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华-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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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弄得那些鬼画符都收了!”
“遵旨。”
无庸公公最后看了背对自己的皇上一眼,心里隐隐盼着皇上改变主意,毕竟皇上是那么宠爱喜欢三公子,在他看来三公子比赵王他们更似皇上,怎么突然皇上同三公子闹翻了?
因为瓦剌圣女?!
他隐隐绰绰感觉不全是心仪三公子的瓦剌圣女原因。
皇上何时把三公子当做解闷的玩应?
亲自捡起被三公子揉成团的宣纸,无庸公公蹑手蹑脚退了出去,小太监赶忙想要接下纸团。
“你闪开。”
无庸公公抱着十几个纸团回到自己歇息的屋舍,将一个个纸团展开,亲自压平,在皇上眼中鬼画符的东西,三公子还是写了破题的文章。
“您还留着这些东西?”
侍奉在一旁的小太监不解的问道:“怕是没大用。”
无庸公公把宣纸放在一起,妥当收好,意味深长的说道:“以你的眼界是不明白的,所以咱家才在皇上身边侍奉做太监总管,你只能伺候咱家!”
第五百一十三章 影响
小太监不敢搭话了,静静看着无庸公公把宝贝放好,鄙夷得想着许是无庸公公是个有怪癖的人,对已经惹恼皇上的三公子有特外的看重。
太监有独特喜好的人不在少数呢。
方才无庸公公退出后就派人去宣赵王,由个格外伶俐的内侍捞到美差,赵王对内侍一向都很和善,时而帮他们一把,尤其是对侍奉皇上的内侍更显得亲厚,每次给的赏银也是最厚实的,他们都愿替赵王跑腿,不说别的,总能得到不少的银子。
皇宫门口,赢澈一手撑着雨伞,听到不远处脚步声,隔着雨幕见到赵王被内侍前簇后拥宛若众星捧月一般。
衣服上绣着金龙,赵王尽显皇子的贵重。
往日见到赢澈先露出一分笑容的赵王一脸倨傲,同皇上相似的眸子流露出不再是谦和温柔,也不是病弱气虚,而是嘲笑怜悯。
他有意停下脚步,挡在赢澈必经的道路上,一群人站在面前,赢澈想装作看不到都不成。
一个是煊赫的皇子王爷,一个失去皇上宠爱的魏王三子在宫门口僵住了。
赢澈怔楞片刻,行礼道:“见过赵王殿下。”
他主动弯腰,雨水落在他的后背上,赵王远没想象中的解气,弯腰的赢澈比站定他还要冷静从容。
“三堂弟不必多礼。”赵王故意拉长声音,让赢澈停在雨中时间更长,“你这是出宫?”
赢澈淡淡回道:“是。”
“若是本王早就寻求出宫了,毕竟你不是宫里长大的,亦非皇子,你不适合长时间住在宫中,以后老实本分一些,多劝着父皇,本王可保你一世富贵。”
“多谢赵王殿下抬爱,只是臣已经决定远离皇宫,紧守本分,不在适合跟着赵王殿下。”
赢澈彻底收起雨伞,淡淡说道:“陛下开恩不计较我,只是把我赶出去,我辅佐殿下的话……惹陛下不快,连累殿下非我所愿。殿下同陛下父子情深,我不敢再让您同陛下之间不愉,您别在我这耽搁时辰,别让陛下等急了。”
潇洒从容一礼,赢澈退到道路一旁,让开位置令赵王一群人先行。
皇宫的排水再好,地上也有积水,赢澈正好站在水坑中,微微低下头颅显得恭敬而老实。
赵王道:“也罢,以后三堂弟有难处再寻本王便是。”
袍袖翻滚,赵王衣衫不湿,在撑伞的侍从护卫下,趾高气昂从赢澈面前走过。
走过一段距离,赵王忍不住回头,赢澈再一次撑起雨伞,散漫而潇洒出宫去,从他依然挺拔的背影中看不出任何的失落和后悔。
“王爷。”
“赢澈不简单,不能忽视他。”
“奴才看他太狂妄了,惹恼了皇上,还指望陛下再宠他不成?没了陛下宠爱,魏王便是请封他做世子,皇上都未必肯答应。”
皇上厌弃赢澈的消息早早传遍后里宫外,毕竟皇上养病已经很惹人注意了,皇上的消息总能更快获知。
赵王沉思一会,道:“按本王说的做,谁知道父皇是不是真厌弃了他?万一是父皇……先不能得罪他,总有人看他不顺眼,先于本王动手,如此也好试探父皇的心意。何况赢澈的才干俱佳,是个难得人才,若是他最后投靠本王,本王也能多个助力。方才本王真心许他一世荣华,只需敲打他的傲气,让他知道谁是主子,本王自会招揽他。”
“万一得罪皇上?”
“不会,父皇即便不喜赢澈,也不会计较赢澈为本王效力,毕竟父皇可以不喜赢澈的性子,却不愿辜负他人才难得。”
赵王笃定般笑道:“本王被说有乃父之风,总不能为以前一点点事就计较赢澈,显得心胸狭窄。”
随从拜服道:“王爷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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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主子,您这是……”
守在宫门口的书童小跑过来,“听说您被……”
“被皇上赶出来了!”
赢澈唇边噙着淡淡的笑容,往日对他殷勤备至的宫门口侍卫此时好似看不到他一般,“上马车再说,你看我这一身都湿了。”
书童墨寒为赢澈撑伞,小声道:“奴才听到消息立刻架着马车赶过来,魏王妃并没有阻拦奴才,只是……她少不了嘲讽您几句。”
“嘲讽?她应该不会嘲讽我!”
赢澈马上马车,擦拭脸上的雨水,缓缓解开衣扣,书童墨寒忙前忙后,服侍换上干净的衣服,又端上一杯热茶,“您是回王府?还是去看望郡主?”
“装虚弱,装受委屈只是我同郡主之间的情趣,在我备受宠爱时,玩一玩能增进我同郡主的感情,但在此时,我没有无能到需要郡主‘拯救’的地步。”
赢澈睨了尴尬的墨寒,唇边缓缓绽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况且我上门去所取得的效果远远不如……不如郡主从旁人口中听到我失爱于陛下的消息。”
墨寒鲠了一下,有点同情被三公子算计得死死的安乐郡主了。
“告诉你哥哥,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无需阻拦离开的人。”
“是。”
赢澈抿了口茶水,垂眸敛目,“到底剩下几人?我也很想知道呢。”
皇上等着他认错后悔?!
绝无可能!
没有碰到慕之前,他许是会低头,此时若是他违背心意,还敢说爱慕上耿直洒脱的少将军吗?
他不配爱她了。
同慕云的挣扎,和陈四郎的犹豫不定不一样,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始终是沐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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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承平郡王惊讶扔掉手中的毛笔,皇上‘病重’,他便留在内阁,谨防朝臣不稳,在没有首辅的情况下,他帮着皇上整理一些折子。
刚刚听完官员的禀告,他正提笔写下纪要,打算过会儿呈给陛下,便听到皇上斥责赢澈的消息。
“程大学士已经奉旨赶去魏王府,据说皇上对三公子情分已尽,不会再偏疼三公子。”
“……”
承平郡王呆呆坐在椅子上,来回禀消息的随从又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皇上不能这么……这么任性啊。
第五百一十四章 秘密
“王爷,奴才给王爷请安。”
无庸公公在承平郡王到之前,已经跪下了,恭谨的说道:“您且在外稍后,赵王殿下正侍奉陛下用汤药,奴才先去请示陛下。”
里面传来赵王悦儿的声音,时不时伴随皇上低沉的笑声,即便不知里面状况,承平郡王也能勾勒出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他站在门口停顿少许,示意道:“本王要见皇上,你去禀报吧。”
无庸公公不觉意外,进去没一会,出来点头道:“皇上问郡王可有要事?倘若不涉国政,皇上想着指点赵王殿下,就不召见您了,皇上说明日上朝时再说。”
“事关江山社稷,本王不得不打扰皇上教子之乐。”
“……”
无庸公公无奈侧过身子,“王爷请。”
一个两个都是不让皇上清净的,方才木齐刚刚被皇上教训了一顿,承平郡王怕是也有一肚子话劝诫皇上。
赵王捧着书籍站在一旁,皇上靠着软垫神态悠然,说是指点儿子,更多是让儿子念一些故事让他解闷。
承平郡王请安后,恭谨又不失坚决说道:“臣有要事禀报陛下,还请赵王殿下回避。”
捧着书卷,一脸温润笑容的赵王愣了片刻,弯腰道:“儿臣去侧殿给父皇誊写经书。”
皇上点点头,赵王向承平郡王笑了笑,脚步轻盈走开。
“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啊。”
皇上端起茶盏,轻轻宽了宽茶叶,水波映衬出他脸庞,“比那个不懂事,不知好歹的混小子强多了。”
满满都是嫌弃愤恨。
无庸公公连忙带着侍奉的小太监宫女离开,轻轻带上门,又看了一眼跪在雨水中的木齐,摇头道:“女儿还没嫁呢,他就维护起女婿来了,啧啧,木大人以后再说不喜女婿,咱家一个字都不信了。”
“去,把木大人带到回廊跪着,他纵是铁打的身子也架不住长久淋雨,闹了病,郡主怕是对皇上……”
话并没有说完,三公子只会按照皇上所言远离,安乐郡主可未必会有三公子的好性子。
“万一皇上怪罪下来?”
“皇上怪罪自然有咱家顶着。”无庸公公阴测测的问道:“你还怕咱家赖到你头上去?”
“不敢,不敢。”
赵信是皇上跟前仅次无庸公公的大太监,在内廷二十四监人脉很广,一直想要取代无庸公公,然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处于他这位置,不想被无庸压得狠了,没有出头之日,就要抓紧一切机会亲近皇上。
顺便看看能不能搬倒无庸公公,早日取代无庸公公。
毕竟赵信比无庸公公年轻,容貌也很好,有着太监很少有的一股端方正气,他在朝臣中间的评价比无庸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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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没想过皇叔会这么快就过来。”皇上淡淡的说道,“寻个位置坐下,总是抬头看皇叔,朕脖子疼。”
承平郡王上前直接坐在皇上身边,看着脸庞还很苍白的皇上,一分心疼一闪而逝,“您要做的事,臣应了,臣对您献上全部忠心,可您突然改变原本计划,您让臣该如何是好?”
皇上沉默好一会,才低声道:“也不算是改变计划,澈儿胆子越来越大,为一个女学考试竟然搬出瓦剌圣女,他怕是只想过瓦剌圣女会同京城小姐们比试才艺,没有想过……想过瓦剌圣女搬出太祖时的秘密,养藏在史书下的真实。”
“才艺比试,朕是一点都不看重的,才艺不可缺少,但影响不到国家气运。京城小姐们赢了,朕当然高兴,输了,朕会让皇妹多多教导她们,下一次赢回来就是,而且也可让贵女们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皇上眸子微沉,把茶杯递给承平郡王,又道:“瓦剌圣女提出的史事是意外,朕后怕若是没有慕……”
“皇上果真认为三郎不知瓦剌圣女掌握太祖时的秘史?”
“额。”
皇上鲠住了,揉着太阳穴,似自问似询问承平郡王,“你是说他知道?他知道还敢……对了对了,他很明显是故意为之,这个熊孩子心眼怎就这么多?”
“臣很羡慕魏王侄,亦羡慕皇上教导出优秀的……熊孩子。”
承平郡王唇边染上一抹轻笑,皇上何尝不是他眼中的‘熊孩子’?“不过三郎怕是没有算到瓦剌圣女对皇上影响至深,他到底还是失算了。”
“咳咳。”
皇上佯装咳嗽,身体不愈,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
“您想让三郎知道意外,知道一件事不可能完全按照他算计的走,想让他明白开头就要承担后果,哪怕后果不是他所想要的。”
承平郡王凑上去轻轻拍着皇上后背,皇上抬手挡开他的手,闪过一抹不自然,以前就算了,他差不多忘掉前世的事,只做个病弱宽和的皇帝。
同长青谈过后,皇上很难享受承平郡王的照拂,万一哪一天被看到,以后他还有何面目诉说一切的真相?
前世他也是位高权重的将军,怎能在皇叔面前做晚辈状?
他丢不起这人,以后病弱什么的不能再用了。
“朕没事!”
“是臣失仪了。”
承平郡王后退回臣子的距离,紧守臣子的本分,嘴角却隐隐翘起,并无失落之感,熊孩子总有长大的一日,他代替皇兄补偿皇上的心思越发重了。
“在三郎看来此时挑明太祖秘史更合适,纵然引起一些百姓议论,也不会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