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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交易冠军_作者:马丁.舒华兹,大-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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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管他们是为了谁出价。这幅画我要定了。帮我出价吧,克利夫”约翰·莫里恩看着克利夫,克利夫对他点头。   
“二十二万,有人愿意出二十四万吗?”会场一片安静。“这是一幅很好的佳作,有人要出价二十三万吗?”约翰·莫里恩向会场后方看着。“二十三万,谢谢您,现在有人出二十四万吗?他又回头看着克利夫。   
“还是那些费城来的家伙,”艾尔说:“没有其他的竞标者了。”   
克利夫看着我,我看着奥黛莉。她点了点头。“放手出价吧!”我说。克利夫拉了拉自己的领带。   
“二十四万,有人出价二十五万吗?”我把拍卖品型录放在膝上,把头埋在双手之中盯着这幅画,它正在我的面前闪闪发光。拜托!请让我买到这幅画。“二十四万元,第一次……,第二次……,成交!”砰地一声,拍卖台上的槌声让我兴奋地站了起来。我是说,这是我这一生中最疯狂的一次抢购行动,我弯过艾尔身前,紧紧拥抱着奥黛莉,然后赶忙握艾尔的手,再转身去握克利夫的手。我们座位后面的人都向我和奥黛莉恭贺着。这感觉真不赖,只花了二十四万美元(当然还得另外加上给苏富比的二万四千美元)我们就加入了文化人的行列啦!   
砰!糟糕,我已经忘了我们还在拍卖会场当中。编号二六号的作品刚刚成交,而弗利锡克的“在河面之上”已经被拿到展示架上。奥黛莉小声说:“这真是灿烂亮丽的一幅画。”她并没有参加前一天晚上的展示会,所以在这之前她并没有机会看到这幅画的真面目。“买下它!买下它!”她命令着。   
嗯!我是一个优秀的陆战队员,而现在我接到了一个向前推进的命令。“现在有人出价二十四万元,有人愿意出价二十六万元吗?”克利夫开始拉拉扯扯地做手势。“二十六万,……二十八万,有人要出价二十九万吗?”,“买下它!买下它!”我说。克利夫急急忙忙地动作,扯动身体各个部位,好像得了癫痫症似的。“一次,……,二次,……成交!”拍卖槌砰地一声敲下。终于,我们拥有了这幅“在河面之上”。我可以感觉到人们在后面拍着我的背,恭贺我们买下了第二件优秀的作品。这真是令人难以相信,二十九万美元(外加二万九千美元佣金)以及二十四万美元(外加二万四千美元佣金),在我这生中还从来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花这么多钱呢!   
这些画造就我成为更好的人   
六个月后,艾尔和克利夫来拜访我。“巴奇,”他们说:“我们有一个你可能会感兴趣的建议。我们有一个大客户,他是一个收藏家。他说愿意以七十万美元买下你那幅沃诺的画,我们认为以沃诺的画而言这是一个很好的价钱。”   
“我也这么觉得,”我说,由于我们在九个月前是花了四十万美元买进这幅画的,在持有九个月后能享有七五%的报酬率对奥黛莉和我来说是很不错的事,所以我们就把这幅“花园里的农夫”卖给那位收藏家,现在那幅画正挂在位于法国的美国艺术博物馆中。   
在这些年当中,只要价钱合适,我们也透过佛雷斯哥·柏雷特画廊卖出其他的画作。从某种层面上来看,好的艺术品本身也可以算是一种投资标的物,一种可以像金融工具一样被买卖的商品。苏富比和克利斯提这两家公司很清楚这点,而其他数以千计和佛雷斯哥·柏雷特画廊一样的艺品商也是如此,他们就是真正造就这个市场的参与者。但从另一个层面来看,艺术品不只是一种投资标的,它们具有更高尚的意义。和买卖债券、期货或其他证券不同的是,在我买进一幅画之前,我就已经知道拥有这幅画的前手是谁,而在我打算把一幅画卖掉前我也希望知道谁是买主。这是一种情感上、道德上的差异。   
我买的画就好像我家里的客人一样。一早醒来我就可以看到厄尼斯特·劳森的画,我和斐德利克·佛利锡克的画一起共进晚餐,我读书的时候则有温斯洛·霍姆和查尔德·哈桑姆的画作为伴,而在我的座位旁则是莫瑞斯·巴奇、威廉·格列肯斯和玛莉·卡塞特的作品。正如同我的母亲在很多年前就知道的一样,这些画教给我许多在艾迪·柯汉家地下室,或交易场中没办法学到的事,诸如礼貌、谦逊和人性。这些画让我了解到赚钱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这些画造就我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在我们搬进公园大道的几年后,我被选为大楼管理委员会总干事,随后又马上当选管理委员会总裁。有一天,我在办公室里接到一通在大楼里住了二十多年的住户打来的电话。“舒华兹先生,”他说:“我可以去拜访你吗?”   
我们在我家的客厅坐了下来。“舒华兹先生,”他眼睛看着地板,然后说:“我最近发生了一些不顺利的事,我相信只要给我一些时间,事情就可以解决,但是以目前的状况,我恐怕没有办法按时支付这个月的维修费了。”   
起初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实在很难相信能住在这栋大楼里的人,会没有办法按时付他们的管理费。就法律上的观点,我可以对外宣布他无法付款,并且逼他卖掉资产来支付积欠的管理费。这是那些管理委员在七年前告诉我他们会采取的行动。但是我是一个从纽海文来的街头小子,和那些人大不相同。当他们拥有权力时,他们随时可以修理我,但是当我拥有同样的权力时,我会用人性化的作法相待。因为我曾经被别人压迫过,我知道被压迫的感受。   
“听着,”我说:“您已经在这幢大楼住了有二十五……还是三十年?慢慢来,先把你的事情处理好,不用担心你欠的管理费。我相信你有能力解决你的问题,然后再把管理费付给我们,我们在合理的时间内不会向你追讨这笔钱。”   
他看起来大大松了一口气,当他站起来准备告辞的时候突然停住片刻,仔细端详我的客厅。那时,挂在我们客厅墙上的画价值比我们所住的公寓还要高。“您的画作收藏真是一时之选。”他说。   
“谢谢夸奖!”我说:“我的家人喜欢这些画,而保有这些画也是一件好事,你知道,尤其是当有什么意外发生的时候更是如此。”   
有什么武器打什么仗   
当你从事交易时,把武器随时带在身上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你不能两手空空就在华尔街闯荡,尤其当你对地形也不熟悉的话,就只能等着送命了。这就是为什么我每天要花那么多时间来研究自己的操作方法,并且每次进场前要和我在Amex交易场内的朋友海斯·诺尔(Hayes Noel)保持连系的主要原因。可是很不幸的,我在一次赴芝加哥的旅途中忘记了这条守则。   
记得那是一九八七年的春天,奥黛莉和我开始跨足艺品收藏领域的六个月之后,我们正准备参加一场艺术界的宴会。当艾尔·佛雷斯哥和克利夫·柏雷特告诉我们如果我们提供相当的捐款,就可以受邀参加位于芝加哥的风城博物馆开幕式时,我马上就把支票簿和笔掏了出来。这座博物馆的发起人和他太太是著名的美国印象派画作收藏家,而他们这座博物馆的开幕式可说是艺坛的年度盛事。满场都会是系着黑领带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文界人士。我送出了支票,擦亮了我的鳄鱼皮鞋,准备好要去参加这场盛会了。   
我们在开幕式举行的前一晚住进德瑞克饭店,由于第二天早上无事可做,于是我决定到Merc去,顺道拜访一下我的场内接单员黛比。在过去五年之中,我已经成为史坦普五百指数期货最大的个人操盘手之一,可是我却从来未曾到史坦普的交易场来参观过,更何况去看看那里的家伙在干些什么应该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我叫了一部计程车到威克大道(Wacker Drive),然后在芝加哥商品交易所门前下车。抬起头来仔细端详这幢双座,外层包覆着花岗岩的四十层大楼,心中不禁想起:“我是这个地方的主宰者!”   
我昂首阔步地走到会员服务台前。“我是马提·舒华兹,是交易所的会员,我可以领取我的会员徽章吗?谢谢。”   
我以为服务台后面那位小姐,在听到我报出舒华兹的名号后,会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但相反的,她白了我一眼,然后说:“舒华兹?这个字怎么拼?”嗯!她能知道些什么?她又不是市场的玩家之一。等我走到交易场里面,那些人可就要抬起头来把注意力放到我这边来了。   
我穿着亚曼尼西装、鳄鱼皮鞋戴着那闪亮的新徽章走进交易场内。我的天,这个地方可真是大!这里就像一座足球场一样大,我根本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找到黛比。市场已经开盘,每个人都以疯狂的速度在交易场中进行交易。这里看起来就像尖峰时段的中央车站一样人潮汹涌。我得找人帮个忙,所以就抓住第一个从我身旁走过的跑单员。“嘿!我是马提·舒华兹!到底史坦普指数期货的交易场在哪里?”   
“嘿!我才不管你是谁,不过史坦普期指的交易场在那里。”他很快地走开并且向人群中挤了进去。我开始用自己的方法走过这个拥挤的交易场。我身旁是一个个具有十角形的高台、向中间以阶梯形式级级下降的个别期货契约交易场。这就是所谓的交易圈(pits)。每个人都在大声吼叫,挥动着手臂疯狂般地打着手势,借着所谓的公开喊价方式进行交易。掌心向内就是买进,掌心向外就是卖出,而手指则不断地比画着买价和卖价。“·六买十口!”“给我六月猪腩的报价?”“我要九月活猪的报价。”看来我到了肉品期货的交易区。我继续在交易场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瑞士法朗还汇的报价在哪里?”“·八五我要叫出三十口德国马克!”“披索到底在搞什么鬼?”终于,我听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我看着报价荧幕,显示着下列数字:   
我终于找到史坦普期指的交易区了。   
开盘高低收盘变动六月28650289302865028915+265九月28860290902884029060+215十二月29050292252904029220+170   
要找到黛比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因为在Merc的交易场中女性接单员的人数实在是屈指可数。她开始向身旁的人介绍我,而更令我高兴的是,人们开始注意到我的存在。我就好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嗨!”“你好啊!”“很高兴见到你,听过很多关于你的事。”“这是你第一次到交易场内参观?”“想做些交易吗?”   
我能说什么呢?在过去的五年里,我在史坦普指数期货市场简直像秋风扫落叶般地超越大部分交易员的表现。我像是西部出手最快的快枪侠,而现在每个在交易场里的人都等着看我露一手。“那有什么问题,看我的!”我走到黛比身边。根据交易所的规定,我并没有得到在交易场内交易的许可,所以还是得透过黛比和她所属的结算公司进行交易。   
整个市场为之沸腾,而突然间我才意会到我惹了大麻烦了。我这个快枪侠这回可是忘了把枪带出门,我身边没有线图,没有报价器,没有移动平均线、随机指标或是强弱指标。这里所有的人都准备好对我掏枪,而我的处境就好像光着身子站在大街上一样无助。我对市场惟一的感觉只能来自于交易场中充斥着的喊叫声和手势,但我对那些喊叫声和手势可几乎是一点儿也看不懂。就我所看到和听到的来观察,市场似乎正在上涨,但走势又似乎摇摇欲坠。“·二叫进五口,”有个满脸面疱的小子从交易场的另一边向我喊着。“得了吧!舒华兹,你是来看戏的,还是来做交易的?”   
去你的,浑球!我低声喃喃自语。那该死的五口!“黛比,让我们来教训那个小混混。五十口!·二叫出五十口!”如果那个家伙想做多,我就偏偏要做空。   
在交易场中响起了一片同调的声浪。“成交!成交!·二十叫进十五口。”“·二叫进十口!”“·二再多叫进二十口!”“嘿!舒华兹,再多卖出一些给我们嘛!”“对啊!来嘛,纽约仔。让我们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领嘛。·二再多叫进二十口!”舒华兹,你想做做看九月的契约吗?·六叫进二十口!”该死!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对我来说简直度日如年。我一直执意坚持我的空头部位,但是我已经弹尽援绝了。市场简直就是一去不回头。当我的亏损累积到九万美元的时候,我轧平所有的部位然后宣布投降。当我努力推挤着走出交易场时,一个老操盘手对着我大喊,“嘿!舒华兹,你给我回来!这么些年来你一直透过电话交易赚尽了我们的钱,我们要当面跟你要回来!”   
在一九八九年我再度到Merc拜访,但是这回我拒绝再在交易场里做交易。我已经得到了应得的教训,那就是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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