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又疯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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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外显然都没听过这种消息,可见这要不是他在胡说就确实是机密。
但燕绥他,应该是不会说谎的。
转眼朝宋浥尘那边看去,他却仍旧是一副笑得开心甚至甘之如饴的样子,一时竟然都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了。
只好跟宋浥尘身后跟的大叔一样,在心里默默替他叹口气。
“对了,浥尘兄,我们去抓鱼,我以前总是错过,可想你的手艺了。”燕绥不无期待地望向宋浥尘的方向。
于是这回山谷谷主就先对众人赔罪,然后说:“诸位可愿来我谷里瞧瞧,后面深潭里的鱼,味道也算颇为鲜美,定不会让诸位白走这一趟的。”然后他停了下,“厄草我这谷里也就出了一株,如今存在库里,要翻找出来也需费一番功夫。”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拒绝的,于是众人就又跟着他们往谷里深处走去。
这谷里气温本就偏低,众人本不在意,但没想到往后地面上竟然出现了冰层。
开始还是薄薄的一层,越往后就结得越厚,直到从那山谷出来后,面前已是一片冰天雪地。
呼出的气在半空中带出一道长长的雾,模糊了眼前的景物。
然后宋浥尘带他们到了冰原的一个大裂处,从浮动的水面下看去,可以看到深处一片漆黑,也不知道这裂口到底有多深。
宋浥尘开口:“今日人多,仅我与济显下水,所获也不知能不能满足诸位,诸位不如也来试试,其实还蛮有趣的。”
“好啊。”莫道桑率先应下,他在书里看到过宋浥尘拿鱼招待当时的主角楚攸宁,那描写让他只是看着文字都食指大动。
就是没想到是宋浥尘亲自动手的。
第六十四章()
“裴管事,给大家分一下避水珠。”宋浥尘说完,他身后的那个中年人就从自己的介子袋里取出了一个盒子,打开后捧着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八个红色珠子朝他们走来,宋浥尘再说,“水下总有不便,这珠子可避水驱寒,众位带在身上,也稳妥些。”
那管事离得近了,莫道桑就从里面顺手拿了一颗在手上,珠子材质摸起来跟一般的玛瑙没什么区别,只通体雕琢着锦绣山河,上面的一草一木都极其细致,不论作用只论这珠子外观本身,就是一样绝妙的收藏品。
发完后那中年人将盒子收起来,半弯着腰说:“老奴在这里提醒诸位公子一句,这水下深了什么鱼都可能遇到,诸位万不可掉以轻心,更不能一个劲往深里去,先前来游玩的公子们,再也回不来的也是有的。”
听他说得这么严重,宋浥尘及时打住:“诸位身手不凡,必定都能自己掂量着办的。”
众人深以为然。
随后众人又在中年人那里各自领了一个介子袋,由燕绥带头,众人相继入水。
入水才发现这珠子的妙处,虽然还能感觉到身子被水托着,但身体衣物却依旧是干燥的,行动也跟在陆地上一样轻松自如。
“浥尘兄,我们去那边。”
燕绥话音出来后,宋浥尘跟他们颔首,然后两个人朝着左边游去了。
“我先下去了。”他还是第一次能不借助任何器械进入那神秘的水底,莫道桑迫不及待要想下去,顺便再看看这珠子还能有什么作用。
温琼华林闻天是想跟着他的,但莫道桑行动实在太快,他的轻功要是不受限制直入峡底都费不了多长时间,尤其越往下光线就越黑,最后他们望着那一片寂静又漆黑的水域,只能无奈放弃。
互相望了一眼,分开向两个方向游去。
莫道桑深入了就觉得有些无聊了,就算避水珠能在他身周笼上一层光再加上他的夜视能力,上下左右看到的仍旧是一片水,再远些就是一片漆黑。
他正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水域想要转个方向,蓦地一种要害被盯上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眼睛锐利地一扫,随后凭借直觉伸手一握。
明明视线里仍旧是平静无害的水,手却像握到了什么一样受到了阻力,只不过那东西格外柔软就是了。
管他是什么,莫道桑手上一用力,耳边响起砰的一声,这还没有见到的东西就彻底结束了他的生命。
莫道桑飞速离开这个地方,然而他也想不通,以自己的隐息程度,是怎么那么容易就被这东西发现的,随后看着身边的光,又释然了。
这一片漆黑的地方,他这样大咧咧发着光的简直就是再好不过的靶子了。
倒是方便了捕猎,但是看来没两下子还真的不敢下来揽这活计。
于是莫道桑也就不急了,开始在这水下慢悠悠晃荡起来,等待猎物送上门来。
结束的时候莫道桑收获还不错,出水将介子袋和避水珠都还给中年人后,迎面就碰上听到消息兴冲冲跑过来的燕绥。
“莫兄,有意思吗?”
“确实有点意思。”莫道桑想着能见上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这可已经不能单用有没有意思来形容了。
“我上回在东边那个深沟里其实是发现了一个小巢穴的,可惜这次去已经不在了,不然光那一个点,我们今天这些人就已经够了。”
“济显不必丧气,想必大家都会有收获,凑一桌饭是不成问题的。”
“莫兄所言甚是,”宋浥尘走在燕绥后面,只是方才还在谷口停了下跟一位看着就很有身份的人说了几句话所以过来得才有些迟,“济显莫要忧心了,”然后他又说,“虽有避水珠,但寒气不免入体,莫兄随我入寒园先用杯驱寒的茶如何。”
“却之不恭。”
于是宋浥尘看着就开心了很多,他们一走,燕绥再对潭下意犹未尽也只能一下下跟着他们离开。
“莫兄好气度,想在下当年第一回入水,出来着实慌张了好一阵子。”
莫道桑不自觉就脑补了一下宋浥尘这张脸再嫩些的样子,配上他说的神情,想想就很有意思:“宋谷主也说是当年,在下这回,也是占了痴长几岁的便宜。”
一通聊天,宾主尽欢,直到在栽满松树的院子里坐下,燕绥都没能找到一点插话的机会,于是只好自己闷闷地喝茶。
莫道桑视线在这园子里一转,看见那石台和柴堆就大致就知道这里是一个专门招待客人吃鱼的地方了。
当然,能让宋浥尘亲自动手的客人以前估计只有燕绥,书里加了个楚攸宁,如今又多了他们这么一堆沾光的。
随后林闻天他们也回来了。
一行人围着石桌坐好,寒暄几句,宋浥尘起身,对众人拱手说:“献丑了。”
众人再回有劳,宋浥尘就从他的位子走了出去。
下面的人端着一个个木案将初步处理过的鱼和各种盘盆碗筷送上来,依次摆开到各处。
他们面前也被分好了用膳的器皿。
燕绥开心地拍手:“浥尘兄以往一次也就做两种,今日真是托诸位福了。”
难得没有人回应他,因为这个谁托谁的福,真的不好说。
宋浥尘先立在最近的那个石台上,取了刀凝神片刻,手掌在岸上一拍,那鱼身就整个飞了起来。
就是那鱼比他们捕捉到之后,看着明显瘪了不少。
他蓄力起刀,空中之间一片手背和刀尖的残影,鱼身落下的时候,他才将盘子一递,盘子上鱼头和鱼尾之间就像盛开了一朵巨大又娇艳的花。
骨刺在不知道什么已经被全部剔去。
透过片得极其纤薄近乎透明的鱼肉纹理,可以看到盘底颜色分明的图案。
他又在一边配了一阵子蘸料,随后均匀地点在每片鱼肉上,最后再交错地淋上几道醋,一盘极具观赏性的鱼肉就被端了上来。
“生鱼片哦,”莫道桑看着周围几人毫不惊讶的脸,想了半天措辞才跟小严子说,“厉害。”
小严子继续流口水。
看着宋浥尘完全没有分心前往下一个台子开始处理食材,燕绥自觉地代入主人的角色招呼众人:“浥尘兄这里的鱼比别处的都好些,常人吃了也不会轻易腹痛,诸位放心。”
于是众人纷纷提筷品尝,薄薄的一片,嚼在口中恰到好处地弹性又不是太过费力,又因为仅有的少许腥气被酱料压下去,鲜嫩与甜美便随着牙齿咬合从鱼肉中完全释放出来。
品尝现代无数美食的莫道桑都走神了一瞬。
随后就被小严子疯狂地呼喊叫了回来:“宿主大人好不好吃,味道怎么样,啊啊啊,看着就好好吃,为什么系统没有身体啊,我要投诉我要投诉。”
莫道桑回了他一声:“没想到宋浥尘还有这一手。”然后又夹了一片开始分辨酱料。
燕绥笑得特别兴奋:“好吃,我以往虽然听过这种吃法,但因为没试过还蛮怀疑的,第一次在浥尘兄这里吃过之后,我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不怎么处理也如此美味的东西。”
众人痴迷美食无暇说话。
燕绥看着就更开心了。
“不过,不怎么处理也很美味的食材,还有一样,还很有名。”温琼华突然出声说。
“有吗?一下子有点想不起来了。”燕绥很自然地接话。
“有的,”这次有人再说话,却不是温琼华了,秦风放下筷子,纤长的眸角泛着紫色的光,“浮生教,青凰。”
“哦,确实是。”燕绥惊喜地说。
这个时候,其他人也都察觉到到温琼华说这个是另有深意了,但想不通,温琼华就算对秦风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何至于现在才来找麻烦。
“确实那么神吗?”
莫道桑还想借着自己吃过截下这个话头,温琼华已经开口:“自然。”
“令仪兄你这么肯定,你难道吃过?”
“我是没有那个荣幸的,”温琼华看着秦风,“是兄长同我说的。”
秦风猛地听他提起楚攸宁,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神色淡了一瞬,又飞快笑起来,“如果是盟主大人的话,那自然没有可什么怀疑的,只是鄙派这物也少得很,就恕在下实在不能大方,为诸位也开一桌宴了。”
“秦风,”温琼华看着他,用着平常的语气,却叫了他的名字,“适可而止。”
莫道桑电光火石间想到肯定是他们下水捉鱼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令仪估计是一出水就得到了消息,能忍到现在只能说他耐心实在太好。
跟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有什么关系吗?
这时,虽然下一道菜还没出锅,鱼汤也在炖着,却有人又端着一盘点心上前来了,宋浥尘暂时停了手边的事也跟着走了过来。
“诸位权做给在下一个薄面,左右不过两个时辰,这饭吃完在就能将药拿出来,”他的声音还是很有安抚力的,“还是说,在下的手艺那么不堪入目么。”
温琼华面上一窘,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冲动了,当下赔罪致歉。
秦风也跟上。
莫道桑说:“没有什么大事的,让宋谷主见笑了。”
于是宋浥尘笑了笑,重新走回园子里,这回他铺开了一排炭火。
不多时,就有各种香气自园子里传出,勾得里外的人垂涎。
在美食前,天大的气也会不自觉收敛起来。
莫道桑在想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完全没有影响到他吃得格外舒心。
第六十五章()
地砖上摔着破碎的瓷器,再往里瞧去,就见床柱上挂着被拉扯到完全辨不出原样的窗幔,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和这狼藉相反,却是这里诡异的寂静。
无论门外还是门内,找不出任何活物行动的痕迹,甚至仔细瞧去,可见看到屋内的一切都蒙着一层薄薄的尘土。
突然,有一声急促的呼吸闪了一下,放在别处按理是完全注意不到的,这屋子却像是被惊动一般,整个都震了震。
朝床上看去,一个形销骨立面色挣扎的人盘腿坐在那里,可他分明是坐着的,却让人觉得一阵风就能将他刮走。
外袍皱巴巴耷拉在他身上,就像挂在一节树枝上空荡荡地摆荡。
只是这样落魄到没一处忍看的一个人,他的睫却出奇得浓密,弯弯地翘立着,几乎可以想象曾经下面有过一双何等清亮的眸子。
床上的人神色变得更狰狞了,忍着忍着,最后终于无法忍耐一样,那双眼皮蓦地睁开,露出里面粘结着密密麻麻猩红血丝的一双狠厉的眼。
尤其衬在那削瘦下去的脸上,这么一双眼显得格外大,大得也格外恐怖。
若是有小儿见了,怕是连哭都不会敢哭出来。
这个人睁开眼后,身子却依旧是在颤抖着隐忍着,衣服下面的肩膀几乎能瞧见骨架,只这么抖都让人觉得他会把自己都抖散了。
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