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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流氓兔与窝边草-第9部分

小说: 流氓兔与窝边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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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健苦笑道:“你若是还想跟王爷要那些绝色歌姬,奉劝你就死了心吧,我就是让你咬下一块肉来,也不可能松手。”他说完,居月的目光竟然垂了下去,半晌后颓然坐到他身边,轻声道:“何必呢?我……我就是喜欢看美女姐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这又是何苦,算了,那些歌姬丫鬟我不要还不行吗?”
  芮小王爷夏侯展看到这一幕,大为感动,也轻叹一声道:“小哥儿啊,这就是男人的感情,谁说痴心女子负心汉?男人真正动了情,那就是一辈子,是刻在心上的相思,是什麽都无法减轻一分一毫的,若嫉妒起来,会比女人还要发狂啊。”他又感叹了一声,却听居月和康健异口同声的问道:“所以你就把我(他)表哥给陷害了,因为你那比女人还要发狂的嫉妒?”
  夏侯展尴尬笑了两声,但想起康远温和的眼神沈稳的微笑,整张脸又全布满了向往之色,半晌方点头道:“没错,我对远,就是这样的心思,我处处和他抬杠,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想让他也承认我的才华,想让我走进他的心里占一个位置,可他呢?他永远把我当作不懂事的孩子看待,无论我怎样的撩惹他,始终是给我那样浅淡温柔的笑容,他对谁都是那样的笑,可我不想他对我也像对别人一样,我想让他为我露出不一样的笑来,可是……有什麽用呢?”他忽然惨淡的一笑:“他始终还是将我当作王爷,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要和那个该死的女人订婚,明年春天就要迎娶她过门,我呢?康健,你说我怎麽办?让我眼睁睁的看著他娶妻生子,对他说一声百年好合琴瑟和鸣吗?不,办不到,我办不到。”
  “所以你就设计陷害他入狱,打算在他被斩首之日用偷梁换柱之计,然后把真正的他永远的囚禁在你的府里是吗?”居月一针见血,然后加了句评论:“真是太可怕的感情了,为了偏执的爱竟然如此恶毒,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如果康远这一辈子再也不对你露出笑容,你仍会因为得到他而开心吗?”
  夏侯展茫然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知如果他痛苦的话,我会比他还痛苦一万倍,如果这样,我就和他一起死,然后转世轮回,到下一世里,下一世我会好好的将他守在身边,再也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他染指他。”他看到居月不赞同的神色,忽然大吼起来:“你以为我是一直这麽自私的吗?你以为我没有想过放手吗?可是有什麽用?根本放不开也放不下,我说过,那是刻在心上的相思,是什麽都无法减轻一分一毫的。”他猛然捶起了桌子,一边发泄似的“啊啊啊啊”大叫著。
  康健忽然就觉得有些同情起芮小王爷来,再高高在上的人,也不能事事遂心啊,何况扪心自问,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如果居月不肯留在自己身边,他也会发疯,会请国师施展法力将他强行留住,所以从这一点上说,他实在没有任何指责夏侯展的资本。只看他吼了这半天,王府中却没有一个人前来,便知他这种痛苦的发泄已不知有多少回了,以至於府中的人都已习惯,连过来探看一番都省了。
  正不知如何开解,忽见居月冲了上去,正以为他想抱著小王爷安慰一番而忍不住从心里往上冒酸水时,却见他弯下身子仔细的检查起那张被芮小王爷捶著的桌子,半晌方直起身做严肃貌道:“小王爷,我鉴定过了,这可是千年的沈香木,稀世奇珍啊,你那拳头可千万轻点,砸碎了实在太可惜了。”
   
                  第22章
  这一招比安慰开解可管用多了,芮小王爷几乎是立刻就停止了捶桌子的动作,而康健额上的冷汗也滴落下来。
  “既然小哥儿喜欢,俗话说货卖识家,稍后我就命人将这张桌子抬到相府,赠与小哥儿如何?”芮小王爷依然谄媚的笑,一切可能让他和康远幸福在一起的人都值得他下大本钱巴结。
  康健心说不是吧,这兔子精还有喜欢珍稀物品的毛病?他喜欢美色这点已经够让自己操心了,再真的让王府仆人抬一张沉香木桌子回相府,那他还要不要在京城里做人了。想到这里刚要阻止,就见兔子精居月祭出他的招牌动作:用手向后拨了拨头发,然后踱回自己身边,微笑道:“不用了小王爷,我又不是那只公鸡,爱钱吝啬的要死,唉,其实如果那些绝色歌姬……”他忽然看向康健,见他的目光倏然盯在自己身上,只好颓然叹口气道:“算了算了,不要了,不要了还不行吗?”
  康健这才转回头,芮小王爷还想问公鸡是谁,但没等问出来,就被康健的话吸引了心神,只听他沉吟着道:“我已经试探过婶婶,似乎只要表哥不用被砍头,她还是能够答应让表哥嫁给一个男人的,只是她也说了,若让表叔同意这件事情,恐怕不容易啊,你有办法让皇上下旨赐婚吗?”
  “这没问题,只要老相国和相国夫人没有意见,别说皇兄,就连太后我也可以让她下旨的。”不等说完,康健就惊叫道:“什么?太后皇上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皇兄还不知道。”芮小王爷脸上浮现出愧色:“其实母后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只是一直不肯答应我,皇兄则还被蒙在鼓里,不过我想以他的聪明个性,肯定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只是还不知道是什么问题罢了。”说完他又叹了口气:“唉,说起来,若非我知道了远要娶亲的消息后茶饭不思魂不守舍,母后见我再这样下去迟早会一命呜呼,她也不会在我陷害远后帮助我下那道不准探监的旨意,为这事她日夜觉得愧对老相国一家,可身为母亲,大概总是偏向自己的儿子吧,现在想来,她的心里也一定受着煎熬,我真是不孝啊。”
  康健也叹了一声,喃喃自语道:“孽缘,这便是孽缘啊。什么也别说了,事到如今,倒是想想该怎么救出表哥,说服表叔为好。”
  夏侯展忙道:“这个不难的,其实那日远去踏青,我就远远跟在他后面,后来因为想起皇兄召我下午进宫,这才急急往回返,谁知到了山脚下,正听见一农妇呼救,待我赶到时,那农妇和丈夫已经被两个大汉杀了,我抓住了那两个大汉,见那农妇浑身赤裸,便知前因后果,当时我正为远要娶亲的事发怒发愁,因此看见这场面,心中就生了一计,回去安排人将远弄昏放在杀人现场,又派了官兵在外面埋伏,只等他醒来,便进屋抓人。后来事情果然如我所料,远被抓了起来。那两个大汉现在还被我关在一个秘密地方,口供什么的一应俱全,到时候只需将他们交出,就说案件已经审清,犯人已经到案就完了。”
  康健道:“小王爷思虑倒是周密的很,将我表哥关入大牢,好方便你半夜行事,又不准人探监,表哥纵有一肚子话也传不出来。虽然你对表哥的情意令我同情感动,但这招实在太也毒辣了吧?”
  夏侯展苦笑道:“康兄休要冷嘲热讽,本王也实在是思念成疾走投无路了。我做下这件事后,到底心虚,自觉无颜去见远,哪还有脸去半夜行事,可是在牢外,还不如平日里不管如何,总能见上他几回,我熬的心力交瘁,就在这时遇见了国师,你是知道他那人的,潇洒不羁亦正亦邪,向来不认什么仁义道德法理人情的,连皇兄也拿他没办法。因那日在春江月喝闷酒被他遇见,就询问于我,我也是憋的久了,再加上素日和他交好,便酒后吐真言,都告诉了他,然后他便替我想出了这个法子,起先我不同意,但一想到只是梦中行事,远肯定不会发觉端倪,我……唉,我就忍不住心动了,我……我实在是太想抱他了。”他说完垂下头去,完全没有了当日在监牢里的那股强势。
  康健这个气啊,站起来恨恨道:“原来是关山这个混蛋,亏他还是国师,竟然出这种损主意,看我明天打上他的国师府,连我的表哥他也帮着你算计……”不等说完,夏侯展就笑道:“他岂是那样的人,只不过最近好象也陷入情网,所以和我一聊之下,对我大为同情,这才教了我那个不入流法子的。”
   
                  第23章
  话一说开了,双方都觉松了口气。(康远:别啊,你们别松气啊,我,我怎么办?梨花,康健,小王爷,居月,异口同声:还能怎么办?打包嫁了呗。)于是小王爷热情留他们在王府用饭,为了巴结居月,他还特地提出要让歌舞伶人来助兴。这是很明显的,如果康远嫁过来,自己肯定是对他言听计从的,推己及彼,想也知道居月和康健之间谁说了算,他芮小王爷绝对是分得清形势的。
  果然,居月一听说歌舞助兴,本来抬起的屁股立刻又坐了回去,而康健与他正相反,本来牢牢坐在凳子上的屁股则立刻抬起来,而且以光速般拉了居月就狂奔出门,连让兔子精反应的机会都不给。都跑出府门了,他才忽然想起一件事,回头一看,夏侯展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见自己停下来,他也跟着停了下来,喘着气道:“那个……你们走了,我总得……亲自送客啊,天哪……我……这是我最别致的一次……送客了。”
  “我也……告诉你啊……从今晚开始,不许……偷偷在梦里去……对我表哥做那些……不入流……不入流的事情。好了……不用送了……我们以后……见面的时间也不能少了,回了。”康健也气喘吁吁的说,说完,拉着居月的手又狂奔出府。
  一直跑了三里多地,因为着急之下没用轻功,所以康健累得全身是汗,他回首看了看王府,恩,已经没有影子了,行,安全距离,停下吧。
  汗水顺着额头鼻尖滑落到嘴角,康健露出胜利的笑容看向居月,却发现兔子精正用一副又好笑又好气的表情看着他:“你就为了阻止我看歌舞便跑得这么拼命,累死也活该。”他似笑非笑的摇头说了一句,娇憨可爱的表情登时又让康健看得呆了。
  “还看什么看,走了,回相府,饭也没有蹭到,我都快饿死了,我要吃萝卜。”居月回拉住康健的手,拖着他往相府的方向而去。
  “不,不是,我们不回相府,要去我们在京城的庄子,反正表哥的事情我已经透露给了表婶一点,让她和表叔说吧,太后那里既然都已经默许夏侯展和表哥的事情,甚至还做了帮凶,那么进宫找皇上赐婚对于小王爷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了,剩下的我们等消息就行,我正好要去庄子里查一下京城的生意帐目。”康健不厌其烦的解说着,拉起居月的小手拐了个弯儿,约莫走了一刻钟,便看见一座掩映在十几棵参天大树下的深宅大院,康健上去敲了敲门,一会儿功夫,有个老仆人打开门,一看见他们就惊喜叫道:“爷可算来了,快快,饭都做好了,就等着你们呢。”
  原来康小四早上就得了康健的命令,到这里都安排妥了,当下吃完饭,居月抱着一根萝卜进屋睡觉去了,康健便和康小四出去视察各处铺子的生意,他昨晚一夜没睡,但到底是习武之人,身子强健,竟不露一丝疲态。
  一直到傍晚,天色渐黑之际,康健方和康小四回来,见府里静悄悄的,康小四奇怪道:“咦,人都哪儿去了呢?爷,您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找看,真是的,太不象话,到这时候儿竟然连饭都不做,又不是不知道您出去视察各处生意了,能不饿吗?”他一边叨念着一边去府里各处寻找,而康健则信步来到居月的房间前。
  屋里很黑,没亮灯,康健笑着摇头自语道:“这家伙虽然成了精,但也一定是只懒兔子,这个时候了还在睡。”语罢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虽然嘴里说对方懒,但还是怕惊醒了他,这便是爱上人的男人,总是加着些无言的体贴与宠溺。
  奇怪的是,借着外面的微弱光亮,可以看见屋里床上并没有人躺着,窗前的榻上也空无一物,康健心中奇怪,就轻轻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话,他心里一凛,暗道居月竟然还是走了吗?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只觉得心脏瞬间被撕成了两半,鲜血汩汩而出,只是一个颤抖,全身就被冷汗湿透。
  连忙到了桌边摸索着蜡烛点上了,屋里登时充满了柔和的亮光,康健的手都颤抖了,举着蜡烛四处照了一圈,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连点儿追查的线索都没有给他留下。
  无力的坐倒在地上,他的居月,他第一次那么强烈想要拥有的小东西,就这样潇洒的离他而去,连一点留恋都没有,连一个追下去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康健手中的烛台落在地上,他就那样的垂着头,片刻后,一丝强忍着的呜咽自他嘴角边泄出。
  忽然从床底下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正在爬出来,康健抬头一看,就见从床下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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