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腹黑男神,请躺好-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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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疑惑地开门,只见某人正坐在不远处,深色纠结地像是自己与自己博弈,那午膳的盒子,就放在一边。
“乌三。”她唤了声。
“陛下!”他条件反射般地弹了起来,当下一个标准地宫礼,冷汗倒是止不住地流。
陛下向来喜怒无常,若是此番惹恼了她,他就真的不能活着走出笛澜宫了。
“清粥可有准备?”
“有,按照太医吩咐的,近日的饮食都清淡些。”
“那便好,你送进去罢,若是公子体虚,记得相喂。”她看了一眼天色,“朕先去瞧瞧太史。”
“喏。”
第310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27)()
“华西三百四十二年,齐燕太子暂住朝歌,成为质子。华西三百五十三年,齐燕太子回,重伤。”
太史徒恭敬地翻阅史册,将有关齐燕的文献全部调出。
“有劳。”云水烟略一思索,“这齐燕太子,便是与朕四哥比试射箭,尔后从马上摔下的那个?”
“正是。”太史徒须发花白,“微臣告退”
“嗯。”她依稀记得那个小哥哥清秀的眉眼,从七岁到十八岁,这质子,确实憋屈得很
那些年她待他还不错,这事儿的处理便容易许多。
“陛下,”一太监匆匆忙忙地跑来,“公子已歇下了。”
“如此甚好。”
千里之远的吴江东岸,那佝偻着身子的小老头拿着酒壶,对一旁烂醉不醒的男子说道:“主子,回吧,江风吹多了容易受凉。”
“莫问,你回吧”
“喏。”
玉琳琅看着滚滚流动的江水,突然笑了,“你当真没有一点牵挂地走了,还颁了个镇江王的名号给我”
“陛下南瓜,受不起”
只叹痴心错付,只叹韶华倾负。
她的眼眸,她喜爱的零嘴,她睡着时候的样子,她紧张时会做的小动作——点点滴滴,都已深深地刻印在他的脑中,此后,怕是只能随着这波涛,一同奔流至远。
慢慢地,他再也记不起她浅笑的样子,记不起她在沙场将下唇咬得发白的样子,有一样却是不会忘的
初遇时,他被沙眯了眼,云水烟买了串糖葫芦送他。
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吃过更甜的糖葫芦了。
“这江山,我替你守着。”
云水烟忽地坐起,汗流浃背,显然是做了噩梦,她看着暗色的珠帘,怅然若失。
莳嬷嬷端着红枣银耳羹,推开帘子走过来,“陛下可是惊着了?来,喝点羹,安安神。”
“谢嬷嬷。”她接过银耳羹,喝了几口,突然呛住,“咳咳咳”
“陛下且慢些——都是要成家的人了,还这般莽撞。”莳嬷嬷数落着,端过清茶递给她。
“谁想成家来着?朕有沥尘就够了,何苦要糟蹋那些公子哥?幸而老臣们基本膝下无子或是子已成家,不然,朕还真不知晓如何才好。”
“陛下且宽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嗯。”
一晃已是朝贡之时,她让沥尘渐渐暴露在世人眼中
“陛下,这等场合,我去,怕是不合适吧。”他皱眉,再次捏断了那支毛笔。
“朕说合适,便合适了。”她扯着沥尘的衣袖,只觉得自己成了那街头强抢良家妇女的恶霸,“来吧,沥美人,好生梳妆打扮一番,让朕瞧瞧!”
“陛下,你当真是女儿家?”眼前这人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他怕是见着了一个假的陛下。
“沥尘现下便想验明正身了么?”她轻笑着,作势要解开衣扣。
“陛下快别闹了,我去换身衣裳”
“快去快去!”她两眼放光,如同豺狼饿虎般。
她的沥尘,向来惊才绝艳,皮相也是不差的,不然,她何苦死皮赖脸地缠着不放呢。
半晌。
“陛下”
第311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28)()
吱哑一声,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一衣着淡雅的男子缓缓而来,每踏一步,似乎都会发出琴音来。
与寻常琴师不同,沥尘总存了一份宁静淡然,与万物同生的自然来。许是学者气度。
她瞧着,嘴角上扬,“沥尘总是这般好看。”
“陛下,朝拜似已开始了。”
“嗯,快些走吧。”
云水烟的宫服是玄色绣金的,与沥尘的淡雅绝尘恰巧相配。他腰间一点透雕荷花白鹅玉饰,拥有莲庄一般的从容。
按照宫规,沥尘跟在云水烟的身后,不得上前并肩同行,而她却是不在意的,偶尔止了步,回头粲然一笑,带着明媚而灼热的光。
他忆起方才乌三的话——
“公子,陛下自小心悦于你,你可莫要负了她这些年的等。”乌三眼神透亮,与往常不同,尔后又忽地失去了了那股子气,“公子且好生打扮,让那些准备给陛下送上男宠的家伙都知难而退!”
真是坦率。
他何时也能这般说出心中所想,再无顾忌?怕是有些难了。
如同一道无解的字谜,在宽街窄巷绕了又绕,却并不能找到确切的谜底。
“沥尘沥尘?”眼前便是悠然亭阁,入了里边,便是华西的王与后,有些担子,是丢不掉的。
“陛下,怎的了?”他看着那一张一合的红唇,竟有些出神。
那水润的光泽
不施粉黛便已如此,若是红妆,又该是怎样的勾魂夺魄呢?
“一会儿你无需多言,一切交给朕便是。”她踮起脚,捏捏沥尘的耳垂,“这美人,朕突然不想让他们瞧了呢”
沥尘嘴角抽搐一番,还是忍不住催促道:“陛下,李公公已在那儿等了许久了。”
“哦。”
入阁第一眼,便是齐燕太子投来的,经过许多年岁,他已不是当年那个文弱少年,眉宇间多了些戾气。
云水烟点头,伸手拉过沥尘,柔声道:“这边,前边有台阶。”
沥尘垂眸不语,心思却全落在了那相握的手上,她的手很小,有常年练武留下的小茧子,却依旧柔软,手若柔荑,说的便是这个吧。
她眼底的温情,被各国朝臣收入眼中,也消了不少念头。
齐燕太子,却有些落寞——当年那个小人儿,现今已成了威震四海的霸主,纵使眉眼不变,纵使温情如初,那目光也不再为他停留。
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各位前来华西,实乃我华西之幸事!”云水烟在龙椅上坐定,又唤人在她旁边加了个位子,才淡淡开口。
沥尘的椅,是千年的乌木制成,据说已有了灵性,其上纹理繁复却不显得累赘,还有淡淡的幽香。
这朝贡的过程,不过一个形式,她从容地回答各国使臣的问题,“陷阱”繁多,却被她一一躲过。
陛下当真厉害。沥尘心下暗叹,视线却完全没有离开云水烟,此刻他的世界,只剩她一人。
“齐燕在此祝陛下万福金安,福泽千年!”齐燕太子起身,说的话,却也带着戾气。
云水烟的眉头皱了下,这话倒是刺耳得很
第312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29)()
齐燕太子本是隐忍之人,在华西的这些年,他从未如此直接地外露过自己的情绪。
众位使臣自是一番祝福夸赞。
众人对龙椅边的那位自始至终都不曾移开视线的公子很感兴趣,但诸位都是官场“老油条”,纵使内心已模拟了一出能千古传唱的话本,表面也能不动声色。
这会大约持续了两个时辰,云水烟还是不动声色,但离她最近的沥尘却有所感觉——女子眼底的疲惫之色越发明显,颈后已有了薄汗。
怕是累了。
她感受到沥尘的关切,一扬衣袖便握住了他的手,食指指腹在他手背摩挲着,宽大的衣袍掩去了一切。
沥尘收回了视线,耳根微红。
人好不容易散去,云水烟带着沥尘在偌大的皇宫里闲逛。
“沥尘,你看,再过些时候,那些花都会盛开。那时,你站到里边”
“我为何要站到里边?”他有些不解。
“因着,人比花娇”她双眸一眯,笑得煞是可爱。
“陛下又调皮了”他感到自己臂上一暖,低头一瞧,云水烟正抱着他的胳膊,晃啊晃。
“华西陛下当真好兴致。”忽而一低沉男声破空而来。
沥尘一看,暗自推了推云水烟。
她却没有丝毫的自觉,依旧挽着沥尘的胳膊,“太子殿下身子可大好了?”
少女的笑颜和当年别无二致,只眉宇间多了几分温情,那些棱角皆是收敛起来,刚柔相济,明媚得让人移不开眼去。齐燕太子垂眸:“劳烦陛下惦念,本殿早已恢复。”
“那便好,这皇宫甚大,寻路不易,乌三,为这贵人带路。”她无“恋战”之意,美人如玉在侧,政事便死一边去吧。
“喏。”乌三直接感到来自齐燕太子的敌意,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多谢。”太子道了句,眼底全是落寞。
他的小狸,已成了别人的。那时四皇子一句戏言,他愿上马,在悬崖边骑行
“窝囊废,你若赢了本宫,我便将这破玉还你。”
那玉片是云水烟的,她闲暇时用小刀从玉带上凿了块下来,“钱小哥,这玉送你,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直接报本宫的名字即可!”
那小小的人儿,眼里有大大的光晕。
“好。”
年少几句戏言,没成想记到了今朝。
“陛下与齐燕太子是旧识?”沥尘看着尚未开放的花苞,想起了怎么也练不会的广漠散。
“是,他来华西当质子之时,朕照顾了他些许时候。”云水烟看着沥尘有些别扭的表情,偷笑,“沥尘莫不是醋了?”
“没有。”
“当真没有?”
她把沥尘的脸掰过来,四目对视之时,他还有些慌乱。
“”沥尘一时语塞。
“好了,朕问过钦天监了,十天后便是个黄道吉日,沥尘可准备好了?”
“准、准备什么?”
十天竟这么快的吗?
不过
他看着云水烟如雨后月季般的脸,又有些急躁起来,十天还是太久了些。
她浅笑,踮起脚尖,在沥尘的唇角印下一吻。
尔后伸手环住他,“朕走不动道了,要沥尘背!”
“好。”
第313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30)()
沥尘本是瘦弱的少年,不知何时,他的背也宽广起来,让人安心。云水烟趴在他的背上,“沥尘,方才大殿上,你在想什么?莫不是,盯着朕,就不那么慌张了?”
“我才没慌”他沉声道,“只不过”
说了一半,沥尘惊觉不对,硬生生住了口。
“怪朕,生得太好,让沥尘移不开眼去。”她笑呵呵地接道。
“自恋。”他学着云水烟的模样翻了个白眼,心下却软了一块,确实生得好模样。
“沥尘!”
“如何?”
“朕咳咳,宫外有一藏书处,你可知晓?”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坦诚些。
“华西本就诗礼传家,藏书又何止一处?我对诗文早失了兴趣。”沥尘淡淡地回答,步子却是稳健。
“若朕说阿爹不,老城主在那藏书楼里呢?”云水烟的发丝垂落,和沥尘的混作一处,她愣愣地瞧着,竟有几分结发的错觉,她念了如许年岁的少年,终是一点点地将恨意消散。
“陛下在说什么?”他止住了脚步。
“你已听见了,信与不信,随朕一探便知。”她说着,将环在沥尘颈间的手臂紧了紧,“沥尘,朕要掉下去啦!”
“哦,对不住,我一时失态。”他连忙跳了几下补救。
背着的女子,很是瘦小,似乎轻轻一捏便会碎的样子,这般走路,倒也不累。
“陛下,要去哪儿?”他终是忆起这事儿。
“哈原来沥尘走这些时候,都不知要去哪儿?”她腾出一只手,捏捏沥尘的耳朵,“自是去笛澜宫咯!朕还会想去哪儿?”
“九五至尊,每个正形!”他只觉得一股子酥麻从耳开始,扩散至全身,似是被蜂蛰了,又不得挣脱。
“沥尘又骂朕?好,你完了,今夜别想睡!”
“哦。”
“”
竟冷漠至如此,她暗自握紧了拳,要让这不识好歹的人长点记性,不然她往后可没有好日子过。
沥尘忽而哆嗦一下,他背着云水烟,看看依旧明媚的阳光,有些疑惑,却也缄口不语。
如此便到了笛澜宫,乌三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门槛上,帽上一点白。
见到亲密无间的二人,他愣了一会儿,连忙起身,“陛下。”
“轻点声,陛下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