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宅男当崇祯-第5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爌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想通了什么,抬头看看皇帝,见皇帝微笑着端坐在宝座上,神情淡然,一副好说话的平和模样,只能再次叹息,当真是不可小视皇帝啊!怕如今,南方的盐商已经自动的跑到徐子先那里献上家财,以求皇帝宽恕吧,以皇帝一向的好名声,一向“善良好说话”的模样,怕还真的有盐商会走皇帝给的这条道,放那乔允升,怕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吧,有那乔允升的指引,或者说牵线搭桥,皇帝的算盘,怕还真的给打响了,一旦有人带头,盐商在如今上天无门,下地无路的境地里,怕会疯了一般的抢这条道,徐子先在江南,又是一个可以镇住场面、做主的人,不废吹灰之力,就坐等盐商乖乖自动将家财献上,想到这种可能,韩爌整个人都通透了,又想到皇帝走之前找过乔允升谈话,怕真的就可能谈了些什么秘密约定,不,不是可能,那绝对会有,唉,这一下,盐商的家财可是完完整整的被收到了皇帝手里,和那种是死斗之后,盐商耗尽、转移、被漂没的家财相比,可谓天壤之别!
想想盐商纵横大明二百年所积累的财富,韩爌即便是见多识广,见惯了银钱,也是面红耳甘,心跳加速,皇帝这一手,不知道能捞到多少银子,什么面善,老好人,好说话,那统统不过是层皮啊
想通了的韩爌忽然笑起来,或许,自己当时转身这个决定,真的是个不错的决定。。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85章 路子()
江南。
扬州。
崇祯二年的这个新年,对于有些人来说,并不好过。
皇帝忽然在朝议上将盐商牵扯进通虏案,查办盐商随之成了定局,消息传到淮扬,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些盐商被锦衣卫请去喝茶,随着就是查封家产。
这让繁华了二百年的淮扬盐商们,大惊失色,纷纷联络商量对策。
还没待这些盐商商量出个有效的对策,紧接着,就是更坏的消息传来,盐商的“关系”们和皇帝斗法彻底失败,让焦躁不安的淮扬盐商们,更加的不安,随之的就是更多的盐商被逐一的牵扯进去,更多的盐商被查抄。朝堂上传来的消息没说错,皇帝是要借着通虏案,收拾盐商。
扬州自古就是繁华的城市,也是盐商聚集的中心之一。
正月初四,淮扬的大盐商,并没有在家中享乐,而是焦躁的聚集在了扬州,商量对策。
一个茶楼上。
盐商们没有了往日那般欢快与潇洒,也没有了往日那般沉着和冷静。在场的盐商,无不犹豫,焦躁,惶恐不安,更多的是绝望。
朱家,郭家,王家,梁家,刘家等大大小小十数家代表,齐聚这这座茶楼上,商议着对策。
开场的,不是往日莺歌燕舞,不是往日的肉林酒池,而是死寂,而是沉默,他们这些有数的大盐商,之所以能纵横大明朝二百年,和他们编织的关系网有关,除了结交有权当官的士人,也自己资助贫寒之家的子弟,待这些人读书考中进士之后,这些人又反过来成了这些人的庇护伞,或者干脆就是自己家族的子弟去考进士,也有高中者,所以,盐商和大明朝的官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本以为,有着这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可以高枕无忧,可以安享太平,可以享受无尽的繁华,却没料到,一个霹雳从天而降,将他们劈得头晕眼花,劈的眼冒金星,皇帝不动则已,一动,就将他们编织了二百年的网,彻底粉碎,他们成了无本的浮萍。
无尽的沉默,一直笼罩在这些人头上,让这座平日里热闹非凡的茶楼变得寂静可怕。
过了很久,终于有人打破沉默,开口说话。
“京里的情况,也就不用说了,诸位也都该知道吧。”王家的代表,率先就开口了。由于长时间没开口说话,所以,猛然间开口,声音带着嘶哑,带着含糊不清。
京城里的消息,大家都知道,当然不用再说,如今铺天盖地的消息没一个是对盐商有利的,那天的邸报不是臭骂盐商的?更不用说他们“关系”那里送过来的消息了。
又沉默了半响,有人接口道:“我就知道,当今皇上,不好惹,当初我就说,不要拖欠当今皇上的盐课,即便不交完,交个二三百万也可以搪塞一下,可你们偏偏不听,说什么从来没怕过皇帝,皇帝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现在好了吧,看看现在,咱们成了什么了?人人喊打的老鼠?天下人咒骂的蟊虫,国贼,指不定那天就被锦衣卫叫去了”这个人是郭家的代表,埋怨道,锦衣卫不断的将盐商叫去问话,紧接着就是抄家,今日一家,明日两家,这两淮的盐商,已经是惧怕的极点,止不准那天就到自己头上来,向自己的“关系”求助,“关系”们却告诉他们的,只有“好自为之”,只有搪塞。
“被锦衣卫叫去还是轻的,听说如今锦衣卫不打人了,怕就怕有人把咱们跟秦桧做比较,将咱们一干人等的跪像跟秦桧摆到一起去,那可就遗臭万年了”这个王家代表,黑着脸,无奈的说道。
“这能怪咱们么?皇上每年要五百万两?咱们要是交这样多,咱们还剩下什么?什么都没了啊?”梁家的代表是个年轻人,气急败坏的说道,整张脸都是扭曲的,他家的老爷,刚被锦衣卫叫去问话,属于抄家在即的。
“所剩不多,也总比现在强吧,看看现在,一个个抄家的抄家,等死的等死,哈哈哈,咱们这些盐商也繁华了几百年了,也够了,依我看,乘着还没办到自家来,尽情的享用吧”另外一家的代表很“乐观”的说道,想表现出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洒脱,偏偏一张脸痛苦和不甘纠结在一起,格外的扭曲。
“砰!”
一声巨响,众盐商代表都望过去。
刘家代表愤怒的将茶杯摔个粉碎,说道:“现在说这些有用么?除了等死,就没别的干了?我刘某就不信,集咱们众盐商之力,还斗不过皇上,把咱们逼急了,咱们就鱼死网破,他拿咱们开刀,咱们就罢市,让天下老百姓都吃不上盐,看皇帝老儿着急不着急,咱们让皇帝老儿也不好过”
面对刘家代表恶狠狠的言语,很多人都沉默,一些人则是面露疑色,有的则是面露希望,有的则是帮腔。
“对,咱们罢市,皇帝让咱们死,咱们也不让皇帝好过,咱们让天下人都吃不上盐,看他这个皇帝还怎么当咱们让皇上看看什么叫遍地糜烂,四处烽火”一些盐商家族代表叫嚣道。
“对,咱们盐商在朝廷上下,有那么多的关系,咱们把这些关系发动起来,让他们写奏本,逼皇帝让步,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可以逼皇帝让步的,不然,我等盐商将死无葬身之地啊!诸位,该是决断的时候了”另一个稍小一些的盐商家族代表说道。
“对,就该这样做,我梁家已经疏通了几家和我梁家关系不错的大人,他们都答应,替咱们盐商说项,只要咱们同心协力,总能度过这次难关的。”梁家的代表焦急的说道,他家是有名的大盐商,锦衣卫已经把他家老爷请进去了,再不想办法,什么都完了。
即便是有数的大盐商,也要分档次,分强弱,一些盐商,和京城里的大官有交情,虽然不能庇护于他们,可消息总还是有,消息来源也比较可靠,对于京城里的态势了解得很清楚,面对这些叫嚣,则是沉默不语;有些盐商,虽然朝中也有关系,可到不了核心的档次,对这件事的内幕和动态则了解的很模糊,纷纷跟着叫嚣。
“哼,鱼死网破?我王某看,大概是鱼死,连带着大鱼小鱼全部死干净,网却未必破,有哪位说说,皇上的网是什么?还有那些手段没使出来?要是谁能说出个二五一,我王某也跟着他走,现在就是皇帝断了咱们和朝堂官员的关系,让他们不敢插手这事,皇上只要专心对付咱们就行了,可别忘了,咱们不过是几个盐商,士农工商,咱们排在最末,皇上要收拾我们几个商人,很难么?要是以前,咱们拿罢市威胁皇上还行,说句与民争利,有我们的那些关系为我们说话,还可以逼退皇上,可现在行么?你要咱们那些关系为了我们逼皇上退位?这个罪名,他们愿意背吗?他们背得起么?”王家商人立刻出来打破,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人指望他们的关系网发挥作用,逼退皇帝,这简直就是做梦,当今这位皇帝的名声好得不得了,你让那些“关系”为了他们几个盐商逼皇帝退位,这简直无法想象。
“唉,罢市之事,就休再提了,咱们那些关系,不愿意背逼皇帝退位这个罪名,那可是不忠不孝的大罪,他们不愿意背,他们也背不起,据说事发当日,京城未调动一兵一卒,未换任何将领,甚至连宵禁都没有,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莫非诸位以为,咱们这位皇上会没有任何准备就动咱们?这分明已经是胜卷在握,不惧怕出现问题”郭家的代表苦笑道,京城里的状况,他们已经通过京城里的“关系”,搞得比较清了,虽然他们的关系不会给他们庇护,可也会给他们通通消息,给他们将京城里的消息分析清楚,供他们参考,抉择。给他们指点一下出路。
众盐商再次回忆起当今这位皇帝登基以来的所作所为,做了数件大事,都是轰动一时的大事,更有的是彪炳青史的大事,绝不是个毛头小孩子,想到什么干什么。要说皇帝没后手,没准备就拿他们开刀,他们自己都不信。
“罢了,罢了可别忘了当今皇上给咱们安的罪名,可是通虏,可是暗合东虏,拖朝廷后腿,要是咱们稍有妄动,罢市什么的,正好坐实了搅乱大明,暗合东虏、拖累朝廷的罪名,到了那时,这个罪名可就是辩无可辩了,怕就不是如今锦衣卫接二连三的上门请人去喝茶,到了那时,怕天下人都要吃咱们的肉,唉,,四等贱民,七可杀,可以和皇上为敌,难道和天下人为敌么?难道,诸位还真的和东虏有染,准备给东虏做王爷?话已至此,怎么办,我王某就不多说了,罢市,我王家是不参与的,也奉劝诸位别动手”王家的代表接过话头,唉声叹气的说道,表明自己的态度。他家得了朝堂之上有力人士的内幕消息,已经知道了皇帝的后手,对于逼皇帝让步,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看着那些鼓噪罢市的人,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跟着他们走可是死路一条,可能整个家族都会遭殃,而按照朝堂上那人给他家的指点,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刚刚众盐商刚刚鼓噪起来的一些气势,又完全泄了出去,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商议对策了,年前就商议过,对于要不要罢市,从一开始就有争论,他们始终迈不过去的一个坎,就是他们的“关系”不愿意,也背不起逼皇帝退位的罪名,没了“关系”的庇护,他们罢市,怕不用等到锦衣卫上门,一个县令就可以破家,皇帝一出手,就将他们和“关系”之间的关联斩断,让他们无可依靠。
“哈哈哈,这明明就是皇上给我们安的罪名,通虏?做东虏的王爷?这他妈的谁脑子被驴踢了,谁信?谁肯?谁好好的繁华世界里的人不做,跑去那冰天雪地的山沟里当野人?”梁家的代表扭曲的脸上,不甘的笑着,虽然他叫嚣罢市,可他也知道,罢市绝没有好下场,他们的“关系”已经开始和他们划清界限了,再闹事无疑就是鸡蛋碰石头,后果绝不是现在这般“温情脉脉”,现在虽然情势紧张,在办盐商了,可就如他家,他家老爷被锦衣卫叫去喝茶,可他还能到处走动,这说明,皇帝还是留有余地的,真的要自己寻死,后果绝不是现在这般。
“王兄说的话,我郭某是信的,此时罢市,无疑自认暗合东虏,拖累皇上,拖累朝廷,到了那时,天下人更会站在皇帝一边,天下人吃不上盐,只会更会恨我们,拿这个逼皇帝,更是笑话,到了那时,不用皇帝动手,一个县令就可以破门灭家,天下之大,可真的就无我们容身之处了,秦桧跪像那里会有咱们一份的,当然,如果诸位之中,有真的愿意去关外东虏那里的,也是条出路,据说,还真的有人是受了东虏之托,混进了我们盐商里”郭家的代表无奈而有颓萎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他家在朝堂上也有消息灵通人士,故此,坚决不同意罢市,要真的罢市了,那可真的什么都不用说了,连他家的“关系”,也要掉头灭了他们。
两家有影响的盐商说的话,让在场的盐商无不如丧考妣,纷纷萎靡下来,连最后一丝叫嚣的力气也没有了。
“梁小弟,至于请奥援的事,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