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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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石公子!”
“对啊,赤焰门的石公子竟然来了,这下可就……啧啧啧。”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但大多都将声音压得极低,显然极为惧怕这位石公子。
“哎……花家一场比武招亲竟然把他给招来了,这下,看花老爷要如何收场。”
“你这人,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么,不管是花家,还是赤焰门,哪一方是咱们惹得起的?”
“就是,就是,这神仙打架,咱们凡人还是就看看热闹就好,莫要多言。”
人群中,有向花想蓉递去同情目光的,也有看热闹不怕事大幸灾乐祸的。
安安拉着先前那位老者,好奇道:“大叔,这石公子是什么人呀?怎么好像大家都很怕他似的?”
老者啧啧两声,看着擂台方向,惋惜道:“花家千金这下可是有些不妙了。”
这么叹息了一嗓子之后,接着才又摇晃着脑袋道:“石公子名叫石玉轩,他老爹石元龙可是江湖上一大帮派——赤焰门的……”
“的门主?”安安讶道:“不对吧,我可是知道赤焰门的门主不姓石!”
“哎,我说,你这小丫头性子也太急了吧?”老者话被打断,瞪了安安一眼,很是不满。
安安嘻嘻一笑,“你说,你说。”
老者这才点点头,继续道:“他老爹石元龙乃是赤焰门设立在辰州城分舵的舵主!”
“在这辰州城,就数这赤焰门分舵势力大,几乎将其他各门各派压制得抬不起头来,而这石玉轩石公子,又是石舵主的独子,从小被他老爹溺爱惯了,一直便是咱们这辰州城里的一霸。”
“哦——!”安安了然点头,“原来是这样,那这位花姐姐似乎真是要不妙了。”
剑晨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不解道:“安安,我怎么没听懂?”
“那石公子固然背后靠山了得,但这花家不也是辰州城的首富吗?难道还怕了赤焰门?”
安安小手点着他额头,无语道:“说你是傻子,你还真是,你想啊,这花家财富再多,终究不是武林中人,若是寻常江湖中人倒也罢了,花老爷就是用银子砸,也把人给砸死了。”
“可是这赤焰门不小啊,上次咱们遇到的那什么,白焰剑派,你还记得吧?赤焰门如今的江湖地位,就与白焰剑派是差不多的。”
剑晨眨巴眨巴眼,“然后呢?”
安安一抚额头:“笨死你得了!”
“做生意向来讲究的是和气生财,若花家惹上如赤焰门这种江湖势力,那就没一天清静日子好过了,尘世之人对上江湖势力,终究是差了些底气的。”
两人说着话,那石玉轩一群人已经来到擂台之下。
石玉轩看着台上花容月貌的花想蓉,眼中贪婪之色大起,调笑道:“花家小姐艳名在外,今日一见,果然是我之艳福也。”
花想蓉柳眉倒竖,俏脸含霜,显然对这石公子石玉轩也是厌恶得紧,正要喝斥,花承禄竟然冲上台来,将女儿拦在身后。
满脸堆笑道:“石贤侄,不知令尊石舵主近来可好?”
石玉轩变换着角度,目光从花承禄身体缝隙处穿过,仍然紧紧盯着花想蓉,冷笑道:“好——我那老爹当然很好。”
花承禄看他一脸急色相,心中也是起了怒气,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仍然堆笑道:“不知石贤侄今日来此,却是为何?”
石玉轩的目光终于转回到花承禄身上,面色不愉道:“我说花老伯,前些日子我老爹曾向你花家提亲,你却推脱说什么女儿还小。”
陡然气势一涨,目光如炬,盯视着花承禄道:“怎么今日又趁本公子陪老爹外出办事之际,摆下什么比武招亲的擂台?”
花承禄的冷汗陡然冒了出来。
他今日举办这比武招亲,实在也是无奈之举。
一方面,掌上明珠花想蓉自幼习武,一心想嫁与一位武林高强的侠士,对于辰州城内上门提亲的名门公子哥向来瞧也不瞧一眼,花承禄也是怕这女儿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娘。
而另一方面,也是迫使他同意花想蓉设下这比武招亲擂台的原因,却是因为这赤焰门的石公子。
前几日,石玉轩的老爹石元龙,听闻花家千金乃是万中无一的绝世美人,再加上他花家的财富也是令石元龙垂涎不已,是以便备下聘礼,欲要为独子石玉轩说成这一门亲事。
当日花承禄以小女年纪尚小为借口搪塞了过去,随后心中越想越是不妙,这才命人打探到今日石元龙与石玉轩两人不在辰州城,借此机会设下比武招亲之擂,目的却是想让石元龙断了此念头。
谁曾想,人算不如天算,本来应该不在辰州城的石玉轩,竟然还是出现在了这里。
花承禄擦了把冷汗,陪笑道:“石贤侄说笑了,听闻你已娶了几房如花美眷,小女中人之资,又如何入得了贤侄慧眼。”
石玉轩大手一挥,嗨了一声,哂道:“花老伯,这可就是你不对了,男子汉大丈夫,哪个没有三妻四妾?大不了,回去本公子就把那几个婆娘休了,让你女儿做大,可好?”
安安听到这里,呸了一声,低声道:“这人好不要脸,怪不得花老爷不想让女儿嫁给他!”
剑晨也是听得心头火起,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扇他两个耳光。
花承禄面色微变,暗道今日之事怕不能善了,正不知如何应对,被他护在身后的花想蓉却是早已气得七窍生烟。
娇躯一转,反来到花承禄身前,怒道:“石玉轩,本姑娘今日设下的便是比武招亲擂台,你有在台下胡言乱语的时间,不如上台一较高下,若本姑娘输了,嫁给你做妾又如何?”
石玉轩一听,不怒反喜,拍手笑道:“好辣的妞,本公子喜欢!”
“如此,便一较高下吧。”
花想蓉将她爹拉到一边,恨声道:“爹爹,你莫要再与他多言,看女儿教训这登徒子!”
花承禄一脸忧色,欲言又止,良久长叹一声,嘱咐了句小心,没奈何,只得下了台去。
花想蓉转过身来,妙目紧盯石玉轩,玉手一摆,道:“请!”
石玉轩不住点头,笑道:“好,请,请!”
手一招,他身后护持左右的精壮汉子中出来一人,只见脚下一顿,飞身上了擂台。
安安一见,几乎气得抓狂,“好不要脸!”
49。第49章 苦战
石玉轩猥琐的目光在花想蓉身上转来转去,摸着下巴,嘿嘿笑道:“美人儿,你先打着,打完这个,哥哥我还有。”
听到这话,剑晨方才回过味来,也是大叫一声:“太无耻了!”
安安白眼一翻,你才知道啊?
他的声音大了些,本就离得不远的石玉轩听在耳里,回过头来看着剑晨,竟也不恼,反而郑重对他一抱拳,道:“这位兄弟过奖了!”
剑晨一怔,这人……已经无耻到了新高度啊!
擂台之上,拳脚相交的声音已经传来。
往擂台上看去,花想蓉鹅黄的身影如穿花蝴蝶般满场翩飞,速度竟然极快。
若是不懂武功的寻常人看来,几乎就只能看到一抹鹅黄的影子,连花想蓉的真身在哪里也看不到。
而她的对手,却是让人一眼就瞧得明白。
因为这位上台挑战的精壮汉子,从上了台之后,根本就没有动过。
只见他沉腰落马,双脚微微弯曲,如一根铁桩牢牢钉在擂台上一般,任由花想蓉拳脚轰击在他身体各处,竟然连晃也不晃一下。
安安凑到剑晨耳边,轻声道:“看,这才是硬气功的练家子,虽然还达不到金钟罩的程度,但也不是之前那四个黑衣人弄虚作假可比的。”
剑晨目光看在精壮汉子身上,闻言点头,问道:“怎么破?”
“怎么破?”安安嘻嘻一笑,“找到他的罩门就破啦,不过找罩门好麻烦的,不如直接打到超出他的承受极限就好啦!”
台上拳脚相交的声音继续传来,剑晨定睛看去,倒有九成是花想蓉在抢攻,她身形灵活,拳脚速度也是极快。
砰砰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声音在精壮汉子身上密集爆发,如狂风,似暴雨。
看来这位花想蓉姑娘竟是打着与安安同样的念头,打破极限!
剑晨摸了摸下巴,突然一阵牙疼,这花姑娘……好暴力啊。
不得不说,这简单粗暴的对应方法果然凑效,经花想蓉这一轮抢攻,那精壮汉子的脸色已然潮红起来,他初时还能趁花想蓉出招的间隙还上一两拳。
但这才只过了十数息,汉子的精力已经全部用在了防守上,竟是做了个人肉沙包,一拳也还不了。
手下的惨状看在石玉轩眼中,他不怒反笑,拍着手掌道:“小妞,用力,用力呀!哈哈哈哈!”
他一语双关的调笑之言下流至极,惹得台上花想蓉的脚步也是重重一顿,原本流畅轻盈的身法也受到影响,显出真形来。
精壮汉子守了这么久,就是泥人也能被打出三分火气来,眼下突见破绽,心中一喜,斗大的铁拳已然提起。
砰——!
雷霆一击!
擂台上有一人口喷鲜血,轰然飞退。
啪!
沉重的身躯砸向地面,却是出了擂台,落在石玉轩脚下。
“好!”
围观人群一阵沸腾,轰然叫了声好。
被轰退下擂台的,竟然是那正欲把攻的精壮汉子。
花想蓉金鸡独立于擂台之上,定在半空的长腿缓缓收势,一双凤目几欲喷出火来,目光如剑,寒芒锐利间,直刺石玉轩。
石玉轩的言语下流无耻,令这脾气本就火爆的姑娘几乎气炸了肺。
她先前脚下那一顿,确实是受了石玉轩言语的影响,以致露出破绽来。
但花想蓉的身法果然极快,即使错乱了步法,也在精壮汉子铁拳将出未出之际调整了过来。
精壮汉子想抓她破绽,却又不知,他转守为攻的那一瞬,何尝又不是花想蓉苦苦等待的破绽?
是以他铁拳刚起,花想蓉一招灌注全部内力的窝心脚已然结结实实命中他胸口。
这一脚已尽花想蓉全力,终于成功打破精壮汉子硬气功的承受极限,立时便如之前上台的施连铁一般,被一脚轰飞下擂台!
石玉轩对花想蓉那想杀人的目光却是泰然受之,面色如常的看了倒地不起的精壮汉子一眼,哦了一声,手又是一挥:“来来来,再上去一个,陪我的小娘子玩玩。”
花想蓉怒斥道:“谁是你的小娘子!”
回答她的,却是又一道已然跃上擂台的精壮身躯。
“请!”
这位也是干脆,刚刚跳上台来,便只说了一个字,立马气运丹田,沉腰落马。
竟是与被踢下擂台那位一样,也是个硬气功高手。
花想蓉的额头已经微微见汗。
适才在台上,她看似占尽优势,但实际上,自身的消耗却远远大于只被动防守的精壮汉子。
她虽然已达精进境界,但女子天生力道就要弱于男子,最后能够一腿将精壮汉子轰退,已是尽了全力,自身的损耗早已超过五成。
然而,打飞一个,竟然又来一个,并且还是同样的硬气功防守架势。
摆明了,石玉轩打得便是车轮消耗战的主意,待得花想蓉的内力消耗得七七八八了,他再闪亮登场。
介时,不费吹灰之力,花想蓉就得败于他手下,这场比武招亲的擂主之位,于他只是手到擒来。
而以赤焰门在辰州城内的影响力,还有谁敢站出来与他争夺?
虽然消耗极大,但花想蓉倒也倔强,看了对手一眼,银牙一咬,鹅黄身影再一次满场飘飞起来。
剑晨看得心头火起,不禁向安安问道:“安安,你怎么看?”
“这位姐姐的武功……”安安摇了摇头,道:“若是这石玉轩的手下都是这般水平,那单独拿出一个来,应该都不是她对手。”
“可是,她武功虽然高上一些,但却也高得不多,如此车轮战打下来,莫说战而胜之,只怕到最后连站都站不住。”
安安的目光不屑地撇了一眼台下怡然自得观战的石玉轩,“到得那时,这人再上台轻松捡个便宜,真是气死我了!”
如此处心积虑对付一个女子,莫说是安安,就是剑晨,今日也算是长了见识。
不由道:“不如,我去把小郭兄弟找来?”
安安又是摇头,“来不及了,你看。”
随着她话音刚落,擂台上骤然又是一声巨响,第二位上台的汉子与同伴一般下场,吐血而落。
石玉轩看了看他,摇着头,眼中一丝怜悯也没有,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