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死亡传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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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所谓‘台上演戏,台下实际’,人性的多面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理解的。
台上的方子萱给人的感觉确实是温文尔雅、小鸟依人的乖乖女。但台下的她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别看方子萱在节目里总是口口声声地说‘我不介意应征者的贫富,也不介意长相,只要能真心对我,那就是我要找的对象。’其实才不是这样的嘞,台下的她可是既实际又势力的拜金女。手头上同时交往的众多男朋友里,清一色的都是又多金又帅气的富二代。
所以如此来看,台上的方子萱只是一个被《非诚W扰》包装出来的假象而已。
马晓也是在录完节目之后,与她私下里接触了几次才认清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当郭亚兵问起的时候,马晓立刻便没好声地说:“她‘‘‘‘操‘‘‘‘”
一句有头没尾的话,不禁让郭亚兵联想万千。
“拿‘‘‘拿下啦。”郭亚兵问。(拿下:东北话,用于口语中。搞定,办妥的意思。)
“那娘们儿可不是一般人能斗得过的。”马晓说。“起初不认识她之前,还对她抱有幻想。但是了解了之后,才明白什么叫烂货。”
郭亚兵问:“此话怎讲?你是不是让人家给甩了,所以在这儿‘埋汰’她呢。”(埋汰:东北话,本意是指脏的意思。在本句话里指的是诋毁、诬陷的意思。)
马晓干哼哼了两声,苦笑道:“那个节目里的大多数女嘉宾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就算是配对成功也不会有任何发展的。那只是个节目而已。”
“什么?既然她们都是有男朋友了,那为啥还要在电视里装纯扮单身呢?”郭亚兵愤愤不平地说道。
“商业文化自然如此。大家只是凑到一起自娱自乐,在做节目的同时也在宣传自己。其实《非诚W扰》根本就不是什么相亲节目,它应该算是一种商业广告宣传秀。”
“我没问你这些,我问的是女嘉宾!”郭亚兵把主题拉了回来,说道。
马晓答:“女嘉宾是吧-----有些是赞助商的情人,有些是某个娱乐公司的平面模特;没一个是单身的。这回你懂了吧。”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道:“你还记不记得和我一起上节目的那个4号。”
“啊,就那个姓张的吧。张‘‘‘张什么来着。”
“就是他。”马晓说,“前两天不就是因为方子萱,跳楼自杀了吗。”
“真的假的啊。”郭亚兵不敢相信地问道。
马晓渍叻一声,说:“天朝集团公司总裁张武全知道不?那不就是他爸吗。”
“昂~~”郭亚兵长呓了一声。“哎,我听说张武全最近被抓进去了,好像是因为误杀。”
“那玩意谁知道?跟咱无关。”马晓说,转而又问了一句:“张武全把谁给杀了?”
“我哪知道,他又不是我爹。有钱人就作死呗。”郭亚兵好像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说着话的时候,小娜拎着几袋外卖回来了。马晓接过他要的咖啡之后,便没有再和郭亚兵闲聊,而是又重新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郭亚兵也很识趣地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之后,两人谁都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在同一段的时间里----6:22P。M
左伦家。
‘铃铃铃铃铃~~~’
床头柜上的闹铃此刻正响的厉害,左伦从迷梦中惊醒。
闹铃声冲碎了刚才的梦,梦的内容玲玲索索,无关紧要。醒来的左伦也没去多寻思。因为他知道,这个时间该是给老婆做饭了。
自从左伦的老婆丹丹有了身孕,左伦便买了这个闹钟,用来提醒他这个粗心的男人照顾老婆的饮食安胎。别说,这六个月来还真亏了这个小闹钟的帮助,才让他成为了百分百的好老公。
左伦将闹钟关掉,然后坐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睡意勉强退去,疲劳又似新增。左伦感觉自己比没睡之前更累了。
“原来等着孩子出生是这样的累人呀。”左伦在心底自嘲了一下。随后便下了床,来到了客厅里。
丹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在做十字绣。
左伦走了过去,将电视关掉。
“看多久啦?嗯?”他故做严肃的样子,问着丹丹。
丹丹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嘟着嘴说:“才一会儿。”
左伦看着丹丹的那个样子,笑了出来,“今晚想吃点什么,亲爱的。”
“嗯‘‘‘今天你别做了,我也不怎么饿。”丹丹心疼左伦这几个月来的辛苦,家里家外都是靠他一个人在打理。今天中午又见他带着一身的疲惫,回来后便一直睡到现在。所以,丹丹希望左伦能多歇一歇。“你回去多睡会儿吧。”
左伦知道丹丹的心意,心里一暖。“我没事的。嗯----咱熬点粥吧,多少也吃点儿。”
丹丹笑着点了点头。“我还想看会儿电视‘‘‘‘”
“电视有辐射。你现在的情况还是多注意一点。”左伦过去吻了一下丹丹的额头。然后对着她瘪了瘪嘴;像是很替丹丹委屈似的不能看电视了。“听话,昂。”
无微不至的关心在细节中尽显。虽然是一脸的疲倦,但却从不在脸上表现出来。左伦确实是个百分百的好老公。
丹丹被左伦逗乐,她一推左伦的脸,说:“熊样儿。”
左伦拉过丹丹的手来,亲了一亲。然后便走进了厨房,准备煮粥。
左伦哼着小调儿;淘米、加水,然后按下了电饭煲的开关。随即他又想到应该多煮几个鸡蛋,给丹丹补些营养。
左伦打开冰箱门拿鸡蛋的时候,厨房外客厅里的丹丹发话了:“煮鸡蛋啊?”
“嗯。”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左伦笑笑说:“不要把鸡蛋和粥混在一起煮嘛,我记得-----我在拿铝锅呢。”
“孺子可教也。呵呵‘‘‘‘”
“切~~知道你讲究。”
左伦挂着笑意,取过铝锅,盛上了水,打开了炉火。
腾呼!
炉火被点燃了,朵朵火苗应时窜出。可是左伦却突然地愣在了那里,手中的两颗鸡蛋竟也掉在了地上。
因为,他看到了一件让他不可思议的事情。
炉盘上窜出来的火苗,竟然是一张人的脸------轮廓明显,层次分明,脸部的纹路竟然也清晰可见。它正是今天上午那个缺掉半个脑袋的人脸‘‘‘‘
左伦确定,那就是它的脸‘‘‘‘‘
“嗨!又见面了‘‘‘‘‘”火苗开合跳跃,形象地呈现出了脸部的表情。
左伦哇的一声大叫了出来,他来不及去想别的,赶紧跑才是最实际的。可是,就在他刚跨出第一步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已经仰面朝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匡的一声,后脑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地上。疼痛和眩晕让左伦一时间都辨别不出方向来了。
客厅里的丹丹听见这边的动静后,赶忙来在了厨房,瞧见地上的碎鸡蛋和躺在那里的左伦,心疼地走了过去想扶他起来。“滑摔了吧,有没有事啊?”
“别过来丹丹,快跑。”左伦连滚带爬地跑向丹丹,他想拉住她的手,可是却不小心撞到了她。
“哎呀。”丹丹吃痛,捂着肚子,微微地有些要蹲下来的意思。
左伦一惊,连忙伸手扶住丹丹。关切地问道:“不要紧吧‘‘‘‘”
“哎呀~~”丹丹扶着肚子,吸嘶着,“你这是干嘛呀。哎呀‘‘‘真疼。”
“我‘‘‘我‘‘‘刚才‘‘‘那个‘‘‘‘”左伦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丹丹做解释。因为当他再次去看那个炉盘时,那张被火苗勾勒出的脸竟然消失不见了。
这很像是他自己在发神经。因为本来就没有任何事发生。
左伦的表情纠结,他的目光在炉盘和丹丹之间来回游走。同时心里还在寻思着,刚才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本想告诉丹丹刚才的那件吓人事,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改变了主意。因为左伦考虑到丹丹现在有孕在身,是不能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而且,刚才还因为自己的冒失,差一点伤了丹丹和未出生的孩子,若再有什么闪失的话,想必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左伦心里想着这些,又看了一看丹丹此时的情况------现在别说带着她跑了,就是走两步都得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才行。
等一下,我为什么要跑?
左伦想到这里,像是恢复了一些理智。
这些天,工作和生活确实让左伦感到很疲惫,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向丹丹表现出自己的那一面。没错,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服用药物。
金忆,是法国首先研发的一种提神药,它确实能抵抗住所有的疲劳。左伦是托朋友购得此药,一直被他藏在卫生间里,丹丹是不会发现的。他已经服用了将近三个月了。想必副作用就是这个吧。
左伦想到了这个原因之后,一直在他内心里的恐惧便顿然消失。他不禁暗自笑着自己是个蠢蛋。
左伦将丹丹小心翼翼地扶至在沙发上,待丹丹整个人都落稳之后,左伦又关心地问:“怎么样,若感觉不好,我们马上去医院。”
丹丹扶着肚子缓了一缓,然后慢慢地说:“没事。只是刚才太突然了,所以疼的厉害。现在好多了。”
左伦又关心了两句,见丹丹确实无大碍。他这才放心。“没事就好。真是吓死我了。”
“你才吓死我了呢。”丹丹说。“你刚才在厨房做什么呢?”
在丹丹问询的这一秒里,左伦的眼前又闪出了刚才的画面来。那一刻,他心事难表。
“啊‘‘‘‘”左伦用手搓着自己的脸,顿了一顿后,露出一脸的轻松来,说:“哦呵呵,刚才本想逗逗你,谁知我反而弄巧成拙,还差一点撞坏你。对不起哦,老婆。”
“嗨,你呀‘‘‘‘”丹丹不知该怎么说左伦。“下回不许再这样喽。”
左伦敬了一个军礼,说:“明白。那以后你也少看点电视吧-----我刚才的那个,不比电视里的‘孟小菲’搞笑?我可是真摔呀。”(孟小菲:《非诚W扰》的节目主持人。曾在节目中故意摔倒活跃气氛的爆笑史。)
“你搞笑也太下血本了吧-----你不知道现在鸡蛋有多贵啊。”丹丹说。“快去收拾收拾吧。”
“好。”左伦说。
左伦又回到了厨房,他收拾完地上的碎鸡蛋后,又在冰箱里取出了三个,做上了。
显然,他并没有把刚才的事情当一回事。
可是死神,却已经在这一刻悄然临近了。
Chapter 14
更新时间2011…7…14 21:38:47 字数:2298
14
文体小诗:
他在用刻刀刮磨着手上的眼珠
再放回空洞的眼窟中转一转嗯
很舒服
这具他正在使用的身体他很在乎
因为那是他每次出现在阳间的
一种装束
【正文:Chapter14】
晚饭过后。
左伦将碗筷收拾洗净之后,便坐到丹丹的身边,把她的脚放到自己的膝盖上,给丹丹做着足底按摩。
由于丹丹怀有身孕,脚会不时地抽筋,所以左伦每天都会在晚饭之后临睡之前给丹丹按摩脚。
丹丹靠在沙发上,一边做着十字绣,一边和左伦闲聊着。
两夫妻有说有笑地,真是幸福的二人世界。
客厅墙上的表,在一点一点地走着。时间不知不觉地已经八点多钟了。
“咱早点睡吧。”丹丹对哈欠连天跟左伦说。她实在是心疼左伦。
“好。”左伦说着,扶着丹丹走进了卧室里。
左伦将丹丹扶上床后,替她掖了掖被子角,然后吻了一下丹丹的唇。
丹丹满脸幸福地闭上了眼睛。“晚安。”
“晚安。”左伦调着闹钟,将它放到了枕头底下。然后关上灯,小心地躺回到了丹丹的旁边。
“手呢?”丹丹在左伦躺下后,问道。
“这呢。”左伦知道,每当丹丹在半夜醒来,没有握着他的手会感到害怕的。所以,他将手伸进了丹丹的被窝里,握着她的手。以示他永远都在她的身边。这样丹丹就会睡得安稳了。
两夫妻躺在床上又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各自便渐渐地入定睡去了。
卧室里,睡床上的气氛温馨安逸。那温香的呼吸,暖暖地吐纳;一呼一吸间,都渲满了眠眠的睡意。
左伦和丹丹已经沉沉睡去。这对儿相爱的夫妻,将会在各自的美梦中度过这一夜,等来崭新的初晓。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左伦或许连做梦都不会想到,他永远都不会看见第二天的太阳了。因为他的命,将会在今晚结束‘‘‘‘
不晓得过没过零点,也分不清是午夜还是凌晨;四周的光线还是睡前的那样黑。
熟睡中的左伦被一声怪笑惊醒。他睁开了眼睛。
那声怪笑将他吵醒后,便戛然而止。这让尚有睡意的左伦一时也分不清他刚才听见的到底是梦里的还是现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