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娇宠日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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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被他羞得面红耳赤,顺手塞了一块桂花酥在他嘴里,堵住他剩下的话。
当日一次次尝试,才做出卫珩最喜欢的饭菜,今生又怎会忘记呢?
卫珩颔首不语,心中暗笑秦婉莫非将他当做傻子?他当然知道自己从未对柳姨提过这样多的事,即便是柳姨,也只知道自己喜欢吃一些东西,但若说知道这样齐全,也是不可能的。念及此,他深深的看向了秦婉。
迎上了他的目光,秦婉十分坦然:“我是真心待你好的,是不是?”
“是。”想也不想,卫珩颔首。秦婉自然是真心待他好的,从第一次相见就亲自为他烹茶,而后的一系列事,他都知道秦婉是切切实实待他好,这份好,并没有掺杂任何私心。
“既然我是真心待你好,那么我从什么地方知道的,又有什么要紧?”秦婉含笑反问,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总有法子知道的。”
她灵动的样子落入卫珩眼底,他脸上立时起了一层灼热,沉默的点头。
“快吃吧,我同你说说话。”秦婉含笑说道,“我昨儿个同你说的话,已然妥了。下月初一到时候,卫公子只需和我去荷香园一趟,如此就好。不过,我只引荐,旁的事,可就再不管。”
“荷香园?”将三个字细细品味一番,“郑太傅的荷香园?”
“是。”秦婉半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郑太傅乃是泰斗,若有此人指点,卫公子必然进益神速。”
卫珩抿出一个笑容来,旋即自嘲:“素闻郑太傅有三不收,非世家子不收、无天资者不收、看不顺眼者不收。”
“卫公子不是世家子么?”秦婉反问道,即便卫家没落了,但没落世家,只要没有消亡,那也是世家,“无天资者,为人不该好高骛远,但卫公子怎能知道,自己就不是翱翔的雄鹰呢?至于看不顺眼那就更没有什么了,郑太傅看我都能顺眼,怎就不喜欢你了?”
被一番话堵了嘴,卫珩一怔,旋即大笑道:“郡主好利的嘴,让我一点招架之力也没有。”
秦婉则掩唇轻笑:“我不过是看公子似有退败之意我到底是出了力,怎肯让我的一番心血白费?况且,若是你能够高中,我也是欢喜的。”
她脸颊两个酒窝若隐若现,脸上又有些发红,看来愈发的妩媚多情。卫珩略一怔,旋即点头:“我明白了。”不管如何,到底是秦婉的一番心意,他当然不会辜负。
他应允下,秦婉这才露出笑容来。前世的卫珩因为并非是科举取得功名的,一直被多少人诟病,这辈子,她自然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出现。她要让世人都看看,她的卫珩,绝不是前世某些人口中的“没有能力却机缘巧合得了大将军的官位”!
她是越发的高兴,而卫珩深深的看着秦婉,忽然觉得,若是往后,也能这样一直看着秦婉的笑容,何尝不是人生美事一件?
*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的,就到了约定的时间。只因郑太傅乃是文学泰斗,是以京中想要拜入其门下的也有很多。而郑太傅以忙碌为由,只请了其中几人来罢了,分别是杨国公幼子许广平、晋阳侯之子霍岭、世家子蒋文华。
至于为何只请这几人,原因十分简单,只因两年前,郑太傅为人所诬告,说是贪污受贿,证据确凿之下,皇帝碍于朝中,只能暂且将郑太傅禁足。而以上诸人的父亲或多或少为郑太傅美言过。最后,温一枫力排众难,找到了决定性的证据,证明了老师的清白,这才让郑太傅沉冤昭雪。但事后,郑太傅深感朝堂险恶,辞官归隐,皇帝苦留不住,为表愧意,许其保留太傅之名。
而荷香园,本就是郑太傅的一处别院,在这里为小辈指点一二,也是极好的。
这日里,秦婉早早的就去了,在荷香园外遇着了卫珩,两人这才一齐进了荷香园之中,园子里的荷花荷叶不是一般品种,荷叶皆是大如车轮,而荷花也比寻常荷花大了不止一倍。如今正是夏日,微风浮动,荷花香远益清,荷叶荡漾出几分清香来,闻起来平添了几分清凉。秦婉怕热,立在了凉亭之中,仰着脸儿看着几乎漫过她头顶的巨大荷叶并莲花。
她歪着脑袋的样子,落在卫珩眼里,他眉眼间的阴郁荡然无存,无端有种冲动,想要上去抱抱她,所幸忍住了,只站在秦婉身后,静静的看着她纤弱的背影。
两人这样立着,如斯美卷,秦婉伸手,踮着脚儿想碰碰荷花,身后却传来尖刻的话语:“这不是卫家的破落户儿?这园子里的下人是愈发不开眼了,竟然将这样低贱的人都给放了进来?”
秦婉的怒意骤然升腾起来,转头看着来人。身后站着三个少年,皆是和卫珩相仿的年岁,三人模样各不相同,只是脸上含着的笑容都是十分轻蔑而不齿的。
小爪子握指成拳,秦婉旋即冷笑起来:“喂,你说谁呢?”
徒儿()
比起四个少年;秦婉年岁小;身量也小;长得又和瓷娃娃似的;看来弱不禁风;没什么威慑力。为首的一人上下看着她;笑道:“姑娘是哪个府上的娇客?还是不要自甘堕落;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跟我们去玩吧?”
“我从不和自诩清高之人接触。”秦婉淡淡的回绝,又对卫珩含笑,示意他宽心。因卫家落败;卫珩没少被人瞧不起,早就学会了避人锋芒,紧紧的握了握拳;还是对秦婉一笑:“我没事。”
“姑娘这样不识抬举?”为首那人给秦婉一句话呛白了脸;他三人无一不是高门大户之子,何曾给姑娘家这样说过?语气也是愈发的不善起来;言下之意;大有要和两人翻脸的意味。
卫珩不动声色的挡在了秦婉跟前;面露不豫:“蒋公子;烦请自重。若执意对女孩儿出言不逊;那就不要怪我。”说他可以;但对秦婉口出不逊,他可不能忍。
为首那人正是世家蒋家之子蒋文华,看着卫珩挡在了秦婉跟前;大笑起来:“一个王八小子;还想要英雄救美?这世道委实好笑,你一个罪臣之子,也敢在这里跟小爷摆什么威风?识相的还不快滚!不然,小爷可就叫人进来,将你小子腿给打折了,你可不要跪在小爷跟前哭!”
秦婉目光深沉,她知道卫家现在的日子难过,但不想,在郑太傅做东的情况下,也有人敢这样对待卫珩。若是没有被皇帝厌恨的传言,卫珩怎会如此?
蒋文华一番说辞,让其中一个同伴也大笑不止,而另一人细细端详着秦婉,忽而神色大变,慌忙拉住蒋文华:“别说了,是和宁郡主!”
“什么?”蒋文华骤然大惊,和宁郡主什么身份,便是寻常皇女见了她也要避其锋芒。这可是皇帝心尖尖上的侄女!他额上立时渗出汗来,看着被卫珩护在身后的秦婉,讪讪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既然认得我,就该知道,不要犯到我手上来了。”秦婉慢吞吞的说道,蒋文华登时大惊,他分明记得皇帝是讨厌卫家的,为何现在和宁郡主竟会和卫珩在一起?卫珩此人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但若是开罪了和宁郡主,只怕来日没有好日子过了。
“郡主,臣不是有意对郡主口出不逊的。”蒋文华硬着头皮,忙拱手施礼道,额上冷汗频出,只盼着秦婉能松口饶过他一次。
“我知道。”秦婉现下怒意深沉,自家卫珩连自己都舍不得凶他一点点,蒋文华竟然敢说他什么,“不是有意,只是事情已经做了,还是蒋公子指望我说不知者不罪?”说到这里,她一摆头,“杜若,掌嘴!”
杜若应了一声,立马上前,“啪”的抽到了蒋文华脸上,将他打得一惊,顺势捏住了杜若小巧的手腕:“你敢打我!?”蒋家是世家大族,连他爹都没有掌掴过他,竟然被这小丫头打了,蒋文华怎能咽下这口气?
“打你又如何?谁让你敢惹到郡主头上!”杜若娇声回答,另一只手又给了他一耳光,蒋文华彻底懵了,但想到是秦婉令她动手的,憋足了气,也只能放开杜若。杜若着实给他捏疼了手腕,现下可算是报仇了,左右开弓抽了蒋文华数个耳光,将他的两个同伴看得于心不忍。方才大笑那人乃是晋阳侯之子霍岭,见同伴被揍成这样不敢还手,也是急了,怒吼道:“郡主到底是生气文华对自己口出不逊,还是对卫家这破落户儿出言不逊?须知连陛下都厌恨——”
他情急之下慌不择言,话中俨然是秦婉对卫珩有私情的意思。大熙女子的贞洁很重要,若是给他这番嚷嚷,只怕郡主连名声都要毁了。紫苏也不再忍耐,上前给了霍岭一巴掌:“你说什么疯话!你什么身份,郡主也是你编排得的?”
霍岭自知失言,也不敢叫屈,这话要是传到他爹耳朵里,他能被活活打死!双手握拳,青筋都快爆出来了。秦婉则笑盈盈的歪着脑袋:“须知连陛下都厌恨卫家是不是?我打就打了,还要什么理由?我就是替卫公子张目的,如何?你们去皇伯父跟前告我啊!”
看着蒋文华和霍岭接连惹祸上身,杨国公府的幼子许广平在心中庆幸万分,还好他没有说什么。他曾经见过秦婉,只是秦婉那时还小,能跑能跳,远不及如今端庄。念及此,他向秦婉行了礼:“郡主息怒,他二人素来这样惯了,没有对郡主不敬的意思,郡主饶过他们一次吧。”
今日是在郑太傅的园子里,秦婉也没有喧宾夺主的意思,只是这两人委实太气人,挨几个巴掌也是活该。当下也就顺坡下了:“罢了。”
紫苏和杜若这才停手,霍岭尚好,蒋文华给杜若左右开弓连抽十数下,脸上火辣辣的疼,莫说还手,连叫屈都不敢,心中又恨又悔,后悔不该在秦婉跟前大放厥词,但他不傻,秦婉给卫珩张目呢,所以,他现下愈发的恨卫珩了。
静默的看了此事的发展,卫珩低声道:“也不是一二日的事了,郡主不必如此大动肝火,让自己身子气着了,可谓得不偿失。”他并不在意这些人的冷嘲热讽,无论怎样都好,但秦婉今日这样动气,他却是心疼了——秦婉素来身子不好,若是气坏了可怎么办?
“你或许受惯了,只是我没有,我也不会让人这样笑话你。”她其实很想扑到卫珩怀里撒娇,但现下还不是时候。
“郡主今日大动肝火,是因为你恼了,还是因为柳姨承诺过会照拂我?”看着她怅然若失的样子,卫珩低声问道。
“嗯?”秦婉怔了怔,“自然是我恼了。”她说到这里,脸儿漫上灼热的温度来,“我们、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呀。”
卫珩“呵”一声笑出来,眉宇间的阴郁消散了不少,略红了脸,他柔声道:“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两人红着脸一前一后站着,不多时,外面就有管事来了,向众人打了个千:“诸位等急了。”抬头又见蒋文华两颊通红,霍岭脸上也赫然有个小巧的巴掌印。管事不明所以,但只一会儿,就想到了定然是秦婉下令的,否则以蒋文华、霍岭的性子,有人揍他们,早就叫唤起来了,还能这样安静?
作为郑太傅的贴身管家,郑太傅心疼秦婉的心,管事也是看着的,更知道郡主不是个喜怒无常之人,所以他知道,八成是这俩纨绔说了什么三不着两的话,惹恼了郡主,所以也佯作不见。
“诸位都在这里。”凉亭外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循声看去,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男子立于亭下,他生得眉目如画,肤色白皙无比,看起来比女孩子都美,笑起来的时候,眼中好像在发光,他身边的少年郎是则柳穆清。柳穆清素来是个温润男儿,但和那男子并立,都显得被那男子比下来不少。
“温大人。”众人纷纷行礼,来人正是如今正三品吏部尚书温一枫。当年郑太傅为人所陷害,证据确凿,是温一枫不顾众人警示,坚称相信老师绝未受贿,力排众难查察,这才还了郑太傅清白。因为此事,温一枫也在朝中得了不少美名,如此尊师重道之人,理应受到重用,加之他是上一位文科状元,本就颇有实力,现下不过二十出头,官拜正三品,也并未有人不服。
秦婉立在凉亭最里面,看着众人都去给温一枫打招呼,她当然是知道温一枫的,前世她病逝之时,温一枫已然是丞相了。这样年轻的丞相,放眼大熙,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偶尔有一日,她在卫珩跟前说,温一枫也算是年轻有为,卫珩则报以一笑,似乎对她称赞温一枫有些不满:“和我比如何?”
她扭股糖一样缠了上去:“当然是你更好啦。”
她是个知趣的人,卫珩似乎不喜欢温一枫,虽不知道是因为吃醋还是有过节,但秦婉也就再不在卫珩跟前提此人了。
来人两个都是郑太傅的高足,连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