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娇宠日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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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调十分轻柔,身边的秦婉和宋夷光也放下心来,连雍王也忍不住驻足,就这样瞧着她,神色十分复杂。双生子皱着脸儿想了好久:“那有了新母妃,父王会不会忘记母妃了?以后有了弟弟妹妹,父王会不会不要阿羽和媛媛了?”
两人说得十分可怜,小模样让人心疼。秦婉难免就想到了前世,前世雍王的表现,的确验证了何为“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也不知道是自己太相信孟岚才让雍王不信她会对自己姐弟下手,还是雍王真的喜欢上了孟岚,所以不愿相信她会对儿女下手。
前世的事,都无从深究了。
两小可怜极了的样子让夏昭华含笑,摸着两人的小脑袋:“你们是父王的孩子,父王肯定不会不要你们呀。只要你们在,父王也就不会忘记母妃的。”她说到这里,又蹲下身子来,“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续,只要你们还在,母妃就还在,谁也取代不了她。”
两人年龄太小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吸着鼻子跟在她身边。秦婉也是万分动容,倘若前世不是孟岚,是如同夏昭华一样的女子,阿羽和媛媛势必不会沦落到那般田地,自己也不会被害得体弱多病了。
抬头正欲跟上,却见雍王立在原地,只是对夏昭华行了一礼:“多谢夏姑娘了。”
“王爷客气了,世子和二姑娘年岁尚小,任凭是谁也是喜欢的。”夏昭华说罢,低头对着两人笑。雍王长长的舒了口气,忙跟上了太后的脚步。太后只是笑,眼看要走完了台阶,忽的停住,转头对小儿子笑道:“这位夏姑娘,你以为——”
偏生雍王心不在焉,脑中只想着夏昭华如何劝慰双生子的话,勿怪媛媛和阿羽这般依恋她,就连自己,方才都如释重负了。他只想着方才的事,并没有注意到许多,骤然回神之时,太后已然停在了跟前,慌得雍王赶紧停住,但因为去势太急,他收回得也猛,一时脚下刹不住,便向后栽去。
这变故来得太快,让众人一时之间都傻了眼。若是这样从玉阶上滚下去,这玉阶高四五丈,只怕非死即伤。一时之间,贵女们惊叫连连,看着雍王一个倒栽葱便要掉下来。太后也给唬白了脸,忙不迭的要去拉小儿子,但是又如何拉得住?唬得双眼一番就要昏过去,皇后忙不迭将她扶住。一时之间,贵女们的惊呼声、双生子的哭声还有宫人们乱套了的声音此起彼伏。秦婉也慌了手脚,下意识便要去接着父王,但她细胳膊细腿儿,给人高马大的雍王这样一砸,只怕要伤筋动骨的。
雍王蹙着眉头,觉得自己好似飞了起来,但心里却长长的松一口气——若是摔伤了,总能强过被母后逼着看贵女吧?只是还没等他庆幸完,好似又有人将他接住了。定睛一看,却见是夏昭华。
她一手在他肩上,一手在他膝下,俨然是将他打横抱起的姿势。一时间所有人都娇小的夏昭华将人高马大的雍王打横抱起,张着嘴都发不出半点声音来。秦婉目光游移在夏昭华和父王身上,顿时尴尬,也不知道该将目光放在哪里才好。
夏昭华神情也慢慢的尴尬起来,方才雍王向后栽去,场面顿时乱作一团。她来不及思考,忙伸手将雍王接了个满怀,止住他下落的势头。因为天生神力,夏昭华接住雍王不费吹灰之力,在对上雍王那双黝黑的眼眸之时,夏昭华顿感尴尬,下意识将手儿一松,雍王立时摔在地上,闷哼了一声。
落地的重响声传来,秦婉方才回神,赶紧去扶雍王,见自家父王脸上漫着诡异的红晕,一时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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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出了变故;今日的本意也就只能歇了。将众位贵女安排在殿中;又有太医来给雍王和夏昭华诊治。因为摔伤;雍王背上多了些瘀痕;但也不妨事;而夏昭华接了雍王;虽是被冲击力给伤了手肘;但因她天赋异禀,也不会如何,为保险起见;太医留了膏药,请两人擦拭。
今日雍王下落之势那样急,夏昭华当机立断接住他;纵然让雍王丢了大脸;但免除了一番伤筋动骨,是以众人都是十分感激。嘱咐首领太监给雍王上药之后;秦婉和宋夷光则往太后那里去了。今日太后也受惊不小;生怕儿子出了什么岔子;是以现下吃了一碗酸枣仁汤压惊;夏昭华则在其中;面带窘迫的和太后说话。
在此之间;夏昭华从未和外男如此接触过,一时窘迫也是应当。加上今日将雍王横抱起不说,还将他扔了;致使雍王摔了一跤;如此想来,夏昭华更是局促,脸儿胀红。
和她认识这样久,秦婉从未见过她这样的一面,一时也觉得新鲜。见两人进来,太后微微一笑:“好孩子,你先下去吧,你今日也是受了委屈,天家不会轻易委屈你的。”
夏昭华颔首称是,退了出去。太后这才让两人来身边,笑盈盈的将两人抱在怀里:“今日是不是都吓着了?哀家还瞧着,婉儿想拿自己的身子挡住你父王下落之势呢,若真是如此,只怕你一条小命就没了。”又让凤鸾拿些吃食来给两人,宋夷光忙取了一块枣花酥给秦婉塞到嘴里,挽着太后的手臂说:“到底还是夏姐姐厉害呀。我本来想着,这下可坏了,雍王爷怕真要卧病了,谁想夏姐姐那样厉害,竟然将雍王爷给接住了。”
太后含笑道:“这夏家的姑娘的确是很好,咱们天家也不要轻易委屈了别人。”虽然夏昭华接住雍王之后,又将雍王扔了,但到底是个没出阁的姑娘,这样大喇喇的接了一个男子,怎能镇定自若?是以太后很能理解这点,并不深究此事。“婉儿对这位夏姑娘,又是如何作想的?”
不知太后指的是什么,秦婉想了想:“夏姑娘是很好的,婉儿和媛媛阿羽都很喜欢她。”
“哀家也很喜欢她。”太后淡淡笑道,“先些日子日子顾念她年岁大了些,今日一见,谈吐风雅,行止合礼,最难得的是你们姐弟都喜欢她。阿羽和媛媛这样黏她,不是没有道理。”说到这里,她笑意浓了些,“今日你老子都摔到人家没出阁的姑娘身上去了,还当着那样多人的面。夏家世代忠良,又是我大熙的世家,咱们决不能欺负人家。”
太后话里之意,俨然是要做主,为雍王定下夏昭华来。想到自家父王的反骨,还有那风流的性子,秦婉不免为夏昭华捏了把汗,忙说:“皇祖母不妨再等等看。”
“哦?难道婉儿还有什么顾及?”太后笑吟吟的问道,“方才不是还说,很喜欢夏家的姑娘?”
“正是因为婉儿喜欢夏姑娘,这才要请皇祖母三思而行。”秦婉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细细斟酌了一次,“夏姑娘自然是很好的,行止合礼,若是进门,必然是好王妃、好继母,但父王的性子皇祖母也知道,纵然雍王府里没有侧妃,但父王内宠颇多,现下还不知对夏姑娘是如何作想呢。倘若是喜欢夏姑娘也就罢了,来日琴瑟和鸣,母妃在天之灵也为父王高兴;可若是不喜欢,皇祖母贸然下旨,将父王反骨激了出来又如何是好?白白促成了一对怨侣。婉儿当然也不愿父王和夏姑娘下半辈子给对方磋磨,还请皇祖母三思。”
太后这才静下心来,明白秦婉所言句句是实,心中便对孙女儿愈发高看了几分,加上这是为她选继母,即便不抵触,也不能像这样处处为夏昭华考虑,可见其宅心仁厚,当下抚着她的发:“你母妃去后,你行事是愈发的妥帖了,你母妃在天之灵,必将为你感到欣慰。”
秦婉笑道:“多谢皇祖母夸赞。”转头则是无声一叹,夏昭华对雍王府有恩,做人不能恩将仇报。若是夏昭华真因为如此被毁了一生,秦婉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雍王骤然落下来,将一日的兴致全部给阻断了,秦婉当日送夏昭华回去,夏昭华还有些心神不宁,临下车了,只是笑道:“贵女们是不是都说,我为了嫁入雍王府,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先是拉拢世子和二姑娘,接着又不知廉耻的去抱了王爷?”
夏昭华是没有出阁的姑娘,今日之事一旦传开,这样的流言自然是会被传开的。秦婉脱口否认了这个事实:“谁会这样说你?若是你听着了,就告诉我,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他们。”
怔怔的看了她半晌,夏昭华“噗嗤”笑出来:“郡主真真儿是个妙人儿。今日太后召我说话,言辞间似有要我做雍王爷续弦之意,郡主不恼我已然是难得,竟还愿意为我张目。”
“你若是不愿做继室,可以拒绝。”尽管知道,雍王再娶是迟早的事,但秦婉心中也为母妃有几分不平,更何况,夏昭华这样好,倘若真被父王伤了心夏昭华救了媛媛和阿羽,救了父王,做人不能恩将仇报,要别人毁掉一辈子来做劳什子继室。
夏昭华笑道:“我省得,强扭的瓜不甜。今日之事,本就是阴差阳错的无心之举。”她说到这里,又笑盈盈的,“我早已是不在乎这些的人了,太后娘娘太看得起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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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看到的人不少,是以行宫的事当日就被传得沸沸扬扬。皆是说雍王妃的人选已然被定下了,定然是夏昭华。此事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失了真,竟然传成是夏昭华不慎跌了,雍王英雄救美将其接了个满怀。因为这一番肢体接触,所以太后拍板,说要将夏昭华赐婚给雍王。
作为皇帝唯一的亲弟弟,雍王妃一朝去世后,想要做雍王继妃的女子数不胜数,现下竟然被一个老女抢了先,让人如何不气?似乎连京城上空都有咒骂夏昭华的声音,可怜夏昭华分明救人在先,却得了这样的结局,让人着实心酸。
这件事一直持续了几日,知道三月十四,乃是春闱放榜之日,学子们高涨的热情夺了这桃花流言的势头,京中议论之事,也渐渐转到了这次春闱的结果上面。温一枫如上次一般,做东在望北楼宴请考生,卫珩厌恨温一枫已久,直说府上有事,不能前去,让柳穆清深以为憾。
一路晃晃悠悠出了京城,和上次不同,现下已然是暮春之景,因为逼近夏日,空气中都多了些热气。秦婉昨夜没有休息好,此刻正躺在软榻上睡觉,连卫珩何时上了马车也不曾知道。
她长发梳成辫子,发中珠翠甚少,只有一支凤凰含珠步摇是大首饰,一身浅桃色襦裙,满是少女的灵动。卫珩坐在她身边,看着她长长的睫羽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她肌肤如雪,几乎连毛孔都看不出来,只觉得肤如凝脂,丰润的双唇微微张开,更显妩媚。
自打她出孝除服之后,每一次见她,卫珩都觉得她比上一次美了许多,让他不愿意移开双目。紫苏和杜若早就十分乖觉的退了出去,卫珩沉吟片刻,在软榻上躺下,小心翼翼的将秦婉捞到自己怀里,梦中的秦婉格外配合,翻了个身,又自己嘤咛着缩了缩,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
生怕将她惊醒,卫珩小心谨慎,在她脸上吻了吻,柔声道:“婉婉,你好香。”他的吻一路蜿蜒,吮住她丰润的双唇,细细的尝了一会儿,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偏偏不知秦婉做了什么梦,皱着小眉头,声音颇有些甜腻:“卫珩,你好坏,我再不理你了。”
她说得有几分含糊,一听就知道是梦话,卫珩“呵”一声笑出来,目光净是欢喜,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他这样坏,你还喜欢他么?”
秦婉傻傻的笑出来,轻轻的“嗯”了一声,喜得卫珩将她抱在怀里,自己也几欲合眼。自初一以来,莫说像这样抱她,连见了她好好说话都不能,卫珩深以为憾,现下抱着她躺了一会子,嗅着她身上的馨香,寻思着哪怕时间就此停止都好。
马车一路向着碧波池的方向去,因今日春闱放榜,几乎阖京的人都关注着这件事,碧波池并没有什么人,偶尔几只迷路的鸟儿闯进来,清越的啼声十分动听。在碧波池畔停下,紫苏和杜若率先下了马车,转头见车中没什么动静,想了想,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人嘛,贵有自知之明,何必非要凑上去当烛台呢?
卫珩抬手掀开车帘,微微向外张望,见已然到了碧波池,怀中的秦婉还没有清醒的意思,一时更是喜欢,搂着她的腰儿将她拉向自己,附在她耳边,柔声道:“婉婉,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么?”
“就像我喜欢你一样,是不是?”怀中人儿忽然开口说话了,将卫珩唬得惨,一时也是手足无措,秦婉仰着脸儿看他,纤长的食指点着他通红的俊脸,嗔他说,“你若是不喜欢我,就不会不知何时上来,又不知何时将我抱在怀里的。趁着紫苏和杜若不在,想要轻薄我不是,还让我抓了个现行,你这色胚!”
两人同时躺在一张榻上,纵然显得逼仄,但却甜蜜不已。卫珩俊脸一片火红,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