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宅男当崇祯-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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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法,那有个屁用。
这盐税,杨改革总觉得,自己总像是在雾霭之中游走一样,看不清方向,也弄不明为什么,不知道该走向哪里。就连徐光启,说得也是含含糊糊,不明所以,其他大臣,更是劝自己不要弄纲法。这问题到底在哪里,杨改革费尽心思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一大堆的古代专业术语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显然有个大臣把话说漏嘴了,每年有百万两的盐课,既然有数字,那自己直接就可以用数字做比较。或者是做一个宋代和明朝的盐课对比图,这样,岂不是一目了然了?自己是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宋朝,是前朝,有历史记录的,自己为何不和宋朝比较一下,这不就得了吗?
杨改革的头脑逐渐的清晰起来,这问的问题,也问到了关键,群臣见皇帝忽然问宋朝的盐税,都面带惊悚,互相望了望,没人做声,徐光启则是面无表情的不知道盯着什么,孙承宗更干脆,闭目养神。
见半天无人答话,杨改革又问道:“宋朝每年能收多少盐税?”话音里,已经带着一点怒气,杨改革看群臣的表情,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见群臣是这副态度,心中更是大怒,忽悠皇帝也不带这样明显的,这分明就在皇帝的脸上写“凯子”“白痴”“傻瓜”。
一位大臣见皇帝的话越来越冷,忍不住,站出来,道:“启禀陛下,此事,要查史料才行。”
查资料?杨改革觉得这个人的话挺有意思,什么事都要查史料,那要你们这些内阁,辅臣,尚书干什么?吃干饭吗?心中怒火,已经怒不可遏了,就要发作出来。
“回禀陛下,宋朝每年能收二千五百万贯的盐课,最高甚至到过三千余万贯。”徐光启带着一点激昂的话语,将这宋朝的盐课喊了出来。
“二千五百万贯?二千五百万两银子?朕没听错?”杨改革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斗,真的震惊了!二千五百万两银子,这个比明朝全年的赋、税总和还要高啊!我的天,要是每年像宋朝那样收两千多万两的盐税,那自己还要开什么金手指?还要什么百度?拿着这些盐课,就可以扫平李自成,踩死野猪皮了。
见徐光启将这“秘密”说了出来,其他大臣,脸色剧变。刚刚还在为每年一百万两银子的盐课奔走疾呼,叫纲法不可废,现在徐光启就爆出来,宋朝每年二千五百万两银子的盐课,这相差几十倍,叫这些大臣如立锥顶。不住的拿眼睛瞟皇帝,看看皇帝会怎么发火。
二十五倍的差距,杨改革跌坐在龙椅上,心中一片冰凉,哇凉哇凉。都说明朝的黑暗,却没想到能如此的黑,黑了二十四倍以上的利润,如果不是徐光启爆出这其中的差距,杨改革打死也不相信,差距如此的大。二千五百万两银子和一百万两银子,这之间的差距,就是统计局出面,也统计不出什么好花样来。
“我朝和宋朝领土谁大?人口谁多?盐价如何?盐税如何?”崇祯皇帝冷得像快冰,将这本来还算暖和的文华殿,冻得像块冰。
“回禀皇上,我朝比宋朝领土大,人口在册的和宋朝相仿,但是实际人口肯定比宋朝多,万万人口是有的;宋朝盐价一百二十文每斤,我朝三百六十文每斤;宋朝盐税每斤盐抽五十文的样子,我朝盐税每斤盐抽二十七文的样子;宋朝每年盐税高达二千五百万两以上,我朝每年一百万两的盐税”徐光启显然研究过了这盐政,这数据,一溜的报了出来。
听这些数据,崇祯的心,一片冰凉。盐价是宋朝的三倍,税率只有宋朝的一半,人口比宋朝还多,收的盐税却只有宋朝的零头不到,连该收的盐税都没有收到零头。这,不该如何说了。杨改革忽然觉得,这明朝不灭亡,都没有天理了。杨改革的心,真的是被这种“天才”般的数据给冷死了,杨改革颓废了,忽然觉得,自己是在太异想天开了,还指望着中兴大明,看这种盐税的“漂没”程度,还是就这样让这个腐烂透顶的王朝自生自灭吧,大明朝,见鬼去吧!
崇祯皇帝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默默发呆,眼中透着深深的悲哀,冰凉的眼神望着远方,透出一丝丝的绝望,群臣站立于底下,望着皇帝,希望皇帝发火,已经做好了承受皇帝怒火的准备,寂静的文华殿里。压抑,难受得很。
杨改革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徐光启说这件事的时候,吞吞吐吐了,为什么说这件事的时候,顾虑那样大了。这件事,其实就是整个大明朝官商勾结,贪污漂没,欺瞒皇帝一个人而已,还把皇帝弄得云山雾罩,不明就里,以为这样就可以继续自己的快活生涯,殊不知,华夏民族的厄运就在这些人的贪婪里降临了。
杨改革的心有点冷了,自己这忙死忙活得为啥啊?又是造玻璃,又是搞纺织的,不过是想赚点钱养点军队,不让生灵涂炭吗?现在倒好,这盐税,每年就被“漂没”去千万两,只剩一个零头了给自己,那还是除以三的零头,自己这个穿越者过来开金手指赚钱,忙里忙外的,以为很牛b了,其实,不过是一笑话罢了。
杨改革的心,在流泪。
杨改革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很疲倦,这盐税的事,也不想讨论了,纯粹是蛋疼得没事,回家睡觉去。淡淡的说了句:“散了吧,回家洗洗睡了。”说完,拖着沉重疲倦的身体,回乾清宫了。
其余大臣面面相窥,见皇帝居然没发火,显然不太正常。似乎非常的失望和累。谁又知道,崇祯此时的心里在流泪,为华夏民族而流泪,为贪婪的明朝精英们流泪,为华夏那些惨死,为华夏陪葬的人们流泪,也为华夏的苦难而流泪。
一些人不怀好意的看着徐光启,那眼神,好似在怪徐光启把笼罩在皇帝头上的迷雾吹散,消除了雾霭,这皇帝知道了这其中的奥妙,看样子皇帝是深受打击,不知道要发什么疯呢,都怪你这个说真话的家伙,以后离他远点,拆他的台。
徐光启则一脸决绝的昂首挺胸站在那里,丝毫不动,丝毫不在乎别人毒恶的目光,眼睛盯着皇帝远去的身影,似乎在思索什么,带着一丝焦急。
大臣们纷纷摇头离去,孙承宗一直在闭目养神,睁开眼睛,见其他人都走了,才对着还站在那里呆望的徐光启道:“子先兄,承宗支持你!这大明朝,确实到了非下重药不可的地步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还害怕什么,不是吗?”说完,孙承宗也自己走了出去。
徐光启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次给皇帝揭开盐课的重重黑幕,他得罪的人,可以说是半个朝廷,幸好,这孙承宗还支持他,皇帝还支持他,否则,他形单影独,别说改革盐税的事,就连站在朝堂上的资格都要丢掉,不改革盐课,这样下去,大明朝除了渐渐窒息,别无他法。孙承宗也没说错,自己还有几年好活?还怕什么?
崇祯杨改革则自己一个人独自回了乾清宫,上床就睡。这心,伤透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32章 怒()
盐税,伤透了杨改革的心,也对明朝这些精英们的贪婪嘴脸看得更清了,心死了,人也懒散起来,觉得自己穿越过来干吗?开金手指赚钱?练新军,赈灾?弄玻璃,出纺织?拳打李自成,脚踩野猪皮?以为每年赚个几百万两银子养军队,就可以一个人乐滋滋的以为自己很牛b了,是个穿越者的楷模了,现在拿盐税一比,才知道,别人每年明目张胆的贪污就有一千多万两,还有一两千万两的私盐盐税流失,自己的那些金手指和这个比起来,根本就是个笑话,不值一提,自己却还在一边屁颠颠的玩得起劲,想想,也可笑。
杨改革整个人颓废起来,觉得做什么事也没劲,早上十点多才起床。睡眼惺忪的吃过早餐,然后是在后宫嬉闹了,吃午饭,再干点什么,就到了晚上了,再弄点娱乐,吃点夜宵,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连早朝也不上了,觉得没意思,这还有什么好上的?这大明朝,已经到了这种贪腐程度,就让他就这样死去算了,跟自己有个鸟关系,自己什么也别干,每天混吃等死,到了崇祯十七年,自己找根绳子吊死在煤山了事。或者到了崇祯十六年,自己带着婆娘儿女,卷铺盖往南京一跑,至少自己活到寿终正寝没问题,管他死后洪水滔天,被人掘墓鞭尸,反正自己不知道,管这大明朝的闲事,纯粹是蛋疼了没事干。
杨改革开始每天过起真正的皇帝生涯。美酒佳肴,后宫三千,快乐似神仙。
崇祯皇帝每天过着“放荡”的生活,也不理政事了,朝中的大臣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皇帝不理事,其实也没什么,反正有内阁,还有各部,这国家大事他们也可以管理,奈何这管理国家大事,得司礼监披红,用印,王承恩这个司礼监的大太监说了,皇帝不理事,这司礼监也不披红了,也不用印了,朝上的事,各位大臣管就行了。
没有了这司礼监的披红,用印,这国家大事就运转不下去了。总不能自己雕一个印吧,那可是死罪。于是,大家又只好把孙承宗和徐光启找来,让这两位帝师去劝皇帝,教导教导皇帝,不要这样任性,该干什么干什么。
杨改革正玩闹得舒畅,王承恩走进来,道:“启禀陛下,孙、徐两位师傅求见。”
杨改革停了下来,理了理脸上纷乱的头发,孙承宗,徐光启?这个,自己军事上,政务上的左膀右臂,唉,还是见一见吧,怎么说,这两位老人,也是一心盼望着自己好,盼望着大明朝能好的,杨改革也不想伤他们的心。
“见吧。”杨改革说了声见,宫女们,连忙把桌子收拾收拾。杨改革自己也理了理头发,把头发盘起来,把帽子戴上,衣裳也整了整,一个精神爽快的皇帝,又回来了。
“臣,孙承宗(徐光启)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位师傅快起,大伴,快给两位师傅看座。”杨改革一看到两位老人斑白的两鬓,心中又觉得亏欠,自己似乎有点对不住这两位老人,这两位老人如此年纪了,还在为大明朝奔走,自己这个年轻人,却每天混吃等死。唉,这大明朝,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啊!
“两位师傅,可是来劝朕的?”杨改革率先就问了。
“正是,陛下,万万不可如此颓废,大明朝还靠皇上来执掌啊!”孙承宗首先就开口了,这大明朝这些年,尽是一些不如意的事,国力越来越不堪,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比较正常的君王,出了个有点希望的皇帝,却没想到盐税一事,对皇帝的打击太大,皇帝居然撂担子不干了,让孙承宗急得不行,这国事,是一天也不能耽误啊!
“陛下,万万不可如此懒散,想我大明朝,正是风雨飘摇,内焦外困,天灾连连,陛下怎可置万万子民于不顾,如此消极,荒怠政事啊?”徐光启也是焦急自责,皇帝如此消极的原因,就是盐课,盐课这件事,他本来就是犹豫再三才说的,现在看来,这件事真的不该说,对皇帝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唉两位师傅别劝朕了,朕知道了,朕也是一心想中兴我大明,奈何朕的能力有限,这大明,就让他这样吧,朕不打算管了,反正朕南边还有一个家,过几年,不行了就到南方去,至于这天下的百姓,朕是管不了了,朕也没有能力管啊!两位师傅如果要用印,就只管找大伴,朕会吩咐他,凡是两位师傅同意的,朕都准。”杨改革对自己的这两位师傅,是没有什么顾忌的,有话就直说了。
杨改革现在的心中,就是这个打算,这大明朝,这种腐烂的程度,就让他自己死去吧,自己管他去死。军政两方面的事,都交给这两位师傅。自己当个甩手的掌柜,安心过几年的皇帝生活,混吃等死,时间一到,马上带着家小往南边跑,再不济自己还是皇帝,到了南边,照样花差花差的过日子,这样不比和那些猪一个队伍爽快些?
听着皇帝如此消极的话,两位帝师更是忧心忡忡,焦急的不得了。
“皇上不可,皇上万万不可如此的噗”徐光启说着,一口血喷在乾清宫里,分外的鲜红,整个人软倒在地。
杨改革大惊,立刻奔下来,扶着徐光启,焦急的道:“徐师傅,你怎么样?”
徐光启声音微弱:“陛下,万万不可如此颓废”说着,整个人又晕死过去了。
杨改革吓着了,失声叫道:“徐师傅,徐师傅”
王承恩在一边也吓着了,立刻大叫:“快传太医,太医”孙承宗更是在一边的关切的观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