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华-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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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惊愕渐渐散去,向曾经的慕挥手道别,她还是更喜欢这个不够开放不够文明的古代。
正如女孩子所言,她的一切爱恨情仇都在此处。
她舍不得离开。
恢复现代的记忆怕是神佛给她的补偿,神佛怕是没想到她记忆不住多少的东西,而她所处的时代,好似也有逆转时空的高人,比如林克王子口中的上师?!
知道曾经的慢慢过得很好,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她再不觉得亏心了,至于慢慢说她们是一个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她就是她,从未变过。
睡在床榻上的女孩来唇边勾出一抹恬淡的笑容,宛若盛开的海棠,美而不俗。
送走三皇子后,木齐蹑手蹑脚走进来,正好见到这抹笑容,莫名他红了眼圈,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哽咽喃咛,“。”
他怎会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有的?
肯定是他的病影响了。
******
凤鸣轩,一张棋盘,两人对弈。
儒雅的男子捏着棋子,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泛白的天边,“她是不是该醒了?”
少年扯起嘴角,把白棋放在棋盘上,“伯父,这一局你输了。”
他从不担心慕醒不过来,一如他从不担心这世上有慕解不开的难题和困境,他……只担心一点,该怎么独占慕?
毕竟慕太招人喜欢,每个人都知道稀世明珠的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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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把最好都给慕婳
柳三郎原本同皇上棋力相当,他们两人互有胜负,昨夜到凌晨下了十局棋,可以说两人的棋谱惨不忍睹。
“昨儿是谁犯了初学围棋都不会犯得错?”皇上没好气白了柳三郎一眼,“心不在焉不说,竟然还敢当面同我耍赖?”
柳三郎慢悠悠喝着浓茶,对皇上的指责视若无睹,好似皇上口中的那人不是他自己一般,眉梢都不带挑一下的。
听到凤鸣轩中有了声音,在外枯守一夜的无庸公公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脸,打起精神神采奕奕捧着朝服推开了房门。
正是见到这幅情景,无庸公公暗暗咋舌,昨日柳三郎对三皇子还算是客气的,没见他们的三公子连皇上的话都当做‘耳边风’?
偏偏皇上还不生气!更加宠溺喜爱三公子。
在外人面前,三公子是文雅如玉的君子,谦和有礼,人品方正,可在皇子们面前,三公子好似比皇子还要高傲,只要皇子谦让,他准保欣然接受,从不知客气谦和为何物。
无庸公公突然觉得做皇子还不如三公子啊,皇子们需要考虑得很多,要礼贤下士,要笼络朝臣,还要体察圣心,不让太后娘娘厌烦……条条框框不得自由,除非皇子彻底放弃继位的野心,那样皇子就可以无所顾忌,想怎样就怎样了。
“无庸,那边有没有消息?”
皇上起身伸了个懒腰,自力更生打水洗漱,柳三郎不觉得意外,皇上一向不耐烦宫女内侍一大堆,能自己做得洗漱事宜,很少让宫女侍奉。
伯父真不像是皇帝,甚至连有些勋贵子弟都比伯父更懂得享受。
“奴才一直让人注意动静……”无庸公公亦是知晓皇上的性情,以大总管的身份亲自上前侍奉皇上穿上朝服,“昨日三殿下给慕小姐送了不少的药材,多是这些年三殿下寻到的好东西。”
皇上伸展手臂,让无庸帮忙缠上玉带,闻言看了柳三郎一眼,“比他向太后讨要回去的天上雪莲灵芝还好?”
“自然是比不上天上的雪莲灵芝,那可是天上的神物,据说没有大福分的人就是走遍天山,在山上转悠一年都碰不到一株雪莲灵芝。”
无庸公公围着皇上忙前忙后,嘴却是没有停下,“不过三殿下送去的药材也都是百年的人参,还有一些补气养血的方子。”
悄悄瞄了一眼皇上的面色,无庸公公继续说道:“木大人同三殿下客套了好久,后是三殿下下了命令,木大人才收下了。”
“老三比较会讨长辈喜爱。”
皇上踩上龙靴,走了两步,又亲自弯腰拽了拽靴子,“木齐以前不会在意皇子们,如今有了女儿,他想得就多,行事反倒多了谨慎小心。”
“皇上可是靴子不舒服?”无庸公公轻声问道:“奴才再给您换一双?”
“不用。”
皇上摇头道:“朕的脚没那么娇气,这是新靴,习惯一会儿就好。你大张旗鼓换一双靴子,宫里少不了鸡飞狗跳,绣娘和制衣局都得跟着吃板子。”
“可是也不能委屈您啊。”
“朕哪里委屈了?”
皇上仿佛为了证明一般,走了两步,“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朕偏觉得老物件没什么不好,穿着舒服。”
柳三郎放下茶盏,站起身来,也不嫌弃皇上用过的洗脸水,净面擦拭掉脸上的水渍。
皇上笑盈盈看着面前的少年,哪怕只是洗脸都宛若一副画作,让人赏心悦目。
“三郎,你不用早膳?”
“我陪木大人一起用。”
柳三郎向皇上告辞,脚步轻盈不紧不慢走了出去,屋外的晨曦仿佛都明亮几分,皇上拍了拍自己额头,问道:“他这是吃老三的醋?朕也没说老三比他会讨好木齐。”
无庸公公忙碌着,佯装没听到皇上的调侃。
“你去搬一些药材给慕送去。”皇上轻声吩咐:“再选一些贡品,衣物首饰,摆设,对了,朕记得还有那对汝窑的花瓶,要最好的,全都送给慕,别说是朕赏赐的,就说是……见面礼,朕给她的见面礼。”
这样显得亲近。
无庸公公连连点头,寻思着皇上内库其实没有几件女孩子适用的布匹首饰,毕竟每年的贡品虽是不少,但先是太后看过,然后由皇后分发给妃嫔,皇上从不关心这些事。
不过那对汝窑的花瓶,是皇上从宫外带回来的,爱不释手,这就送给慕小姐当见面礼了?
看来慕小姐在皇上心中的分量绝对是不轻的。
“把这个盒子也给她送去。”
皇上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枪火装进盒子中,又配了不少的弹药,有几分眷恋的说道:“这东西在朕手中糟蹋了,本该就是她的。”
“皇上,这是……这是天工坊那边特意给您锻造的,只有这么一把……”
“以后慕缺什么,你都要告诉朕,顺便你让东厂去打听打听,她还喜欢什么,等朕寻到了,再给她送去。”
“……”
无庸公公在心里再次调高对慕小姐的重视程度。
皇上感伤般叹息,“只要一想到她受过的苦,朕和木齐怎么宠她都不过分。”
丰富的早膳摆上桌,皇上却用得很少,几乎就没有动筷子,无庸公公想要劝,可见皇上面上的悲色,勉强皇上多用几口只会堵了肠胃,更伤身子。
“木齐一直陪着慕?”
“是,听说木大人还痛哭过一场。”
“杨耀……”皇上心头堵着的石头好似有了几道缝隙,面色渐缓,“同神医说一声,给杨总兵的汤药少用一些苦药,杨耀他可以在京养好伤势再返回山海关。”
那些苦药会让加快伤势恢复的速度,可对嗜甜的杨耀是个折磨,神医的孙女……这是嫉恨杨耀当初的无礼。
活该,他和木齐提醒杨耀多少次了,他那张嘴总是爱得罪人。
不过神医的医德还是好的。
******
“你来做什么?”
木齐挡住房门,不让柳三郎进门来,“听说魏王殿下今日回去宛城,你就不着急回宛城吗?”
柳三郎唇边挂着淡笑,“我奉旨来陪木叔叔用膳,伯父特意下的口谕,怕您在宫里太拘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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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如此翁婿
木齐不肯让开位置,柳三郎浅浅淡笑,“要不,木叔叔亲自去问问皇上?”
“我走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你了!”
以木齐对皇上的了解,柳三郎这样无伤大雅的假传皇上口谕,皇上只会一笑而过,还会主动帮柳三郎善后。
他今日没去上朝,就为等清醒,刚刚打发走了慕云,又来个更难缠的柳三郎,慕云身上有差事,而且是重要的差事,猜到一些真相的慕云自然不会在木齐面上表现出异样。
慕云去看了一眼还没有清醒的慕,在慕床前站了少许,他便直接领着属下出宫赶去西北公干了。
他发誓要查明事实,把荣耀尊荣和百姓的尊敬敬仰还给真正的少将军。
甚至慕云都没有去见神医!
“木叔叔把侄儿当贼防,让侄儿很伤心呐。”
柳三郎一派委屈,主动扶着木齐的胳膊,明明很谄媚,他做出来却不让人反感,而是有受宠若惊之感,“我扶着木叔叔进去用膳,一会儿我再陪您下棋,品茶,嗯,我还有一些事想向您请教。”
木齐不是没有被人巴结献媚过,从不曾想到柳三郎也会有‘无赖’的一面,只是稍稍愣神,便稀里糊涂就被柳三郎缠上了,不知怎么被他挤进了屋中,等到从他淡雅的笑容回神时,木齐发觉已经同柳三郎对坐,端着柳三郎递过来的瓷碗。
碧玉的小碗中盛着珍珠米熬成的米粥,不愧是御厨精心烹制的,颗颗晶莹,香气诱人。
相貌好的人到底是有优势的。
“木叔叔一直为伯父办差,伯父对您信任有加,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
“别……你可别这么说,我同你不熟。”
木齐连忙打住柳三郎这随杆上的话茬,低头喝了一口粥,却听柳三郎轻声嘟囔:“您对我总算是知根知底,我一直被伯父教导,不敢说自己是出类拔萃,但您纵然不信我,也该相信伯父。”
“与其便宜一个不知底细的小子靠近慕小姐,还不如让我照顾她。”
“噗嗤。”
木齐喝进口中的米粒呛到了,连连咳嗽说不出话,柳三郎立刻起身殷勤备至般帮着木齐捶后背,又递上了温茶。
倘若皇上看到这一幕,肯定会羡慕嫉妒的,养个好女儿就是好啊,把他教养大的小子都勾引过去了,皇上都未必享受到柳三郎这样的‘伺候’。
“三公子……”木齐推开柳三郎,“好了,我好了。”
柳三郎这才重新坐到木齐对面,屁颠屁颠的说道:“木叔叔不止了解陛下的好恶,还对朝臣有一定的了解,不知今年主持北直隶乡试的人是哪位?外面什么消息都有……”
“你可以直接去问皇上,我猜皇上肯定会告诉你。”
慕的声音!
柳三郎和木齐同时看过去,慕手扶着门框,弯弯的眉眼让略显苍白病态的脸庞多了两分神采,向柳三郎眨了眨眼睛,“别人的消息都不准,你从我爹这里探听到的主考也有变动的可能,然皇上说得一定就是本科乡试的主考了。”
她记得本科乡试的主考,因为……这位大人相中了陈四郎,在陈四郎高中乡试解元,连中四元后,动过心思招陈四郎做女婿。
不过被陈四郎婉言谢绝,然而那位小姐却对陈四郎情根深重,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在她听到的八卦中算是比较劲爆的。
如今的局面已经同她记忆中不大一样了,太后娘娘都只保留了最后的体面,再无法直接插手朝政,皇上独掌大权,未必就会再点那人为主考。
“现在朝堂上也不会有什么人轻易反对陛下的任命,尤其是最近这几个月,臣子们不是大事不会同陛下进言。”
“,你醒了。”
木齐手脚好似都不知该怎么摆了,紧张兮兮望着自己的女儿,不知是不是错觉,木齐感觉女儿好似更贴心了,那句我爹说得流畅自然,宛若叫过无数次。
“我再不清醒,您就被柳三郎套进去了。”
慕脚步不快,显然昨日受得伤对她影响很大,柳三郎快步上前,口中叫着冤枉:“我是虚心向木叔叔请教,恳请木叔叔指点一二。”
他自然而然的扶着慕的胳膊,“你怎说我给木叔叔设套?我是那样的人嘛。”
慕玩味的目光扫过柳三郎,认真点头道:“你是!”
“……”
柳三郎只是稍稍卡克,旋即笑道:“还是你了解我啊。”改口毫无压力,仿佛方才那句委屈的话不是他说得一样。
“你比我爹更熟悉朝臣,谁也没有你算得精明。”慕就让柳三郎搀扶着,勾起淡粉泛白的嘴唇,“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爹,以后您可得小心点。”
木齐有种差不上嘴,又插不上手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