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项全能-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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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林琳针锋相对的话,张劲用那种很轻蔑、很轻浮、很轻佻的眼神撩了林琳一眼后,又用很轻佻、很轻浮、很轻蔑的口气说:
“小丫头,明不明白啥叫‘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空口白牙的信口开河是没有说服力的。”
“有些事是不用调查。狗狗拉出来的便便,不用尝就知道没有用锅蒸出来的白面馒头好吃!”
“这点我相信你,因为你都尝过,最有发言权了!”
……
很快。张劲和林琳这对仇敌的互相讽刺和互相抨击,再次让小楼中热闹起来……这顿晚饭,刘老爷子虽然也算吃饱了,但只觉着差强人意。
毕竟这王大姐的厨艺虽然还算不俗,就算是到大酒楼中掌勺也不算丢人,但是和张劲被无数名厨誉为‘天下第一’的厨艺相比,差的实在是有点远。
所以。两相对比之下,自然让这些天已经被张劲厨艺养刁了胃口的刘老爷子,感觉到了巨大的落差。
除了人老嘴刁的刘老爷子之外,包括张劲、林远一家,以及杜大保镖、丁助理、王大姐在内的其余人等,却都吃的津津有味儿。
毕竟张劲家的菜蔬肉鱼,比市里的可是好了太多了。
菜蔬,都产自张劲小院儿。全是等级五级以上的极品;肉,都是村里各家自己养的猪,这可比养殖场的那些肉猪强多了。绝对绿色。品质也要高上几级;鱼,是村头大堰塘里的野鱼,或是村里两条海船海捕的纯野生鱼类。自然和城市里那些人工养殖的不是一个档次。
所以,就连林琳都大赞,王大姐的厨艺似乎又大有进步……饭后,王大姐自去厨房收拾洗涮。而杜大保镖和丁助理则回了张劲为他们今晚安排的房间。刘老爷子因时间尚早,又跑去海聚福海大村长家串门去了。
剩下了林远一家以及张劲四个人,坐在一起又闲聊了一会儿后,就快到了张劲给林琳施针的时间。
原本为肖非和穆欣然这对公婆预留的房间,在林琳撒泼耍赖的要求下。成了未来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暂时属于林琳的卧室,而施针地点就是在这里。
当楼下客厅中闲聊后,一行四人上楼进入林琳的房间后,被林远一家三口簇拥着的张劲,就开始有条不紊的整理这一会儿施针的用具。
看着张劲坐在桌边,用浸过酒精的纱布一根根的擦拭着曾经在住院期间。惊鸿一瞥的瞧过一眼的‘龙纹白蜂针’,林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百余根‘龙纹白蜂针’就放在张劲手边的丝巾上,其上的精致龙纹在灯光下流光溢彩、寒芒烁烁,看起来灿烂而又美丽。但是一想到一会儿,这些针就要进入自己的身体里,把自己戳的跟马蜂窝一样,林琳却满心的害怕。觉着周身皮肤凉沁沁的寒毛倒竖,鸡皮粟起。
那些细如牛毛、短仅寸许的小针也就罢了。但是那些长有近尺,粗细和牙签相差仿佛,针尖或成刀状或成纺锤形的大针,在张劲手中颤巍巍的,实在是有些吓人!
被这一大把针具吓到的林琳,因为心理作用,在看向原本平和的张劲时,也觉着张劲似乎有些面目狰狞了。
虽然张劲如今是一副没有睡醒般的样子,眼睛似睁非睁看起来很没有精神。但是,林琳看着他手中、手边的那百余根银针,却仿佛一支支凶器,而握着凶器的张劲,则像是某部片中的握着手术刀的羔羊医生,或是《猛鬼街》里梦中见到的那位握着剪刀的弗莱茨,或是《德州电锯杀人狂》中握着电锯休威特。
总之,和一大把银针在一起的张劲,落在林琳的眼中,就是个很凶恶、很变态、很恶魔的形象。
于是,之前和张劲吵起架来底气很足的林琳,说起话来已经开始心里打鼓、舌尖发颤:
“喂,怪叔叔,一定要扎针么?不扎行不行?”
“当然可以!”
听了林琳颤巍巍的询问,张劲回答时的表现,和之前始终撩拨林琳火气时那种,毫无风度的恶形恶状截然不同,一脸和蔼的笑容,声音更是可亲跟给宝宝扎针的可爱护士一样。
虽然觉着张劲所谓的和蔼表情,越发的向那传说中哄骗萝莉看金鱼的,真正的‘怪叔叔’的形象靠拢,那笑容属于看起来可亲,细看时却倍觉诡谲的那种类型。
但是,实在心惊于那一大把颤巍巍银针的林琳,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效法萌萝莉的样子,双手捧胸、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闪烁着期盼的目光,嘴里脆生生的问:
“真的?”
“当然是真的,其实不用针灸直接熏蒸也可以将疤痢祛除干净!还你一片光滑的肌肤!”
用很真诚的口气,不紧不慢的说到这儿,张劲的口气顿了顿。一俟林琳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欢悦后,张劲就紧接着说:
“我之前也说过,这针灸主要为了祛瘀排毒、激活新陈代谢的加速。如果省去针灸这道程序的话,仅仅两个月的熏蒸绝对不够,估计你至少也要当足十个月的上屉包子。”
见到因为治疗时间延长,林琳的神色已经有些犹疑,张劲又紧随其后的加了把火:
“而且,如果没有了针灸祛瘀排毒,那么诸如毛细管中的淤血和一些色素之类的,这些因伤而生的不好的东西也就无法排除干净。当然了,这些不会影响到你身体的健康。
只不过,在疤痕消失后,那些皮肤虽然恢复伤前的光滑,但是会留下一片鲜红、暗紫、乌青,等等各种颜色的痕迹,就跟洗不去的胎记一样。通常来说,烧伤多大面积,就会有多大面积的痕迹!
所以说,如果你要是觉着这样的痕迹就像是纹身一样,很有性格,所以想要留下来的话,我也不反对。那样的话,针灸这道手续自然就可以省下来了!
你作为受针者,到底要不要施针,全在你自己!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选择了!”
张劲的话说的轻松,但是内里的涵义,却让林琳不寒而栗。
想到自己从前引以为傲的嫩白肌肤,将会被丑陋的各色痕迹点缀的到处都是,想象自己再次脱光衣服对镜自怜时见到的恐怖场景,林琳忍不住毛骨悚然。
于是,在此刻,林琳对未来的恐惧压过了对眼前明晃晃针具的恐惧,嘴里细声细气的说了一句:
“那还是针灸吧!”
然后,这个丫头就自己走到床前和衣躺倒。
再然后,这个丫头最后用那种仿佛临刑前的无辜窦娥般,很濡湿很可怜的眼神看了自己老爸老妈一眼后,就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僵硬的横在那里。就跟被绑牢了,摆上砧板的小猪一样——认命了!
见到这一向只能顺着毛摸的驴脾气丫头,居然摆出这么一幅逆来顺受的样子,张劲忍不住想要发笑,但他最终还是强行忍住了。憋着笑的张劲依然用挑衅林琳时常用的那种口气,不着四六的说:
“我说丫头,你这是干嘛?你到底是想针灸啊,还是想不针灸了,直接睡觉啊?”
张劲的话让林琳睁开了眼,对着张劲似笑非笑的神情,奇怪的问:
“当然是要针灸啊?我不是说过了么?”()
484 神技 神迹()
见到张劲笑而不答,林琳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抹艳红飞快爬满脸上疤痢间的空隙。
接着,这个丫头就像见到要非礼自己的变态恶魔一般,连忙坐起,仓惶的向床头扭摆着挪去。双手还紧紧揪牢自己领口的衣袂,慌慌张张的说:“怪叔叔,你……该不会……针灸……我……不是还要脱衣服……脱光衣服吧……”
张劲无语,恨不得凝噎。
这是干嘛?什么意思嘛?
不但口气凄惨怯怯,还跟狗血剧里受到变态攻击的女人一样,用屁股和脚用力向床头挪?难不成我这个正人君子是想要非礼你还是咋地?
别说你现在已经基本毁容,衣服下的大面积烧伤的疤痢也是可惧可怖,让男人很难产生某种兴趣。
就算是你一如从前没烧伤的时候,咱高品位、爱肉感的老劲,对你这‘排骨精’也提不起来兴致啊?
再说了,你爸你妈就在旁边瞅着,就算咱想非礼你也不会挑在这时候吧?等你爸妈走了之后不好么?
就在张劲被林琳的这番举动弄得哭笑不得的时候,一边的林远火上浇油的说话了:“林琳,别这样,你张叔叔是医生,在医生面前不用害羞的……”
见到林远还想要继续循循善诱,继续劝解自己女儿主动‘宽衣解带’,张劲连忙拦住,插话进去:“谁说让你脱衣服了?你那前平后也平,没有二两肉的小身板怕露,我还怕看呢!
瘦骨嶙峋的跟非洲难民似的,掉到眼睛里都觉着咯得慌!看过后更是容易做噩梦。我才没有兴趣呢!
《包身工》这篇课文学过吗?你简直就跟那个芦柴棒一样!”
张劲这番话,别说让始终对自己苗条身材和骨感美丽极度自恋的林琳翻起了白眼儿,就算是旁听的林远夫妇也忍不住让眼白占据了眼珠子的绝大部分。
哪有你这样当着人家父母面,挑人家女儿身体的碴儿的?而且还这么直白的说人家女儿没胸没屁股?
……
林远夫妇虽然对张劲的口没遮拦,有着以中指相对的强烈欲念。但是,却出于个人的绅士、贵妇形象。以及对张劲大神医身份的尊重,还是勉强克制住行将破口而出的粗言,憋着没有作声。
而林琳考虑到自己未来几十天就要落在这个人的手里,难得明智的明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在一个巨大的白眼后,放开了自己揪紧的衣领,没好气的问:“你这个瞎眼睛不懂审美的怪叔叔,我懒的理你。说吧,我躺着不对,那你到底要我怎样?”
“身前背后都有穴位要扎,你到地上站好就行!”
张劲也同样没好气的回答到。
“哦!”
经过之前的乌龙的‘非礼事件’作为插曲。林琳也忘了该有的害怕,大咧咧的走下床来,就在张劲身前半米左右的位置站定,然后问道:“就这么站着就行?”
这一次,张劲没有再说话,而是在林琳话音刚落的时候,就陡然一步欺近身去。
接着,突然被人迫近的林琳。还不等有何反应,就被满眼灿烂的银色光华晃花了双眼。
林远夫妇就只觉着张劲似乎在那一霎那,突然幻化成千手观音。看不清影子的手中舞出密密匝匝,如晴明天时的太阳雨丝般的灿烂银线。
然后,也就是三五秒的时间,张劲似乎仅仅快步绕着林琳走了一圈儿后,就两手空空的站回了原来的位置。此时,原本手中的一大把银针已经全都不见了。
当林远把已经有些木滞的视线从张劲身上挪回自己女儿身上的时候,才恍然发现了那些银针的去处。
此时自己的女儿满身满脸,都已经被点点银光点缀起来,那只一簇簇的针尾。而全身上下到处都布满针尾的林琳,则是摆着一副张大了嘴巴的样子。定格在那里。
看清女儿的样子后,林远夫妇也向女儿看齐,同样张大的嘴巴,定在原地。看着满身银针,仿佛巫蛊娃娃的女儿,回想之前那华丽的难以言表的银色丝雨。两人如堕梦境。
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见多识广的夫妇二人,从未想到,中医居然有这么华丽的手段,从未想到脑海中全是慢的画面的中医,也有风驰电掣的一刻。
在他们脑海中的中医名家和名家手段,应该是另一种样子——
在一个光线晦暗,古色古香,满是草药味道的小房间里,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中医,一身或青或黑的长袍,三缕长髯飘飘洒洒,背对着高度从底至顶、仿佛一面墙般有着数百格屉的药柜坐在那里。
当病人在桌子对面坐下,老中医如掐指算命的先生一般眯起眼睛,一手捻须一手搭脉,慢腾腾的‘望、闻、问、切’诊病,慢吞吞的笔走龙蛇开具处方,慢条斯理的煎药熬药,慢悠悠的拈针拔针……
这是林远那位父执辈,那位国宝级杏林国手的形象和坐镇时做派。也是林远所见过的几位中医名家的做派。
那种始终是如平静流水般的慢,那种让人安心的慢条斯理,才是林远心目中的中医印象。
而张劲的表现,显然将他们对中医的印象彻底推翻。
这种极致的快与印象中,中医该有的温吞吞的慢,截然相悖。
如浮光掠影,流星光痕般的美丽,与印象中不着皮相,内涵深刻的中医也是大不相同。
但是,林远夫妇即使觉着这种手段处在自己概念之外,即使看不明白个中堂奥,他们也不禁被这华美所震撼。
这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