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娇宠日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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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胜。卫珩轻轻瞥了一眼秦婉;见她笑得美;心中荡漾;不自觉的也带上了几分笑容。
秦婉这样待他;他定要好生跟着郑太傅念学,如此才不负秦婉一番美意。
他心中千回百转,因秦婉和相视微笑;郑太傅何等睿智,早已看出了两人之间的确有些不同寻常,小儿女情态之事他见得多了;也并不去戳破。又吩咐人将一个院落收拾出来;权当是卫珩下榻之处。
“恭喜卫师弟了。”柳穆清今日给卫珩剜了不只一眼,切切想过;自己的确没有得罪过他;也就不再想这件事了;将卫珩领到了院子里;他这才笑道;“老师方才说;请师弟当做是自家就好,不必拘礼。老师也是极好相与的人,虽说是泰斗人物;但有时却是孩子一般;最是喜欢和小辈一处玩耍了。”
卫珩颔首,不咸不淡的说:“多谢师兄,老师和师兄都费心了。”又见秦婉立在柳穆清身边望着屋中之物,心中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不动声色的咳了一声,“郡主?”
此处院子不大,院子里种了一株大树,树冠遮天蔽日,将院子都给严严实实的遮了起来。而众人站在正堂之中,进门则是紫檀边金桂月挂屏,下摆两把带几酸枝木镶螺钿公座椅,左手靠墙处摆有黄花梨木博古架,上面摆有哥窑鱼子纹葵瓣口盘、粉彩云龙转心瓶等物件。
既然卫珩要住在这里,秦婉自然上心些,见堂中陈设如此,也是暗自赞叹。到底是皇帝的老师呢,家底也是厚实。忽又被卫珩叫了一声,笑得甜甜的:“怎么了?”
原本因为秦婉和柳穆清站得太近,让卫珩心里酸溜溜的,现下对上了秦婉含笑的眸子,他觉得自己有气都使不出来了,脸颊微微拢上了一层薄红:“郡主以为如何?”
“我以为如何?”秦婉笑着说,“是你老师的屋子,又不是我老师的屋子,你问我岂不是错了?”又打了帘子往其中望了一眼,其中临窗摆着一张黄花梨十字连方罗汉床,上摆一张文竹小炕几,又立着紫檀边座嵌玉石花卉宝石屏风,后面自然是床榻,“我以为是很好的,连我都想住在这里了。”
话音一落,她才惊觉说错了话,此处是卫珩来日的住处,她却说想住在这里,未免轻佻了些。脸儿红红的,秦婉用小手不住的抚着脸颊,再不肯开口。卫珩难免想入非非,也胀红了脸,蹙着眉头不说话。
两人神色太同步,让柳穆清怔了怔,寻思着莫非婉儿真的是喜欢上了小师弟?忙为两人化解尴尬,拊掌笑道:“婉儿若是来住,只怕老师要收拾出一个神仙妃子住的院落来迎着你了。”
“我哪里有那样娇气?”秦婉啐了一口,脸上红晕不减。自小到大,秦婉一向娇宠,别说雍王夫妻如何,就是太后和皇帝也是赏赐如流水般,秦婉小巧别致的院子里可有不少稀世珍宝,虽然秦婉也不怎么使用,但架不住屋子里的确有些奢靡。
所以,秦婉在重生伊始,才会愣神并且感叹阎王爷是个厚道鬼,竟然为她造出闺房之中的陈设来。
她剜了柳穆清一眼,后者摇头直笑,顺手弹了弹她的额头,两人青梅竹马的情分,自然不同于别人。但这一举动立时让卫珩如临大敌,心内酸意大作,蹙着眉头望向柳穆清,见他兀自不觉的样子,愈发觉得碍眼无比。
不知在他没有看见的时候,柳穆清和秦婉是何等的亲密无间,两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脑中愈发的混乱,卫珩看向柳穆清的目光便是愈发不善,酸意都快把柳穆清给弄化了。柳穆清尚未察觉,又低声道:“过些日子,祖母六十大寿,你虽在守孝,到底也来一趟,我等你”
“你”字尚未说完,柳穆清忽觉得如芒在背,下意识望向了卫珩,后者神色如常,只是眉眼间阴鸷,眼神锐利得好像是一把钢刀要扎死自己一样。柳穆清一僵,讪笑道:“卫师弟怎了?”
“没有什么。”卫珩现下对柳穆清说不出的不快,虽是微笑表示自己无事,但那微笑应该被定义为狞笑才对,白森森的牙齿让柳穆清在这夏日之中生生打了个冷战。
他还敢等秦婉,等秦婉做什么?!
两人之间立时尴尬起来,秦婉好笑不已,旋即点头笑道:“我知道了,外祖母祝寿,我说什么也要到的。哥哥也不必刻意同我说一回。”说罢了,她对卫珩粲然微笑,后者僵滞片刻,别过头不看她,耳根却可耻的红了。
柳穆清无声长叹,所谓旁人者请,他当然知道卫珩忽然恼了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和婉儿行止亲密,虽不知婉儿如何看待卫珩的,但现下看来,卫师弟的独占欲可真真是强,连婉儿和自己玩笑一二句,他都要恼,若是再如儿时一样,吃住一处,只怕要给小师弟生吃了。
在此处安定好了,三人去往郑太傅书房辞行,郑太傅嘱咐了卫珩几句,就让他好生将秦婉送回去了。原本以为自己会被老师点将的,柳穆清如蒙大赦,方才卫珩的神色实在让他后怕,还是打定主意,不去跟卫珩争锋了。
两人先后进了马车,紫苏和杜若在外间烧水沏茶,又端了小巧的冰盆进去降温。秦婉抿了一口茶,这才笑道:“卫公子今日总算是拜入郑太傅门下,也算是了却了我一件心事。能入得太傅法眼的,没有一个是平庸之人,公子也算是人尽其才。”
她笑容盈盈的样子,卫珩却是几分冷淡,眉眼间阴郁不散:“多谢郡主夸赞,我总是不如柳师兄的。”
他语气十分冷淡,听不出其中有什么。秦婉不解,笑道:“卫公子何必妄自菲薄呢?我瞧着表哥未必及你。”又将沏好的君山银针摆在他跟前,“卫公子请用。”
卫珩“嗯”了一声,抬眼看了她一眼,脑中全是柳穆清那声“婉儿”和她瞋柳穆清的眼神。秦婉在他跟前一向端庄,纵然有少女的活泼,却也不像那般灵动。卫珩现下心中酸泛不是滋味,柳穆清和秦婉是一起长大的,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柳穆清可能跟秦婉一块吃一块住一块长大,而他,只有嫉妒的份。
将茶水吃尽了,卫珩摇头:“柳师兄什么都好,性子好,又是老师门下,自然处处胜过我。”
“你也是郑太傅门下,性子未必比他差。”只当他是在撒娇,秦婉忙说,抬眼之时,对上了卫珩的目光,他目光深邃,仿佛黑夜一样,要将人吸进去了。
前世,秦婉最喜欢卫珩的双眸。她睡眠一向都浅,有时醒来,卫珩还在睡,她总会拔高身子,细密轻柔的吻就落在他紧阖的双目上。每次她都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直到听到卫珩喉中泛出笑声,慌忙要装睡,就被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在怀里:“婉婉是愈发调皮了。”
是以现在,被卫珩的目光注视着,她浑身难以言喻的热了起来,脸儿发红,磕磕巴巴的说:“怎、怎了?”
“我自然是不如他的。”卫珩淡淡说,“入门时间不及他,家世不及他,更不及他和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啊?”卫珩说得平淡,但耳根不自觉的红了起来,秦婉看着他,还有些没回过味来。卫珩耳根愈发的红了,迎上秦婉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气,索性豁出去了:“你什么模样他都见过,我自然不及他。”
秦婉耳根子一热,明白他今日何以对柳穆清那般敌视了,原来是因为他吃醋了!秦婉心中热热的,看着卫珩,嗔道:“你好坏,原来是想看我儿时出丑的模样。旁的什么我不好说,丢丑的样子,表哥可是瞧了十成十。”
卫珩方才脱口而出,正后悔自己怕是唐突了她。他很害怕,若是秦婉只将他看成是朋友,或是只是因为柳姨的承诺才待他好,那这一番话出来,她一旦恼了,自己就怕再也别想见到她了。
若往后不能再见到她
不料秦婉粉面发红,娇娇的嗔了他一声,卫珩心神荡漾,脱口说:“你待我这样好,我必不会负你。”
这话甫一出口,已然是悔之晚矣。今日接连说些三不着两的话,让卫珩恨不能给自己几拳才好,每次对着秦婉,他脑子就不听使唤了,加之今日看了柳穆清和秦婉亲密的模样,让他更是觉得血气往脑子上涌。
他渴望秦婉只对他一人笑,只对他一人好。
秦婉脸色绯红,看着卫珩胀红了脸手足无措的样子,无端就想到了前世。前世,两人大婚当日,卫珩挑起她盖头的时候,也是这样手足无措的样子,磕磕巴巴的问她:“我能叫你婉婉么?”后来,两人安置,卫珩柔声将她哄睡了,这才抱了一床薄被,躺在了屏风之外的罗汉床上。
想到这些,秦婉笑起来,眼睛笑得眯起,直笑得肚子疼,半倚在榻上揉肚子。卫珩憋得面红耳赤,幽怨的望了她一眼,抿着唇不说话。
“你自然不能负我。”秦婉好容易忍住笑意,望着卫珩都快憋成猪肝色的俊脸,“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呀。”
“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卫珩心中稍霁,红着脸,看向她的目光分外坚定,“我此生必不负你。”
他声音温柔低沉,如同前世他领兵出城之时,轻抚着她的发:“婉婉,待我回家。”
可是等到卫珩凯旋而归之时,等着他的只剩一座新坟了。
一路回了雍王府,早已有人等在了王府门前,又有太监放了脚踏下来,老妈妈上前扶了秦婉下来。和卫珩告别之后,秦婉一身都热,因秦婉体弱受不得凉,所以用来消暑的清风饭都在外面放了好一阵子,让温度升回来了些才敢拿给秦婉吃。待沐浴之后,秦婉坐在桌前,吃了一勺清风饭,笑道:“今日老妈妈不是回家去了?怎的又回来了?”
老妈妈说:“不过是回家去看看,放心不下郡主,这才回来了。不过今日回来之时,听了些闲言碎语,心里有些担心。”
秦婉顺口问道:“出了什么岔子?让老妈妈这样担心?”
“郡主可知,现下京中都传遍了,说是卫家哥儿拜入了郑太傅门下,变成了皇帝陛下的同门师弟。”老妈妈神色复杂莫测,目光焦灼,“卫家不得圣心的传言已久,现下指不定有多少人等着看郑太傅吃挂落呢!”
秦婉大惊失色:“你说京中都传遍了?!”
皇后()
秦婉骤然变了脸色;让老妈妈惊了惊;也不知她是何缘故;点头说:“是呀;京中都传遍了。”
怎会这样快?秦婉暗自思忖;卫珩拜师之事;不过是今儿上午发生的;不到一日的功夫,这消息竟是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京中?秦婉从来就没想过要隐瞒这件事;但她也知道,用不了几日,京中就会尽数知道;但也不料来得这样快。
其实秦婉一点儿都不担心皇帝那头;前世皇帝能封卫珩为正二品辅国大将军,足以见得皇帝并不讨厌卫家;若真是讨厌;存了心思打压;卫珩能翻身那样快?
但现下这消息这样快就被散播开来;让秦婉一点准备都没有;若是给有心之人利用;中伤卫珩和郑太傅
老妈妈看着她变了脸,心中涌出一个怕人的念头,忙问:“郡主;卫家哥儿按理儿是不可能认识郑太傅的;这其中难道是郡主牵的线?”
“是。”秦婉点头承认了,老妈妈唬得大惊失色:“我的郡主,您的亲伯父不待见他呀,这不是跟陛下顶着干么?”
“老妈妈不要担心,我自有分寸。”秦婉含笑,扶老妈妈坐下,又让紫苏端了一碗清风饭来,老妈妈急得不行,望着紫苏便怒道:“你们贴身伺候在郡主身边,怎的也不劝劝郡主?”
紫苏和杜若委屈得要命,也不敢和老妈妈争执,只好默默站在一旁。秦婉忙劝:“和她们无关,是我自己坚持要去的。”又对要开口的老妈妈摆了摆手,“老妈妈信我,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自打王妃去世之后,郡主行事的确越发的有自己的章法了,但在老妈妈眼里,郡主也只是个没了娘的小可怜,她恨不能把郡主永远罩在翅子底下。但现在听了秦婉这话,又是一阵叹息:“郡主”
秦婉示意她不必担心,又命人布菜,吃了饭之后,秦婉在花园里溜了弯,也就睡了。等到第二日,卫珩拜入郑太傅门下的传言空前盛大,更有传言,是和宁郡主秦婉领着卫珩前去,而郑太傅执拗不过,这才收下了卫珩。
卫家不被皇帝待见的传闻传了数年,这消息出来,勾起了不少人看戏的兴趣。谁不知道和宁郡主一贯得宠,现下竟然恃宠而骄去跟皇帝对着干,只怕这回是要好好长长记性了。雍王更是不料竟然是婉儿领着卫珩去的,想到上一次首领太监说见到婉儿和卫珩说话,深深后悔起了当时不及时止损。
“婉儿随为兄的进宫一趟吧?”面前站着一个约莫二十岁的男子,身着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