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华-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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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捂着小腹,牙龈崩裂染红洁白的牙齿,“你这么做,郡主会不高兴的。”
“你的意思是会把今日的事告诉郡主喽?”
“……”
小五抿着嘴唇,想要说几句时,赢澈微微弯腰,仿佛屈尊降贵一般靠近小五的耳边,“你说郡主会相信你么?连真正追随的主子都没弄清楚的小五将军,有何资格同我讲条件?有何资格在我面前提起郡主?”
小五生生憋回去眼泪,伤处的疼痛比不上心上的折磨,错认少将军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甚至还为假的少将军伤害过少将军。
赢澈淡漠的说道:“郡主忘记了,我一直记得,正因为她心软,在乎曾经的袍泽之情,我才容你跟在郡主身后,倘若你不珍惜机会,我会把你调开,你可以试试我能不能做到!”
“我对郡主是否真情无需向你,向任何人证明,我能容忍旁人对郡主的倾慕和崇拜,也可以接受木叔叔等人的考验,但是你……你不够资格来评判我!”
撂下这句话,赢澈云淡风轻的转身,依旧不紧不慢向厨房走去。
好久没给慕熬粥了,她在王府喝了不少的酒,不仅要熬粥养养胃,还需要醒酒汤,他记得一个做醒酒汤的方子,据说非常醒脑,不会被宿醉折磨。
“公子爷。”墨寒看着熟练熬粥的赢澈,抿了抿嘴唇,轻声道:“小五将军哭得很伤心。”
赢澈轻轻搅动锅里的米粥,既不会破坏米粒的完整,又不会让米粥糊了,“他是活该,别以为郡主原谅了他,他就可以遗忘掉曾经做过的事!我没郡主的好性子,受点教训和刺激能让他清醒,以后他保护郡主才会尽全力。”
小五的愧疚和内疚足以让他为慕牺牲一切,有一个会拼死保护慕的人在身边,他也能更安心一点。
赢澈虽然吃醋他侍奉慕挽袖子,但不至于为醋意就强横压小五一头,若他是醋性极大的男人也不会容忍慕云和陈四郎他们时不时同慕痛饮畅谈了。
“属下担心小五将军把今日的事情告诉郡主……”墨寒一直清楚自己主子真正的性情,主子的无情完全掩盖在温润如玉的外表之下。
因为安乐郡主,主子越发文弱,手段也渐渐平和,极少在旁人面前展现冰冷无情的一面。
原本英国公那些人……主子是没有打算留下来的,正因为他们同郡主喝过酒,主子在外门听到郡主那些关于将军们的难处和迫不得已,主子才改变原本斩草除根的意图。
赢澈手中的勺子一如既往沉稳,淡淡说道:“他不敢,而且郡主也不会相信他!”弯腰把锅端下来,赢澈把浓稠泛着米香的米粥盛到白玉盅中,眸光温柔:“她最相信的人是我,最心悦的人也是我!”
墨寒不再言语,默默退出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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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群星闪烁,闺房已是亮若白昼,胖丫等下人来来回回川流不息,听到这边动静的木齐披着外袍赶过来看个究竟,一进门见到一身慕正对着镜子挽起男人的发髻,磕巴道:“,你这是……这是要去科举么?”
今日正是科举会试的日子,所有考生天不亮就要赶去贡院,木齐紧张的说道:“贡院门口要检查的,而且不能替考,科举的热闹咱不能凑!”
ps三更完毕,求月票,这才是真正的赢澈,慕听说过的魏王世子,赢澈只肯为慕一人改变。
第五百八十六章 再着男装
旁人不知,木齐知晓皇上对这届科举会试的重视。
皇上精心挑选刚正的主考官,甚至不惜耗费心血出了十套考题,在考生全部进入考场后,皇上会从中随意抽取一套考题,除了皇上之外,连主考都不知道考题到底是什么。
慕挑选一个玉簪插在发髻上,镜子里的自己莫名有股熟悉,毕竟看了十几年的男人打扮,虽然当时的少将军没有此时俊秀。
若是当年她以这幅容貌女扮男装,便是气质再像男人,怕是少不了非议。
“别再闹了。”木齐继续劝说:“我特意在贡院不远处的茶楼包下一个茶室,据说可以窥见贡院的动静,担心三郎可以去茶楼……”
慕在自己脸上贴了一条伤痕,彻底破坏原本的俊秀,起身穿上外袍,“爹,我是不放心他,所以想站在离着他最近的地方,贡院大门一关,就算我待在茶楼,贡院里面发生变故……难道爹想我直接砸开贡院的门?”
拖着下颚,慕露出几分异动,好似直接踹开贡院的门更有气势,只是没人给她送信,哪里会知道贡院里的变化?
“我帮你看着赢澈,,我保证没人能算计得了他。”
木齐做出最后的努力,“你冒充举子的身份去考场绝对不行,只说贡院门口检查搜身那一关,这次皇上下了决心的,所有举子都要认真检查搜身!你也不想被陌生的男人摸来摸去……何况三郎肯定也会生气,气你不相信他。”
“我又没说去冒充考生?爹,您太高看我了,我对科举会试没有任何兴趣,去考试的话只是交白卷而已,何况要在贡院待上好几天,吃喝拉撒都在方寸之地,我是不放心三郎,没说去和他同甘共苦。”
“……那你是……”
“当然化作侍卫堂而皇之进入贡院啊。”
慕从胖丫手中拿过神机营独特的军服和软甲,熟练披在身上,扬起眼角有一处疤痕的脸庞,向木齐郑重拱手行礼,“末将见过指挥使木大人!”
端是潇洒从容,毫无破绽。
木齐手扶额头长叹,“那群臭小子,他们……他们竟是……真是听话啊。”
“大人,咱们是不是也要去考场?皇上的意思务必保证科举公平公正,您把搜身这活交给末将吧,末将保准不放过任何破绽,考试作弊比交白卷还恶劣,必须杜绝!”
慕义正言辞,伸手扶了一把木齐,“您看天都快亮了,再不走就要迟到啦。”
“走,走。”木齐隐隐觉得今日考场绝不会平静,抬手按了按慕的肩头,压低声音道:“举子们不容易,十年寒窗苦读只待今日,不仅是举子,亲人也盼着他们能高中,你……”
“末将自是秉公执法,遵从皇上旨意行事,姑息作弊的考生,就是对所有考生不公。您放心,末将不会惹事的,但是也不会对陷害考生的人坐以待毙!”
“你就这么肯定三郎会遭人陷害?”
木齐面色正式许多,挺起脊背恢复几分帝王宠臣,执掌京畿精锐的气势,虽然神机营没有皇上的调令无法进入京城城门,但配有最强火力的神机营是所有皇帝亲卫的中坚力量。
只要给木齐一个时辰,他能率兵从城外杀进皇宫平叛。
正因为他手中握有京城最强的一支力量,又备受皇上信任,文臣名流和勋贵武将都不敢太得罪木齐,太子等三位皇子对木齐以笼络为主。
他当然也知道皇上突然不再宠爱赢澈后,朝廷上不少人都打算给赢澈好看,在科举上刁难赢澈,木齐知道两个孩子是分不开的,倒也不会强求赢澈非要中状元才能来侯府下聘。
慕郑重其事的点头,“我有预感他……肯定在计划什么。”眸子闪过一抹光亮,“我不怕他被人陷害,非要同爹一起去考场,只是不想错过了三郎扬名立万的计划,在贡院外听来的消息哪有亲眼看到有趣?若我不去贡院,我才会后悔呢。”
“你的意思是三郎借机行事?他反过来去算计那些陷害自己的人?”
“要不然他怎么以魏王之子的身份高中?逼皇上不得不点他为状元?只是太太平平考试,安安稳稳做一片文章,赢澈在文采上同陈四郎等杰出的举子半斤八两,批阅考卷的考官再公平持重,难免有分偏好,即便孔圣人做出的文章都不会得到所有人认同。”
慕紧了紧衣领,挡住没有喉结的脖颈,“在文章上,他没有取胜的把握,自然就要在别的方面上想一想办法了,而且三郎太精明,当年他为让皇上心疼重重处置魏王妃,就让自己受伤过,他对旁人狠,对他自己更狠!”
她当日踹断他的腿,也许就是中了三郎的苦肉计,真相如何,慕懒得去计较,“任何小看他的人都得睡不好觉,爹千万别轻视三郎。”
“好,我带你进贡院考场,不过你不许去给举子搜身。”
木齐领着慕向外走,交代道:“皇上交给我的命令是保证主考官不被任何人影响,你就跟着我吧,不许再贡院乱跑,也别让旁人发现你是安乐郡主,,咱不能太嚣张了。”
有个总是出尽风头的女儿也挺愁人的!
他是为女儿骄傲,可也为女儿时不时出状况而焦虑不安,当父亲的人只盼着女儿能平安顺遂,在父亲的保护下,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生活。
慕闹出的动静一次比一次大,木齐这颗心就没安稳过,别人羡慕他有慕这样出色的女儿,他们是不知道木齐的‘痛苦’,生怕无法保护女儿周全,更怕他被女儿保护了。
“末将一切听从木大人安排。”慕拱手应下来。
“……你还是……算了,一旦有意外,你随着心意处置,不必顾忌我。”
木齐翻身上马,紧了紧缰绳,去贡院的路上已有不少的人,有考生,有送考的亲人,亦有一些凑热闹的,“没准皇上也会亲临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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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章 作弊警告
随之上马的慕嘴角扯出一抹笑,“皇上微服私访,驾临贡院,他就不怕旁人看出端倪?”
木齐回头见到女儿骑马的姿势端是潇洒,比他这位指挥使还有气势,“皇上的心思如今又有谁敢乱猜?最近几日皇上在后宫专宠于皇贵妃,前朝时刻把赵王带在身边,但凡有不决之策,必会询问赵王的意见。”
“最后皇上可准了赵王殿下?”慕扬起眉梢,嘲讽般勾起嘴角,一个帝王借用这样的手段,不管本意如何,总归让慕有点悲哀的。
当然以政治立场来说,皇上这么做无可厚非,谁说当皇帝就能率性而为?尤其是在如今的帝国,皇上总要学会妥协。
莫名慕有几分心疼皇上,更多是气皇上想做就做好了,何苦非要让皇子们自相残杀?
重宠赵王,不就是让太子殿下对赵王动手?
他就不怕玩火**,两个皇子明面上争斗,暗地里联合起来坑他一把?
木齐说道:“也不是件件都按照赵王殿下的意见行事,皇上恩准四五件也已让太子殿下感到危机,后宫中太子生母白娘娘几次三番召太子妃。”
“这我到是听说了,她想让太子妃给皇贵妃好看,毕竟皇贵妃好似对宫务不大重视,太子妃这个协理的人反倒掌握大半的宫务,皇贵妃推说只愿侍奉皇上,照料赵王殿下。”
慕对宫中的消息是最灵通的,内廷的太监每每都会给她送消息,“皇贵妃到是个淡然不争的人,从不恃宠而骄,颇为难得,难怪皇上……这么喜欢她。若不是刚刚追封上师的姐姐为皇后,皇贵妃也该更进一步真正母仪天下。”
“皇上说过后位将会空悬终生,死后亦不同任何女子合葬!”木齐作为皇上心腹兄弟,看过当今黄陵的图纸,“等皇上百年后,离着皇上最近的人是陪葬皇陵的燕王沐少将军,妃子陵寝……被皇上挪到外围,而且他追封的皇后棺椁将不会迁入皇陵,皇上说不愿意惊扰死者。”
慕黑亮的眸子转悠一圈,“我觉得皇上是没脸见上师的姐姐,不是说当日她是为皇上死的?”
“你听说谁的?”
“……”
慕笑容古怪,“反正是传闻,传闻啦,不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皇上罕见固执追封死者为皇后,不顾大臣反对,不顾史官的史笔,肯定是对她有所愧疚,若说用情太深?皇上又何必等到上师归来?”
木齐若有所思,慕扬起的马鞭不轻不重的落下,胯下骏马吃痛越过木齐,飞奔向贡院,”爹,咱们不必猜皇上的心意,先去贡院吧。”
皇上对上师的姐姐是爱情,还是愧疚,同现在活着人都没多大的干系。
木齐紧接着追了上去,越是临近贡院,人越多,一盏盏灯笼摇曳,映衬着黑幕上的繁星。
魏王府,魏王看着面前站着三个儿子,一本正经说道:“今日你们一起下场考试,本王叮嘱你们一句,发挥出自己实力就好,不必过于苛责名次高低,本王的儿子无需凭科举入仕。”
赢淄身形消瘦,精神尚好,显然他在宗人府中没少受罪,不是今日科考会试,他未必能被放出来,恭敬向魏王妃一礼,“多谢母亲为儿子求情,母亲大恩,儿子必会相报。”
他看都不没看站在一旁的生母柳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