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华-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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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悦的女孩子奋斗一番,是不是少年时会更精彩?
夏七就算最后没有娶到慕小姐,也不吃亏,许是还会在他们兄弟之间脱颖而出。
莫怪祖母从不阻止夏七同慕小姐相处,祖母老谋神算,知道慕小姐就算拒绝夏七,也不会伤害他,反而夏七在追求慕小姐的过程中,褪去稚嫩青涩,骄傲自满,蜕变成优秀的继承人。
听说孟家老太太看中慕小姐,也是因为慕小姐改变孟少奶奶的性情,同时让风流纨绔的孟公子似变了个人。
夏五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些精明的老太太把慕小姐当作指引孙子的老师。
“慕,快同我说说昨日的经过。”
杨柳等女孩子直接闯进静园,忽略夏家兄弟,小跑到慕跟前,如同听故事的孩子,缠上慕:“听到消息,我就跑来了,一定要详细说一说。”
围着慕的女孩子齐齐点头,她们都穿着打马球的装束,太后娘娘寿宴将近,正该是加紧练习的时候,今日谁打马球,谁是大笨蛋。
她们更想听故事。
以往她们也听过优秀女孩子的事,感叹之余,只觉得离着故事中人很遥远,优秀的女孩子高不可攀,她们发现故事中人就在身边时,如何不激动?如何不想亲近慕?
慕的表现,令她们拍案叫绝,哪怕听一听都觉得痛快。
因差距太大,她们甚至没有一丝对慕的嫉妒。
往日文雅的女孩子突然激动起来很吓人。
被她们簇拥着,被她们星星眼看着,慕微翘嘴角,“其实没什么可说……”
直接被杨柳拽走了,一群女孩子跟上。
“怎会没什么可说的?”
“明明很厉害。”
“听说一千个男人都没打过你?”
“我怎么听说是两千个?”
“哦,那我可能听错了,应该是两千。”
“没准是三千呢。”
慕额头冒汗了,打五百已经很吃力,硬抗三千盔甲武士,真当她是铁金刚?
“没有那么多人,只有区区五百。”慕诚恳的说道,“外面传得消息不准,不准啊。”
“就是谦虚。”杨柳固执的认为,听到的消息才是准确的。
况且人越多,证明慕越是厉害,传得神乎其神才好呢。
慕就没弄明白,她们不是想听昨日具体的经过,而是想听慕最威风的事。
一连几天,所有宛城都在议论慕,静园的仆从去街上采买,总是被好奇的人堵住,纷纷询问慕的消息,哪怕得到一点慕的消息,足够他们说上许久了。
当然他们买东西时,商家会多送一些食材,或是直接就不收钱。
人们纷纷感叹,宛城真是出人才啊,前有陈四郎和柳三郎,最后还有慕慕小姐,若天下才气共十斗,宛城占了八斗。
宛城人走在路上都觉得扬眉吐气,以出身宛城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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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四郎的案子是最先审完的,慕提交了足够的证据,三司又集中了天下读书人的目光,主审官不敢耽搁,听明白太后娘娘的暗示,把诬陷陈四郎的案子定性为木瑾怨恨嫉妒陈四郎,说动同窗报复陷害陈四郎。
陈四郎很快被释放,被太后娘娘召进皇宫,勉励了他一番。
“当日,程大学士向我赔罪,说,他教徒无方,让我受了委屈。”
陈四郎坐在静园的客厅上,一边宽茶,一边向慕讲述经过,“太后娘娘赏了我百金,皇上一直没有露面,隐隐听到宫中议论,好似皇上不大满意太后娘娘……”
“你直说就是,我没空同你完你猜我猜的游戏。”
慕认真的擦拭马球杆,明日就是进京打球的日子了,她不能因为一时大意,辜负杨柳她们的期望,何况她看重输赢,胜负心极重,能争第一,绝不要第二!
“我可是连家都没回,就跑来看你了。”陈四郎不满撇嘴,身上这身衣服还是为见太后娘娘,官府特意给他准备的。
经历牢狱之灾,陈四郎同慕不再客气,“你除了给我一杯茶之外,还做了什么?茶水还是我特意管胖丫要的。”
慕施舍般斜睨了他一眼,霸气外放:“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走!”
陈四郎:“……”
愤恨般起身,陈四郎大步向外走,外面有多少人想见他,听他讲述入宫的经过,他非来静园受气……“我真走了。”
慕平淡嗯了一声。
陈四郎挺住脚步,转身再次坐会慕对面,“我这次一定能高中,本着补偿我的心思,考官也不会为难我。”
“恭喜,恭喜。”慕说着恭喜,他却听不出任何的真诚。
陈四郎深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说道:“以后我会投效陛下,不会再让我身上的冤案重现,整肃吏治,还世间一片朗朗乾坤。”
最重是他绝不会放过程门……放过为难慕的任何人!
第一百九十八章 父亲
陈四郎转身离开,慕缓缓抬起头,眼见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夕阳之中,唇边缓缓扯出一个弧度,随即慵懒叫道:“我饿了,用晚膳吧。”
吃吃喝喝才是慕首要考虑的。
慕一边用膳,一边听胖丫说起隔壁邻居的动静。
“方才好似柳娘子骂三公子呢,这会儿没了动静,也不知三公子是不是又被罚跪了。以前总有柳大郎帮忙求情,最近三公子风头正盛,柳大郎未必肯似以前对待兄弟。”
慕闻言大摇其头,放下筷子缓缓说道:“你小看柳大郎,越是在关键的时候,他越是会表现出兄弟之间的情分。”
“不过柳家的事同我们无关,用不上我去费心。”
慕很快甩掉脑子中柳三郎的落寞身影,他是不可能会被柳娘子责骂伤到的,仔细回想一遍,慕不认为自己看破柳三郎。
“小姐,小姐,是木夫人。”
“……”
慕沉默片刻,直接说道:“随便她!”
她早就想到木夫人会到静园,毕竟木瑾涉案太深,陈四郎奈何不了程澄,还奈何不了木瑾?
此时就算是程大学士也需要木瑾承担一切的罪责。
小丫鬟欲言又止,见慕实在很坚决,刚要转身离开,听到慕的声音:“三小姐在隔壁做客,她养大三小姐,不妨去隔壁求求三小姐。”
慕唇边的笑容异常意味深长。
胖丫连连点头,“小姐说得太对了,三小姐不是常说自己认识的人多吗?外面又说三小姐极是孝顺,对木夫人和木瑾都很好,哪能眼看着木夫人受苦?进宫去求求太后娘娘,没准就……”
慕端起汤碗慢悠悠喝着羹汤,“横竖别让她进门,我没空。”
守在静园门口的木夫人听到丫鬟的传话,望着黑漆漆的大门,几乎崩溃,满脸的颓然,隐隐又有几分愤怒。
自从儿子被抓走后,她整个人都垮掉了,耗费银子去衙门通融,衙门的官差是银钱照拿,不让她见木瑾,仿佛无底洞一般再多的银子都难以满足官差的胃口。
木家虽是家底殷实,但大部分的银子都得永安侯夫人点头才能动,木夫人能动用的银子大多是这些年的私房钱,儿子没见到,消息没有打听出来,她的私房钱添进去大半,这时候木夫人才发此出大问题了。
她厚着脸皮去永安侯,永安侯夫人只是在一旁宽慰她,看得出永安侯夫人无心帮木瑾,后来还是丈夫带来回了确切的消息,木瑾摊上大事了,一旦定罪,这辈子再无翻身的可能。
丈夫直接给了她一记耳光,并且大骂她一顿,说,儿子有今日,都是因为她,好好的女儿不认,还把儿子弄进了监牢。
木夫人至今记得丈夫凶狠的样子,往日丈夫对她一直很温柔体贴,儿子出事她比谁都难受,偏偏丈夫不仅不安慰自己,还责怪她害了儿子,木夫人听说罪魁祸首是慕,怀着满腔的愤怒直奔静园。
“开门,开门,我是你娘,你不能这么对我!”
啪啪啪,木夫人用力拍着冰冷且紧逼的大门,声嘶力竭的喊道:
“慕,你没有良心!他是你亲哥哥,你竟然为了个外人,害你亲哥哥仕途尽毁……你……我当初怎么没把你掐死在血盆子里?”
“为了你,为了救你,我背负一身的罪孽,对不住夫人,对不住三小姐,对不住……他们啊,可你活下来后,一直恨我。”
“你有什么理由恨我?”
“你有什么道理害你哥哥?”
“是永安侯夫人救了你,你代替了三小姐是受了一些苦,可是你不也活下来了吗?你有什么可不满的?”
“开门,慕,你给我开门,把话说清楚了!”
木夫人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生下慕,唯一对慕那一点点的情分,也因为木瑾入狱而消弭殆尽。
她此时恨极慕,若是没有生下这个女儿,她是不是就不必遭受这一切了?
至于小丫鬟传话让她去见三小姐,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这幅鬼样子的她如何能去求三小姐?
木夫人至今还存着让木瑾娶三小姐的念头,只要木瑾出狱,一切又能恢复原样了,她还是受人尊重的木夫人,有才华横溢的儿子,有漂亮贤淑的三小姐,有恩爱体贴的丈夫,一切都是那般美好。
美好到她以为眼前的一切才是噩梦。
也许只要慕消失,噩梦就可以结束了。
柳娘子听到外面的动静,问道:“怎么回事?”
自有仆从把门口的经过告诉柳娘子,“慕小姐没有开门,木夫人一直哭个不停,我是不是给三小姐说一声?”
柳娘子目色复杂,缓缓摇头道:“我虽然不喜欢她,更不喜欢木夫人,她根本不配做母亲,慕毕竟是她亲生女儿,纵然有千百个理由,木夫人也不该怨怼慕。当时她还小,懂什么。”
三小姐站在门口,听到这句话话后,她不敢再踏进门,寻思片刻,悄无声息离开。
柳娘子望着门口的竹帘发呆,低声道:“明天让人送慕三小姐回京,回永安侯府。”
一辆马车从远处疾驰而来,很快停在静园门口,车厢里跳出一人,身穿湖绸,身材瘦削,眉目儒雅,完全不似中年男子般发福。
“谁让你来静园的,你是不是不明白我们根本没有理由同慕……要求她。”
木夫人不可置信看着面前的男人,嘴唇蠕动颤抖,很委屈亦很害怕。
来人正是木夫人的丈夫,木瑾的父亲木齐,本是永安侯府的一个小管事,娶了妻子后,便得了永安侯夫人青睐,外放做了当铺的掌柜。
他精明能干,很快独当一面,备受永安侯夫人的重视,在永安侯夺爵后,他撑起木家,他经营出一片不小的家业。
永安侯回京后,他依然认永安侯为主,不敢在侯爷面前放肆,木齐的风评很好,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插手三小姐和慕的恩怨。
“我自然是来阻止你继续犯错,继续伤害慕,你不认她,我认。”
ps从日本归来,剁手剁手,下个月爆更,否则只能吃土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真假
木夫人一脸不可置信,好似见到了妖魔鬼怪一般,娇弱的身体颤抖不停,宛若在寒风中凋零的娇花。
“相公一直不管后宅的事,一直……很疼爱三小姐,怎能突然就……”
“我不想在静园门口同你争执,以前我以为你最后能想明白,一直给你机会,不愿让你太没脸!”
木齐直接面向紧闭的大门,眸子深沉中隐含着一抹心痛,让人心头酸涩,由始至终大门都没有打开过。
“我们回去罢。”
他直接拽木夫人上马车,略显粗鲁,木夫人胳膊被抓得很疼,见相公一脸冷漠,咬着嘴唇不敢叫苦,坐在马车上提着帕子哽咽落泪,木齐一直闭着眸子,眉头呈川字很深。
往日的招数不好用,木夫人哽咽道:“瑾哥儿怎么办?倘若他放不出来,我们岂不是绝后了?”
木齐烦躁般按着眉心,淡淡的说道:“珍宝阁即将被出售,木瑾就算能出来,他也再不会是珍宝阁大少爷。”
“什么?”木夫人忘记眼泪,“有永安侯夫人在,谁能让我们一无所有?”
木齐唇边多了一抹苦笑,早已放弃同单纯的木夫人沟通,自然也没兴趣再同她多解释,只是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罕见正色严肃说道:
“瑾哥儿的案子,衙门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是不会过问的,这些年我自问对得住他了,该给他的东西一样不少,锦衣玉食的供养着他,惯得他无法无天,陷害陈四郎不说,竟还想把我亲生女儿扔给江湖草莽糟蹋……”
“你还是怀疑,怀疑瑾哥儿是你的骨血?”
木夫人脸庞变得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大夫不都说过,他是不足月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