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成妃:王爷,请自重-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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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迷蒙了双眼,忽然那边一片骚动,傅琼鱼听到一声骇人的低吼,系着绳子的树木也在跟着晃动。噌,南风兮月从崖底飞了上来,凌偲影喊道:“兮月!”紧接着,一只怪兽也从悬崖下飞了出来!那怪兽长相凶猛,龙身豺首,嘴衔宝剑,怒目而视!
这是传说中的龙之九子——睚眦,其性格刚烈,好勇擅斗,嗜杀好斗,入无命崖时,曾有小字:无命崖,凡入者犯神灵者必死。所谓神灵,必是指睚眦了,看来这睚眦是还生草的守护之神。
“妖怪啊!”有侍卫大喊,睚眦一跃过来,照着侍卫就抓了过去,顷刻侍卫的脑袋搬家毙命!
睚眦又朝着南风兮月扑去,南风兮月一掌断开绳子,朝着后面飞去。睚眦一掌拍在石头上,顿时石头成了碎渣!
“兮月,小心!”凌偲影喊道,傅琼鱼只能紧紧抓住树干,却什么也做不了。南风兮月几个火焰扑过去,却对睚眦没有任何的作用。南风兮月停在地上,傅琼鱼才看到他肩膀处已经被抓破,几道爪子的痕迹深深陷进肉里,骨肉露着,鲜血低落在地上,染红了一片。
同时几把刀朝着睚眦插过来,丝毫无用。凌偲影拿了弓箭,一弓搭了三只箭,朝着睚眦射过去,两只被生生折断,一只射向了睚眦的脚掌,顿时,睚眦哀鸣了一声,凌偲影喊道:“兮月,它的弱点在脚上!”睚眦朝着凌偲影扑去,一爪子就抓烂了凌偲影的衣服,顿时鲜血横飞,众人大喊:“公主!”
此时,南风兮月也急了,使出了凤凰烈焰,傅琼鱼手中也酝酿着光球,只是光球越亮,她就觉得越难受,浑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在南风兮月使出凤凰烈焰时,傅琼鱼也抛出光球,光球和凤凰烈焰混合在一起顷刻将睚眦团团包围,睚眦被烧成了灰烬。傅琼鱼一口吐出血来,南风兮月看到了光球,心中一凛,朝着树林望去,又听到侍卫喊:“公主!”他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奔向凌偲影那里,傅琼鱼靠在树上,身上犹如火煎了一般。她望着那里,手紧紧的攥着树,希望凌偲影不要出事。
“公主!”南风兮月封了凌偲影的穴道,凌偲影一直吐血不止,睚眦为神兽,所用的力气也非常人能忍受,它那一爪子已经几乎要了凌偲影的命,凌偲影一边吐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嘴角还带着笑容:“兮月,你拿到……还生草了吧?你快带回去……给她服用,她就又能……说话了。对不起……我给你添乱了……回去,你告诉父皇,说我死而无憾。兮月,你和她……要幸福,因为我一直……一直喜欢你,就算现在死了,我也心甘情愿。你不要……自责,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我原本……想要帮你,现在也不能了,可我会在天上……好好的看着你们……”
“公主!”周围的侍卫都哭了出来,南风兮月绷紧了脸:“不要说话,你不会死!”凌偲影摇了摇头:“我……不怕死,我也想……为你而死,这样你至少记得我。其实,我也想像一个平凡的女子那样得到幸福。兮月……”凌偲影慢慢抬起手,摸着他的脸庞,“我知道你爱她,你的心中从来没有我的位置,可我不会后悔……”凌偲影的手渐渐沉了下去,有人大喊“公主!”傅琼鱼靠着树,意识越来越弱,五脏六腑像是翻搅了一般。
她侧着头,想要挪一步都挪不动,她看到南风兮月从怀中拿出一颗发光的草,周围人一片惊讶,在她的注视下还有所有人的注视下,南风兮月将还生草送入了凌偲影的口中,奇迹一般的,凌偲影的伤口正在愈合!
“公主,公主又有呼吸了,公主得救了!王爷,奴才们谢过王爷!”侍卫都给南风兮月磕着头,傅琼鱼倚在身边露出一个笑容,她并不怪南风兮月,反而希望他这么做。她不想让凌偲影死,即便她真的不能在说话了。
待凌偲影又有了呼吸,南风兮月沉默了许久,他抱起了凌偲影大步朝着树林而来。傅琼鱼勉强支撑着身子,飞到了离他们远一些的地方。南风兮月抱着凌偲影上了马,他在树林间左右张望,却察觉不到一丝气息,他一蹬马:“我们走!”南风兮月率着人离开,傅琼鱼远远的看着他的披风消失在视线中,眼前一黑,终于从树上掉了下去,结果半道被五尾兽叼住了,她倒在半空中,眼泪顺着脸庞落下。
南风兮月,再见了。
我什么都无法再给你,连说话也不能陪你了,这样的我现在是这样的不堪,我还有什么资格在奴婢身边呢?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凌偲影是最适合你的女子。
我想,把最完美最完整的自己送给你,陪你一生;可如今,我已不完美,只能悄悄离开,让你重新拥有新的爱人,新的幸福。
傅琼鱼到了镇上,买了两件衣服和一把剑,背着包袱又给南风兮月写了一封信:
“南风兮月,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事情我都知道了,谢谢你从未嫌弃过我,给了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感情。可曲终人散,我们总有分离的一天。我们从未拜堂,也就并非真正的夫妻。所以,日后,你娶她人,我嫁他人,也再无干系。望你好生珍重,再觅良人,没了珞烟、没了傅琼鱼,我想你还会有第三春,望好生珍重那个人。想做得事情放开手去做吧,我会在遥远的地方祝福你。不要再找我,即使再相遇,我也不会来见你。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这世间亦有一种感情,叫做放手。我并后悔与你在一起,也不后悔今日离开你,凡是种种,此生难诉。只想对你说,对不起,我没有遵守约定,在那里等你。这一次,就让我先离开。后会无期——傅琼鱼留。”
她写好书信,叹了一声就让人给南风兮月稍带了过去。
她也去了医馆,得知自己只是“胎位不稳”,但因为中毒,老大夫说这孩子也生死难保。待大人身体好一些,最好是拿掉孩子。至于她的声音,那大夫直摇头,说她声带被破坏,只怕很难医治。她原本买了堕胎药,煎好之后却一直没有喝下去。也许,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个孩子能活下去。她坐了一天,也没有喝下那碗脱胎药。夜里,趁着夜色,她骑着五尾兽离开。目的地——虞国,她要去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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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国京都虞城。
傅琼鱼再次回到这里,已经没了那么多的感概,只想让傅沉霜品尝她给她的痛苦。她也不知北堂无冥怎么样了。他知道她“死”了会不会去报仇?可又怎么再进宫,做太监吗?她现在也不会说话,打哑语未必别人就听清楚。而且,驼背仙说,以血莲保胎最好,但她也没多少银子了,皇宫是免费吃药的地方,自然也是不二之选。
傅琼鱼在虞城盘桓了两日,拿着北堂无冥的画像四处打听,也去了他们当初一起去做太监的地方也没有找到人。她只能希望北堂无冥无事,毕竟他武功已经恢复了,应该不会被人杀了
的。
第三日的时候,她转着大街的时候,就看到许多年轻的姑娘聚在一起,十分的热闹。好奇的走过去,点了点一个姑娘,指了指前面,少女答道:“你不会说话吗?”傅琼鱼点点头,少女答道:“这是在选宫女。”
选宫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傅琼鱼也挤了过去,有几个人正在看姑娘的长相、手啊,有点儿像选美。傅琼鱼在一张纸上填了自己的名字,面试官是几个官吏,中间夹着几个老女人,正在挑着。老女人拿过纸,看了她一眼:“傅沐欣?长得还不错,今年多大了?”傅琼鱼举着手比划,十八岁。
“哑巴?”老女人眉毛一挑,傅琼鱼略点头,拿着笔在纸上写道:我什么都会做,就是不会说话。请您让我入宫。老女人一看:“认识字。伸出手来,让我瞧瞧。”傅琼鱼伸出了手,她的手算不上细腻,老女人翻了翻看看:“以前做过粗活没?”傅琼鱼点头,老女人略踟躇,打量着傅琼鱼:“在宫里生活,就是要话少能干活的。你去收拾收拾,一个时辰后来这里集合。”傅琼鱼连忙谢恩。
丫,她现在就是一个奴才相吧?做了一回太监,现在又做宫女。当然,她还是易容了的。
下午的时候,她就跟着一群少女入了宫,换上了粉色的宫女服装,又被宫内的老麽么领着去训练。走过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悠闲散步的兰轩贵妃——傅沉霜。小樱扶着傅沉霜,依旧是那天看到的模样,傅琼鱼心中却已经忍不住想要出手杀了她们。
若不是她们,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但她还是跟着那群宫女退到一边,弯身行礼,看着傅沉霜和小樱离开,她眼中只有恨!
傅沉霜,我不管你是不是从宁的主子,从我踏进皇宫那一刻起,我就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有一个老麽么教她们礼仪、规矩。傅琼鱼不会说话,且做事小心低调,旁人也没把她放在眼中。几个心高气傲的宫女说自己的出身如何,和几个容貌较好的女子第一天就形成了对立。傅琼鱼直暗叹,女人之间的斗争永远都这么毫无道理,都是给人做丫鬟的命,还***的斗什么。她进宫本来就一穷二白,除了南风兮月送她的翡翠簪子,身上也没有值钱的物件了。
等到天一黑,傅琼鱼偷偷的溜了出来,直奔原来做烧火太监的地方。这里,她曾经生活过一段时间,她还以为张公公是一个好人,结果却是要了她的命的人。她直奔张公公住的地方,屋内一片漆黑,显然张公公还没有回来。
傅琼鱼手里冒出一个光球,在张公公的房里翻着,结果翻出一打银票和很多的赏赐。傅琼鱼将银票直接揣进怀中。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傅琼鱼灭了光球,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传来张公公的哈欠声。傅琼鱼站起了身,张公公正往里走,就看到一个黑影站在屋内:“谁?谁在哪儿?”
傅琼鱼拿过翻出来的精致小刀一下就跃到了张公公面前,刀子锋利的抵在张公公的脖子前,嗖的一声,烛火亮了,张公公看到傅琼鱼吓得脸色都白了:“你是谁?”
傅琼鱼拿着刀子又进了一步,直接将张公公的脖子割出血来,张公公吓得浑身打哆嗦:“侠女饶命,侠女想要什么,杂家都给你。”
傅琼鱼露出笑容,她没想这个张公公这么怕死。拿了绳子绑住了老太监,又用布条塞进他嘴里。傅琼鱼找出了纸笔,写出了几个字:张公公不认得我了吗?
张公公惊恐的看着傅琼鱼,呜呜着,傅琼鱼拿着刀子在他面前比划。又写了几个字:张公公的记性真是差啊,我十几天前才被你毒死。我是小南子。
张公公一听两眼都瞪直了,看鬼一般的看着傅琼鱼。傅琼鱼冷笑了一声,又写到:如果是别人欠我的,做鬼我也会讨回来。小北子现在在哪儿?
傅琼鱼拿下了布条,拿着刀子继续在张公公的脖子前比划,张公公吓得尿了裤子:“你……你是人是鬼?不是我要杀你,是樱姑娘让我杀了你!”
傅琼鱼指着小北子在哪儿几个字,张公公哆嗦的回答道:“小……小北子,不见了。在……在你死了之后,他就不见了。他还杀了我两个徒弟。我说得是真的!”
这么说,北堂无冥应该是知道她死了,然后去找她了?他出宫了也好。
傅琼鱼比划着:“欠账还债,天经地义。张公公,你想怎么死呢?”
“小南子,你饶命,我不想死!”张公公流了满头大汗。
“你能听懂手语啊。你说,像我们这样的人早死早超生,我觉得很对呢,不,应该说,像你这样没用的老太监早死早超生。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其实不是太监,我是……女人。”
锋利的水果刀滑过了张公公的脖子,张公公连呻吟都没呻吟就死了。傅琼鱼抬起身,将她写过字的纸烧成灰烬,又在墙上用张公公的血写了八个大字:欠账还债,欠命还命,直接将刀子插在了桌子上。她扬长离开。
傅琼鱼又去了太医院,她现在依旧会感到恶心,这个孩子一定还活着,他一定也渴望活着。不管如何,她都想,都要保下这个孩子。也许这个孩子是她和南风兮月之间唯一的牵绊了,也是她现在唯一最想做的事情。
太医院里静悄悄的,值班的老太医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盹,傅琼鱼从后面点了太医的穴道,太医趴在地上睡着了。她快速的找着血莲,终于在一个格子里找到了血莲,还有其他的保胎除毒的药丸,傅琼鱼找到纸张将血莲都包了起来了,又找到了许多的药,人身也一同包了起来,最后又找到一块布全部包裹起来。她又出了太医院,可去哪里熬药成了难事,又不能让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