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娇宠日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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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得她松了口,在雍王跟前撒个娇,雍王还不是都依了她?
哪里不明白她什么意思,秦婉不动声色的微笑,乖巧的要命:“既然是真心悔过,自然是要有诚意的。你可知道,什么叫做诚意?诚意,就是要有实际的行动,来补偿对我的伤害。不知你的诚意,又该如何表现。”
听她如此说,孟岚蹙着眉,良久不语。满脑子想着有什么法子能不损害自己但又能让秦婉松嘴,秦婉倒也不逼她,自己低下头去看书。如此僵持了一刻钟,孟岚依旧没有说话,秦婉则笑道:“既然你想不到,我给你支个招如何?”
正苦于找不到好法子的孟岚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愿闻其详。”与其自己想出一个让秦婉不满的方法,倒不如她自己开口,难不成一个小姑娘,真能要天上的星星不成?
面露松快之意,孟岚也不细想,就同意了秦婉的建议,后者施施然微笑:“今日乃是中秋佳节,外祖母那里还有不少命妇正在一起说话,好不热闹。既然你想不到,我给你想个法子,就去老太太那里,当着诸位诰命的面,将那日的事原委说出来。将我母妃去世后,你如何对我父王动了心思,又如何因我阻拦怀恨在心而要败坏我闺誉的事,一并说出来。如此诚意,我当然会原谅你,你自然还是我的好表姨。”
话音刚落,她立时就笑不出来了,惨白着脸色,额上汗如浆出。孟岚根本没有想到,秦婉竟然以这个为由头,要她表明诚意。她惨白着脸色:“郡、郡主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对王爷动了心思,又怎有怀恨在心的说法。”
“你不懂?真的不懂?”秦婉很淡定的反问道,孟岚神色略略变了,咬着牙点头:“是,真的不懂。”
一直以来,孟岚都是披了一张美人皮在外面。因不是世家出身,她更渴望能将所有世家踩在脚下,而放眼大熙,唯一能够凌驾在世家之上的就只有天家。而雍王又是她唯一能接触到的皇亲,她自然是卯足了劲儿想要搭上雍王。然而半路横生出了枝节,就是秦婉。
“既然你毫无诚意,那么我们也不必再谈了。”说到这里,秦婉微笑起来,“老妈妈,送客吧。”
孟岚急了眼:“郡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我确实不知郡主何意。郡主好歹也唤了我多年的表姨,即便我得罪了郡主,但总抹不掉这么多年的姨甥情分表姐素来疼我,她在天之灵,也定会原谅我的无心之失。”
雍王妃和孟岚年岁差了十几岁,当年孟岚到柳家的时候,雍王妃待嫁。在出阁前,雍王妃教她读书写字又教她弹琴,从未将她当做过外人。正因为有此缘故,秦婉也待她格外优容。现下眼看要覆水难收,孟岚自然要死不肯认账,并且搬出了雍王妃来做挡箭牌。
秦婉抿唇笑了笑:“你是谁的姨妈?”短短一句话将孟岚问得发懵,秦婉目光很冷,就这样看着她,“你扪心自问你什么身份,也敢在本郡主跟前冒认是我的姨妈?”
不料秦婉说了这话,而且语气森然。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腾至头顶,孟岚抿了抿唇,忙改了口:“一时激愤,说错了话,还请郡主担待些。”
秦婉笑道:“你说错了话,要本郡主担待着?这世上还有这样的道理?”见孟岚白了脸色,她慢吞吞的重新拿了书翻开,“老妈妈,孟氏言辞不敬,冲撞了我,好好教教她规矩。”
“是。”老妈妈现下对孟岚极为不齿,这种时候,亏得她有脸提到王妃殿下。当年雍王妃如何扶持孟岚,老妈妈都是看在眼里的,现下王妃尸骨未寒,孟岚就净闹出幺蛾子,还害到了郡主头上。如今事败,就将王妃推出来当挡箭牌,何其无耻!
正因为这样,老妈妈扬手,便是重重一耳光扇在了孟岚脸上。这一下用力不可谓不大,孟岚被打得脚下一踉跄,跌在地上。老妈妈一点不含糊,一手抓着孟岚的衣襟,另一手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她完好的那半边脸上。
孟岚在柳家从未受过一点儿气,更不说给人抓着衣襟扇耳光了。不过几下,便是七荤八素打不着方向。老妈妈着实出了口恶气,将孟岚朝前一拉,她扑在罗汉床前,晕晕的抬头,秦婉依旧看书,并不理她。好似方才并未发生掌嘴的事一样。
孟岚张了张嘴,嘴里满是血腥味,双颊火辣辣的痛,都快没有知觉了。秦婉将书放在了小几上,见孟岚被打成了这样,也是抿了抿唇:“知道自己错哪儿了么?”
孟岚痛得厉害,张嘴没有说话,但目光却是毫不掩饰的恨意。这样的眼神,在前世秦婉是见过的。在阿羽给皇帝下令赐死之后,孟岚在自己的病榻前,洋洋得意的宣布这个消息。她好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秦羽死了,这雍王府就是我儿子的了。婉儿,好叫你知道,表姨是真心疼爱你的,若你是我生的,表姨必让你嫁得心仪夫婿,美满幸福的过一辈子。”
现下她又露出这样的眼神,秦婉却没有前世的惊惧了,见孟岚不说话,又转身去看书:“老妈妈,好好教教她。”
老妈妈当即又是几巴掌抽到了孟岚脸上:“对已故王妃和郡主不敬,轻则掌嘴,重则凌迟处死。”“企图陷郡主于不忠不孝之地,轻则杖刑一百,重则夷灭三族。”
孟岚都麻木了,直到听到“夷灭三族”,她才猛地抖了抖,抬起头,直直的看着秦婉:“那敢问郡主,滥用私刑,郡主又罪几何。”
“滥用私刑?”秦婉笑道,“我就是现在出去,当着那些命妇的面杀了你,也大可以推到你对我不敬的最罪名之上。莫忘了,死了一了百了,我还不曾让你受凌迟之刑。”
孟岚手都捏紧了,就因为秦婉是雍王的女儿,所以她才会费尽心思来讨好她,现在跟个阶下囚似的被她处罚,可是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呢?除了被她羞辱,被她用私刑之外,什么都没有得到。
孟岚恨得要死,但是她没有任何法子,更不能将秦婉如何。这种无力感让她哀哀哭了起来,秦婉给紫苏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拿些冰块来给孟岚敷脸,旋即又笑道:“省省吧,我不吃这一套。哭鼻子什么的,留着给吃这套的看去吧。你要记着,我要是想让你倒霉,有的是法子。”
赴宴()
秦婉吩咐下去不多时;紫苏就拿了好些冰回来;用冰锄将整块的冰敲碎了;抱在手帕里给孟岚敷脸。孟岚起先并不愿接受;老妈妈态度强硬;按住她的肩;将冰贴了上去。冰凉的触感紧贴着因为挨打而火热的肌肤;很舒服,孟岚这才渐渐软化,顺从的任紫苏和老妈妈给自己敷脸。
时不时的抬头;孟岚望着秦婉的目光很是毒辣。自己今日竟然会被她这样折辱想到这里,孟岚双手紧紧握拳,恨不能从发中扯下一支金簪子来将秦婉的脸给戳花了。风水轮流转;她总会让秦婉跪在她跟前摇尾乞怜。
因为双颊各挨了近十下耳光;孟岚脸上很快就肿起来了。杜若在小匣子里翻检了很久,找到了一瓶消肿化瘀的药粉;又细细的给孟岚敷上。因今日乃是中秋团圆节;是以命妇们完了不多时也就要回去;柳老太太觉得有些不好;转头问佩兰道:“阿岚呢?”
“孟姑娘院子里的丫鬟说是去郡主那里了。”佩兰答得很乖;如今孟岚是给整个架空了;院子里的都是才拨过去的人,是以就算她咳嗽一声,柳老太太这边也会知道的。一听这话;柳老太太立时提起心来:“让她到我跟前来。”
在场的诸位命妇在朱婆子事败之际都在现场;也知道孟岚不是个省油的灯。上次那呛了孟岚的命妇本就是个直肠之人,此时听了这番话,捂着心口直叫“阿弥陀佛”:“上次将郡主坑害得还不够惨,今儿又去?保不齐生出什么腌臜事来。”
柳老太太也深以为然,没想到孟岚竟然去了秦婉跟前,若是再让她伤了秦婉颜面可又怎生是好?当即命人将其叫了回来。只是不曾想,孟岚回来之时,双颊肿起了一指高,清晰可见的指痕。她一人在前,秦婉被紫苏杜若和老妈妈簇拥在后,一众人如此过来。
见孟岚脸上清晰可见的指痕,众人窃窃私语。柳夫人也有些诧异,道:“阿岚,你这是怎么了?”
“方才踩空了。”孟岚自然不能当着这样多人的面说被秦婉掌嘴了,这话一旦说出来,众人又会如何看待她?想到这里,她微微一想,便生拉硬拽出一个由头:“从台阶上滚下来,撞到了脸。”
但这理由十分蹩脚,任是谁也不信的。几个命妇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柳老太太略虎了脸:“真的?”若真像孟岚所说,是从台阶上摔下来,能摔出这样的痕迹,不知道是得从多高的台阶上摔下来。
孟岚正要回答,秦婉则笑道:“表姨今日言辞有些过激,婉儿心中不忿,便令老妈妈打了表姨。”
她也不说事情经过,简单一句话说了前因后果,柳老太太登时变了脸色,当着其他命妇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然而那位直肠子诰命冷冷的瞥了孟岚一眼:“原来是自己犯浑,惹了郡主生气。”
不想秦婉一点颜面都没有给自己留,孟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精彩无比。几个命妇的神情自然都是不屑,寻思着孟岚也在柳老太太膝下这样久,没想一点好的也没有学到,反倒是总是去做些歪门邪道的事。秦婉望见了众人的神色,旋即抿出一个笑容来:“上次的事,我说不记恨也是不可能的。今日表姨说是来给我赔罪,岂料并无一点诚意,此事自然不必再提。往后我和表姨就不亲近,免得让表姨心中也不痛快。”
“你——”孟岚气急败坏的要说话,柳老太太怒目而视:“住口!你脑子里有没有一点尊卑?”被柳老太太这一斥骂,孟岚更是委屈。现下秦婉竟然说出了往后井水不犯河水的话来,难道自己和雍王真的再也无缘了?
秦婉垂首不说话,那直肠命妇忙上前护着秦婉:“郡主不委屈,咱们都知道的。自打王妃殿下去世之后,谁不知道王府上一切都是郡主操持着。咱不为那些腌臜事操心伤神了,老太太说今儿个宫里设宴,郡主带着世子和二姑娘且去吧。”
乖巧的应了,秦婉一手一个牵着双生子,两个小的还不忘回头说“再见”,可爱的样子格外逗人喜欢。待姐弟三人一走,几个诰命纷纷向孟岚投去了不屑的眼神,旋即也向老太太辞行。柳老太太气得浑身乱颤,怒道:“还不将她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话,那院子里的人,谁也别再出来了!”
*
秦婉坐上了马车,老妈妈先行回了雍王府,紫苏和杜若则陪着她进宫去。杜若一面给她奉了一杯茶,一面笑道:“郡主今日委实解气,我瞧着孟姑娘那脸给打成了那样。该!叫她花枝招展的站在王爷跟前,难道以为这世上谁都没有她漂亮?我可早就想教训她了,我瞧着老妈妈与咱们心思都是一般的,打孟姑娘的时候,那力道用得可足,我瞧着是故意的。”
“她该打!”紫苏比起杜若而言,是个内敛的人,现下都笑得合不拢嘴,说出这样的话来,足以见心中畅快万分。秦婉抿唇直笑,若说她心中不畅快又怎么可能呢?前世给她害得有多惨,这辈子看着她吃瘪就有多畅快,更不说她竟然恬不知耻的拿母妃做挡箭牌。让秦婉更是厌恶已极。
身边的双生子今日在柳老太太跟前玩,早已累了,趴在软榻上睡得正香。望着两人的小脸,秦婉忽的笑出声来。不管怎么样,这辈子,她绝不会再让前世的悲剧重演了。弟弟妹妹也好,父王也好,都不会再失去了。
想到雍王,秦婉至今都忘不了前世的事。她重生之初,对于雍王的态度便十分纠结。她知道父王疼自己,但另一方面,若不是父王对孟岚听之信之,前世自己和弟弟妹妹也不会那样惨。然而今日却不一样了,秦婉很明白孟岚那张和母妃相似的脸对于父王的诱惑性有多大,然而父王今日却没有来柳家见孟岚,未必不是因为上次孟岚的事触及了他的底线。
其实父王还是很疼爱自己和弟弟妹妹的。
这样想着,秦婉忽的觉得豁然开朗起来。因今日佳节,京中百姓都回去过节去了,是以街上还是有些寥落的。秦婉刚吃了一口茶,外面就传来少年低沉的声音:“是郡主么?”
她识得这是卫珩的声音,手上一抖,一盏茶差点合在身上。紫苏和杜若自行打扫,秦婉则掀了车帘,见离车三尺开外的确立着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郎。他今日一身月白长衫,很是清爽。一双桃花眼牢牢的看着秦婉,笑盈盈的,原本眉宇间不散的阴郁也一扫而空。
“呆子,快上来,我送你回去。”本不料再次见到他,秦婉很欢喜,卫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