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史诗-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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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嚼了下糖果,冰冷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笑意,“星女不会来的,绝对不会来的。”
第505章 谜底揭露()
废弃的塔基还在不断冒出黑烟,那是被暗元素腐蚀的后果。穿着绛红色长裙的艾丽丝还端坐在一旁的石椅上,不断在月光下摆弄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听到脚步声,她诧异的抬起头,然后圆圆的大眼睛一晃。
“大叔,你怎么来了?”
凌羽没时间棺这些称谓,只是气喘吁吁的问,“冰澜呢!”
“姐姐她进那里面了,”艾丽丝一踮腿跳下石椅,手指指着塔身之后的区域。凌羽充满疑惑的看去,在废弃的塔基后出现了数个泛着银光的魔法阵,他依稀想起冰澜曾说过,在风岚有古戴缇尔构造的几个魔法阵,其中一个是通向蓝族领地的。
而现在那些法阵之后,出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法阵,外形没太大区别,但纹路与刻印却相差很大,就如同出自两人的雕塑品。
“旧塔倒塌后,姐姐发现了一个新的魔法阵,而且你也看得出,这完全就是两个人的水平,差别太大了,”艾丽丝在一旁评价,“姐姐让我等在这里,说她很快就回来,然后她就进入了那个简陋的法阵里。”
凌羽似乎一瞬间明白了一些东西,他看着跳动的法阵,回头问,“你能启动这个法阵吗?”
“可以啊!”艾丽丝立刻跳进了法阵里,可从口袋里掏出魔法石的手停住了一下,又抬起头说,“这可是有条件的哦!”
“行,什么都答应你!”凌羽不顾一切地点头。
“交易完成!”艾丽丝握紧一颗魔法石,低声呢喃着古怪的咒语,随后眼睛睁开,手猛的张开,魔法石粉碎成末,融进法阵纹路之中,整个法阵散发出浓郁的银光。
“跳进来!”艾丽丝喊。
凌羽立刻跳了进去,脚却没有落地,而是停在空中,然后光芒遮住了视线,再次恢复视线时,环境已经变化,黑夜被光滑的墙壁代替,地面还流转着法纹。
他落地后看向前方,一扇木门遮蔽了所有,仿佛将这个小屋与世界隔绝。他像是自言自语般说:
“这里哪里?”
但艾丽丝却先一步推开门,然后大声说,“星女塔!”
“星女塔”凌羽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起来,他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意,“好吧!也许一切都清楚了。”
“知道什么?”艾丽丝问。
“黑袍人的身份,”凌羽看了眼手中的书,他似乎明白了夏衣给他这本书的目的,但也许这也暴露了夏衣的秘密,“果然是个不简单的姑娘。”
他拿着古书走出小屋,面前只有旋转上升的石梯,他一步步走上,窗外的风景尽收眼底,澈泱河的水声、茶花的香气,一切都在撩拨着神经。
踏上最后一层,进去之后,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头顶是各种铜器构造的穹顶,而其中又被无数透明的宝石隔开一个个小孔,在特殊的角度看去,也许会看到每个小孔对应着一颗星辰,硕大的空间里挂满了诸星图案,垂下的两道纱幔分割了整个空间,纱幔后面是银白色的布毯,一个人跪在那里,看不清面孔,既有纱帘阻隔,又有面纱遮蔽。
冰澜则拢裙跪在纱幔之前,一旁同时跪着的还有黛琦茵,只是寂静的环境使得脚步声也变得奇怪。
凌羽缓步走着,注视着纱幔后的星女,整个佩尔西斯真正的掌控者就端坐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塑,星辰之辉不断在其身边转动。
“星女大人,”他走上前去,“有一件事想询问”
可未等他话说完,跪着的冰澜缓缓起身,朝星女再次长拜,然后转身朝后走去,面色平静如常,掠过他身边时,只是微微点头。
凌羽明白了,他已经看到了那本放在地上的书诸星之语,古戴缇尔送给星女的书,一旁的黛琦茵侧过头去看那本被遗落的书,书本缓缓飞起,穿过纱幔落入星女大人面前,无风而启,第一页被掀开。
凌羽记得第一页的内容,只有一句话:赠圣星女大人。
他大概明白了冰澜的意思,然后沉重的转身,跟随着冰澜走下楼。
冰澜停在楼梯的一处窗户前,窗户很低,她蹲下身看着远处的澈泱河,微风拂乱她鬓角的发丝,她伸出手,去抚摸温柔的风。
“你说居住在这里数十年是什么感觉?”许久之后她问。
“很孤独吧!”凌羽猜测道,“黑夜接踵而至,陪伴她身体的也许有风和星辰,可灵魂却无人陪伴。”
“真不愧是兰洛人,”冰澜笑了下,“说起话来总是那么有诗意。”
凌羽也微微笑了下,没有回答,那并不是问句。
冰澜又站起身,继续朝下走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已经不用了,不是吗?”
凌羽也缓缓跟着,“你早就知道黑袍人身份了,对吧?”
“还记得在无望雪山营地既那次吗?我告诉过你,传送法阵很多,而其中一个就是去往澈泱河,但不是这里,而是那个地方,你获得你手中魔枪的地方。”冰澜说。
凌羽点头,如果这么一来,就不奇怪了,能够启动魔法阵的人并不多,而懂得布置魔法阵的便更少了。
“就这么离开了?”他问。
“嗯,走吧!”冰澜也说,“这里不属于我们。”
凌羽最后回望楼梯的顶部,想要再最后看一眼这个地方。
“咦,这张纸是什么?”
艾丽丝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凌羽回过身,就看到艾丽丝死死盯住他怀中的那本书。艾丽丝手速很快,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跳下,夺走了那本书,而她掀开书,密密麻麻的字体间露出一张卡片。
是那个失踪的卡片,凌羽有些讶异,他第一次见这本书时,里面就有这张卡片,但第二次再看时,却消失了,而如今却又再次出现。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上面应该是古戴缇尔为星女大人画的画像,”他边说着,边去接过艾丽丝手中的卡片。
可突然,他愣了一下,然后,快速接过那本书,双眼死死盯住卡片上的画像,颤抖的问,“艾丽丝,诸神节的时候,你是不是见到过星女大人?”
“是啊,”艾丽丝想了想又说,“不过星女大人带着面纱,什么也看不清。”
“但其实还是能看清一些东西的,”凌羽按住艾丽丝的肩膀问,“对不对?比如发色还有瞳色?”
艾丽丝皱眉沉思,“瞳色我忘了,不过发色还记得,是那种淡绿色,可没我的好看!”
凌羽也注意到了,艾丽丝的头发是墨绿色的,如芽月的嫩叶,但淡绿色的头发并不多见,而具体所知,只有一个人。
他握住卡片朝上方跑去,一路上把从来到佩尔西斯的一切都梳理了一遍,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
也许这才是改变整个局面唯一的方法。
黛琦茵还跪在地上,纱幔后的景色也如刚才,那本耗尽古戴缇尔一生的书依旧只被掀开一页,仿佛与它后面的星女一起被暂停了时间。
凌羽垂下握着卡片的手,对着前方说,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黛琦茵,不,应该说是黑袍人。”
第506章 佩尔亦黎()
空气仿佛静止,晃动的纱幔也停下,只有清脆的脚步声从他身后的楼梯间传来,冰澜似乎早已经明白所有,只是站在楼梯口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黛琦茵。
“黛琦茵,不,也许应该称呼你,黑袍人,或者佩尔西斯的主人,”凌羽走到黛琦茵身边。
“我其实早就该杀死你的,”黛琦茵收拢袖袍起身,紫色的眼眸充满笑意,“对,没错,我就是黑袍人,反正我们有时间,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其实很好发现,”凌羽面无表情的说,“只要把所有事情捋顺就能发现,先从第一个事情说起,画屠夫的事情,那件事情有两个疑点,本来普通的屠夫为何会幻术,还有不应该出现的惊雷云雨,但其实如果把事情仔细想一遍其实就很好理解了,要知道死去的人可不止有艾尔莎的妹妹凯妮,还有星女大人的一个徒弟,名叫卡丽莎,也许后者才是黑袍人真正的目的,可我们却都被前者的死给吸引。”
“我必须要杀她,她是星女的第一个弟子,虽然我作为王的女人,比她更容易继承星女的位置,但她却会发现许许多多的事情,”黛琦茵稚嫩的小脸上满是笑意,仿佛在嘲笑了他人的愚蠢。
凌羽抻了下眼眶,又说,“后面的事情就很清楚了,你作为星女塔的主人也很容易发现那些古戴缇尔遗留的魔法阵,当维拉德与赛莉西娅公主进入洞穴的瞬间,你就能察觉到,并且通过那个法阵赶过去,如果我没猜错,每个法阵都对应着一个放置圣物的祭坛。”
“一点没错,”黛琦茵笑了,“那你又是如何确定我的身份?”
“其实本来你的嫌疑就很大,”凌羽很直白的说,“你既与我们熟悉,又精通幻术,同时对元素掌控很强,只是因为我始终认为你没有任何理由做这些事,但直到我看到了这张卡片。”
凌羽将卡片扬起,借着卡片看向黛琦茵,也许他早该察觉到相似,怪不得古戴缇尔也会心动,星女大人年轻时的模样和黛琦茵还真是无比相似,薄薄的卡片飘向黛琦茵,两个侧脸仿佛透过卡片重合,真的太像了,也太美了,让人无法相信世上会存在两个这样的人。
“这是古戴缇尔为星女大人所画的像,”凌羽说,“是真的很像,这也能解释你为什么要在那晚袭击布尔妮娅,并不是为了逼迫我们离开,而是不想让我们看到某些东西,因为如果我们去到诸神节那里,就可以看到星女大人,也很容易就发觉你和星女大人是那么的像。”
他又朝前走去,掀开纱幔,那副如雕塑般的人化为一团黑烟飘然,只剩下依旧被掀开的古书。
“所以,你的身份也就再清楚不过了,星女大人的女儿,”凌羽垂下纱幔回身道,“亦或者是,古戴缇尔的女儿。”
黛琦茵只是垂下头,看着飘落在脚边的纸片,她弯腰捡起那张,伸手抚摸着,“是,我就是星女的女儿,我的父亲就是古戴缇尔。”
凌羽捡起地上的书,问,“你母亲呢?”
“死了,”黛琦茵毫无感情的说,“她在我十二岁时就死去了,也是在那时她才告诉我这些,告诉我,她其实是我的母亲,而我父亲就是整个佩尔西斯都厌恶的罪人,那个叫古戴缇尔的男人。”
所有人都沉默了,黛琦茵眼睛里仿佛快要渗出血来,但其实那是眼泪。
她笑了起来,却无比凄惨,“真好,原来我不是一个孤儿,我有父亲也有母亲,可那又如何!她是高高在上的星女,怎么可能让世人知道有一个外人的女儿,我从小就被送到一个遥远的村子,你永远无法想象一个孤儿所承受的白眼,我没吃的,没穿的,我以为我会被饿死,可我没有死,我活下来了,为了生存我不顾一切。”
没人懂吗?凌羽心说,其实我懂,我为何尝不懂,多泽也懂,上次在斯特里的村子时,那个死去父亲的孩子的眼神,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忘了吧!但他没办法开口,自己的遭遇要比黛琦茵好太多了。
“这就是你讨厌外人的原因?”
“还不够吗!”黛琦茵嘶吼,“如果没有古戴缇尔,什么都不会发生!就是你们这群外人,来破坏佩尔西斯,你难道不觉得可笑,”她望着凌羽轻蔑的笑了起来,“你和古戴缇尔有区别吧?缇雅那么喜欢你,可你却什么都给不了她,到最后还不是像是乞丐一样狼狈地离开佩尔西斯,留下她一个人,你恐怕还不清楚她将来在佩尔西斯的遭遇吧!”
“我知道,”凌羽低声说,“我当然知道。”
“真可笑啊!”黛琦茵又斜眼望向冰澜,“那她呢?你不是兰洛人吗?兰洛人可以娶两个妻子?”
“不可以,”凌羽很干脆的回答。
“那可真是太有趣了,你会怎么处理呢?”黛琦茵不停地发笑。
凌羽合上书籍抬手按在她的怀里,然后转头朝楼梯走去,“我并没有任何兴趣,去劝你理解你的父亲与母亲,我也不否认他们的做法有错误,我更不会闲的无聊,来听你哭诉你的悲惨身世,以悲惨地遭遇来控诉世界的不公,这是最懦弱的表现,但我想,能说出这种话的人,遭遇一定不是多么凄惨,只有那种经历过触及灵魂的无助,才能理解控诉之人的心情,所以,我也并不想指责你,但眼泪还是收起来了,怜悯的心佩尔西斯人恐怕没有吧,虽然我并不是佩尔西斯人。”
他在楼梯口回身,“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为什么始终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