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史诗-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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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犹豫,甚至是震惊,守卫立刻提剑跃出,剑刃切割雨水。黛芬妮身后的人群发出一阵怒吼,叫喊着冲了上来。
金属碰撞激发耀眼的火花,将昏暗的夜空点燃。血液很快就染红了整个区域,顺着雨水流入河道之中,喊杀声越来越大,雨声也越来越大,仿佛诸神震怒,彷如群兽嘶鸣。
总长助理在大厅里快步走着,靴子急促的踏地,片刻又起,幽长的走廊里只剩下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本来应该侍女忙忙碌碌,贵族们莺歌燕舞的王宫也清净的可怕。
既不在艾丽丝宫殿也不在水厅,更不在后花园,助理在如同苍蝇乱窜大半个铁塔之后,终于找到目标,是公主殿下的寝宫。他扶着门框喘气,稍作休息之后,立刻喊道,“陛下,总长大人,有最新的消息,很紧急!”
坐在绘制着铁焰花图案靠椅上的老国王沉默片刻,朝外摆手,助理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侍卫就将他推了出去,同时也退出关上了房门,公主的房间里只剩下星尘与老国王。
“总长阁下,”老国王垂坐在靠椅上,目光始终望着墙上的油画,那是一个女人的半身画像,色彩有些单调,湛蓝色的天空背景,主体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轮廓清晰,能窥见几分美丽,女人有着长长的酒红色头发,还有如绿色玛瑙石一般瞳孔,只是美丽的脸庞似乎很不开心。
望着那位熟悉的表情,老国王会心的笑了。
“陛下,还是叫我星尘吧,”星尘轻声说,
“嗯,星尘,这是蕾贝卡与格伦斯的母后,卡尔特的王后,你也许想不到吧?她可是个佣兵,本来画这张油画时她很开心,但终归自由惯了,在那坐一下午她就觉得很不舒服,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老国王笑着说,“她很勇敢,蕾贝卡就遗传了她的性格。”
王后是一位出身平民的女佣兵,这恐怕是极为震撼的消息,但星尘的表情并没有丝毫变化,本身有许多要说的话,但他觉得没必要了。
“这封信还请陛下在合适的时候打开,”星尘弯下腰,将一封没有任何图案与徽记的信函放在桌子上。
老国王看了眼信函,轻轻点头,“再见。”
星尘一愣,然后挺直脊背,突然间单膝跪地,低首而答:
“吾王,我将永远是您忠诚的仆人。”
“我?你不应该是我的仆人,而是卡尔特的仆人。”
老国王说完,将视线回到那副油画上,如同故友重逢一般,与画面上的女人相视一笑,随后再次闭上眼睛。
星尘缓缓起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助理早已经等地直跺脚,看到总长大人出现,立刻迎了上去,“总长大人,情况很糟糕。”
“说吧”星尘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叹息。
“机械师不,叛逆分子,攻陷了水城监狱,释放了许多罪犯,而且北门传来消息也受到袭击,叛逆分子的人数远远多余城防卫,估计很难抵挡,圣法司司长正在前方督战,但收效甚微。”
“进攻监狱吗,他们如何处理那些非机械师的罪犯?”星尘挑了个看似不太重要的问题问。
虽然对于这个问题有些诧异,但助理还是回答,“全部杀死,他们只救机械师,非机械师罪犯当场被处决。”
“果然没让我失望,”星尘嘴角一动。
第355章 猎龙骑士()
助理一拍脑袋,想到了重要的事情,“总长大人,叛逆分子似乎并不准备进攻铁塔,我们是否需要派出部分人员去”
“不用,保护铁塔是最重要的事情,”星尘斩钉截铁地回答,接着又说,
“这有四封信,请务必帮我转交到。”
他抽出其中一封,“这封交给北区米娅芙街的不落尘之酒武器店,一位叫汐的银发维尔特拉女士手中。”
助理立刻在本子上记下,然后接过那份信。
“这封信交给佣兵公会会长阁下。”
“好。”
“这一封交给格伦斯王子殿下。”
“王子殿下?可王子殿下就在王宫里。”助理疑惑不解。
“我有事处理,”星尘忽然回头说,“而且你需要做的是执行,而不是质疑。”
“抱歉,”助理赶忙道歉,“我立刻就去办。还有最后一封,需要送到哪里?”
“留着,给吗个人,他很快就到,”星尘微笑。“你会知道的。”
虽然依旧满腹疑惑,但助理很聪明没有再问,立刻拿着信件快步离开。
走廊外的庭院里,绿月吐露芬芳的花朵被雨水打至凋零,花瓣落入泥土之中,只剩下光秃秃的花枝屹立于风雨之中。
神或许有怜悯之心,让人们长存希望,为此可以牺牲一切,包括生命。
星尘径直走进庭院之中,雨水很快吞噬掉他的身影,当一切都归于平静,那株花束也倒在了泥土之中,露出它根部的一株稚嫩的花束。
助理将信件交给信使,信使立刻动身,不惧雨水与黑夜,与此同时还有无数的信件飞出水城希尔雅莉斯,落到一人的桌子上。
尤克里里城,城主府。
戎装战铠的海克蒙德再次接过侍卫传来的一份信,简单看了下寄信的人,然后直接扔进火炉里。
“你这么确定?”加布鲁问。
“这次是乌恩家族的信,那群老贵族除了军队,可毫无办法,他们招募的佣人也许还不够那群机械师练手呢,”海克蒙德低声说。
加布鲁将面前的巨布掀开,露出下方沙盘,“我们需要开始了。”
“是啊,”海克蒙德握起桌子边的长剑,直接刺穿了那个湖泊之中的城市,“我的剑将高悬于王都之上,制裁所有罪恶。”
“再好不过,”加布鲁附声。
房门被轰然撞开,少女直接趴在了地上,粉色的发辫还在翘着,娜塔莎赶忙爬了起来,揉了揉磕红的鼻子,有些委屈地说,“大叔部队已经集结完毕。”
面对这个单纯的笨女孩,海克蒙德也束手无策,他板着脸问:
“这是我交给约书亚的工作,为什么你做了?”
“他”娜塔莎眼珠一转,“约书亚崴到脚了,只能我来通知您喽。”
“这种时刻歪到脚了?”海克蒙德冷声,“他可真会找时间啊!”
娜塔莎神色不自然地朝外面瞅了眼,着急地说,“大叔,时间紧迫,我们还是出发吧!”
海克蒙德从沙盘旁边走过,铠甲反射着火光,娜塔莎眼疾手快的帮他拿来了头盔,他接过头盔戴在头上,走出城房门,黑色的猎龙兽早已经在庭院上空等候,他纵身跳上猎龙兽背,消失在雨幕之中。
加布鲁望着海克蒙德远去,悠然地抽起一根香烟,笑着说,“约书亚还有多久到?”
“什么意思?”娜塔莎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当然是来这里了,元帅交给约书亚的可不止这一件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加布鲁撇了眼脸色绯红的女孩,“军队不适合你,还是回去吧。”
“不嘛,我就觉得很适合,”娜塔莎倔强的说,“约书亚都能行,我为什么不行?”
“米特先锋官,请回到你的岗位上,”加布鲁话语忽然变得严厉。
娜塔莎朝他吐了吐舌头,蹦蹦跳跳地朝远处跑去,刚巧与约书亚撞在一起,约书亚下意识的抬手,瞬间将娜塔莎击倒。
“笨蛋!”娜塔莎从地上跳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冷哼一声之后,笑容又爬上嘴角,又突然凑过去小声嘀咕了两句。
约书亚无奈地点头之后,娜塔莎便继续又蹦又跳的离开了。
“约书亚上校,事情做的怎么样了?”加布鲁问。
“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大军开拔需要一些时间,但凌晨两点前保证能够出发,”约书亚立正回答,又不安地问了句,“但元帅只带一千人过去可以解决问题吗?”
“答案是肯定的,并不行,但时间紧迫,我们已经不能等了,一千飞行部队作为先头部队到达水城,只是为了避免形势更加恶化,解决问题还需要大军到达,”加布鲁顿了顿,“所以,你明白你的任务重要性了吧?”
“我明白,”约书亚点头,
加布鲁按住他的肩膀,再次强调,“不容有失,成败在此一举!”
“是,总参谋长!”约书亚行了一个标准的军姿,目送着加布鲁跳上飞龙,朝南门飞去。
尤克里里南门,军队在此处集结,飞龙在地面匍匐,利爪豁开泥土,巨大的头颅凝视远方,龙背上的骑士,甲胄明亮,枪戟如林。
黑色猎龙兽在前方出现,漆黑羽翼之下,雨水骤停,海克蒙德骑乘猎龙兽巡驭军队,所过之处,飞龙昂首,枪戟刺天。
战鼓声在大雨中敲响,猎龙兽缓缓降低,飞动在众人面前,海克蒙德在猎龙兽背上站起,环视着众人。
“诸位,吾国遭遇叛乱,王都已然如同深渊,然而,吾王深陷险地,民众流离失所,卡尔特的勇士岂能旁观?!
王给予我们土地;王给予我们食物;
王,给予我们荣誉!
此身当属卡尔特,此剑当卫卡尔特!
卡尔特的勇士们,战斗即将开始,我将与诸位一同奋战!”
“以我之剑,开拓疆土,以我之盾,守护河山!”
呐喊声如同滚滚雷霆,震颤着大地,雨水,以及懦弱,胆怯。
海克蒙德一拉缰绳,猎龙兽振翅而起,无数的飞龙整齐有序的升空,宛如离弦的箭矢,射入大雨之中,飞龙汇聚成遮蔽雨水的流动长布,覆压万物而行。
第356章 祝氏一族()
阴暗的牢房里,湿漉漉的,因为牢房建在地下,一旦下雨,本就低洼的排水不畅牢房积水渗地哪里都是,就像是沼泽一样,多亏有碎石铺成的石床,垫上些麦秸,勉强能够缩着身体躺下。
但这可不是人能够忍受的,囚徒叫苦喋喋,也只是换来狱卒的铁棍敲击铁门,以及更加潮湿的口水。
“你看那个细皮嫩肉的家伙,这家伙不会死了吧,坐在那种地方,一动不动,屁股都快浮肿了吧?兰洛人都是傻子吗?”
囚徒们总是能够想尽各种办法找到乐趣,此刻就将目光盯到那个新来的家伙身上,年纪轻轻,长相还挺英俊,但那双眼睛有时却会如同寒月里的冰霜,拒人千里之外,也没有那个女人会喜欢这种家伙,更何况还是个囚徒,只是他兰洛人的身份让他们这群人很感兴趣。
“喂,兰洛的朋友,你这是犯了什么事?”一个胆子大的壮硕男人朝那里喊了句。
出乎所有人意料,听到喊声,男人稍显疲惫的睁开眼,挤出笑容,“我想大概是误会了。”
男人的话语引起哄笑,都来这里了,还觉得被冤枉了,但也打开了话匣子,兰洛人的礼貌在此人身上也有所体现,对于对于所有问题,男人总是礼貌回答。
“你说那个女军官?”
在男人问起将他抓紧来的那个女军官是谁时,众人露出了兴趣,希奥特人的话题里永远不会离开漂亮的女人。
“对,”男人点头。
“她可了不得,虽然年纪轻轻,可是一位女伯爵,不相信吧?”胡须发白的老者显然对这些东西很了解,“前不久的抵抗魔神的战斗中,她的父亲带病上阵,战争胜利后不久就病逝了,小姑娘继承爵位,家族里再也没人管得了她了,毕竟是军人家庭出身,家族也靠军队维持,便加入联军,而且他们家族据说在军队里很有威望,和休顿家族差不多。”
男人表现出比以往话题更高的兴趣,从积水弥漫的牢房里站起,走到门边朝老人问:
“大叔,您怎么知道这么多?”
“嘿,”老者尴尬地笑了下,“有道是猎鹿需识路,这不是为了偷点东西嘛,也就一点,一点而已。”
“老家伙你找死啊,她家的东西你也敢偷!”一个囚徒大笑。
“生活所迫,生活所迫,”老者无奈的摇头。
男人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也只有这种时候,那双眼睛又变得冷若冰霜。
“她的名字叫什么?我的意思全名?”
“怎么?你对她有点意思?”老者笑着问,“你还是趁早打消了吧,省的一会儿那群家伙把你拉出去斩了。”
“娜塔莎—米特—拉切特。”角落里传出一个声音。
“拉切特”男人低声念着这个姓氏,近乎无声的说,“海克蒙德野心还真大啊,差点我可要错过一件大事了。”
男人突然将手伸出铁门,一条项链从手中滑下,他接着大喊,“狱卒先生,麻烦您过来一趟。”
老者惊的眉毛直立,“你不会真的想那样做吧?!”
狱卒叫嚷着走进来,铁棍敲打着牢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