我性取向可没问题,刚开始你就醉啊?”
“那我也没有。”
“什么?”
“我认识靖溪的时候已经12岁了,不算。”见他郁闷地仰头喝了一大口,嗤嗤笑了两声,又说:“这次换我先来,结婚以来,我没有一生气就离家出走过,而且一走就是好多天。”
聂伯庭干脆把手中的那灌啤酒喝完,又重新开了一罐,“我没有包容病痛的习惯。”又拿过她手中的易拉罐晃了晃,督促道:“一口气喝完。”
顾尔清瞪他一眼,喝完后又说:“我没有强迫人家喝酒的习惯。”
“我有强迫你喝酒吗?是玩游戏好不好?”
“你刚刚就强迫我把酒喝完了啊。”
聂伯庭气结,又喝了半灌,“我没有冷暴力的倾向。”
“你明明就有。”
“冷暴力是你好不好?”
“之前明明不搭理了我一个晚上,后来还是我去求和的。”
他深不可测地笑了一下,“原来你那么上心啊,我以为你不在乎呢!”
她撇过头,不愿搭理他,转开话题,“我没有抽过烟。”
“好,一人喝一半。”
他的目光闪过一丝狡黠,又说:“我在15岁之前没有和女人亲过嘴,你呢?”
“该你喝了。”
“那你呢?初吻什么时候?”
“我记得这个游戏里不能提问的。”
他悻悻地喝完又接着说:“我没有随便和人睡觉的习惯。”她撇撇嘴,看上去不怎么相信,他一脸严肃,“我说真的。”
顾尔清笑笑,“那你喝完。”
游戏快接近尾声,地上摆满了东倒西歪的易拉罐,顾尔清最终败了他一局,手里已经没有酒了。聂伯庭得意洋洋地晃动着罐子里的液体,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顾尔清,我再来说一个怎么样?”
顾尔清侧首看着他,她不至于醉,但脑子有些昏沉,迷蒙的夜色勾勒出了他深刻硬挺的轮廓,是一种成熟的俊美,只听他低醇的声音穿透了暗夜的沉寂,在她耳际悠悠响起,“我没有像爱你这样爱过别的女人。”说完,他仰头喝完手里的啤酒。
顾尔清整个人僵住,胸口的抽痛让她及时找到自己的呼吸,她知道他在在意什么?在他之前,她有一个爱了十多年的靖溪。她也知道,他一定也听说了一些和有关她和靖溪面目全非的流言蜚语。
聂伯庭随手把空了的易拉罐扔在脚边,随即站起身子晃悠悠地走到阳台边,他双手撑在西洋式的大理石扶手上,仰着头看着夜空,夜风拉扯着他的衣摆,发出轻微的响声。
顾尔清沉吟了片刻,缓缓走到他身边,只见他双目紧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她沉思了几秒,声音极为沙哑,“我和靖溪没…”
还没等她说完,他就转过脸来,眉目明朗干净,“我知道你有段过去,我也知道过去了的事就没有在追究的必要,在你之前,我也交往过别的女人,所以我没有立场要求你是一张白纸。”他低下头,喃喃出一句,“可是嫉妒真可怕。”就比如那封邮件,就比如艾榆的那番话,就比如那些他听到的传言,他以为他毫不在乎,可是似乎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他,在他微醺的时候,在夜深人静又难以入眠的时候,在看着她笑得格外灿烂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又说道:“刚才的话我没有别的意思,就当是我借最后一口酒的表白吧。”
顾尔清咬咬唇,把手覆在他宽大的手背上,微微抓紧,“聂伯庭,你相信我吗?”
相信你吗?当然相信,可是这个范围太广了。相信你的为人,相信你对上段感情的果敢决绝,还是相信你和我在一起的决心?其实,都相信的,是我自己心里没底,因为怕幸福来得太快,害怕现在的一切只是南柯一梦…
聂伯庭垂首看着抓紧自己的小手,柔软无骨的一只,却充满让他安定的力量,他反过自己的手将它扣住,嘴角再度出现了笑容,“当然相信,我的顾尔清。”他这是干什么?怎么能被流言干扰?怎么能患得患失呢?顾尔清现在乖乖在他身边,应该牢牢抓紧她才对。
顾尔清淡淡地笑了笑,不料他却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嘴唇。从某种意识上来说,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聂伯庭温柔地允着她的嘴角,鼻尖全是她独特的清香,她的嘴唇香软温暖,和记忆中的触感一样美好。他耐心地吻着,用指腹磨搓着她细腻的脸颊,在她沉醉之际,撬开她的小嘴,忘情地吸允着她滑腻的小舌。最终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他弯下腰,抱紧她,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颈窝里。顾尔清睁开水汪汪的眼睛,透过他的肩膀望过去,是一片星辰闪耀的夜空。
待自己心跳恢复平缓之后,顾尔清才缓缓退出怀抱,她转身趴在阳台上,夜风轻轻拂过她潮红的脸颊,“我一直没有告诉,这几个月是我这些年来最轻松的日子。”
聂伯庭看着她红艳艳的嘴唇,胸口又是一紧,她的声音伴随着微凉的夜风从耳机飘过,“我也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很想念我的父母,他们在大雨中没能回来。”
聂伯庭不忍看她难过的表情,再次揽她入怀,她的声音从胸口闷闷地传来:“玩这个游戏不就想让我和你交心吗?怎么现在又不让我说了?”
他摸着她绸缎般的长发,低声道:“不想让你难过。”
“我和靖溪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更新啦!求评求收,给我些动力啊!
两人已经磨合了很多,有木有啊?
☆、不祥预感
聂伯庭会怎样形容他的婚姻生活?把它比作一杯白开水,应该是最适合不过的了,可以往里面加入蜂蜜,也可以加入砂糖,但无论加入什么,对他来说总归是甜的。早晨送顾尔清去上班,借着午餐时间电话闲聊片刻,下班一起回家,面对面吃晚饭,夜晚相拥而眠,每日重复相同的事情,虽说听上去繁琐而细碎,却简单又不乏味,他之前从来都没想过他会有这么心甘情愿地栽在一段“无聊”的婚姻中。
就比如现在,他下班后去接顾尔清回华庄园吃饭。车子刚到校门口,就看到她清丽的身影了。他总能在茫茫的人群里找到她,更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还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在那个豪华的大饭店中,他第一眼就被她精致的容颜夺去了视线。整个饭局基本上都是聂鸣和成士天在交谈,他出于对联姻的反感并未说太多,她更是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