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娇宠日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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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故此方丈师兄也不曾禁止香客往来。”
“大师多虑了,岂可为我雍王府一家而禁止百姓往来,所谓民贵君轻,若真如此行事,未免本末倒置。”知道监寺是以为自己不满,秦婉忙解释道,“我不过是见了此处有那样多人听经,这才好奇罢了。”
监寺含笑称是,又看了秦婉一眼,这位和宁郡主年虽不大,但倒是有几分皇家的威仪,到底是天家的郡主。
佛光塔位于大雄宝殿之后,因雍王妃乃是亲王王妃,所以她的牌位是最有资格奉入最顶层的。众人一一上了最顶层,双生子年岁小,累得小脸都红了,亦步亦趋的跟在父王和姐姐身边,生怕跟丢了。方丈将雍王等人引到了香案之前:“阿弥陀佛,此乃贫僧为雍王妃所布香案。”
自有人将雍王妃的灵位布置上去,秦婉四下里看了一眼,不知是否巧合,卫夫人的灵位正好和雍王妃的灵位遥遥相对,仿佛挚友之间面对面一般。雍王不经意回头,见女儿望着对面的灵位良久不语,也是起了几分纳罕之心:“敢问方丈,对面的灵位是”
“回王爷的话,是卫家的夫人。”方丈十分坦然,惹得雍王瞪大了眼睛:“卫家?!”据他所知,当年赵王认罪伏法,牵连卫家,顺势给夺了爵,一切不合仪制的东西给全部收走或者毁掉。因为这样,所以世人皆道皇帝极为厌恨卫家。当年卫家一切不合仪制之物被全部搜刮过一次,怎会漏掉卫夫人的牌位?
皇帝的性子,雍王很明白。因为当年有钱贵妃和赵王这把大刀悬在头顶,所以当年还是太子的皇帝谨小慎微,心思缜密非常,若说他能漏掉什么,雍王实在不敢相信。
感觉自己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雍王默默不语,秦婉佯作天真的笑起来:“我只听说,皇伯父极为厌恨卫家,怎会容许卫夫人的牌位在佛光塔最顶层。”
方丈答道:“约莫是陛下以仁孝治国,对故去之人网开一面。”
众人一起出了佛光塔,因崇尚佛法,雍王特意和方丈探讨,双生子累坏了,被奶娘抱到相邻的禅房中睡觉去了,秦婉哄睡了弟弟妹妹,才绕过禅房,则见一人从佛光塔方向出来。他肤色白皙,眉目间阴郁难消,丰神俊朗的模样在一群人之中显得十分惹眼,一见他在此,秦婉耳根立时红了,低呼道:“卫公子。”
关切()
今日本是来看看母亲;但一进寺门;就听说雍王爷领着子女来;亲自将雍王妃的灵位供奉上佛光塔。卫珩心中第一次有了异样的感觉;他想要去佛光塔;他有些想见秦婉;向她道谢;跟她说说话
但神智到底还是大于了感情,卫家不被皇帝待见,而秦婉则是备受宠爱的郡主;一旦两人打了照面,保不齐会让秦婉甚至雍王难做。所以他绕开了佛光塔,等到雍王出来了;这才上去为母亲上香。
岂料;才下来,就听见人群之中传来少女低低的呼声;虽然不甚真切;但他一听就辨别出是秦婉的声音;下意识转头。她一袭素衣立在树下;正望着自己这方微笑;耳根发红;似乎对于见到自己有些羞赧。微风吹拂,几片残花拂落,衬得她如同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般。
卫珩脑中一热;见除了她的贴身侍女并无旁人在场;沉吟片刻后,也就往她那里去了,待走近了,他蹙起了眉头,秦婉这些日子又清减了好些,加之一身素衣,看起来更是瘦弱了。他敛眉问:“上一次见郡主食量甚小,这些日子可有好好吃饭?”
“我若说我有好好吃饭,你可相信?”秦婉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前两次见她,她都是行止有度的模样,却不像这样灵动,卫珩心中一热,抿紧了唇:“不信。”
“我有好好吃饭的。”见他白皙的脸上有几分羞赧的红晕,秦婉好像如前世一样可以依偎在他怀里,“我真的有好好吃饭。”
她本就娇小,站在跟前,面露几分小心翼翼的神色,似乎很怕他因此恼了,卫珩脸颊顿红,忙退了一步,心中暗骂自己如今竟然与她说几句话就脸红了:“郡主不必如此,我信就是了。”
秦婉梁上立时露出欢喜的笑容来,她双目含情,巴掌大的小脸上也挂着得体的笑容,似乎对于他肯相信自己是那样的欢喜,她一直待自己是那样的好。卫珩面露怔忡之色,眉宇间的阴郁也消减了大半:“郡主还是要以自己身子为重。”
“多谢卫公子关心。”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秦婉像吃了蜜一样,小手抚了抚自己发烫的脸,“前些日子下了几日的雨,那膏药贴子可还管用?若是不管用,我再让太医院令换一种。”
“膏药很管用。”对上她清亮如水的眸子,她眼里好像有旋涡,卫珩觉得自己都要溺下去了,“多谢郡主挂念。”
前几日下雨,他膝上又隐隐作痛,将膏药烤化了贴在膝上,不多时就生出暖意来,好像将寒毒拔除了一样。彼时他收到匣子,见上面附着一张纸条,详细写了膏药如何使用,字迹娟秀妩媚,定然是出自女子之手。
“你我之间,说这些岂不生分?”秦婉含笑,“管用就好,我还怕不管用,反而是白给了你一片希冀。”
因此处在大雄宝殿之前,人来人往,两人这样相对而立显得很是滑稽,所以秦婉提议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卫珩应允。紫苏和杜若在前方引路,心中擂鼓,虽然郡主说皇帝陛下不讨厌卫家,她们对此虽是相信,但谁能明白皇帝的想法?要是皇帝知道了郡主和卫家的哥儿走得这样近,保不齐会怒的啊!
两人走在后面,因两人都生得很好,加之年岁相差不多,沿途有好些人转头看向两人。卫珩蹙着眉头,阴郁又一次袭上了眉间。自打赵王伏诛之后,皇帝一气夺了卫家的爵位,这么多年都是一副让卫家自生自灭的姿态。尽管如此,但皇帝不待见卫家的传闻还是在京中流传。作为卫家人,卫珩只愿自己不要牵连到秦婉,是以故意放慢了脚步,和秦婉错开身子。
岂料他慢,秦婉速度也慢了下来,始终保持着和他并立的姿态。如此几次之后,秦婉才转头看他,低声问:“我是老虎?怕我吃了你?”
“不。”卫珩摇头,秦婉温和乖巧招人疼爱,若非身份所限,他绝不会如此行事。因两人并立,之间距离不远,隐隐的,他闻见一股子香气,并非是寺庙之中的檀香,而是女孩子身上才有的馨香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卫珩顿时觉得这股子馨香让他有些贪恋,忙屏住了呼吸,脚步更慢了几分。
见他脸色忽然变暗了,秦婉知道他的想法,不过是害怕自己被那所谓厌恨的传闻中伤,但也不点破,笑道:“既然我不是老虎,那么卫公子怕什么?”
这几次见秦婉,她能一眼就看出自己心中所想,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担心什么。但她分毫不怕的样子,让卫珩心中暖洋洋的——自卫家落败之后,皇帝不待见卫家的传闻流传开,多少人对自己避如蛇蝎,唯恐和自己接触过多之后被划为赵王余孽,唯独柳姨会关怀自己,现下柳姨也去了,不曾想,这位和宁郡主,反倒是一点不怕。
异样的感觉在心里蔓延,但卫珩自小就性子内敛,虽然对秦婉诸多好奇,比如她何以待自己这样好,比如她为什么会那样清楚自己的喜好,但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只要知道,秦婉是真心待他好的,如此就够了。
相国寺之中很大,又因为是国寺,往来之人络绎不绝,寺中也修建了歇脚处供香客们休息。行到一处僻静的小亭之中,紫苏和杜若沏了茶,秦婉又示意两人不必贴身伺候了。两人深深的望了一眼卫珩,还是一语不发的下去了。虽然郡主那样说,但两人还是不能释怀,万一郡主猜想错了,到时候吃挂落,岂不是划不来?但主子的决定,她二人又怎好说什么,只能悻悻去了。
“郡主喜欢什么茶?”低眉看了一眼,卫珩发现又是君山银针,心中一暖。寻思着不能她对自己了如指掌,自己却对她一无所知,当下出声问道。
“与你是一样的。”秦婉笑道,丹凤眼弯出亲切的弧度来。前世她并不喜欢吃茶,后来嫁给卫珩之后,因她体弱,而绿茶性寒,卫珩也不许她多吃,素来只将自己杯中的茶给她尝一口就再不许她吃了。而也不知道是他杯中茶味道好还是什么,秦婉偏偏喜欢上了君山银针的味道,借着给卫珩烹茶的时候偷偷尝一口,但卫珩何等耳聪目明,每次都抓个现行。而后他会脱去秦婉的鞋袜,捏着她雪白的小脚丫:“婉婉知道自己错了么?”
至今都不知道他到底捏了哪里,但只要一捏,秦婉浑身就会又酸又麻,最后只能告饶。
她脸颊渐渐发红,面前的茶水氤氲出雾气来,让她的面容也显得愈发不真切。卫珩静默的看着她,秦婉很美,尽管消瘦了些,容颜又未曾长开,但不论怎么看,都是难得的美人,就如同柳姨一样。
感觉到卫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秦婉忽而笑起来,笑容乖巧柔美,卫珩骤然一惊,忙错开了目光。大熙以男儿为尊,自然对女孩子的要求就会很多,被男人这样盯着看,换些脸皮薄的回去就吊死在横梁上了。卫珩心中暗悔不该这样唐突秦婉,脸上泛出浅浅的红色来:“原来如此。”
他掩饰得实在太过蹩脚,秦婉笑得愈发欢喜,心道是卫珩是愈发的羞赧了。别看他是指挥千军万马的辅国大将军,前世总会在她跟前脸红,可爱至极。念及此,她吃了口茶,对微微脸红的卫珩展眉微笑:“实则,我有一事想要问问卫公子,本想着我有孝在身,出门到底不便,没成想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卫公子,也免了我修书的功夫了。”她说到这里,目光施施然盯着卫珩的脸,“我听说我表哥在准备乡试了,卫公子和表哥年岁相仿,又如何呢?”
她一点不担心卫珩没有通过童生试,所以直接问了出来。前世的卫珩文采斐然,虽然没有参加科举,但文武双全之事,但凡是相熟之人无一不知。而如今的卫家虽然没落了,但秦婉相信作为世家子,卫珩一定会先选择科举,虽然不知道前世的卫珩为何放弃了,但总是有原因的。
重活一世,她还是受尽宠爱的和宁郡主,并且永远都会是受尽恩宠的和宁郡主。而面前坐着的是她心悦的男子,不管前世是因为什么原因让卫珩放弃了科举,她都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这辈子,她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宠卫珩,让卫珩离不开她,而后再嫁给他为妻。
不料秦婉竟然问起这件事,卫珩颔首道:“正是。”即便卫家没落了,但作为世家子,卫珩也希望有一日能够重振卫家,所以,只有他发奋图强了,这才有可能,否则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只盼皇帝并非记仇到如此,还对赵王妃是卫家女的事念念不忘。
“可有合适的先生指点?”得了卫珩的准话,秦婉露出笑容,即便她前世短命,但和卫珩也做了两年的夫妻,自认还是有几分了解他的,这样一看果然不差。
“并无。”卫珩淡淡说道,像是对这样的事根本不曾上心。
即便卫家没落了,但是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卫家再没落,倒也不会真的凄惨到何处去,自然不是束脩之事的纰漏。但这么十数年来,皇帝不待见卫家的传言依旧在京中流传。当年在钱贵妃和赵王的压力之下,当年的皇后和太子何等的小心,可谓是夹着尾巴做人。所以当太子变成了皇帝,即下令将赵王府众人全部处死,一个活口也不留,自然也包括赵王妃卫氏,大多人自然不愿意给卫家牵连,对于卫家避之不及,又怎会人愿意指点卫珩什么?
“那我给卫公子引荐一二可好?”秦婉含笑盈盈的问道,“只是我只引荐,成或者不成,全靠公子自己,如何?”
卫珩喉结上下浮动,面前秦婉含笑,清丽无双的小脸上满是鲜活的灵动,他低低的“唔”了一声,脸上立时罩上了一层粉红,低头不再去看秦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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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珩红了脸的样子让秦婉很是受用;仿佛又回到了前世;两人情浓之时。在她跟前;卫珩脸皮很薄;动辄脸红到脖子根;每当此时;若是秦婉发笑;总是会被恼羞成怒的卫某人按在床上挠脚心,或者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
所以,卫珩脸红的同时;秦婉也是满脑子想入非非,不觉潮红漫上脸颊,两人就这样万分羞赧的对坐。过了好半晌;秦婉才低咳一声:“不知卫公子可愿意?”
“我不愿让郡主为我为难。”卫家的处境;卫珩比谁都清楚,他实在不愿意让秦婉为了帮自己而可能被迁怒。毕竟;卫家被厌弃这样的传言能够流传这样久;只怕不是空穴来风。
“谁肯为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