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华-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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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偏爱才扭曲不孝的事实。
没人相信亲生母亲对儿子心狠手辣,意图毁掉儿子一辈子的清白名声和仕途。
以前柳三郎轻而易举得到太多,本身有太过完美,太子等人面上同他交好,但他们或是更多的人都等着柳三郎犯错,让他们又机会打碎完美的柳三郎。
柳三郎木头一般承受着柳娘子挥动的鸡毛掸子,从额角流下的血润湿低垂宛若失去任何生机的眼睫,浓密的睫毛上挂着几滴血珠,嘴唇紧紧抿成一道线,不曾躲闪亦不曾辩解。
以沉默冷静对待暴怒的柳娘子,他身上流淌出的倔强高傲令本有些手软心疼的柳娘子更为生气,渐渐消失的怒火再次涌上:
“你还不认错?我哪里说错了你!别以为你得皇上护着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告诉你……天王老子也管不到我教训自己生的儿子,以后你再进宫时,把大郎带上,他比你懂事,比你知道分寸,也比你更关心国家大事,他才是心怀国家的人才!”
柳娘子高高举起鸡毛掸子,在她脚边洒落一地的鸡毛,“你大哥才是王府和咱们娘几个的顶梁柱,你要多听你大哥的话,柳三郎……你到底听到没有?”
明显感到柳三郎眼底闪过一抹讥讽,柳娘子咬着嘴唇把鸡毛掸子向柳三郎的眼睛处挥去,一旦被鸡毛掸子打到,纵然柳三郎的眼睛没有瞎,也会出现很大的问题,更会破坏柳三郎丽的好样貌。
没有这张同魏王和皇上过于相似的脸蛋,他便不会再那么受宠了。
柳娘子压下心疼,横竖柳三郎破了相,她和大郎他们也不会嫌弃三郎,大郎依然会好好照顾三郎饮食起居,不让他被人欺负!
残缺的柳三郎身上那股让柳娘子时常感到不舒服的东西也会消失。
只是在一瞬间,柳娘子坚定击伤柳三郎的心,她这也是为三郎好,为她所有的儿子好,柳三郎只是破相,却可让他们家占据魏王府,她不用再看魏王妃的面子,疼爱的四郎也会得到更好的地位。
只有大郎对同母异父的弟弟更好,四郎时常偷偷躲在角落里哭着叫爹的声音深深刺痛柳娘子,不是因为三郎,四郎怎可能没有爹?!
牺牲,不算牺牲三郎一个,让她所有的儿子得到好处,她也只能做个别人口中狠心的娘了。
啪,柳娘子的手腕被人死死握住,鸡毛掸子举在距离柳三郎左眼的一寸之地,无论柳娘子再怎么用力,都无法让手腕动弹分毫,她的手腕好似被凝固一般,“谁?谁敢阻止我教育自己的儿子?”
“当时是我啊。”
慕慢悠悠的声音宛若一道魔音令柳娘子身躯一紧,柳娘子感到手腕剧痛,鸡毛掸子落地,慕笑盈盈的,但那双冰冷漆黑的瞳孔令人莫名恐惧,柳娘子忘记呼吸,“你敢阻止我?”
“我已经做了,你还问我敢不敢?”
慕向低垂眼睑的柳三郎笑道:“歹竹出好笋,说得就是你吧,你在柳娘子这样的母亲身边长大不比我好多少,起码我的母亲是不敢打骂我的。”
柳三郎身躯一震,嘴唇微微蠕动,额头的伤口被一块帕子按住,慕松开柳娘子的手腕,微微仰头擦拭他额头和脸上的血,“师傅说你今日有血光之灾,我看师傅算命根本不准,这哪里是血光之灾,明明就是无妄之灾嘛。”
因为长青先生的批语,她才肯跟着他?
柳三郎心头**辣的,抬手去握慕的手腕,然而慕不想让他碰的时候,柳三郎这点功夫永远也摸不到她的手:
“好好的一张脸,好好的一双眼睛差一点被毁了,你比我倒霉,起码我已经逃脱名为母亲的牢笼,你……你这辈子都躲不开。以前我觉得陈四郎的父母容易拖儿子后腿,你娘和魏王,啧啧,怎么凑到一起的?”
总算摆脱魏王妃的魏王见柳三郎安好稍稍松了一口气,刚才见柳娘子意图毁了三郎,他魂都吓没了,拼命甩开魏王妃,不惜暴露他本身的实力。
在旁人眼中魏王平庸而纨绔,但他能在太后宫中顺利长大,先帝曾有意更换他为储君,他早已学会隐藏,以嬉笑怒骂的狂妄屹立在朝堂之上,以温顺孝顺在太后娘娘面前卖乖。
当时皇上和太后娘娘母子差一点兵戎相见,他是打算趁乱摸鱼的,结果被慕几句话劝住,他听出慕的意思,皇上深不可测!
的确,他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但是皇兄偶尔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令魏王感到无所遁形,皇上能看透他所有的心思,以及所有的实力。
他不如皇上,只能在皇上面前俯首称臣。
皇帝宝座虽好,但统治一个内乱过后支离破碎,内用外患的帝国不是他所愿,他自知没有皇上的耐性和隐忍功夫,慢慢理顺帝国的矛盾。
帝位无望,他把所有的心血都投在儿子身上,尤其是对既有他的勇武又有皇兄理智胸襟的三郎寄托厚望。
他这辈子无力同皇兄再争什么了,然而他的儿子三郎有资格同皇兄的儿子争!
不管皇兄是怎么想的,很明显皇兄也是有这份心思的。
魏王大步上前,抓住柳娘子的胳膊,“你再敢动三郎一下,本王让你和你的儿子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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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 别动慕婳的男人
柳娘子被魏王扯了一个跟头,差一点同柳大郎撞到一起。
“母亲。”
“母亲。”
柳大郎和柳二郎几乎同时叫出声来,三小姐拦不住柳二郎,两兄弟搀扶起摔破膝盖的柳娘子,“娘哪里受伤了?我去叫大夫过来。”
柳大郎转身就向外跑去。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柳夫人重病垂危,你大哥这是用得病遁吗?”
慕丝毫没给只是磕破皮的柳娘子面子,以前她怎么会认为柳娘子虽然看不上自己,但还是个自尊自爱的女人?
柳娘子虽是偏心长子和幼子,对三郎也还有几分慈母之心,偶尔会关心三郎。
进京后,柳娘子在同魏王妃明争暗斗中失了在宛城时的平衡心态,被富贵迷了眼睛,为长子和幼子不惜牺牲柳三郎,她同沐国公夫人一样。
为了一个儿子,牺牲另外的骨血。
只不过沐国公夫人嫉妒女儿轻易拥有自己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柳娘子恼恨柳三郎得皇上的宠爱,和他这张脸。
“慕……你还有没有点分寸?你只是个外人,我家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柳娘子不敢怨怼魏王,受不了慕的奚落,做为曾经的邻居,柳娘子一直就没拿正眼看过慕,以前还会心疼慕的遭遇,自从三小姐时常往她身边钻后,她听到不少所谓的实情。
“你家的事情本郡主当然不会管,就算你把柳大郎他们全宰了,我也不会插手的。”
慕主动握住柳三郎的手,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向柳娘子示意,柳娘子想不看到都不成。
“不过你不能毁了本郡主发誓要保护的人,他是儿子没错,你可以对他行家法,可以教导他,只要你儿子能忍受你莫名其妙的疯癫,我只当做他突然大脑进水一时糊涂做一把愚孝的孝子。”
柳三郎抿了抿嘴唇,在慕手心处轻捏了一把。
他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魏王,本就觉得自己儿子夫纲不振的魏王捂着额头,不忍看他们的‘交流’,乾坤颠倒了啊,向来不都是男子霸气宣称她是自己的女人,女孩子娇羞挠男人的掌心?
慕给柳三郎一个别闹的眼神,再次转向柳娘子,“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你若毁了三郎,本郡主就杀了你所有的儿子!”
话语虽轻,但是无比的认真。
警告杀气扑面而来,柳娘子靠在柳二郎身上汲取一丝丝的暖意,然嘴唇止不住的颤抖,语不成调:“你竟敢威胁我。”
“威胁?不,我从不威胁人。”慕眨动真诚的眸子,“我向来只陈诉事实,言语威胁远不如拳头有用,把他给本郡主丢进来。”
,柳大郎直接从门外扔回客厅,摔了个狗啃屎,狼狈极了。
门口站着四名侍卫,冷漠严肃,浑身宛若石头堆积,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有安乐郡主的命令能唤醒他们。
慕脚尖一挑,落地的鸡毛掸子飞到空中,伸手轻而易举握在手中,“方才我数了一下,你一共打三郎十下,那我就打他二十下好了,毕竟我这人睚眦必报,还是成倍的报复。”
“柳夫人不理解的话,可以去牢房看看沐国公夫人母子。”
慕掂量鸡毛掸子,仿佛寻思这玩应怎么用,“慕三小姐也要记清楚,你得罪我几次,你回去记得同永安侯夫人说一下,省得她凄凄惨惨时,还弄不明白得罪谁,我报复她就少了许多的乐趣。”
话毕,鸡毛掸子狠狠抽在柳大郎身上,柳大郎很有骨气的闷哼一声,脸庞已是煞白,柳娘子叫得比挨抽的柳大郎还凄惨,“啊,你,你……”
慕看了看手中的鸡毛掸子,歉意般说道:“第一次用鸡毛掸子抽人,手法有点生,下一次……下一次柳大郎也别忍着,你不是能言善辩,不是想让三郎把皇上让给你,不是觉得魏王该最疼你这个长子,不是在你娘面前诋毁三郎,不是想夺走三郎的一切?”
随着一个个问题,鸡毛掸子飞舞,单论抽人的美感,慕比柳娘子更胜一筹,当然慕下手也更狠,每一下都抽在柳大郎最软肋上,慕是揍人的行家。
柳大郎骨气很硬,客厅中还有魏王,他不能示弱丢了尊严,身体难以承受的疼痛让他的坚持显得那么脆弱,最终他的本能战胜理智,嗷呜嗷呜的还疼,在地上打滚意图躲避密不透风的鸡毛掸子。
无论他怎么翻滚都躲不开,倒是让魏王妃好好看了一把猴戏。
魏王妃扯了扯嘴角,慕怎么就看上柳三郎呢,方才慕没有对她说什么,只要她不放弃针对柳三郎,慕的警告对象就有魏王妃,哪怕魏王妃是慕大为欣赏的女子。
慕绝不会因为对外人的欣赏而手下留情,更不会纵容外人伤害她的人,疆场上养成的习性,她总要用尽所有的手段保全自己的部下,同样她对敌狠辣无情,心硬如铁。
“王爷,王爷你就看着她抽大郎?您救救大郎啊。”
柳娘子哭得肝肠寸断,几乎昏厥过去,不敢上前阻止慕,拽住魏王的衣袖,“大郎纵是有错,也该我们做父母的教导,慕……她哪有资格……”
“不就是二十下嘛,死不了人。”
魏王把袍袖从柳娘子手中拽出来,眼里闪过一抹疼惜,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大郎做得事着实可恨,慕那脾气,他哪敢求情阻止?
“有了这次教训,大郎会有所长进,你放心,安乐郡主手上是有分寸的。”
柳大郎叫得很惨,魏王看得明白慕虽是抽在柳大郎的软肋上,于柳大郎性命是无碍的,魏王看得很仔细亦很认真,原来鸡毛掸子还能这么用?
抽人比教子鞭厉害多了。
三小姐双脚软绵绵的,慕太可怕!?别说二十下,一下抽在她脸上,毁了容谁还会在意她?
她不想再回到那对无赖父子面前。
要不毁了慕,要不远离她。
“二十下了,已经二十下了。”柳娘子大吼一声,慕停手,淡淡说道:“抽得太顺手,我差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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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 允嫁
魏王闻言嘴角抽个不停,魏王妃眼角不由控制般狂跳,当所有人都以为慕是一个恩怨分明爽朗的人时,其实不然,慕的鬼心眼不少,同样能用话噎人。
“大郎,大郎。”
柳娘子哽咽扑到儿子身上,方才魏王扇柳大郎一个耳光让柳娘子心疼,此时被慕抽了一顿的柳大郎几乎令柳娘子身痛欲死,柳大郎因为疼痛身体抽动,好似犯了羊癫疯的病人,嘴角渗出白沫,柳娘子紧紧抱着儿子,“大夫,快去请大夫,不,请太医!快去啊。”
魏王向门口的仆从点点头,仆从避开安乐郡主带来的人出府去请太医。
此时只有太医适合过府给柳大郎诊治,除了太医医术比京城药铺做馆的大夫高超一些外,魏王更看重太医最严这一条,毕竟柳大郎被安乐郡主很抽一顿的事情不能传扬出去。
见过勋贵王府后宅阴司的太医更知晓什么话能说,什么事装糊涂。
同时慕那句别欺负她的人柳三郎这话,魏王也不想传遍京城,毕竟他还幻想着将来柳三郎能压一压慕,魏王觉得自己还是要有信念的,万一将来实现了呢。
虽然见三郎安安分分站在慕身后,他很觉得刺眼兼胃疼,若是没有想象,魏王怕是会提前郁闷死。
若是柳三郎知晓魏王的心思,怕只会说一句话,您高兴就好!
他不会因为旁人而对慕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