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学大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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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畏惧惩罚,有如主要的恶或灾祸,或者不把惩罚当作主要的恶或灾祸。
第五节 奴隶的畏惧与孝爱的畏惧本质上是否相同
有关第五节,我们讨论如下:
质疑 奴隶的畏惧与孝爱的畏惧,本质上似乎相同。因为:
一、孝爱的畏惧之于奴隶的畏惧,似乎好比成形的信德之于不成形的信德,其中一个带有死罪,一个则没有。可是,成形的信德与不成形的信德,本质上是相同的。所以,奴隶的畏惧与孝爱的畏惧,本质上也是相同的。
二、此外,习性按其对象而有区分。可是,奴隶的畏惧与孝爱的畏惧,都有同一个对象,因为二者都是畏惧天主。所以,奴隶的畏惧与孝爱的畏惧,本质上是相同的。
三、此外,正如一个人希望享见天主,并得到祂的恩赐;同样,他也怕与天主分离,受祂的处罚。可是,我们用以希望享见天主的望德,以及用以希望得到祂的其它恩赐的望德,是相同的望德,如同前面所讲过的(第十七题第二节释疑二;第三节)。所以,我们怕与天主分离的孝爱的畏惧,与我们怕天主惩罚的奴隶的畏惧也是相同的畏惧。
反之 奥斯定在「若望壹书释义」(第九讲,关于第四章十八节)里说,有两种(不同的)畏惧:一种是奴隶的,一种是孝爱的或纯洁的。
正解 我解答如下:畏惧的固有对象是恶。既然行动与习性,是按照其对象而有区分,如同前面所证明的(第二集第一部第十八题第五节;第五十四题第二节),所以按照恶的分别不同,必然也有不同种类的畏惧。可是,奴隶的畏惧所畏避的惩罚之恶,与孝爱的畏惧所畏避的罪过之恶,在种类上是不同的,如同前面所证明过的(第一集第四十八题第五节)。由此可见,奴隶的畏惧与孝爱的畏惧,在本质上不相同,在种类上彼此有分别。
释疑 一、成形的信德与不成形的信德之所以不同,不是在于它们的对象方面;因为二者都相信天主,也信赖天主;而是在于一种外在的因素方面,即按照有或没有爱德。所以,它们没有本质上的分别。相反的,奴隶的畏惧与孝爱的畏惧,在其对象方面彼此不同;所以,不得把二者相提并论。
二、奴隶的畏惧与孝爱的畏惧,对天主的关系并不相同。因为奴隶的畏惧,看天主为加罚的原因;而孝爱的畏惧,则不是看天主如同罪过的主动原因,而是看天主有如畏避因罪过而与之分离的起点。为此,从这对象,即天主,并不衍生出种类的相同。因为,自然的行动,也是按照它们与某一点所有的关系不同,而属于不同的种类;因为来自白色的行动,与朝向白色的行动,在种类方面是不同的。
三、望德看天主有如根源,既是使人享见天主的根源,也是其它任何恩惠的根源。关于畏惧,就不能这样说。所以不得把二者相提并论。
第六节 奴隶的畏惧是否能与爱德兼容并存
有关第六节,我们讨论如下:
质疑 奴隶的畏惧似乎不能与爱德相容并存。因为:
一、奥斯定在「若望壹书释义」(第九讲,关于第四章十八节)里说:「爱德开始来居时,那给它预备地方的畏惧,就被驱走。」
二、此外,罗马书第五章五节说:「天主的爱,借着所赐与我们的圣神,已倾注在我们心中了。」可是,格林多后书第三章十七节说:「主的神在那里,那里訧有自由。」所以,既然自由排除奴役,那么有了爱德,奴隶的畏惧似乎就被驱走了。
三、此外,奴隶的畏惧是由于人爱自己形成的,因为惩罚能减少一个人的善或利益。可是,对天主的爱驱走爱自己,因为它使我们轻视自己,如同奥斯定在「天主之城」卷十四(第二十八章)里所说的:「使人轻视自己的对天主的爱,筑起天主之城。」所以,有了爱德,奴隶的畏惧似乎就消失了。
反之 如同前面所讲过的(第四节「反之」),奴隶的畏惧,也是圣神的一种恩赐。可是,圣神的恩赐,不会因着圣神藉以居住在我们内的爱德降来而消失的。所以,有了爱德,奴隶的畏惧并不会消失。
正解 我解答如下:奴隶的畏惧来自人爱自己,因为它怕那能损害一个人自己的善或利益的惩罚。依此,畏惧惩罚,正如人爱自己一样,能与爱德兼容并存;因为一个人爱他自己的善或利益,与畏惧被剥夺此善或利益,其理相同。
可是,人爱自己,与爱德可有三种不同的关系。第一种关系是,它相反爱德,如果一个人,以爱他自己的善或利益,作为他的目的。第二种关系是,它包括在爱德内,如果一个人为了天主,并在天主内,爱他自己。第三种关系是,它固然与爱德不同,但它并不相反爱德,如果一个人,从他自己的善或利益的观点爱他自己,不过并不至于以他自己的这种善或利益,作为他的目的;正如一个人,除了那以天主为基础的爱德之爱以外,也可能以某一种别的爱,去爱别人;例如爱别人,或是由于血亲的关系,或是由于其它人性条件的关系,祇要这些关系可与爱德相通。
为此,怕受惩罚的畏惧,从一方面来看,它包括在爱德内,因为与天主分离是一种惩罚,这是爱德所极畏避的。所以,它属于纯洁的畏惧。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它却相反爱德,即如果一个人畏避那相反他自然之善或利益的惩罚,把它看作主要的恶或灾祸,因为这恶或灾祸相反他那作为目的来爱的善或利益。这样,怕受惩罚的畏惧,是与爱德不相容的。
在另一方面,怕受惩罚的畏惧,固然与纯洁的畏惧有本质上的不同,就是说,如果一个人畏惧惩罚之恶或灾祸,不是因为要与天主分离,而是因为他自己的善或利益受到损害;不过,他并不以这个善或利益作为他自己的目的,所以,他也不畏惧这恶或灾祸,有如主要的恶或灾祸。如此,怕受惩罚的畏惧,可与爱德相容并存。不过,这畏惧,不再叫做奴隶的畏惧,除非有所畏惧惩罚,有如主要的恶或灾祸,如同前面所讲过的(第二节释疑四;第四节)。为此,奴隶的畏惧,从其奴隶性方面来看,不能与爱德兼容并存;可是,奴隶的畏惧的本质,却能与爱德兼容并存,正如人爱自己,能与爱德兼容并存一样。
释疑 一、奥斯定是从畏惧的奴隶性,来讨论畏惧。其它的两个质疑,也有同样的出发点。
第七節 畏惧是不是智慧的开始
有关第七节,我们讨论如下:
质疑 畏惧似乎不是智慧的开始。因为:
一、一物的开始,亦即此物的部分。可是,畏惧不是智慧的部分,因为畏惧是在嗜欲的能力里,而智慧却是在理智能力里。所以,畏惧似乎不是智慧的开始。
二、此外,没有一样东西是它自己的开始。可是,按照乔布传第二十八章二十八节所说的:「敬畏或畏惧上主,就是智慧。」所以,敬畏或畏惧上主,似乎不是智慧的开始。
三、此外,没有一物先于开始的。可是,有物先于畏惧,因为信德是在畏惧之前。所以,畏惧似乎不是智慧的开始。
反之 圣咏第一一O篇十节说:「敬畏或畏惧上主,是智慧的开始。」
正解 我解答如下:一样东西之被称为智慧的开始,可能是为了两种理由:一种是因为它是智慧的开始,是针对智慧的本质来说;另一种是针对智慧的效果来说。就如艺术的开始,依艺术的本质来说,是在于那些艺术所从出的原理;而依艺术的效果来说,则是在于艺术开始工作的出发点,例如我们说,建筑术的开始,就是建筑屋基,因为建筑者就在这里开始他的工作。
可是,既然智慧是认识天主的事物,如同我们后来所要讲的(第四十五题第一节),所以我们看它是用一种看法,而哲学家们看它,却用另外一种看法。因为鉴于我们自己的生命,是为了享见天主,并遵循藉恩宠而分有的天主性,接受引导,所以我们看智慧,不仅是如同哲学家那样,把它看作是对天主的认识,而且把它看作是人类生活的指导,而人类的生活,不仅应受人为的理则的指导,而且也应受天主的理则的指导,如同奥斯定在「论天主圣三」卷十二(第十三章)里所说明的。
为此,智慧的开始,在它的本质方面,就是智能的第一原理,即信条。按照这个意思来说,信德是智慧的开始。可是,依其效果来说,智慧的开始,就是智慧开始行动的起点。如此则畏惧或敬畏是智慧的开始。不过,奴隶的畏惧,和孝爱的畏惧,其方式有所不同。因为奴隶的畏惧,好比一个从外面准备人走向智慧的开端;这是由于人因为怕受惩罚而避免犯罪,因而适于去从事智慧的效果,如同德训篇第一章二十七节所说的:「敬畏或畏惧上主,驱除罪恶。」在另一方面,纯洁的或孝爱的畏惧之为智慧的开始,则有如智慧最先的效果。既然以天主的理则来指导人类的生活,这是属于智慧的事,所以在开始的时候,人必须首先敬畏天主,服属在祂权下,因为如此才会随后在一切事上,接受天主的统治。
释疑 一、这个理论证明,依智慧的本质来说,畏惧并不是智慧的开始。
二、敬畏天主之于完全由天主的智慧所管理的整个人生,好比树根之于树。为此,德训篇第一章二十五节说:「敬畏上主是智慧的根源,她的枝干可得久存。」为此,正如树根就潜能方面可以说是整棵树;同样,敬畏天主可以说是智慧。
二、如前所述(正解),信德是以一种方式为智慧的开始,畏惧则以另一种方式为智慧的开始。
为此,德训篇第二十五章十六节说:「敬畏上主,是爱上主的初步;信德是依附上主的起源。」
第八节 初步的畏惧与孝爱的畏惧,本质上是否不同
有关第八节,我们讨论如下:
质疑 初步的畏惧与孝爱的畏惧,本质上似乎并不相同。因为:
一、孝爱的畏惧是由爱形成的。可是,按照德训篇第二十五章十六节所说的:「敬畏上主,是
爱上主的初步」,初步的畏惧,是爱的开始。所以,初步的畏惧与孝爱的畏惧不同。
二、此外,初步的畏惧怕受惩罚,而惩罚是奴隶的畏惧的对象,如此则初步的畏惧与奴隶的畏惧,似乎是相同的。可是,奴隶的畏惧是与孝爱的畏惧不同的。所以,初步的畏惧,也与孝爱的畏惧,在本质上是不同的。
三、此外,凡是在中间的,以同样的理由,与双边的两极不同。可是,初步的畏惧,是在奴隶的畏惧与孝爱的畏惧的中间。所以,初步的畏惧,兼与奴隶的畏惧,以及孝爱的畏惧不同。
反之 完善的与不完善的,并不区分一样东西的本质。可是,初步的畏惧与孝爱的畏惧,是在爱德的完善与不完善方面有所不同,如同奥斯定在「若望壹书释义」(第九讲,关于第四章十八节)里所说的。所以,初步的畏惧与孝爱的畏惧,本质上并无分别。
正解 我解答如下:初步的畏惧之有这样的名称,因为它是一个开始。既然奴隶的畏惧和孝爱的畏惧,都以某种方式是智慧的开始,所以二者都可以以某种方式被称为开始的或初步的。不过,「初步的」(畏惧),不是如此根据它与奴隶的畏惧和孝爱的畏惧有所不同来了解;而是按照它适于开始者或初学者的意义。初学者已开始借着爱德的开始,具有初步的孝爱的畏惧,祇是他们的孝爱的畏惧还不是完善的,因为他们还未到达完善爱德的程度。为此,初步的畏惧之与孝爱的畏惧的关系,正如不完善的爱德之与完善的爱德的关系。可是,完善的爱德与不完善的爱德的不同,不是在于本质方面,而是在于程度方面。所以,也应该说:这初步的畏惧,如同我们在这里所了解的,与孝爱的畏惧,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分别。
释疑 一、作为爱的开始的畏惧,是奴隶的畏惧,它引进爱德,正如毛鬃引进细线(按指使它取代自己),如同奥斯定所说的(若望壹书释义第九讲)。如果这是指初步的畏惧说的,那应说它是爱的开始,就不是绝对地,而祇是针对完善爱德的情形说的。
二、初步的畏惧,并不是畏惧惩罚有如自己固有的对象,只是因为惩罚与奴隶的畏惧有些相连。因为这种奴隶的畏惧,如果排除了它的奴隶性,以它的本质来说,的确能与爱德同在一起的,至于它的行动,如果一个人,不仅是为了爱正义,而且也是为了怕受罚,而去行善的话,那么它仍留在这个人的身上,同不完善的爱德在一起;可是,如果一个人有完善的爱德,那么这同样的行动,就不再留在这个人的身上,因为完善的爱德,「把恐惧驱逐于外,因为恐惧内含有惩罚」,如同若望壹书第四章十八节所说的。
三、初步的畏惧是在奴隶的畏惧与孝爱的畏惧的中间,不是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