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封疆-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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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的姬妾们。见了这些无耻情景,自然气愤满腔,晚上不免几人联手,希望将丈夫榨干。免得便宜了外来侵略者。
能痴倒是高兴的很,他作为李炎卿的心腹,被赏了两个天女门的女俘虏暖床。眼下又得了两个瘦马。大和尚只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对李炎卿自是感恩戴德。刀山火海也没话说。
不过这好日子总有到头的时候,船队这一天过了天津。直到东直门桥,靠岸卸船。李炎卿本来就带了大批土产,孝敬各位长官与自己的岳父,何况又加上了南京的缴获以及勋贵们的本金。光大车就用了几十辆,又租了一个官方仓库,才能把这些东西存下。
他这支队伍规模庞大,又有许多女眷,内中还有天女门的俘虏,总不能直接带到纱帽胡同的张府里去,只好先去找店住下。
这些人正找客栈,却见一家店门外,一群人吵闹的凶狠,一个五十开外的干瘦老人叫骂道:“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混帐东西,你们可知道,我白斯文白老爷是何等身份?若是在我的地头上,早把你们先枷号示众,在衙门外站上三天三夜再说。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住上房,凭什么?”
那店伙计却半点也不在乎“区区一个七品县令,有什么可威风的?在京师这地方,你随便扔块砖,都不定砸到哪个六品官,一个七品官别在我们这闹。我们东家可是户部韩司徒家管家的内弟。你再敢闹事,一张片子就把你的前程断送了,你信不信?明明没钱,还要住上房,简直是不知所谓。到底住不住?”
花惜香道:“这位白老爷,看来与妹夫一样,都是来京师跑帽子的。怎么身上带的钱那么少,没带钱还跑个什么帽子。”
柳叶青道:“别叫妹夫了,也叫相公吧。那张大妇若是不让你进门,我就跟师姐一起走。”她用胳膊撞了撞李炎卿“你说句话啊,总叫妹夫妹夫的,叫什么事么。”
“放心吧,大家这次都有名分,不会有问题的。”他见那白斯文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吵架的功夫却不含糊,更是深知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只见他双手一伸,做个苍鹰搏兔的架势,一把抱住那伙计的胳膊“小二哥,行行好吧。我这钱就是一时周转不灵,等周转开了,一定有钱付的。我堂堂七品官,若是住通铺,这也说不过去不是。”
“少废话,京师这地方,认钱不认人。管你是什么前程,到这也得乖乖交钱。七品官很了不起么?”
“不来京师,不知道自己官小,不到扬州,不知道自己钱少。”花惜香嘀咕一声“这来京师跑前程的人多了,像白斯文这样落魄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李炎卿心中一动,先过去替白斯文解了围。那白斯文见他出手大方,连忙又转过来对他不住作揖道:“这位兄台,多谢你慷慨相助,本官感激不尽。本官白斯文,是云南昭通的县令,以后你到了云南,有什么事只管找我,我告诉你,我在云南,那可是……”
“好了白兄,你的威风我知道了。不过眼下,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这里离六部那边似乎远了点,从这去吏部铨叙,似乎不大方便啊。”
白斯文见他队伍庞大,颇多女眷,两眼不住的往那些美人方向瞟去。听他提起六部,心知这多半也是同路中人,摇头道:“没办法啊,这离六部越近,店房越贵。住的都是你我这般人物,都要到六部打通关节。偏生那吏部人的胃口……我这手里的钱一时周转不灵,只好住个便宜点的地方了。”
“白兄,你既然对这里比我熟悉,不如就由你找个离六部近一点的店房,至于钱么,我来想办法。咱们先住店,然后再买个房子。”
“买房子?”白斯文不由对李炎卿肃然起敬“你居然敢说在京师买房子?敢问老弟莫非是在扬州任官的?否则怎么敢说在京师买房子?我自问理财有术,也不敢在京师说买房啊。六部附近的房子,我为官三年的积蓄,怕是连个厕所都未必买的起,你居然敢买房子?”
“不买房子没办法啊。不买房子,就总得受店房的辖制,那还叫过日子么?何况我们一省的文武难免到京师公干,总得有个地方落脚,加叙叙交情,这房子啊,我还买定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京师(二)
京师里来往跑官的人多了,不过大家一般都是住店,很少有人想过在京师买一所宅邸。一来是自己不过是个过客,又不是长住在这。自己掏腰包,为同僚提供个歇脚的场所,实在是太不划算。二来京师米贵,白居不易。这京师的房价本来就高,离六部近的地方,那房价更是贵的吓死人,谁拿钱谁肉疼。
李炎卿却道:“话不能这么说,事不能这么想。这个宅子不但要买,还要买大的。到时候所有广东来京的同僚,都能在这居住,大家交流交流感情,日后彼此还能多有个照应。这个钱别人不出,我出了。”
他初来乍到,现在买房也不现实。不过他这个构想,已经让白斯文连挑大指,不住的称赞,有气魄,大手笔。
他当然要吹捧下李炎卿,不管他心里如何看待这个事,眼下李炎卿帮他出了一份房钱,他才能在这京师第一流的客栈内住上上房。他甚至想找李炎卿借一笔款子,继续运动自己的前程。
“兄弟我是云南昭通的知县,我们那个地方,实在是太穷了。险山恶水,没有多少出产,坐地方官有什么意思。若是在那里坐满九年,我怕是就回不了家了。我想着在吏部运动运动,提前调动到腹里地区,可谁知,那些吏部的人胃口也太大了,居然收了礼不办事。这帮人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白斯文别看五十多岁,论年纪是李炎卿的两倍有余,可是一口一个兄弟我。半点也没有尴尬之态。李炎卿忍不住问道:“你到底送了他们多少礼物?他们居然收了礼金还不肯办事。”
“礼金?什么礼金。我堂堂昭通正堂,论品级比他们也低不了多少。凭什么给他们礼金。只不过一人送了几根宣威火腿,又请他们吃了几顿饭。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又吃又拿的,他们还不该给我办事么?要知道,我在云南时,就是有人求我办事,也不过是给几根火腿,我的印就盖了下去。”
李炎卿暗道:怪不得你选官选在了那个地方,这也是活该。他简单与他寒暄几句,就去安顿自己的爱妾和俘虏。这个客栈是京师第一等的大店房,房价比别处要高出几倍。李炎卿财大气粗。将整个店全都包下,让自己带的人分前后院住好。那些女俘虏,则由花惜香、柳叶青姐妹及其带的女侠看管。
这帮人对天女门恨之入骨,一路上紫幽兰不知吃了多少苦头,眼下就是想跑,也没有力气。李炎卿又道:“等我到张相府里去过之后,咱们就去京师好好转转。这里我熟啊,好歹当初我也是这长大的。我带你们去买买东西,不要给我省银子。”
柳叶青道:“哪个给你省钱。你这个移动钱包就当定了。不过啊。这京师还是别转了,你既然是京师长大的,说不定就有人认识你。万一有人认出你的本来身份,那还是要糟糕。你还是把商人叫到店里来,我们在店里买些东西就是。”
袁氏与花惜香,则帮着李炎卿挑选礼品。他这次是去讨老婆的。礼物自然不能太寒酸。那点苍掌门送来的玉石,南少林送来的极品大红袍。还有当初从石宝山家里起获的古董,全都装在了船上。
袁雪衣不愧是名门出身。眼力比花惜香还要强出几分。那些古玩她一见之下,面色大变,用手捂嘴道:“这些东西居然都是真的?天啊,这得值多少钱啊。”她一边说,一边将一副古画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舍不得放下。
这些古玩价值连城,若是当年的刘朝佐有这些东西里的任意一件,都可以当做聘礼把自己名媒正娶迎过门去。这次是自己的男人要送给他的正牌岳父的,她挑挑这件,看看那件,哪件也舍不得送出去,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行了。你当了这么久的大妇,难道还当上瘾了?”花惜香忍不住在旁道:“赶快把东西挑好,别误了相公的正事。”
那边小贞儿却也闹着要帮忙,李炎卿一把将她抱起来“不许捣乱。爹是去给你讨大娘的,不许添乱。等回来的时候,爹给你买糖吃。”
晴云暖雪一起伺候着,让他换了崭新的衣服,又有四名香山身强力壮的衙役,举着各色礼品出了店房。他好歹曾经是京师土著,对于纱帽胡同的位置并不陌生,估摸着用不了太长时间就能走到。
可是刚走了两条胡同,迎面却有几条汉子朝着他走来,李炎卿本想避开,却见对面的人已经将他堵住,同时身后也有几条大汉从后面掩过来,将他的人包在了中间。这京师重地,天子脚下,总不可能大白天就来抢东西吧。
李炎卿还在狐疑,他身边那四个举礼品的衙役却已经翻脸开骂。他们在香山时,可是动手抢别人的主,怎么可能相信有人会抢到他们头上。“你们是干什么的?难道不要命了么。这里是京师重地,你们还想劫道不成?”
那带队的汉子四十开外,生的身材高大魁梧,听了这话也不着恼,只是一撩衣服下摆,露出了一面腰牌。这腰牌李炎卿十分熟悉,当初瑞恩斯坦不止一次炫耀过这东西,锦衣卫?
京师之中到处锦衣,这倒是不奇怪。可他们围自己要干什么?他微笑道:“几位原来是锦衣兄弟啊。不知道几位有什么贵干,可有需要在下帮忙之处?我与你们锦衣卫的朱老公爷,也多少有些交情,大家不要误会,自己人,自己人。”
他说这交情倒不是虚言,勋贵之间同气连枝,他既是魏国公的好朋友,自然也就是成国公的好朋友。目前朱希孝为锦衣指挥使,自己又给锦衣卫帮过无数的忙,怎么看,两下也是有交情的,不大可能锦衣卫出手对付自己。实在不成,自己身后还有东厂呢。
哪知那大汉却不肯给面子,冷哼道:“和我们朱老公爷有交情?好大口气!少说废话,洪武爷的大诰会背么?”
李炎卿心道:京师这地方什么规矩,为什么走大街上还有人抓过来问人会不会背大诰,自己有必要会背那东西么?他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大汉道:“哈哈,连大诰都不会背,一定有问题,跟我们走一趟吧。到了衙门里,有什么话再说。”
李炎卿泥人也有土性,不由把脸一沉道:“朋友。你如果这么带走我的话,可敢把你的名字赏下来?”
“好说,在下名叫李纵云,有话记得到衙门里再说吧。”
那几名衙役还想反抗,李炎卿道:“不许和锦衣冲突,咱们跟他走,看看他带我走容易,却怎么把我放出来。”
有几名锦衣过去,将四人手中的礼品全都接了过来,由自己拿着。李炎卿随着李纵云刚走几步,却觉得脑后一阵巨痛,不知被谁在后脑重重敲了一下,接着一阵天昏地暗,人事不知。(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京师(三)
李炎卿再次醒来时,已经处在一间黑暗的牢房里。身上被铁链子捆个严实,一动弹那铁链子就阵阵做响。后脑阵阵发疼,眼前还是冒着金星。
虽然头疼的厉害,但他还是用尽全部的力气思考自己的处境。到底是谁把自己抓起来,这里又是哪?自己被抓,肯定不是因为背不出明大诰这种扯淡的理由。只能说自己太大意了,这分明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抓捕,自己怕是一从东直门下船,就已经被发觉了。
有人为了对付自己,派了人尾随自己,又安排人在远处盯梢,自己一出客栈,就被锦衣卫堵住,然后就抓了进来。自己如果带上家中那些有武功的女人,或许还能逃出来,大意失荆州啊。
这次自己的被捕,幕后肯定有黑手。关键在于黑手是谁。自己的仇人似乎不少,刘勘之在香山被自己收拾了一通,他爹是刑部侍郎,难道是刘一儒动的手?可刘一儒是刑部侍郎,他要收拾自己,应该动用刑部三法司的捕快,不应该动用锦衣啊。
要不然是高拱?自己在香山做的太出色,破坏了高拱月港开海的布局,让这位宰辅对自己起了杀心?
以他堂堂首辅的身份,派出几个锦衣收拾自己,不费吹灰之力。自己若是落在高拱手里,这事就麻烦了。这位首辅向有贤明,纵然做人铁腕了一点,可是最讲规则,怎么居然玩出这种下作手段了?
他正在胡思乱想,却听铁门开启。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动。几个人从外走入,有人点起了油灯。李炎卿眼前渐渐有了光亮,对于这房间也算有了些认识。
这房间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