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冷火(又名男人的方式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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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享受地合上双眼,觉得不适似乎减轻了一些。
“你今晚住在这?”头顶上方的男人问道。
“……嗯。”
当一只大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时,林川没有动,就着仰头的姿势与宋予锋默默接吻。
两个人的口腔中都是酒的残味,凛冽的洋酒与粗糙的啤酒相混合,对撞出迷乱的火花,刺激了略显麻痹的神经,挑逗了安静蛰伏的感官。
“咕噜!”林川的嘴巴有点发干,咽了一口口水。
细小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内造成很大的回音。宋予锋听到了,伸手去抚摸他的喉结,围绕着那处性感的凸起上下探索。
“不要……”林川发出难耐的呻吟。
宋予锋低沉的笑声震动着空气,“我知道你想要。”
林川的神色倏地一冷,睁开眼睛死盯着宋予锋,随时可能爆发的峻然。然而几秒钟之后,他突然把唇角扯出一个大大的弧度,主动攀上宋予锋的肩膀,说:“没错,我的确很想要。”
这时宋予锋的动作却就此停顿下来,他着实怔住了。一直以来,林川留给他的印象都是以冷漠决绝居多,连开心起来都摆脱不了成长中的少年特有的愤世嫉俗,类似“开朗、明媚、阳光”完全跟这个人遥不可及。可是刚刚那个笑容,真切地告诉宋予锋,林川骨子里仍然有不为人所知的天真的一面,还有就是——原来明艳照人这个形容词也并不是女人的专属。
宋予锋提着林川的两腋把他放倒在床上,迅速地覆盖上去,继续漫长的没有尽头的亲吻,用最热烈的厮磨表达自己的钟情,拯救这不可救药全无来由的真实的迷恋。
满室的氧气都给炽热的欲望吸收掉了,渐渐地无法供应呼吸的需求,于是必须与对方争抢,搏斗一样地深入汲取另一个人肺中的气息。身上的衣物在撕扯中脱光,赤裸的肢体紧密地交缠着,所谓的技巧统统抛到脑后,本能成为意志的主宰,拼了命地互相求索,不知要怎样做、做多少才能满足每一个细胞纷纷濒临极限的渴望。
有湿润的手指潜入下身的入口,林川感受着它的轮廓,试着去适应。
林川在第一眼看到宋予锋的时候,便明白自己受到来自这个男人的性的诱惑——是异常强烈的那种,如果是以往他早就扑上去先做了再说,之所以拉扯了这么长时间是由于他了解到强势的宋予锋势必不会甘心居于下位。其实林川在意的也并非是单纯在床上的TOP与否,他需要的是掌握相处中的主导地位,从小到大的恣意生活让他永远学不会妥协与退让。
不过今天,也许是因为心情糟透的原因,面对宋予锋,他莫名地产生一种“也不是不可以”的想法。
只要有足够的快乐,林川从来不会拒绝任何尝试。二十年来,他一直是这样一个大胆到放纵程度的人。
在即将被进入的之际,他挣扎着支起上身,随着喘息而凌乱晃动的目光专注地望向两人相贴的部位,并且再也没有移开。
想要把这非同寻常的一刻记住,牢牢记住……
林川的身体极其紧窒,宋予锋抬高他的腰调整好角度,缓慢地向内部推动。严重充血的下体毫无隔膜地与丝绒质地的肠道相互摩擦的快感简直逼得人发疯,撕碎他、贯穿他、毁灭他……暴戾血腥的念头在火热的颅腔中纠结缠绕,彻底淹没兀自强撑的理智。归根到底,男人之间的Xing爱始终带着或多或少的残忍味道。宋予锋一个奋力前挺,性器没至最深。
“呃——”林川绷直身子嘶哑地痛呼一声,再次“呵呵”地笑出来。
他的脸在陶醉和苦楚的浸染下显得既迷离又诡异,仿佛一朵美得夺人心魄的盛放之花。过分美丽的东西总是很危险,枝叶上闪着亮光的水滴不知是新鲜的露珠还是剧毒的粘液,靠近它就意味着远离安全,但即使是感到了未知的恐惧,你却依旧走不掉。在与之对视的瞬间,你已被深深蛊惑,无力抗拒。
宋予锋就是这种魅力下的忠诚降服者,而且他一点一点都不想要去抗拒。
持续有力的抽插很快开始,在空虚、充满、空虚、充满的反复折磨中,林川缓缓收紧了环在宋予锋脖子上的双手,报复似地。
“宋予锋你记得,”他看着他的眼睛,竭力与呈漩涡状的激|情争夺说话的力气,“今天你给我的一切,我早晚有一天要全数还给你。”
宋予锋只是笑。面前这个在他身下颤抖摇晃的年轻男人,无所顾忌地敞开双腿,热烈积极地回应进攻,顺从得如同一只乖巧的猫,但宋予锋清楚地懂得,林川绝对是属于兽类的。孤独冷僻,执著于自我,在无聊的生活中暴躁地翻腾跃动,企图寻找释放的出口。
他一眼看穿他的本质,所以更加舍不得放手。
如此任性的、多变的、凶猛的林川,周身散发着诱人的原始气味,在短时间内博取了宋予锋近乎全部的痴迷。
猛烈的眩晕袭上额头,小腹肌肉预告性地痉挛,他俯身抱住林川,畅快地宣泄出来。
“嗯——”
林川只知道She精有快感,却不知道被She精同样有快感。宋予锋的滚烫体液喷发在肠壁上的效果就像叩响了他体内某处的扳机。
“啊——”林川紧紧抓住宋予锋在前端为他疏导的手,紧随其后达到高潮。
长达一分钟的幻觉,磕了药般地亢奋,是此生少有的绝佳体验。
“这感觉真他妈的……棒……”林川喃喃地说道。
“头痛有没有好一点?”宋予锋在身后含住他的耳朵。
至于得到的回答则是林川狠狠的一拐。
第三章
两个男人上了床,是不是关系就此会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改变?
这么严肃的伦理学命题,林川从来不浪费精神考虑。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独立早熟,仅仅是个人生观尚未确立的莽撞小孩,为人做事全凭直觉,开心与否是他做出判断取舍的第一标准。
宋予锋毫无疑问地钟情于林川,而林川也乐得接受这份并不腻人的宠爱。既然和他在一起轻松愉快,那么就继续相处下去好了;既然和他Zuo爱的高潮格外甜美,那么想做的时候就无需迟疑。一切都没什么值得深究的。
林川本来就是个把性当作吃饭一样随便的家伙,虽然这一次的情况有所不同——被上的那个是他自己。
宋予锋不同于林川生活中出现过的任何一个人,不像一言不和就大发雷霆的父亲,不像呆头呆脑傻里傻气的吴世,也不像从前短暂交往过的那些男男女女。有他陪在身边,林川很少觉得乏味无聊,每每都有新鲜的东西来充实激|情停摆的间歇,不得不承认,宋予锋拥有一项能力,他可以让普通的对话都变得有趣。
他言行上总是一派温柔体贴,但林川却常常能够在他不动声色的双眸里找到一片凌厉的光芒。这光芒林川十分熟悉,无论彼此的表象有多么不同,他相信宋予锋和他骨子里流淌的都是类似的野生动物一样的血液,轻易伤人的锋利和无从摧垮的硬度是两人内在的相同点,这让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相互知悉的默契。
宋予锋的身份比较特殊,对于大多数寻常人来说,黑社会像一朵镶着金边的乌云,既引人遐想又凶险莫测,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雷区。
刚巧的是,林川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踩雷,越叛逆越快乐。
作为获得林川公寓钥匙的交换条件,宋予锋带他来到了社团的核心领地——位于浅水湾的海景别墅。
二楼书房里,林川把双脚抬上桌面在皮椅上摇来摇去,想象着平日宋予锋用董事长的姿态处理黑帮争斗的情景。
“找到做老大的感觉了吗?”宋予锋递给他一杯加了冰的白兰地。
林川将两公分高的液体一口饮尽,“咔嚓咔嚓”地嚼着冰块,一边含糊地说道:“你实在不像个老大。”
“老大应该是什么样的?说说看,我好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宋予锋俯低上身,近距离看着他,似笑非笑。
林川用手指捏住宋予锋的下巴做出鉴别的表情,然后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连疤都没有。”
“疤?我也有的。”说着就要脱衣服展示。
“锋哥,章文他……”阿仁匆匆忙忙地推开虚掩的房门走进来,正对上衣衫不整的宋予锋,顿时尴尬万分。
“什么事?”宋予锋镇定地把纽扣系回去,坦然发问。
“……”阿仁有些顾忌地看了看林川。
“说吧,他没关系。”宋予锋纵容地揉了揉林川的头发,不过给对方狠狠地推开了。
“章文被人打了一顿,丢在了冠宇门口。”
“谁做的?”宋予锋的神色一敛。
“肥高的手下。”
“肥高那个阴险小人只会背地里耍贱招,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跟我硬碰?”
“……章文借了他的高利贷。”
“……”
这时一个男人突然跌跌撞撞地闯入书房,一进门就“嘭”地跪倒在地上,抱住宋予锋的大腿苦苦哀求:“老大,这次你要是不救我我就死定了。”
来者差不多四十多岁,发福的身体在宋予锋脚下缩成一个臃肿的肉团,破烂的衣裳掩不住皮肤上的累累伤痕,鼻青脸肿的面部更是鼻涕眼泪稀里哗啦流了一大堆,看起来好不凄惨。
“章文,”宋予锋叹气,“你先起来再说。”
“不,老大你一定得救救我。”
“为什么要向外面的人借钱?”
“阿玲病得很重,我迫不得已才……”
“章文,你想让我帮你就说实话,”宋予锋用力把他提起来,眉宇间藏着隐怒,“究竟是嫂子病了,还是你又手痒了?”
“……老大、老大,”章文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对不起……”
“我需要的不是你的道歉,”宋予锋把手搭上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在我进冠宇之前,你已经在这里做了十年,按辈分我该叫你一声章叔,我希望你能安安稳稳地退休,将来好好照顾嫂子。”
“老大……”章文羞愧难当,低着头呜咽。
“你欠了肥高多少?”
“本金二十万,但现在他们要我还五十万。”
宋予锋回身从抽屉里拿出支票簿,签下数额和名字,接着一本正经地问道:“保证不再赌了?”
“我保证我保证,真的!”章文急忙点头。
“如果有下一次,我亲自砍掉你的手。”认真的眼神表明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宋予锋把支票交给阿仁,“你去还给肥高,告诉他我的人不能就这么白揍了,我早晚会替他讨回来。”
“是,锋哥。”
阿仁带着垂头丧气的章文走了出去。
“难道你不知道滥赌鬼是没药救的?”林川摆弄着手里的银质打火机。
“我喜欢给别人重新选择的机会,更何况社团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责任。”
“我明白,你迷恋做上帝的感觉。”林川讽刺地哼了哼,“那个什么肥高是你的仇家?”
“在黑社会其实没有所谓的仇人,有的不过是利益的矛盾和冲突。这是个浅薄粗暴的圈子,规则很直白,明哲保身的后果是与所有人为敌,但你可以选择吃掉别人或者被别人吃掉。”
“那你的选择呢?前者还是后者?”
“都不是,我选择自己吃掉自己。”宋予锋邪气一笑。
“什么意思?”林川皱起眉头,他不喜欢他这种故作高深的样子。
“嗯,简单地说,我正在对冠宇进行漂白,五年,不,也许三年,社团不见光的部分就将不复存在,只剩下做合法生意的正当公司。”
“发梦啊你,这么容易?你当O记都是死人?”
“正因为清醒,所以才会走这一步。你知道我周围有多少人在自己的黑暗世界里糜烂度日?他们被眼前虚假的繁荣冲昏头脑,死守着这个注定要没落的王国沾沾自喜,还以为那是天堂。”宋予锋的唇角挂上一丝冷酷的不屑。
“到时候你手下的兄弟怎么办?”
“去留自由。愿意跟着我的,我就养他们一辈子,要是谁觉得不甘心,我也绝不强求。”
林川眯起眼睛,审视地看着宋予锋,疑惑于这个男人到底是义薄云天还是淡漠无情。
“对了,”宋予锋仿佛无所察觉,挤在林川身边坐下,很自然地伸手揽住他,“你好像一个礼拜没去学校上过课了。”
“你收了我老爸多少钱,帮他说情?”林川不悦地瞪他。
“处于什么位置就要做什么事,你是学生就要去上课。”宋予锋不给他机会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