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付流年.笛予慕悠然 作者:未栖(晋江2013-01-31完结,春风一度,乔装改扮)-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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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却是嘲讽着蓝衣男子说:“你想说的其实是那个人还在他的手里吧?看来那个人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明明那么恨,却又那么爱。”
“这与你无关。”蓝衣男子似是极为忌讳听到这样的话,他的语气也变得满带斥责,而这斥责远胜于刚才他斥责蓝衣男子利用他的卿卿,他不禁追问,“云樾云朱华,你就没有思慕的女子吗?”
白衣男子沉默了,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个女子来,许久他才出声,但是他的话语又是答非所问,“祚映,若是阿慕真的出事了,你可还会要她?”
蓝衣男子思虑了一会儿,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他的卿卿,他的慕儿,他自是要她的。
“那便好,若是到时我父亲无意义,阿慕嫁予你也倒真是不错的。”白衣男子欣慰地笑了,然后他转身飞出了窗牖,融入了夜色之中。
而蓝衣男子却是在得到这样的肯定后凄苦地笑叹,“只怕到时候她会生我的气,不愿嫁予我。”
说完,没有多久,他也离开了碧月楼。
作者有话要说:某栖恍然发现手机也是个好东西啊啊
☆、第二十一章 入暗室,帝王妻
脱掉与黑夜格格不入的白衣,男子一身玄色夜行衣跳入了灯火摇曳的相府之中。
三日前,刑部侍郎将苏彼老贼藏匿犯罪证据的暗室告诉了他 。
其实,刑部侍郎本就是他们云家藏在苏彼手下的一枚暗棋。多年前,他的父亲云清就曾说过苏彼是个极有野心的人,不得不防。如今的一切不就正在应证着这一事实吗?
二十几年前,苏彼不过是云清救下的一个书生罢了,虽怀才却不遇。
为了报云清的救命之恩,苏彼自愿做云清帐下的军师,帮云清出谋划策。后来,苏彼又随着云清追随先帝打天下,也算是颇有功劳。只是苏彼的功劳怎么可能和云清比呢?
但许是兔死狗烹,又许是为了那个女子,先帝后来处处打压云清,还架空他的兵权,别看当年云清是大将军之职,实际上不过是无权的闲人罢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跟随云清的苏彼突然成为了先帝面前的红人,本来良禽择木而栖,云清虽是心寒也没有多责备苏彼。可是,先帝死后,苏彼大肆在朝堂之上拉帮结派,并且处处挤兑云清,就是在将云清贬为小小的翰林之后还是不肯放过他。不过,苏彼如此针对云清也还是为了那个女子。
有时云樾真的很恨那个女子,所谓红颜祸水,她将这个词诠释得多么完美啊!她玩弄了他父亲的感情,玩弄了他父亲半生地等待,就是死了她也不肯放过他的父亲,既然她那么残忍,他又为何要护着她?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这是他对她的认知,一辈子的认知。
在他看来,他没有母亲,没有兄弟,他有的就只是云清这个父亲,云慕这个妹妹,以及那各个他思慕着的女子。所以为了云家他可以什么都做。
然而,一切都快好起来的时候,他思慕的人为何还是没有消息?
想着这些云樾打开苏彼暗室门的动作滞了滞,也恰好因为他的滞了滞,躲过了几个巡视暗室的暗卫。
摒了摒气,云樾迫使自己集中精力,不可以再分心,否则拿到证据会更难的,他必须在胥阙的大军到达苏府之前拿到所有的证据。
苏彼老贼暗室的设计极为巧妙,打破常规地建立在了高高的屋檐和屋梁之间,而从外观看来根本没有人会觉得这座华楼有什么蹊跷。
使用着轻功,云樾飞身跃进了苏彼的暗室之中。暗室之中,灯火如昼,恍若是白日一样,纵目望去,四处都是金银珠宝。
看来苏彼老贼近年来贪了不少,这房子也是够结实的,可以承受住这么大的重量。
拨开了最小的那堆金银珠宝,云樾熟练地按开了机关,一个暗门遂赫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身手矫捷地钻了进去。
暗门内的情景让云樾颇是惊讶
,他没有想到那个女子死了,却还有那么多的“她”还活着。暗门内的空间里摆满了她的雕像,有木的,玉的,石的……皆是极为细致的模样,一颦一笑都是清清楚楚的。
云樾张了张唇,突然很想唤那个女子一声,可是他还是止住了,那个女子根本不配他唤她!
流连了一会儿,云樾又找到了那个女子微微蹙眉的雕像,轻轻按下了她的小指手指甲,于是一个锦盒浮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用着腰间早已准备好的钥匙打开了那锦盒,所有苏彼与和族通信的书信就此呈现出来了。这些书信清楚的记载了苏彼老贼是如何与和族串通污蔑他父亲的,有了这个证据,他终于可以救出他的父亲来了。
他的父亲,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拿着证据,云樾心下极为喜悦而激动,他转身就准备出去。可是就在这时,他不知是粗心地碰到了哪里,竟看见了另一个暗门赫然打了开来。
好奇着那道暗门里的东西,云樾将证据藏好在怀中就走了进去。
此暗室之中的布置与外面的竟是迥异。这里俨然是一个女子的闺房,绯色的纱帐,雕花的铜镜,还有一张躺着人的床榻。
依稀可见床榻上的女子身姿袅娜,一袭青丝如墨色的锦缎铺陈在床沿。
见着有人,云樾怯步了些,他向后退了几步,觉得还是不要进去了,以防那个女子是个不好惹的人,为了不有任何的意外,云樾宁愿自己胆小些。
可是,那个女子却是开口了,“苏相是来看我死了没?”
这个声音!云樾一震,他本准备退却的步伐因此停住了。
这个人不就正是那个人寻觅了许久的人,也正是令那个人又爱又恨的人。
“阿芷。”云樾轻唤。
床榻上的人儿,听着这个声音也是一震,她颤巍巍地动了动身子,缓缓地坐了起来,目光复杂地看向云樾。
“云表哥。”女子的目光顿了顿,倏地她又收回了目光,微有些紧张地紧握着自己的手,因是力道过大,她的指节泛着惨白的颜色。
而云樾的目光却是汇聚在了女子隆起的小腹之上。戚芷,他的表妹,也是他的父亲放在那个帝王身边的美人,只是那个帝王在深爱上她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不久后,戚芷竟是突然失踪了,在经过几番的调查之下,所有人几乎都知晓抓走戚芷的就是苏彼,不过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而在戚芷失踪的那些日子里,那个帝王竟是为了她失了自己的方寸,不停地私下派人寻找,不曾停息。
“那个人的孩子?”云樾的目光慢慢地挪开了她的小腹,他的目光变得极为深邃,盯着戚芷,审视着她。
她点了点头。是的,那个孩子是那个帝王
的,除了那个帝王,她也不会再怀上任何人的孩子了。
云樾无奈地摇摇头,“那你就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听了云樾的话,戚芷的面色有些凄苦起来,她撇着唇道:“苏彼给我下了毒,如果一段时间没有解药,孩子就会死。”
“因为孩子,你就乖乖地呆在这里?”云樾若有所思的问道,语气中略带责备。
戚芷又是点了点头,有些底气不足,“这是我和他的孩子,我不能让他死。”
“纵使他那么恨你,你还要为他生下这个孩子?”即便那个帝王并非真的只是恨她,云樾还是想试试戚芷,试试她还能不能为他们云家做事情。
这一次,戚芷极为坚定地点了点头,就算那个男人不会再爱她,就算那个男人恨不得杀了她,她还是要这个孩子,因为她戚芷这一生就只愿为那么一个人生下孩子。
叹息着舒了一口气,云樾转了身,“我先走了,但愿你可以平安地生下这个孩子。”
“表哥……”戚芷唤了一声,终是欲言又止,而云樾也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离开暗室的云樾,暗暗决定,他不能让戚芷成为牵制帝王诛杀苏彼的筹码,所以,他不能留着她。
希望,戚芷他的表妹不会责怪他的。
出了戚芷居住的暗室,云樾沉重地向外走去,可偏偏此时已是到了巡查暗室的暗卫巡查的时间了,他因为和戚芷说话,耽误了太多的时间。
纵观四周,除了无数的雕像,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躲的地方,而且巡查的那些人都是些武功极高的人,很难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脚步。
正在云樾无计可施之时,暗室中的戚芷又突然把他拉回了暗室之中,然后她触动机关,关上了暗门。
“虽然阿芷再无法帮伯父和表哥做事,可是阿芷终究还是表哥的表妹。”戚芷认真地说着,瞳眸中的色彩简洁而单纯。
云樾却是有些失神,是啊,戚芷是她的表妹 。她早年就失去了父母来到他们家,跟他、阿慕还有他的阿挽一起长大,感情自不是一般的深厚,但是,相比下来,戚芷终是没有他的父亲重要,就像他的阿挽,终是会让他在不得已的时刻选择牺牲她们。
戚芷自然不知道云樾内心的纠葛,她只是忽然又想起了一事,她询问道:“阿慕,是不是给苏彼抓走了?”
不解戚芷怎么会知道,云樾还是点了点偷头,“你知道阿慕在哪儿?”
“不知道,我只是听老贼说到过。但我猜阿慕也许就被关在这众多暗室中的一个吧。”阿慕的样貌太像卿初,而卿初对苏彼来说那么重要,苏彼自然不会将阿慕随便置于一个地方。
“哦。”云樾淡漠地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戚芷反倒是不解起来
,“难道表哥没有想过去救慕表姐?”
云樾自嘲地笑了笑,反问戚芷,“你觉得我的父亲和阿慕谁重要些?”
微微一顿,戚芷如实地回答,“或许都很重要,而你又也许会为了伯父牺牲慕表姐。”
“不错。”戚芷本就是聪明之人,她早知道了他和父亲之间大约的计划,如此他就更不能留着她了。
“表哥。”戚芷突然戚戚然地唤道,然后她携着肚子里的孩子跪到了云樾的面前,“阿芷知道自己已没有了用处,但是阿芷求表哥日后可以放过阿祈一命。”
祈,那个帝王的名字。
“阿芷,他很厉害,最后谁会死根本就是未定的事情。”云樾好笑,一个可以联合他掰倒苏彼的帝王可不会是个废物,“其实,你失踪的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找你,他为你失了太多的方寸,而你已不该再牵绊他了。”
最后,他还是把事实告诉了戚芷,让她可以离开的欣慰。
戚芷也真的是甜甜地笑起来了。
☆、第二十二章 会胥阙,苏彼输
一直被苏彼紧握着手,听着他说他和先帝后的事情的卿云终是在老贼突然想要低头亲吻她的时候,忍不住地跳了起来。
言书还从来都没有这么过分地轻薄过她,苏彼又是凭什么呢?
言书,呵呵,她居然想到言书了,可是,言书,言书,你在哪啊?
如果她真的可以活着出去,她就决定嫁给言书了。
“你醒了?”苏彼并不惊讶,他的目光微微有些空洞,似是透过卿云看到了另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卿初了吧。
不等卿云对于苏彼这样的反应露出惊讶来,苏彼已是一把抱住了她,语中喃喃着,“初儿,你回来了?”
“放……开……”卿云被苏彼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说这两个字已经让她花了很大的力气了。
“从你进我怀里的那一刻,我就不会再放开你。”苏彼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也不管卿云的上气不接下气。
趁着苏彼沉溺在她是卿初的这个状态之中,卿云抬手便是一掌,拍向了苏彼的心脉。
这一掌,其实并没有她想得那么厉害,勉强也只能是在苏彼的心脉之上震了震,要是她的武功有云樾那么高,这一掌就足以让苏彼毙命了。
也正是这一掌,拍醒了苏彼的神智,他的目光汇聚了,看着卿云也没有先前的那么空洞了。
“老朽似是和姑娘说了不少不该说的话。”苏彼阴鸷地笑起来,他放开卿云,有礼地歉然道。
卿云却是蹙着眉,警惕地看着苏彼,她犹豫着,要不要也装作无所谓地笑笑回苏彼,“哪里哪里”?
但是她最后开口说出来的却是另一句话,她道:“不知苏相抓小女子到这儿来所为何事?”
苏彼没有收回笑容,他只是淡淡然地说着:“哪里是抓,不过是请姑娘前来做客罢了。”然后,他的目光又换上了阴谋和算计,“顺便看看,云家的人到底是有何能耐活到今日。”
卿云早已不想再和苏彼装下去,她直言道:“我的身份,想必苏相已经知晓了吧?”
“身份……”苏彼沉吟着这句话,似是又回到了那个梦境之中,听到那个女子的话语,看到属于她的喜和哀,再看看面前卿初的模样,他苦闷地笑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