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雍正帝妃传-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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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哭笑不得:“就算给她买个冰激凌火锅,又能值多少钱?这点成本都舍不得那你还追个什么女孩子!”
十阿哥默默在心里想了想,然后抬头:“这么说,我得时刻预备好团购的代金券?”
胤祥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十阿哥趴在收银台前,嘟嘟囔囔,一张张数着优惠券的场面。
这形象崩毁得也太彻底了,胤祥暗想,还不如就让他去买一块五的雪糕呢。
“就算团购我也觉得划不来。”十阿哥又说,“上次九哥带我去吃哈根达斯,一个冰激凌火锅全都归我,我都觉得不够呢,你还让我给人家买冰激凌火锅?凭什么呀!她是九天上的仙女?”
后来胤祥私下里和九阿哥说,十阿哥没救了。“他的心理年龄还停留在幼童状态,没到青春期呢,连冰激凌都不愿分给人家吃,这怎么找女朋友?我十哥这样子,和幼儿园里那些为了争玩具,把小女孩推一边的小男孩儿没差别。”
因为九阿哥和胤祥都在出力,胤禛也想给十阿哥提点建议,谁知他刚开口,十阿哥就赶紧摆手说不用了。
“四哥你的意见,没价值。”
胤禛一听大怒:“我的意见怎么就没价值了?”
“你那都是理论,缺乏实践经验。”十阿哥说,“你就只有茱莉亚这一个女朋友,而且还是不知怎么撞大运撞上的呢,你该庆幸茱莉亚到现在都还没把你给甩了,否则你连这一个女朋友都没有。”
胤禛更怒:“你以为我没了她,就找不到第二个女朋友了么!”
岂料十阿哥点点头:“我还真这么认为。不信,四哥你试试。”
“”
“支招的事,还是算了吧。”十阿哥叹了口气,“四哥你的智商高,这我承认,你的智商是我的两倍还拐弯。但说到情商尤其说到恋爱商,咱哥俩估计是差不离的。就咱这样的,凑一块儿商量这种事,能商量出个什么来?”
“谁说我恋爱商低了!”
“你看,还不如我呢,好歹我还承认自己恋爱商低,四哥你连自己恋爱商低都不知道——你这得多低呀。”
十阿哥这话,说得胤禛非常郁闷,旁边胤祥听得直乐。
“谁说咱四哥找不到女朋友?不可能!只要四哥公开自己的身份,肯定不知多少女的哭着喊着要嫁给四哥!”
十阿哥撇撇嘴:“又没车又没房,名下存款连个卫生间都买不起,脾气又这么烂,说话又这么毒。就他这样子,公开身份能ding什么用?就算扑过来的再多,等半年后你再看吧,肯定跑得一个都不剩。”
九阿哥就说,这不行,不能光让十阿哥自己去找女友,他的交友范围有限,咱们也得帮忙!尤其胤禛,单位那么多女下属,有没有可能给十阿哥联系联系?还有茱莉亚学校里那么多女同学,就不能给十阿哥介绍一个?
胤祥就说,九阿哥不也在上班么?难道没有女同事?九阿哥就愤怒了,说,程序员怎么可能有女同事!
胤禛说,女下属有一大把,只要十阿哥肯剪辫子,他保证每周七天给他安排十四个相亲对象。
茱莉亚也犯愁,她倒是有很多单身女同学,而且因为胤禛总是去学校接她,所以那些女同学也跃跃欲试,问她,男朋友家里还有没有哥哥弟弟?既然胤禛这么帅,兄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茱莉亚暗自叹了口气,十阿哥各方面确实不差,可这让她怎么介绍?他那条清朝辫子,让她怎么给同学解释呢?
最后,胤祥倒是给十阿哥介绍了一个,人家是演艺圈的,见识广眼界开,不在乎发型,但是人家说,条件有两个:一个要帅,能带的出去,二呢,要有车,未来好周游世界。十阿哥帅是够帅,但他没车,他甚至连开车都不会,这肯定不行。
胤禛得知,嗤之以鼻,他说,那女的何必找什么男友?干脆去买套中国象棋得了:又有帅,又有车,还有俩炮可以打呢!
于是十阿哥只好继续单着,不过,他自己倒是一点都不着急,总说,大丈夫何患无妻!
于是他的朋友就只有五大三粗、一脸憨笑的摔跤手(男)和蓬头垢面、永远睡不醒的画手(男)——这两种朋友的共同点是:月底总跑来找十阿哥借钱,以及,每次他们来过之后,家里的冰箱就空得一片饼干都找不着。
后来,随着十阿哥事业范围的扩大,陆续又出现了凶巴巴朝他催促画稿的编辑,宣称再不按时交稿就吊死在他家门口的编辑,an之前五小时,打的跑来苦苦哀求他交稿的编辑统统都是男的。胤禛甚至认真观察过,一周之内,只有俩女的和十阿哥说过话,一个是茱莉亚,另一个,是楼下社区的大妈。
这观察结果,让胤禛暗自伤感,伤感的同时,他又暗自庆幸。
好歹他还有个茱莉亚,总算没沦落到连女朋友都没有的悲惨境地。
至此,九阿哥的烂桃终于以这种诡异的方式转移到了十阿哥身上——十阿哥实在太忙碌,已经没空去找女朋友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胤禛出差的城市是广东沿海的某市。
这趟工作不忙碌,只是和政府的相关部门打打交道,胤禛不是主角,他只是陪着江霖的副总一同前往。
白天,茱莉亚就一个人在外面玩,尝试各种海鲜美味。傍晚,胤禛过来找她,他们在滨海的一家餐厅定了晚餐。
胤禛喜欢蔬菜和海鲜,他极少吃肉,嫌肉有荤气,但却格外钟情水产品。那时候是十月底,但南方依然燠热。夜幕降临,沿海大道的暗红路灯一盏盏朦胧亮起,铺就了浅橙色的舰桥,名牌店的灯光闪烁,人影绰约,深翡翠的海涛在远处澎湃着,细碎的杯盏声和低低的喧哗笑语混在一起,显出琐碎温馨的世间气息
胤禛呷了口薄荷酒,他舒适地靠在白色椅子里,轻叹道:“这才是盛世。”
茱莉亚瞅着他笑:“怎么?康熙朝就不是盛世了?”
胤禛笑着摇摇头:“是我的问题,那些年我尽接触社会阴暗面了,好事儿不来找我,决堤了,闹蝗灾了,大旱了,官员营私舞弊了,库里没粮没钱了就都堆到我面前来了,简直是焦点访谈终极主持人。我的情绪常年不好,也是因为天天对着这种事情。”
茱莉亚轻轻叹了一声,她把幽凉的手搁在胤禛的手里。
餐后,他们没有立即回酒店,而是去了当地出名的酒吧,那里有歌手在演唱。
酒吧的人并不多。俩人点了软饮,台上的歌手在唱陈奕迅的歌。
“哼,没我唱得好。”胤禛撇嘴道。
茱莉亚暗笑:“那你上去抢人家的话筒呀!”
“我才不干那种喧宾夺主的事呢。”胤禛抬头又看了看那歌手,一脸不屑,“就让他自娱自乐吧。”
但是很快,他就跟着一块儿唱起来:
“左 左边大叔别压着我,电车才刚到站没多久,挤进来一位蜜斯佛陀”
茱莉亚笑得要翻倒。
“你怎么会喜欢这种**歌呢?”她忍笑问,“总觉得雍正该一脸深沉地拿着麦克风唱红玫瑰才对。”
胤禛佯作不高兴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我的审美趣味了?”
“哎呀奴婢不敢!”
胤禛按着她,看着她的眼睛。小声说:“你有哪儿不敢的?我看你特别的敢”
茱莉亚嗤嗤的笑。她就最喜欢胤禛这样子:偶尔会带着一身的放荡邪气,但双眼却清波粼粼,眉眼如刻,俊美无俦。
那时候。酒吧里光线很暗。没人看见他们在亲吻。
酒吧歌手还在唱。
但胤禛已经没心思认真听下去了。
爱来爱去。亲你额头
给我机会,我什么都
我什么都,都给你
从短暂的假寐中醒来。胤禛翻过身,他看见茱莉亚侧着身在刷手机,于是把手抚摸上她**光滑的背部。
隔着柔软温热的肌肤,他用修长的指尖,一点点触摸着她的脊骨,像是那里面藏着什么神秘的密码。
真奇怪,他竟然能和茱莉亚一直走到如今,胤禛不由想。
他从来没觉得茱莉亚是天下第一美人,这一点胤禛有客观冷静的认知。但他也不觉得有人能取代茱莉亚。
九阿哥的那些女友他见过,虽然茱莉亚艳羡不已,但是胤禛却暗想,全都是一群妖精,也不知九阿哥是从哪个妖精洞里淘来的,白送给他都不要。
胤祥的那些女友呢,虽然可爱,但一个个又太幼稚了,性格天真,一团孩气,脑子空洞,交谈起来无趣得很,别说白送,倒贴钱他都不要。
虽然这意见,他从来不会当着胤祥的面发表。
至于十阿哥胤禛看来看去,觉得近期最关注他的是那个宣称“再不交稿就吊死在你家门口!”的漫画编辑。
胤禛一点儿都不羡慕弟弟们,因为他更喜欢茱莉亚的陪伴。
这半年,他们经常开着车趁周末出来玩,江浙沪一带多有名胜古迹。在大清的时候,胤禛对江南好感不多,抗税的,闹文字狱的,还有那些肥得流油却不肯掏钱赈灾的盐狗子全都在这一带。反清人士也通常在这里聚集,红会的大本营就在此地。
但是如今,这些都无所谓了。
有次,他们开车去附近的绍兴古城游玩,原本茱莉亚存了心思,刻意避开那些东西,但那次俩人买的是旅游套票,结果不知不觉就逛到了原本不想见的地方。
湿漉漉的石板路巷子口,黑漆漆两扇木门看不出是什么地方,走进去了,墙上指示牌才提示了他们:这儿是秋瑾故居。
茱莉亚迟疑地看了他一眼:“要不咱们不进去了吧。”
胤禛看看那院子里面,他摇摇头:“没关系,都到跟前了,票也买了,进去吧。”
那是个初秋的雨天,没多少游人,乌黑的镂雕窗子,玲珑的小楼,淡兰疏竹,旧书桌和匾额五进的院落还保持着旧时的模样,秋风乍起,冷雨初歇,院中草都凋零了,只有白菊噙着水晶般的雨露,像旧时哀怨女子的泪眼。
茱莉亚没敢多话,只陪着胤禛在里面逛,看那些发黄了的照片和信件,有些是毛笔写的,古文佶屈聱牙,笔迹潦草,她看不懂,胤禛就念给她听。
“看如此江山,忍归胡虏?豆剖瓜分,都为吾故土。”
茱莉亚小心翼翼地问:“她这,是在骂你们吧?”
胤禛点点头:“是在骂我们。”
他并没有生气。
他始终没忘记自己是谁,但同时。他也不再囿于这狭窄的命题了。
所以胤禛自己也觉得古怪,想想看,爱新觉罗胤禛,竟然站在鉴湖女侠的屋子里,参观她留下的遗迹。
“要是当时你在紫禁城里的话,会杀她么?”回来的路上,茱莉亚突然问。
胤禛回答不了这问题,他只得艰难地说:“我真的不知道。”
茱莉亚很肯定地说:“你不会的。至少现在的这个你,不会。”
后来胤禛就想,如果不是茱莉亚陪着。他是断断不会进这种地方去参观的。
没有茱莉亚。他就会觉得莫名恐惧,觉得这世界对他充满了敌意,风风雨雨,充满了敌意和冷漠。都是要来害他的。
他独自硬撑了许多年。觉得世间谁也不可信。谁也靠不住。父亲是将他的人生玩于股掌之上的,母亲则偏爱弟弟,兄弟们之间又是你害我、我害你。唯一一个胤祥却还年幼。反而需要他来支撑。
只有茱莉亚,这女人毫无道理的从他的生命里冒出来,和他并肩承受这风雨,甚至有时候还要为他遮挡一些。
有时候,胤禛觉得茱莉亚就像个闹钟。他有一次顺嘴把这话说给茱莉亚听,弄得茱莉亚很生气,说,难道你是想在早起的时候,把我扔出窗外么?
胤禛被她说得笑了好半天。
他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因为性格过于压抑,很多黑暗面被强行压进了深深的潜意识里,胤禛常常会做噩梦。他的睡眠时间很少,喜欢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没人知道胤禛的梦境有多可怕,那些梦脱离了白天的规矩和刻板,变得邪恶混乱,失去控制:例如,过去他常常会梦见所有的饮食酒水里都被投毒,满盘满碗的鹤ding红,他干渴得要死却没别的可以喝,只能喝毒酒,于是望着污血从自己手指涌出来
要么,就是突然被查出有谋反的证据,被下令五马分尸,他眼睁睁望着自己的四肢躯干撕裂开来,他想惨叫,却发现自己的喉咙部分已经遗失了。
还有的梦里,他发现妻妾幼子一个个死去,府邸内外满地死者,他在王府里疯子一样乱窜呼号,想寻找一个活人,最后却发现正堂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