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华-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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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承平郡王刚被太后娘娘请去,后脚无庸公公就得到了消息,皇上看似不在意,但皇上对皇宫消息的掌握已经到极致,只要皇上想知道的消息,几乎没有消息能隐瞒过皇上。
正在无庸公公准备把消息传递给皇上知晓时,无需通传,随时可入宫陛见的上师魏焱匆忙走来,“皇上身边可有朝臣?”
无庸公公毕恭毕敬回道:“方才承平郡王见过陛下,如今王爷被太后娘娘请了去。”若是上师同皇上说起此事,总比他一个做奴才的去说要好一些,毕竟皇上的秘密,他没资格知道,唯有上师魏焱可以宽慰皇上。
皇上同上师才是过命的交情!
准备推门而入的上师停顿片刻,再次问道:“太后召见承平郡王?王爷竟是应招?”
“是,听说太后娘娘的人出示了玉佩,王爷便答应去见娘娘。”
无庸公公的话语很轻柔,几乎只能上师一人听清,“据说那块玉佩是太后娘娘同王爷的信物,乃王爷当年送给娘娘的。”
上师魏焱嘲讽勾起嘴角,“你不用怕,皇上其实一点不介意太后娘娘有人陪伴,若是太后娘娘明说,皇上甚至可以准许太后娘娘改嫁,只要太后娘娘以后有脸见先帝。”
这也是魏焱理解不了的,皇上同他说起这事时,吓了魏焱一大跳,可皇上真没有在意过,冷落承平郡王不是因为同太后娘娘的绯闻,而是当年正是因为承平郡王不谨慎才使得他们遭遇灭顶之灾,让魏焱和自己姐姐天人永隔,姐姐是为姐夫死的……这也是皇上很难原谅承平郡王的原因。
无庸公公尴尬一笑,魏焱走进御书房,随后再一次紧闭上房门。
“阿焱。”
“姐夫。”魏焱站在皇上同地图中间,高大的身躯挡住皇上看向地图的目光,“您只想着帝国和民族,竟是不知那人已经同齐王摊牌,我估摸着他已经费劲心思同太后说明真相,否则太后不会用最后的底牌召见承平郡王,太后那个老女人根本就没把您放在心上过,那人根本不配为帝,可却是个最好的傀儡,太后一直想要继续执掌帝国权柄,想来会支持他。”
“姐夫,你又没有听我说?难道您还想让当年的事情重现?我们已经没有姐姐了,没人肯再为您不顾性命!”
一直微笑听着魏焱话语的皇上突然面容肃穆,眼角流露出哀伤之色,魏焱抿了抿嘴唇,“我不是有意让姐夫难过,只是当年的教训太过深刻,虽然现在我们占据主动,万一……万一被他和太后得逞,您这些年的功绩会被窃取,十几年的隐忍和谋划被太后破坏得一干二净,您该知道太后老妇最是反对变革。”
皇上背在背后的手慢慢握紧拳头。
“还有澈儿,没有我们支持和保护,澈儿未必能斗得过他们,纵是澈儿拥有了很多,他真能抗衡皇帝?皇上下令赐死他,他能不奉诏?只要魏王……太后同魏王说一说,魏王还能似现在对待澈儿?姐夫,您给澈儿东西和势力,澈儿未必用得了,也未必守得住。”
哪怕魏焱知道赢澈的实力很强,已经不是轻易可撼动,此时也要用澈儿的安危影响皇上,逼皇上做出决断!
噗通,魏焱跪下来,跪爬两步一把抱住皇上的大腿,扬起头恳求,两行清泪在脸颊上流淌,“姐夫,我答应过姐姐一定要护姐夫平安。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即便您交代那些,我根本不明白,但我也照你吩咐做了,姐夫的志向不该只交给澈儿,您忍心澈儿步履艰难?您忍心那群小人把您在意的帝国和民族引向深渊?”
“姐夫,您不能再放纵太后和那人了,是他们欠您的!”
第六百四十七章 继续
“阿焱想让朕怎么做?”
皇上爱怜般轻抚魏焱的发髻,一如当初,魏焱比皇上要小几岁,若说皇上的第一个徒弟其实就是魏焱,他也曾答应过魏焱的姐姐照顾魏焱一辈子。
“难道让朕跑到太后面前,痛说是她对不住朕?她因为内疚而无视他们,转而权力支持朕?不说她会不会这么做……”
皇上停顿片刻,唇边的嘲讽越发浓了:
“朕不会去说这些,当年既是她舍弃了朕,朕亦不会恳求她的疼爱和维护,对一个在后宫中从奴婢做到太后的女人,阿焱觉得她还有善心?当年她收养魏王,照拂姐妹唯一的儿子,赢得满后宫的称赞,先帝都赞她有一颗美好的心灵,谁知道魏王生母的死,有一大半要的原因要落在她身上,她抚养魏王也不是因为塑料花一般的姐妹情,而是她怕体弱多病的儿子突然暴毙,她已经再也生不出皇子了,魏王在她身边长大,等同于她多了一个儿子。”
“当魏王比她所出的皇子更得先帝喜爱时,先帝动了易储的心思时,她又是怎么做的?魏王被她弄去边关,差一点死在疆场上,她在先帝面前表现得如同一个最好的母亲,可句句恨不得摧毁魏王的自信,让先帝以为魏王不堪造就。”
“阿焱,我甚至怀疑先帝突然驾崩的原因少不了她的手笔,若没有先帝,她还是一个喂马的宫女,连对给予她一切荣华富贵的先帝,她都能下得去手,她还在意母子之情么?我们不是早就明白她为富贵可以牺牲一切。”
皇上拽起自己腿边的魏焱,笑道:“你不要太小看澈儿,他啊,比朕和阿焱都要强,甚至他比朕更心狠,更适合坐在皇位上,朕终究只是一个……一个世外之人,学了十几年也难改一些本能,可澈儿不一样,他从小就明白权力的重要,皇家的无情冷血深深刻在他骨子里,倘若他不曾遇见,朕觉得他会是古往今来第一……第一个圣主。”
“圣主?”魏焱反问道,“您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赢澈那样子完全不似圣主,文雅有余,霸气不足,圣主怎么也当是似始皇汉武一般的帝王。
皇上笑容越发深不可测,“你呀也是被澈儿外表所骗了,他掌握的势力并不少,你信不信,今日朕同承平郡王,同你这番对话瞒不住澈儿?”
“您是说,您身边都有澈儿的人?”
魏焱眼见皇上微微颔首,背后窜起一阵阵的寒意,嘴唇微微颤抖,“他会不会知道太后和王爷的谈话?齐王靠向那人,甚至齐王知道真相也瞒不过澈儿?”
“你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皇上玩味般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轻声道:“你不知道的事情,他也能知道或是猜了个大概。所以即便朕此次输了,朕的澈儿也能帮朕赢回来!这就是养个好儿子的底气,朕可以兵行险着逼迫他们在朕出巡的路上动手。”
本来赢澈最缺得便是军方的将领支持,有了慕后,弥补上赢澈最后一块短板,皇上放心得很,即便最后承平郡王背起他了,赢澈和慕双剑合璧足以让那群自以为是的人知道厉害。
魏焱擦拭额头的冷汗,喃喃道:“他还是我教出来的学生?”
“哈哈。”皇上开怀大笑,指着地图道:“朕已经把地图原版送去给澈儿了,在他逼朕不得不点他为状元时,朕就明白以前咱们都小看了他,天工坊中的工匠和统领有多少人支持他?你怕是都想不到的。”
皇上一扫方才的郁闷,有这样的继承人,他还怕什么?
“朕不想再同他做迷藏下去了,朕和他的恩怨该在宫外了结,朕不希望……不希望皇室留下污点,虽然我们赢家也没什么好的习惯,但朕不愿让百姓和朝臣的思想混乱,给藩王和外敌可趁之机,为此朕宁可……宁可一辈子没有自己的庙号,朕的功绩不被后世人承认,朕也不觉得后悔遗憾,因为朕把一切都留给了澈儿,而不是皇子们!”
皇上抬高手臂指着地图上的某些位置,“瓦剌圣女的出现让朕明白不能再犹豫,得过且过,必须做出决断,时间已经不多了,倘若帝国内部无法做到统一,外敌一旦大举入侵,朕所在意的百姓必然陷入灾难,不是朕容不下皇子们,非要逼得他们自相残杀,为将来,朕不得不如此,毕竟要他们性命的人不是朕,而是太后和那人!朕不用愧对任何人,将来面对先帝时,朕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不是朕的错,每次皇位的更替没有不死人的。”
魏焱心说,姐夫真会找借口!不过皇子既是挡了澈儿的路,他当然恨不得皇子们一个个去死!
他会继续盯着太后和承平郡王,当年的教训太深,此时他们携整个帝国之力,倘若还败给那人,魏焱觉得自己也太没用了。
至于姐夫不在意庙号?
他在意!
无论如何他都要让姐夫之名位列宗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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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慕恨不得直接躺在床上,一群人捧着各色华丽衣衫等着她一件件上身,慕第一感觉做女孩子也是很辛苦的,比她领兵征战都要辛苦!
木齐笑呵呵道:“你才试了几件就喊累?明日可是你及笄之日,满京城的勋贵重臣都会来侯府,穿戴不够完美,你爹我面子上挂不住。”
慕翻了个白眼,显得无动于衷。
“。”木齐收敛笑容,落寞的说道:“算了,你不用试了,大不了让他们议论我没个主持中馈的妻子,议论我不懂得礼数,只是凭着圣上宠爱的弄臣小人……”
慕无力般拿过婢女手中的华服,张开双臂让婢女侍奉穿好,对着镜子道:“这件如何?总能显示咱们家有地狱了吧。”
“我觉得不如这件大红的,适合鲜亮的颜色。”
木齐拿起另外一件长衫,笑着说道:“配上首饰,就是名门贵女,艳压群芳!”
第六百四十八章 开学啦
慕对着镜子看来看去,每一件衣服都一样漂亮,毕竟本身她容貌就是上等的,怎么打扮都很漂亮。
之所以耐着性子换衣服,慕还是为哄父亲开心。
甚至已经名动京城的及笄宴也多是为父亲而已,若按慕原本打算,请两三位朋友,吃吃喝喝一顿就行了,哪会似现在规矩繁琐麻烦?
木齐又挑选不少的首饰一样样往慕佩戴,慕眼见自己金光灿灿的,终于忍不住拒绝道:“够了,够了。”
就算她再迁就木齐疼爱女儿的心思,也不能准许自己被弄成暴发户的样子,从一旁的首饰盒中取出一支做工精致的木钗,递给木齐道:“明日梳头之后,我带这支木钗……”
慕不好意的笑了笑,主动挽住木齐的胳膊,轻轻摇晃了两下,木齐所有的不满都被娇俏的女儿晃没了,“好了,好了,你想带木钗就带好了。”
木齐不好对女儿发火,心头对送木钗过来的赢澈一万个不满意,别以为赢澈亲手做得木钗就能取悦他这个未来的老泰山!
他能挑出无数个木钗不好的地方,不够精致……嗯,也不能这么说,钗头的凤凰雕刻得活灵活现,展翅欲飞,连凤凰的眼珠都刻画得极好,隐隐透出一股傲视天下的感觉。
不满赢澈,但木齐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是他找来的工匠都未必有赢澈这两下子,也不知道为讨女儿欢喜的赢澈用了多少的功夫和时间,木齐反过来想一想,单冲赢澈这份心,他是不是该对拐跑自己女儿一颗芳心的赢澈好一点?
毕竟赢澈一边准备科举,一边对抗朝臣和皇子的反扑,还要抽出时间来雕刻木钗,木齐缓和了僵硬的面色,捏了一把女儿的脸颊,“竟做一些无用的事,他是不是忘了如今他的处境?不少朝臣都盼着他一辈子不得回京。”
“那是不可能的,我相信他!”
慕笑盈盈说道:“越是让那群人不高兴,算盘落空,越能显出赢澈的本事,爹,我同你说,赢澈应该有安排。”
门口的婢女轻声回禀,“红莲长公主殿下请郡主去女学。”
慕拍了拍脑袋,“差一点忘了这件要事。”一边说着,一边脱掉外罩的华服,拆掉发髻上的首饰,在胖丫的侍奉下穿上往日的简单利落的衣裙,一根碧玺簪子挽住发髻,天然去雕饰,慕顿时感到清爽许多。
“今日是女学公布考试成绩和入学的日子。”木齐思索片刻,小心翼翼问道:“成绩什么不重要,成绩不代表自身的本事,诗书礼乐只是调节情操的玩应,无需太过在意。”
慕笑容灿烂,“您是笃定我只能是吊车尾?”入学考试时,慕自觉自己发挥得不错,不过比起从小熟读诗词歌赋,勤加练习琴棋书画的名门世家贵女来说,她的水平也只能混个中等偏下,论纵横成绩也应该在榜尾。
木齐安抚般摸了摸慕的脑袋,自豪的说道:“我女儿的特长不在这上头,她们文章做得再好,琴棋书画再精妙,也不如你一句话,那些东西既保护不了自己,也无法赢得百姓的好感。”
“单以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