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史诗-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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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女人才能坐上黑龙地背,她就那样稀里糊涂的成了王的妻子。
而她当时才十二岁。
“不久之后,星女收你为徒,你便一直生活在星女塔,”佩尔亦黎抬起手捧着女孩的脸蛋,似乎和四年前没区别,他一只手仿佛便能盖住这张秀美的小脸。
黛琦茵没动,挑着欣长的睫毛望着面前的男人,和那时一样,还是很英俊,除了岁月之下的沧桑,她突然凑了上去,用力的在那张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伏在男人胸膛。
佩尔亦黎垂下双手,抱紧怀中的女孩,微微笑了下,“所以你并不知道,在那之后,我带人搜索了整个区域,才在山林中发现了毁掉你村子的那头野兽,并杀掉它,当时并没有太在意,现在想来,那头野兽也许和蓝族的海怪差不多,都是属于魔化变异。”
“可卡若拉说魔化根源是杀戮之血魔神的气息,但那时杀戮之血魔神应该没有出现,”黛琦茵仰头问。
“我也是这么想的,”佩尔亦黎用手轻轻拍着黛琦茵的肩膀,“所以,黑袍人早就出现了。”
“那王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
“不用解决,”佩尔亦黎抱着黛琦茵起身,“总有一天会解决,现在我们需要准备新的事情了。”
“什么?”
“修建跨越西部山海的列车。”佩尔亦黎低头俯视着黛琦茵,“你觉得好不好?”
“我说过的,”黛琦茵声音微弱,她将头深埋进佩尔亦黎怀里,“我是王的女人,我支持王的任何决定。但遇此大事,需要诸星之意指引。”
“诸星会支持我的决定,星女大人也会,”佩尔亦黎低声说,“我很确定,因为这是实现佩尔西斯强大所必须的选择,我不允许任何人阻止。”
黛琦茵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游起身体,手臂搂住佩尔亦黎的脖子,然后献上深深的一吻。
佩尔亦黎闭上眼睛,感受着嘴唇的湿润。
第477章 心神也动()
“哎哎哎,你们可错过了壮观的一幕!”
刚一走进屋,柯修就跳出来说,原本还打闹个不停地艾丽丝也很配合的点头。
“错过了什么,”凌羽一边卸掉身上铠甲一边问。
“什么?!”柯修不敢置信,“当然是群龙舞了!浮空石林的群龙舞,来过佩尔西斯竟然不去看那个,那岂不是太遗憾了。”
“哦,这点有点,”凌羽也很配合,作惋惜状。
“其实也没什么,”多泽插了句话,“就和我们上次去的情况差不多,只是龙不再是胡乱飞,而是佩尔亦黎那家伙带着飞,可让他出够了风头。”
“毕竟还是王,”凌羽附和。
“不过有一点你倒是真应该觉得遗憾,”多泽又说。
“什么?”凌羽抬起头。
多泽扭扭捏捏的看了看缓步朝楼上走去的冰澜和艾丽丝,待到她们完全上楼,他才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说,“星女大人可真漂亮啊!”
“诶?”凌羽愣了一下。
多泽则正色说,“我可不是好色之徒,平心而论,平心而论!是真的漂亮,怪不得古戴缇尔大师也会沉迷。”
“星女出现了?”凌羽突然有些好奇那位星女大人了。
“屁话!我就不觉得,”柯修吸了吸鼻子,一脸不屑,“带着面纱还穿着长袍,你能看到什么啊!”
“哎,这就是你不懂了,”多泽一副见怪不怪的说,“星女大人和冰皇大人差不多,虽然你看不清,但那种气质以及韵味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冰皇?”柯修摆了摆手,“冰皇大人可已经很老了,而且也是戴着面纱,戴面纱呢,是因为她们年龄很大了,是个老女”
柯修话说了一半停下了,房门被重重推开。
“红狐狸?”柯修不确定的说。
柯修不确定其实很容易理解,风铃就和他刚才说的一样,带着面纱,不过是半截头纱垂在左边脸颊,身上还穿着那身短布裙,修长的腿露在外面,膝盖和小腿还有着或多或少的硬块痕迹,但在伤痕累累的佩尔西斯人身上,那似乎并不显眼。
“好久不见,还以为你死了呢,”柯修看清了确实是风铃,又撇了撇嘴,但睁开一只眼看去,风铃始终站在门口,既不进来也不说话。
“我们就要离开了,你是来道别的?”
风铃突然动了,走起路来很有气势,气势大到凌羽被她握住手臂,连反应时间都没有,就被拉了出去。
“这?”柯修不懂的看着多泽。
多泽也略做沉思,“我听说在东陆的某个地方,结婚时戴的头纱就是红色的。”
“嗯?”柯修还是不懂,一脸茫然地望着被拖走的人。
街道上不停有人朝外泼着水,行人也不避,混着泥土的水溅满整个裤腿,凌羽低头走着,偶尔回头看,刚刚踩过的脚印又被水给冲掉。街边飞檐上挂着的宝石坠和风铃一样叮当作响。
“你身体好了?”风铃在前面走着,突然回头说。
“嗯,”凌羽沉默一会儿,又说,“我要走了。”
“嗯,那我就不送你了,”风铃说。
凌羽浑身一怔,风铃的反应让他很担忧,因为那不是应该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倒像是女孩儿在赌气时说出的话,目的只是在说,我不开心。
我不开心,却不需要安慰,她就那样,走起路来,还是如携风雷。
炽月时,城外的空气与城内的空气相差很少,只是城外更加凉爽,竹林晃晃,竹叶响动,浓烈的阳光被树枝割碎,还不成荫,只是留下片片阴影。
“别走了,”凌羽停住,轻声说,“这里没有人了。”
“陪我去个地方,”风铃站在悬崖边,说完直接跳了下去,凌羽还没看清,红龙就载着风铃飞起,他没办法拒绝,只能在心中呼唤崩霆,黑龙从远方飞出,落地卷起狂风,凌羽飞身跳上去,跟上了前面的红龙。
二人在天黑时降落在一处山谷前,那是和斯特里村落很相似的地方,潺潺流淌的溪水从村前流过,只是原本的木屋破败不堪,只剩下腐朽的梁木陷进泥土石基之中,各种萤虫蛐鼠从厚实的枯叶层中钻出,望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那是山戟溪,传说古时一位神的神器将群山劈开,才出现那条河,那不只是传说,村里的每一任乌图都会持有那柄武器,也就是哥哥手里的那把,”风铃站在一块石基上,指着前方说,“这是我的故乡,那里就是我曾经的家。”
凌羽顺着风铃指地方向看去,低矮的山坡上只剩下断壁残垣,“如果在兰洛看,你家里还是个贵族呢,房子很大。”
“但我在生活的时间并不多,山洪带走了一切,还有我的父母,这里随着那次山洪而荒废了。”风铃从石基上跳下,拿出长枪拨开杂草丛生的道路,来到那座废墟前。
“但有一些事情需要回到故乡才能做。”风铃把长枪插在地上,走到一颗树前,她蹲下身,用手掀开碎裂的瓦片,一只臭鼬从瓦片下钻出,她捏着扔起,红龙与崩霆同时从远处飞出,崩霆力量巨大,一抓将红龙按在地上,以胜利者的姿态,吃到了那只臭鼬。
“有什么东西吗?”凌羽问。
风铃已经用手刨开一个大坑,月光下坑里露出一根根凸出的木塞,风铃手握住一个,一用力,松软的泥土翻开,一个陶罐被拉了出来。
“酒,”风铃握着那个陶罐朝远处的溪流边走去,她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情,仿佛在进行什么神秘的仪式,而其他东西都可以等。
凌羽远远看着步入水中的风铃,她像是行将凋零的玫瑰,在流淌的溪水中洗涤着尘埃。可他晃了晃脑袋,再去看时,风铃只是坐在溪边,用手拎着那个陶瓶,在水中晃动,似乎只是在洗上面的泥土。
崩霆似乎也被吸引,抬开巨爪将身下的红龙放开,从地面边天空飞去,发出长长的吼声。
“风铃”他喃喃道。
第478章 时光之语()
如火焰般燃烧的少女踢着一块石头回来了,湿漉漉的手中握紧那个陶罐,但那似乎也没多么珍贵,她手按着一块残缺的墙壁坐下,就把陶罐扔在旁边。凌羽也跟着坐下,倒塌的墙壁由高及低,她在高处,他在低处。
“兰洛人喝不喝酒吗?”风铃问。
“喝,偶尔喝,但也喝茶,酒不烈,倒很柔,但贵族们都喜欢喝红酒,我没喝过,”凌羽笑着说,“你是准备请我喝酒?”
“算是吧,”风铃拍了拍陶罐,又重新握住,朝天空吹了个口哨。
远处的红龙从月光下坠落,惊起些许树叶,风铃从墙壁上跳下,在龙鞍里摸索一下,就像是艾丽丝的诡术一样,一个蓝色的石杯被拿出。
她伸过来说,“呐,做好了。”
“谢谢,”凌羽道谢之后接过石杯,说不清的材质就和彼时的天空般湛蓝,外层又稍稍有些暗淡,打磨地很精细,摸起来滑滑的,像海水一样,既没有华美的浮雕,也没有精致的图案,有的只是一束花的形状,凌羽并不认识,多打量了一眼。
“风铃草,那个兰洛的使者说过的,”风铃按住墙壁跳上来,握住陶罐一磕,木塞与瓶颈碎到地上,她和递来石杯时一样,将酒瓶递来。凌羽缓缓伸出酒杯,酒水就那么咕咕滑落进仿佛深不见底的酒杯里,月光下就像是一条悬飞的银色瀑布。
“先别喝,”风铃像是警告一样说,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凌羽依旧低头看着倒映着月光的酒杯,周围出奇寂静,只有崩霆在天空的振翅声。
“伸手!”风铃又说。
凌羽便跟小孩一样伸出那一只手,咣当一声,酒杯晃动溅起了水花,风铃将她的酒杯塞进他手中,不由分说,已经夺过他的酒杯。
他无声笑笑,也不管这么多,继续低着头看着同样的景色。
“不尝一口?”风铃说。
凌羽便喝了一口,并未有想象中的苦涩,只是有点不像酒,而像是血液。
他知道血液的味道。
“这?”他抬起酒杯问。
风铃却突然伸出头,嘴巴张开,牙齿如同獠牙般啮合,凌羽只觉得心跳突然一下,下一秒,风铃甩掉他的手,伸出酒杯,带有魔炎的血液在酒水里不断迸发,如同滴入油锅的水,风铃静静地看了眼,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喂!”凌羽慌了,他的血液存有剧毒,除了他之外,没人能承受,而且风铃体内暗元素早就肆虐了。
“好了,没事了,”风铃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
“这算什么?”凌羽不懂。
“我们成婚了,”风铃别过头说。
“诶?”凌羽吃惊地看了看酒杯,又看着别过头去的风铃,突然发觉自己上了当。
“别这么大惊小怪,有区别吗?”风铃语气不悦,“佩尔西斯人喝过交换血液的酒就算成婚了,你清楚这一点就行了!”
“为什么”凌羽低声问。
“不为什么!我又不会赖上你,我只是不想嫁给尼塞拉,就这么简单,今天之后,你该去哪去哪,也不用管我,反正也只是名义上而已,”风铃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还是别过头,不去看他。
凌羽看着手中的酒杯,酒水还在晃晃悠悠。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为什么风铃说她是佩尔西斯人时,他说他知道,她说他不知道。佩尔西斯人永远无法理解兰洛人的委婉,也不会在乎兰洛人思考的那些东西。
“但你也许会遇到一个喜欢你的人,他不在乎你的相貌,身份,年龄,会陪你吃饭,玩耍,陪你欢笑,陪你孤单,陪你经历以后的日子,也许还会陪你一起死去。”
风铃将酒杯放下,低着头说,“可那不是很难。”
“只要等待就总会遇到。”
“我没时间了,诸神节过后,我已经二十五岁了,佩尔西斯人都会在二十五岁前嫁人,我无法选择,只能跟一个我人都不认识的男人结婚,也许他已经牙齿枯黄,也许他的孩子都和我一样大,我不想那样!”风铃声音愈发尖锐,又陡然消失,变得无比微弱,“我不想”
凌羽看着仿佛在哭泣的风铃,终于明白佩尔亦黎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开放佩尔西斯,因为他想改变这种深入骨髓的腐朽思想,可已经晚了,已经晚了,连自己妹妹的命运都无法改变,对于佩尔亦黎来说,他无疑已经失败,但他不会停下,他说过杯水车薪,如果没有他这杯水,薪柴会燃烧殆尽吧!
“对不起,”凌羽只能这样说。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撒查加带去那里吗?”风铃有些哽咽的问。
“我知道,”凌羽说。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风铃突然声嘶力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