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封疆-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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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以你为首。我只是想要多了解了解你的过去,就像让你了解我的过去一样。咱们既是夫妻,就不该有所保留,不过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强迫。”
他见做势欲走,袁雪衣只当他动了真怒,连忙拉住他袖子道:“别走。我说就是。只是那事,没什么好说的。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想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老天爷这辈子罚我,才让我遇到了他。”
李炎卿道:“怎么?你和刘兄难道不是一见钟情,仰慕他才高八斗一表人才。只是你家中嫌贫爱富,要把你嫁一个脑满肠肥的蠢物,你才甘愿效红拂夜奔,从此在刘家当牛做马么?”
袁雪衣如今既然要做李炎卿的女人,对于刘朝佐也就少了过去的维护。她冷哼道:“朝佐不过一个举人,如何算的上才高八斗。若说一表人才,江右无数少年郎,他却也算不上出众。都怪我的命苦,被他毁了清白,又怎么去嫁其他人。家中又嫌他刘家门第太低,配不上我家,我也只好如此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接收(九)
她出身江右袁氏,乃是当地有名的名门望族,家族在当地传承十几代,族人数以千计。家中在外宦游者,也有六、七十名,地连阡陌,城里有无数的铺面,乃是个有钱有势的豪门。
袁雪衣既有一副倾国绝色,又饱读诗书有才女之称,按说她的命运,应该是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大族子弟,相夫教子过一辈子。
可是她正值妙龄,又读了许多诗词话本,心里就仰慕那些话本中文采丰流的才子,不想糊里糊涂的把自己嫁掉,万一家里选的夫婿,是个无能草包,岂不是辜负了大好青春。
一时胆大之下,她居然女扮男装,混进了书院前去听讲。这对于一个平素循规蹈矩的女孩来说,不啻于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而这次冒险对于少女来说,也有了巨大的收获。
她如同祝英台一般,真的进入了当地第一等的书院就读,又认识了当时江右的大才子刘一川。这刘一川,文才斐然出口成章,模样也是英俊潇洒,是一等一的相貌。其家族也同样是江右名门,两家可说门当户对。
当时她与刘一川以及刘朝佐三人脾气相投,那两人也没看出这个老弟是个易钗而弁的西贝货,只拿她当了个小老弟。三人金兰结拜,曾有过一段把臂同游,谈文论道的幸福时光。少女当时一颗芳心全在刘一川身上,只想找个机会表露身份,从此得配良婿。
她说到此,偷眼看了一眼李炎卿。生怕这个男人生了嫉妒之心,或是对她的操行不满。自己的生活从天堂堕入地狱。
李炎卿面上倒无愠色,反倒听的津津有味。问道:“那怎么回头娘子倒归了刘朝佐,难道是他看破了你的女儿身,然后捷足先登?”
袁雪衣想起往事,心内泛起无限惆怅。“我那般偷跑出去一个多月,算是惹了塌天大祸,那能不被捉回去。那一次的家法,差点把我活活打死,可是我半点也不后悔,当时我为了刘郎。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在乎。都怪这命啊。”
按袁雪衣所想,自己与一川兄门当户对,当可配成夫妻。却不知刘家与袁家在历史上有宿怨,两家的田地又是临界。这两家都是一等一的善人,对于自家佃农十分爱护,生怕佃户们受了损失。每年都要为自己家的佃农多弄些水来浇地,又想让农户们扩大田地,增长收入。这界碑兄就不免要频繁搬家。
为着水和土地划分,两下里每年都要出几条人命,伤许多丁壮。两族子弟在斗殴中也多有折损,彼此仇深似海。袁雪衣的兄长一听说妹子居然恋上了刘一川,头就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只要咱袁家有一个男丁活着,就不许自己家的女人嫁到刘家去。”
可当时袁雪衣用情以深。她又是个为爱可以不顾一切的女人。破釜沉舟的袁小姐,居然想到了先斩后奏的办法。
李炎卿听到这。拍手道:“好个娘子,倒是看不出来。居然还有这种决断。我倒是越发佩服你了。只是你明明想和刘一川生米熟饭,怎么最后却和刘朝佐成了夫妻。难道是刘一川始乱终弃,朝佐兄却不离不弃,最终赢得了芳心?”
袁雪衣嗔道:“相公你把我当成什么女人了。女儿家清白为第一大事,怎能如此随意。若果真失节于刘公子,他又不肯承担,我惟有一死了之,绝不可能苟活。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她的丫鬟实在太糊涂了一些,只知道刘公子,却没搞清楚谁是谁。将见面的信息连同信物,都交给了刘一川的同窗,那位三杰中的另一杰刘朝佐。
刘朝佐听说三弟居然是三妹,喜不自胜。也不管那丫鬟说的是刘一川,而不是他刘朝佐。以错为错,居然真的冒充刘一川前去赴约。当时饶是袁雪衣百般讨饶,却也挨不过男儿狂热与力气,居然被他摘取了这夺江右鲜花。
等天明之后,袁小姐本有心一死了之,奈何刘朝佐跪地苦求,又加上木已成舟,本着从一而终的念头,竟然跟着他逃出家门,到了刘家做了没名没份的老婆。
说起这段往事,想起自己的悲惨命运,袁雪衣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当时朝佐说只要日久天长,我家就会回心转意,同意我们的婚事。哪知家里却把刘家所剩不多的田地全都收走,才肯答应不告官。之后就对外宣布我暴病身亡,又把我们赶去别处居住。刘朝佐也只好换了间书院读书,直到昨天,家里才肯认我。”
她说到此,已经哭的如同雨打梨花一般,分外惹人怜惜。李炎卿却轻轻揽住她的肩头道:“雪衣,这事我听了,其实错不在你,而在于刘朝佐。你是无辜的,又谈什么错呢,放心吧,我会好好待你就是。”
“不,这其实也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是不守礼法,也不会被朝佐他夺去清白。福祸自招,不怨旁人,这都是我的命。”
李炎卿问道:“那刘兄婚后想必待你如珠如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把你当个娘娘般的供着吧。”
袁雪衣摇头道:“他怕我与他家门第悬殊,我看他不起。又知我心中属意的不是他,一心怕我与一川兄私会,待我格外严苛。非如此,不足以显示他的夫纲,也怕制不服我。”
说起此事,她脸上露出几分自嘲般的笑容。“说来,当初我们也曾是好友。可没想到一成了夫妻,他就变了个人。动辄便以拳脚相加,又总嫌我没用,不能从娘家为他要来帮衬,反害他折了那么多田产。每次喝醉了,就用最难听的话骂我,用各种东西打我。可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只能认命。倒是他进京这几年,我才不至于挨了拳脚。”
李炎卿怒道:“这遭瘟的刘朝佐,却是太过黑心,这么好的娘子,却受他这般欺凌,简直是老天无眼。放心吧娘子,既然老天让我遇到了你,就不许你再受欺负。那个真刘朝佐在你身上欠的债,我这个假刘朝佐替他还。”(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接收(十)
袁雪衣被这一句简单的情话感动的眼泪直流,主动献上了香吻,李炎卿自也趁热打铁,二人又在那拔步床上滚做一团。刚穿好的衣服,全都丢在了地上,那一声声雪衣娘子,让袁雪衣心神俱醉,居然主动献上了樱唇和后廷。
看着这高贵的贵夫跪在自己身前吞吐的模样,让李炎卿感到莫大满足。袁雪衣也自痴迷于这情爱之中,感叹自己终于遇到了良人。等到中午出门用饭时,袁雪衣才发现,那些丫鬟看自己的目光中充满了怪诞,才知自己这行为也是太过离经叛道。
她那兄长也是喝多了酒,刚刚醒过来。见妹妹妹夫这般恩爱,倒是十分欢喜。可刘安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他本以为这孝顺的儿媳妇是无奈忍辱侍奉,怎么看这模样,倒似是久旱甘霖,身心全都沦陷了进去。
不过眼下形式比人强,又是自己要求的,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一门心思要起程修道,半天不肯多待。
刘贞儿听说爷爷要走,拉着爷爷的袖子大哭。刘安却也狠了心,不肯多待一刻,还是李炎卿甘心做大马,让刘贞儿骑了又骑。又耐下心来讲故事说笑话,才逗的小可爱渐渐不再哭闹。
李炎卿也遵守承诺,命人去给老太爷准备行李和银两,送老太爷动身。除了说好的三千两香油钱,又准备了四千两银子作为路费花消。这么庞大的一笔银两携带不易,就全换成黄金和几样贵重珠宝。
身携如此巨款,单身上路自然是不行。纵然龙虎山张真人道术再高。也万难提防道上无数的贼寇强人。
瑞恩斯坦昨天也来吃了喜酒,他既与李炎卿换了金兰谱。这忙自然是要帮的。他大手一挥,十几个锦衣卫就有了去江西的公干。便可借出差之便“顺路”保护刘老太爷前往龙虎山去学长生大道。
有这十几个强盗的祖宗护送,倒是不担心能出什么意外。不过刘安自始至终,脸色都阴沉的像块铁,十分不好看。袁雪衣方自陷入甜蜜之中,此时却又有些担忧“相公,是不是公爹他老人家不高兴了?”
“他死鬼儿子从头绿到脚,他能高兴就怪了。不过你管他高兴不高兴干什么。反正他还有两个儿子在我们手里,谅他不敢掀桌子。”李炎卿倒是胸有成竹“再说了,我有了你。谁还管他高兴不高兴啊。我只要你高兴就好。”
袁雪衣本来心地善良,觉得有负刘家,心内颇为不安。可又不敢与丈夫顶嘴,只好闭口不语。刘贞儿又在此时蹦跳着过来找娘,两下一冲,这事她便也不放在心上。
不过这内宅里生气的,可不止刘安一个。柳叶青房里,也聚满了人。洪四妹的烟袋喷着烟雾,这位女土司与李炎卿分离日久。也正想着要好好在一起叙叙离别之情,哪知却被袁雪衣截了和。看她那容光焕发的模样,与前几天半死不活的样子相比,有知道是受了好一番雨露浇灌。她心里没气才怪。
“我说几位,咱们都是李郎的女人。平日里明争暗斗,谁都没少给谁使过绊子。下过烂药。不过今天,却是咱们该联手的时候了。咱们必须教训教训姓袁的贱货一顿。否则她就不把咱们放在眼里。”洪四妹做了几天安抚使,派头与过去大不相同。举止间,俨然有了几分统帅之风。
晴云暖雪却低了低头不肯做声,梁宝珠则怯生生道:“我没使过绊子,也没下过烂药。我真的没有……两个宝宝可能要哭了,我得去看他们了。你们放心,我不会把你们供出去的。”
“老实待着。”洪四妹一句话,梁宝珠就不敢挪步了。洪四妹用烟袋虚戳两下“瞧瞧,这副窝囊模样。这不是注定被欺负的命么。这还是在香山,有你的宗族护着你,这要是将来相公到别处做官宦游,趁他不在家,姓袁大婆子一句话,就能把你卖了。等咱的男人回来,你不知道成了谁的小老婆了。”
梁宝珠一听这话,吓的花容失色,哆嗦着不知该如何自处。
花惜香却笑道:“洪姨娘,您这用的好手段。明明是您看大婆子不顺眼,却要把别人都拉上。将来妹夫发作起来,您也好占个法不责众不是。师妹,让她们走人,她们爱去哪商量去哪商量。你是和妹夫共过患难的,袁大婆子绝对到不了你头上。万一妹夫把你误会成主谋,就划不来了。”
洪四妹暗想:今天召集的都是和相公睡过的女人,你算哪根葱,怎么也来插一手。可是眼下是团结一切可团结力量的时候,却又不好得罪她。只好笑道:
“花女侠说的什么话,大家自己姐妹,没有这么多说道。我这不是气不过么,叶青好歹是和相公同过患难的,怎么能被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大婆子骑到头上。京里还有一个大妇,咱们还有活路没有啊。若是不团结起来,可是要吃亏的。”
花惜香却摆手道:“得了吧。那袁娘子长的确实是美了点,但那又怎样,以妹夫眼下的家业,什么样的美人睡不到?袁氏那边所占的,无非是个冷若冰霜加别人老婆这个身份。等过几天啊,她也就那么回事了。妹夫这是在搞平衡呢,眼下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应对,若是你们胡作非为,妹夫生了气,那才真有人要倒霉。”
洪四妹本来听的气闷,可听到后来,却忍不住抓了花惜香的手道:“花女侠,我们东印度公司还缺不少职位,来我这干吧。我夷州给你一把交椅坐,来给我当军师。”
袁氏那还不知道内宅之中,那些女人已经团结起来拿她当了眼中钉。这几日之间,她仿佛一步迈入天堂之中。
李炎卿待她如同珍宝,接连几天的恩宠,让她连动根手指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