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又疯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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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经第三天入夜,但因为只剩一小截就能登顶,莫道桑索性就没有像前两天那样停下,挥剑的手一如初握一般迅猛,稳得难以置信。
毫不怀疑有人敢上去就会被瞬间劈成两半,毫无悬念。
对莫道桑能带给人的震撼,这些天众人已经习惯了,但尽管如此,这个时候还是不能不叹一声妖孽。
这哪是三天啊,分明就只用了两天半,还把休息的时间算了进去。
这还是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李贤:我明明家财万贯,为什么我还这么怂。
作者:大概心理是类似于秀才遇到兵的那种?
李贤:好气。
作者:对不起啊。
李贤(浮起希望):不如给我加个潜藏的武林高手的设定?
作者:那样你就只能是反派了,要被推到的。
李贤:哎,那就算了。
作者:你去找莫道桑啊,抱上了主角大腿你还担心什么。
李贤:对啊,有道理。
作者: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第四十七章()
破开最后一层薄薄的山壁后第一个上去的自然是莫道桑,他看了眼远处跑走的陌生小侍卫也没有去追,只往旁边让了让腾出一条路。
然后就顺势朝山下望去,这一看,即使是莫道桑都免不了有些晕眩:“小严子,这要是不小心摔下去,你说我还能不能活了啊。”
小严子都快要被吓坏了:“宿主大人你往里站些啊,你想什么呢。”
莫道桑又不理他了。
小严子觉得自己很是心累,简直能去抱着自家可怕又严苛的组长大人狠狠哭一场。
之后上来的人自然也就跟他站在一起。
到了李贤的时候他先是跟莫道桑深深施了一礼,然后再道一声失陪就带着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往里面跑。
莫道桑虽然理解他的心情但也看着好笑,这时正巧偏头就能看见身边温琼华远望的面容。
有些失神,比对着他的时候显得冷淡了些。
莫道桑也不知怎么就觉得不舒服了,拖着调子喊人:“令仪,回神啦。”随后他右手微抬指尖轻巧地一拨,手中的剑就转了方向,他手腕再使力,鹿卢就归回了剑鞘里,落下的时候顺手在温琼华另一只手上一压,他原来的那把剑就被取了回来。
都这样了温琼华实在不能不回神,但也只能无奈地埋怨他一句:“骏惠。”
他的手背缩了缩,耳根悄悄地泛了红。
林闻天简直想冲上去就把温琼华或者干脆连着莫道桑一起推下去算了,不行的话搭上自己大家一起去死行不行?
这么一天天下来他真的受够了。
因为胸闷得厉害他脸色也就发了黑。
燕绥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借着跟他说话的空档挡住了他的视线,心里则暗暗叫苦,他的鹰扬兄什么时候变得怎么不冷静了,他着实习惯不了。
宋浥尘则却去跟莫道桑说话,他平生交友从没有烦扰过交流问题,如今竟然也觉得实在尴尬。
但好在,是把林闻天要爆发的情绪安抚了下来,他手里的巨阙磕在石头上响了一下,总算自己也觉得有些丢脸。
然后匆忙地说了句我先过去就率先大步就朝山里走去了。
莫道桑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让这堆人才松了的心又不由绷了起来,莫道桑失忆了应该是不知道的,现在,是不是看出林闻天对他的心思了啊。
他要是觉得被冒犯了不高兴怎么办,他们现在下山还来得及吗?
好在莫道桑到了也只是感叹了一句:“林公子好大的脾性。”
燕绥想着虽然对不起鹰扬,但形象和性命两样东西比起来肯定还是命比较重要,也就没有反驳他。
宋浥尘笑了笑引着众人说:“我们也进去。”
“好啊。”莫道桑应下。
于是一行人就朝着面前即使遥远也能窥到的一角檐瓦走去。
等到了这个时候,觉得没有人会再注意他了,温琼华才终于看着前面的莫道桑露出些不安的神色来,刚刚那一下的力道,他指尖抚了下手中还残留着些许温度的剑柄,叹气想,只希望是他想多了。
离得近了越发能感受到这庄子的富丽堂皇。
燕绥这些年来见过的房舍数不胜数,不由地脱口而出:“这排场,逾制了啊,”然后他才恍然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说,“自然是修这庄子时候的事了,现在已经不管了。”
只是在场人免不了都对当初的李家和山被挖空又多了几分顾虑。
再行了段距离,到了庄子前。
最先看到的是靠在门边抱着手臂的林闻天,众人都走过来后,他不自在地侧过了头。
所有人都很给他面子地当没发现他,直接朝大门往里望去。
此刻大门敞开着,里面正人来人往穿梭着往后院搬那些食材,西边才是抱成一团痛哭流涕的李家人。
这么点时间,已经能看到到府院后面升起的缕缕炊烟。
他们也没法敲门,只得由莫道桑带头叩了叩门板上的门环算是打过了招呼。
然后猛地惊醒过来的李贤才连忙擦了几下颊边的泪水,将抱着自己腿的小娃儿交给一旁的妇人,搀扶上原本被众人簇拥的一位老人向莫道桑他们走来。
这么一动,原本还乱哄哄的一家子就马上按着辈分前后分了开来。
莫道桑觉得这么一家人能做到第一商人绝对是靠着他们自己的实力,其中最关键的,应该就是他们这种家传的行事作风了。
李贤落后半步对着那老人说:“父亲,这位就是此次助我家逃出生天的大侠,”见莫道桑点头后他又说,“大侠,这便是家父。”说话的时候声音还带着哽咽。
那老人瞧着保养得很是不错并没有一般老人的那种干瘪,但经过这么一场煎熬下来面上也没了神采,他手虚虚抓握了一下像是要扶着什么,却抓了个空,身子马上就踉跄了一下。
李贤扶稳了自己的父亲后两个人就一起跪了下来,随后那老人饱含着感恩的声音就破锣一般立马响了起来:“恩人呐。”
身后妇人少年,甚至孩童再一起跪下,七声八调喊着恩人呐。
莫道桑着实觉得自己受不起这样的礼,他刚刚就是被这突然一喊怔住了,此刻回过神马上就一挥衣袖就所有人都硬托了起来。
他才算是知道为什么那帮人跟着跟着就停下来了,这种似乎是被算计了的感觉让他有点不爽。
再对上那一双双惊撼的眼,莫道桑简直要气笑了:“你们不必如此拜我,我受不起,我们做的是交易,你们已不欠我什么。”
李贤是没有跟老人细说的时间的,但老人听了这话就像完全没有被影响到一样再稍拜了拜,只总算是没有再跪下去了:“恩人大恩,李家上下必铭感五内,恩公为我李家开山,此刻定然已经劳累,老身遣人先送恩人前去休息,待我一家修整过这副狼狈样子,再为恩人设宴,郑重道谢。”
莫道桑觉得这个决定还是很合心意的,于是就点了头。
李贤从自己带来的人里挑了两个吩咐着说:“带几位大侠去鹤鸣园,”然后还不忘恭敬地为莫道桑解释,“委屈恩人先歇在这里了,但恩人且放心,此处昨日家人已特意洒扫过,被褥都是崭新的,恩人及诸位大侠有缺的东西尽管吩咐他们。”
听到这里温琼华不动声色又瞧了眼莫道桑的脸色,没发现什么异样于是先暂且按下不提。
那两个比寻常小厮要瞧着更气派些的人先行礼报上了自己名字,一个李信,一个李诚,再引着诸人往后走了。
莫道桑看了院子里那堆老弱病残最后一眼,步履不停问温琼华:“令仪你医术怎么样?”
温琼华也明白了什么,忙说:“曾与方神医几次论交,寻常小病还是不成问题的,”然后又说,“是我疏忽了,骏惠如今竟然如此心细。”
莫道桑听了那语气都要怀疑温琼华最后那个词想说的是心善了,但他现在只得装不知道。
莫道桑心里几乎是捶足顿胸的,令仪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济显,则斐,可要同去?”温琼华想着那么多人自己肯定是忙不过来的,他还想早些回来能赶得上为莫道桑请一脉,自然要拉几个人。
其实这里除了莫道桑哪一个医术都是拿得出手的,毕竟修炼跟医术还是有相通的地方,武功大成者用了心认了药应付一般的病痛就不成问题,莫道桑至今仍一窍不通简直是个特例。
“走。”燕绥想着要是有什么大问题,早一点可能就能救下人,听完就往回走。
温琼华无奈地摇头,跟莫道桑说:“我先去了。”就跟上去了。
林闻天被忽略也不恼火,只是眼前总算少了那个斗了活着的半辈子的人他没来由就舒坦起来。
剩下的三个人没有言语,跟着越发恭敬的两个小厮就到了刻着鹤鸣园字样的月门。
本来想着庄子里会有的园子也就是修给家人赏玩的大不到哪里去,但此处占地却颇为不小,内里寒松流水,假山散落,好不雅致。
一眼能看到立着几个阁楼,浮在水里或掩在树间,排列得虽不齐整但瞧着格外和谐。
莫道桑于是挑了挑就朝着其中一个抬了下颚:“那个我住着,你们再挑,告辞。”
然后就俶尔飞起不见了。
惊得那两个小厮眼睛都瞪大了些。
莫道桑一走,秦风和林闻天简直两看两相厌一刻都待不下去,瞧着秦风正在嘱咐那两人不要去打搅莫道桑,他随后也就进了一个阁楼。
秦风面上毫无动容:“你们下去,这里不需要人。”
“可是”
“不然就在这站着。”秦风面上依旧和善,话语却有些无情,终于他也走了。
第四十八章()
“咦?陶然,陶然快过来。”
“小少爷,怎么了呀,”来人的声音里虽然都是埋怨,但拂开那层表象之后却是满心的关切,脚下也是走得极快,“少爷你吩咐的书我还没晒完呢。”
“这有个人,先搬进去。”门边锦袍的少年招着手,然后略蹙了蹙眉催促道,“快点啊。”
“啊?”书童打扮的人瞧着院子的后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自家少爷脚边还趴了个穿白衣的七八岁的小孩子,脑子僵了一瞬反应过来连忙将人直接抱回来搁在门檐下,少年随后马上就关门落了锁。
这书童身量其实也比少年高大不到哪里去,关上门就靠在抱回来的小孩子身边稍喘了喘气。
少年跟着蹲过去,一时他们竟然既没有去看那救下的孩子,自己也没有再动。
大约隔了一百来个数后,门边果然响起了轻轻的脚步,要不是此刻他们都极为警觉地贴在墙上注意着根本发现不了。
然后听见一个带着陌生口音的男声轻起,问:“这宅子是谁家的?”
即使从小沉稳,此刻那少年的心绪仍不免紧绷起来,甚至他觉得自己的胸口都开始疼得厉害。
接话的应该是一个本地人,或者在这里待了足够的时间:“这是皇帝给莫家那个小少爷封官时候赏下来的,但那小少爷才多大,这宅子自从修了后一直是空的。”
“没人正好方便躲进去。”
“那孩子受了多重的伤护法您也不是不知道,就算原先有些能耐,如今也翻不上这么高的院墙,我们还是赶紧往前面追,莫让那孩子跑了。”
“走。”
直到那脚步终于渐渐远去了,少年煞白着一张脸又等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脖子,然后爬过去看那个小孩子。
原先因为是这孩子一直是翻着的后来又怕惹上什么事少年对着孩子的长相还没来得及瞧上一眼,此刻却是有些好奇了。
往那书童身边一侧眼,少年就暗叹自己居然随便一捡就捡了个宝。
那孩子的发已经散得不成模样,但却仍是黑澈透亮,柔柔地垂在雪白的脸颊上。
此刻他闭着眼神色挣扎,却自带一种隐忍与不可袭玩的清贵。
书童见自己少爷都快忘了正事只顾盯着人家看,迫不得已出声提点:“少爷,适才我离得近,这孩子身上隐隐带着血味,怕是被什么遮住了。”
少年于是才捡起了惊慌,看那样子估计就想直接上手检查了,但想了想走掉的那两个人,他咬牙说:“先扶进屋子里。”
“哎。”
然后少年就和那书童两个人将小孩抱着两头,匆匆朝屋子里赶去了。
少年也管不了院里铺了满地的书本,将人一放到床上就说:“陶然,去关门。”
书童应了一声,把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