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冠军_作者:马丁.舒华兹,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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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每日赛马报导,并且欢天喜地地发现“我的旋律”的赌盘竟然是四比一,但是在星期四的早晨,我接到一通瑞奇打来的电话。“算了吧!中尉,”他说:“我们玩不成了,我们的马刚刚受了刮伤。”
接下来的星期一是哥伦布纪念日,但即使银行都没有开门,市场还是照常开盘,所以我还是进了办公室。我正准备要出门去吃午餐时,电话铃声响起。是瑞奇打来的。“中尉,我们又可以进场玩了。比利刚才听说我们的马要在第四场比赛时出赛。我们得马上赶到赛马场才行。但是有个麻烦。银行都没有开门,所以我们根本领不出钱来。你手上有现金吗?”
“有啊,大约一千美元吧!但我把钱放在家里了。给我一个钟头回去拿钱。”
“把钱全部拿来,如果有更多的话也一起拿过来吧!我们下午一点的时候在比利的办公室等你。”
这个赌马的机会又回来了。我打电话给我哥哥杰瑞,问他手上有没有更多现金。结果他也想要参上一角。“和我在地铁站见面,往城郊方向的月台上,半个钟头后见。”我说。我抓起西装外套,告诉琼安:“我现在得赶去开上星期四被取消掉的那场会议。这是很重要的会。如果有任何人找我的话,我大约会在三点或三点半左右回来。”
我下楼跑到地铁华尔街站,搭上了往城郊去的列车。我在四十二街那一站下车,和杰瑞碰面,问他拿了一百美元,然后又跳上地铁。我在七十七街那站下车,跑步到我那间位于雷克辛顿街(Lexington)和公园大道之间的公寓,从那本联邦税制书中抓起一千美元,再跑回地铁站,搭车回头到第五十九街下车。我的表上显示时间是一点零五分。汉兹公司的办公室就在五十九街和公园大道的转角上。瑞奇和比利正在大门外的阶梯上等着我。
“你拿到钱了吗?”比利问我。
我拿出那叠钞票给他看,我们随后跳上一部计程车。我丢一张二十美元的钞票给司机,告诉他:“水道赛马场,请开怏点!”
我们赶到赛马场时,第三场比赛正好才刚刚结束。我借给瑞奇和比利三百美元,然后自己下注八百美元在“我的旋律”身上。当时它的赌盘开出来是七比二,而那场比赛是我所看过最棒的一场。“我的旋律”以二·五个马身的距离赢得了比赛,在比赛的过程中我们不停地大声喊叫、尖叫,互相拍着彼此的背,上下跳跃个不停。我赢了二千八百美元。这是我第一次靠内线消息而获利,这种感觉让我更觉得这笔钱赢的滋味格外甜美。
瑞奇和比利还要留下来接着下注别场比赛,而我还得赶回办公室去。我拿出一个二五美分的硬币,漫步走向地铁站。我看到赛马场外的车道上停满了一排排大型礼车,心里想,“慢着,你这个混球!你刚刚才赢了二千八百美元。口袋里放了超过四千一百美元的现金,还去搭什么鬼地铁啊?”我花了四十美元,为自己雇了一辆礼车,然后愉愉快快、风风光光地坐车回到办公室。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赢过在事前就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除非这个事情后来并没有如预期发生。
在一九七二年,我发现了纳绍(Nassau)群岛当中的天堂岛(Paradise Island)。你从纽约只需要飞二个半钟头,再付个几块钱过桥费就可以到达那里。那个地方简直就是水道赛马场、笛翁和拉斯维加斯的混合体。那里有相当多的绿荫和流水,也有很多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欧洲人,与很多好玩的活动。但是天堂岛不像拉斯维加斯那样,那里是许多成双成对的人去玩的地方,而非单身汉的天堂。由于我从来都没办法和任何一个看起来像样的异性约会,所以在我没结婚前,去天堂岛玩的次数就远低于拉斯维加斯。
天堂岛蜜月旅行
后来我认识了奥黛莉。当我们在讨论去哪里度蜜月时,我心中除了天堂岛已经没有第二个选择了。一九七八年三月二十六日,我们在纽约度过新婚之夜,第二天一大早就搭上前往纳绍的班机。我在劳斯饭店订了一间面海的蜜月套房。我们在中午时住进饭店,当奥黛莉打开行李时,我已经抓起电话开始和我在贝尔·史腾的营业员连上了线。我连在度蜜月时都不忘记要继续赚钱。
那里的赌场在下午一点开始营业,所以在十二点五十五分时我结束了电话,然后欢呼一声:“奥黛莉,该是我们找点乐子的时候了!”
“我马上就出来,巴奇。”她以性感的语调从浴室回应。
我看了看我的手表,“好吧!快点吧!甜心。我现在可正在兴头上呢!”
浴室的门打开了,奥黛莉穿着一件薄纱睡衣站在门口,左手拿着一瓶香槟,右手拿着一盒草莓巧克力。“嘿,你在干什么?”我说:“你干嘛穿成这个样子?赌场在一点整就开始营业了。我们会来不及去好好玩几把的。”
奥黛莉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只是转身走回浴室里,放下那盒草莓和香槟,把门锁起来。她想像中那个罗曼蒂克的天堂岛蜜月之旅刚刚被我给搞坏了。她现在才发觉,她所嫁的那个浑球心里所谓的享乐,只不过是想跑去赌场赢钱而已。
把你的优先顺序弄清楚!
我已经不再常去玩牌、赌马或跑去赌场厮混了。当奥黛莉和我在七八年的夏天设定了我的“计划”之后,我把我的赌场转移到股票、选择权,以及史坦普指数期货市场上。但是我并没有忘记我在艾迪·柯汉家的地下室、水道赛马场、欣斯岱尔、欧洲、拉斯维加斯、阿瓜维特餐厅,以及天堂岛那里所学到的人生课程。愈来愈多崭新的金融工具在这场金钱游戏中出现,操作行为也渐渐地从交易场中转移到电脑系统里,愈来愈多的操盘手在像哈佛大学、宾大华顿商学院(Wharton)、巴黎索尔邦(Sorbonne)大学,以及伦敦经济学院(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学习他们的课程。学历固然重要,但是全世界所有名校的学位在交易场开盘钟声响起时都嫌不足。我从许多前来找我寻求建议的年轻人身上看出这一点。除非他们在内心深处已经有了深刻的体会,否则他们没有办法遵守操作纪律,没有办法在关键时刻扣下板机,也没有办法成为真正的市场赢家。
一个伟大的操盘手,一定也是一个懂得如何赌博的人。
拉斯维加斯万岁
操作期货和在赌桌上赌骰子有非常多相像之处。所以拉斯维加斯是一个想要成功的操盘手磨炼心理上遵守操作纪律最佳的地点。没有人能够持续地在拉斯维加斯赢钱,但是,如果你真的是个中好手的话,你可以在部分时间里赢钱,而在其他时间内控制亏损,那你倒是有办法每一回去玩都乐在其中,不至于败兴而归。但这必须是在你能够恪守操作纪律的状况下才行。赌场都希望你靠勇气和直觉来赌博,而非用你的头脑来赌博,而且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打断你的注意力。他们提供无限制的酒类饮料、穿着凉快的女人,以及无止尽的娱乐,一天二十四小时,每周七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不间断。
我最喜欢的赌戏是掷骰子。这非常像在交易场中做交易的特性——节奏怏、噪音大、人群挤,而且也都有很多的金钱在其中流动。十二个玩家斜靠在赌桌旁看着每一掷,急着要看出谁是赢家。当有人开始掷骰子时,筹码在空中飞舞,旁边的人群向前挤得更紧,女人则向场子外面靠过去,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很沈重,旁边的呼喊声更加大了分贝。这感觉真的好像我在交易场里站在小鸡、法兰尼和肥麦克的身旁一样。
我是一个“不弃权”(Dontt pass)型的玩家,意思是说我总和掷骰子的人对赌。不论你是否和掷骰子的人对赌,获胜的机率其实都是相同的,但大部份的人都下注掷骰子的人会赢。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不希望和那些穿着蓝色的休闲衫,在胸前开叉的地方挂着一大块金牌的乡巴佬,或者是穿着有亮片迷你裙,总是在掷骰子前往手里吐一口唾沫的肥胖女人站在同一阵线上。我希望他们都掷得很糟,这样我才能赢钱。所以基本上,每个在骰子赌桌旁的人,甚至包括那些靠赢钱的人打赏的赌场职员,都讨厌我。不过这一点并不会困扰到我。不管是存骰子赌桌上或是在交易场里,输家、永远痛恨赢家。
在拉斯维加斯赌骰子的经验,让我学到了三个我认为对于金融操作绝对重要的规则。
第一条规则是:把你的自尊心和赌戏(操作行为)分开。绝不让情绪因素介入操作。当你在和别的赌客对赌时,不应该把事情个人化,而应该对事不对人。如果你让自尊心渗入赌局当中,你可能会在乡巴佬赢了几盘之后把你的赌注加倍,或者是当穿着亮片的胖女人掷不好时降低赌注。我发现这种行为是一项自我毁灭的作法,必然会导致你把事情完全搞砸。你必须完全不做任何情绪性的反应,不动如山。高山从来不会对人不对事。
第二条规则是:管控你的资金。当我一走进赌场时,我就走到兑币处窗口前,要一个保管箱来放我的钱。我把所有的钱都放在那个保管箱里,身上只留个几百块。如果手头上的钱都输光了,我就得去打开保管箱取钱。这个强迫自己去保管箱拿钱的动作可以达到两个目的:一、这使我能暂时离开赌桌,自动把一直输钱的烂手气给中止掉;二、也让我有时间轻松一下,然后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做比较好。这个动作的效果就好像在我脸上泼盆冷水一样。这对于金融操作同样适用:把你的钱放在另外一个独立户头,除非你紧急把钱转账过去,否则你的营业员无法动用。如此一来,你就不会因为一时的情绪激动,而轻易把手中的子弹一下就用光了。
第三条规则是:在一连串胜利后换张赌桌。你在过去一段时间当中愈幸运,你的运气就愈可能马上就消失无踪。换张赌桌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你手气一直都很顺的状况下更是如此。人类的天性告诉你如果在一张赌桌上赢钱的话,就该留在那里,赚更多的钱。但是你真正该做的,是拿着刚才赢得的钱,起身回到兑币处,把多余的钱存起来,手上仍然只留下那几百块钱。周期性地带着你赢来的钱离桌是避免被赌场的优势给拖累的惟一办法。之后,如果你还是觉得运气正旺,仍然有足够的专注力,而且还想玩的话,还是换张桌子玩吧!如果你的状况真的那么好,换张桌子还是可以继续赢钱的。
像这些心理上的操作纪律或许不能使你成为市场中的大赢家,但是如果你没有这些操作纪律,或是没有遵守的能力的话,毫无疑问的,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大输家。
第 4 章 雄伟的金字塔
一九七年初,当我刚从哥伦比亚大学商学研究所毕业时,就很清楚自己想要投身于股票市场。我认为可以三种方式进入这个市场。我可以成为一名投资银行家,一名操盘手,或是一名证券分析师。我知道我的个性并不适合担任投资银行家的工作。投资银行家都是一些靠着创业投资、承销股票,和一些巨额的投资案赚钱的上流社会人士。但是我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没有资本,更没有这个修养去当一名投资银行家。我不想成为一名操盘手,因为在那个时候的操盘手只不过是中间人而已。他们从客户那里收到交易指令后,再把这些指令放到交易场里。所以我决定要成为一名证券分析师。这是当时最吸引我,也最适合我个性的工作。
当我在小学一年级时,老师问班上每个人长大后的志愿是什么?我说:“我要当一个侦探。”这就是我,一个从犹太家庭出来的聪明小孩,但是我不想成为一个医生或是律师,只想成为一名侦探。我的父母一定很怀疑他们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但是我从小就喜欢分析事物,而这正是证券分析师的工作。他们分析企业,和公司管理阶层访问面谈,然后写报告。他们必须在国内到处旅行,而我很喜欢旅行。
华尔街的年轻证券分析师
在一九七年的春季,美国正处于经济衰退的情况中。对那些在七年代毕业的人来说,想在华尔街找个工作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但这并没有使我停止脚步。我是一个有才干的人,而且我要向华尔街推销的是我最满意的产品—我自己。在那年年初,当我结束了哥伦比亚大学研究所的学业,并开始到处打电话时,就像一个侦探一样,我调查市场中居领导地位的公司,查出他们研究部门主管的名字,然后一一打电话给他们。他们总是说:“我们没有雇用新进人员的计划,尤其是刚从学校毕业,一点经验都没有的小伙子。你不知道现在经济非常不景气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