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贱谁怜_派派小说-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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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易褚动了,懒洋洋的翻身下了榻,慢悠悠的走向我,走到面前,逼得我不得不仰头看他时,他却又蹲了下去,自下而上的瞅着我,望进我的眼里。
“晓泪,你在算计什么?”
他问的极轻极淡,好似不甚在意,却令我明白,只要答错了一次,就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再无转圜余地。
我道:“我在算计,你到底愿不愿意让我算计进去。还在算计,究竟我手里的筹码够不够把你算计的。”
易褚笑了,开怀的笑,下一瞬,好似孩子一样将头枕在我的腿上,歪着头看着我,道:“若是朕心甘情愿的被你愚弄,是不是该有点奖励?”
我一怔,我这还没算计了你,你倒先和我谈起奖励。
我道:“我唯一的筹码就是那个秘密,我没别的可给你了。”
易褚摇摇头,啧啧有声:“不,还有,你是个很富有的女人。风度口、身子、心,这三样随便你给朕一个,朕都不嫌弃。”
我彻底傻眼,被他的恬不知耻噎的哑口无言,完全没了所有想法,除了心里正在徘徊的那个。易褚啊易褚,你要风度口,那我还和你做什么交易?那些往来的消息、人头买卖、所有人的生计不都被你捏在了手心?你要俺的心,俺的心早丢了,被狗咬走了。你要俺的身子,除了这个,俺还真想不到还能给你啥,但前提是,你得作出让步,和我来一个我认为合理的等价交换。
思及此,我凉凉一笑,状似轻巧道:“其实,我知道的秘密很简单。都是昔年疆王和太后之间的陈年旧事了,还和你有点关系……而且,这个消息已经被我的人带出了寺院,只要你、我之间合作失败,你亲生爹娘的丑闻也会被公、之、于、众。”
第十九章 。。。
易褚半信半疑的盯着我的眼睛,试图将我看透。可笑的是,我早就被他看透了,他却根本不知道,仍不死心的探索,分析我那番话的真假,或者是在估量我是否在故弄玄虚。
“丑闻?什么丑闻?”易褚话中带着笑意,听在我耳里却一点都不感到轻松。
他道:“你所谓的丑闻有没有编好?完整版本呢?说来听听。”
看来,易褚认为我在编故事,他想象力真丰富。
可怕的是,我差点就被他催眠了。
我道:“你想听完整版本?你确定?这可能意味着你必须要面临和我交易的抉择,或者你可以选择不理会,就当我是瞎编乱造的,你也根本不必面临烦恼。”
易褚伸出一只手弹了我额头一记,成功的打断了我的话。
在我烦躁的甩开他的手时,他笑道:“叫你说你就说,哪来的这么多牢骚。”
感情我刚才和他撒娇来的?这么纵容?
撇撇嘴,我斜睨着他,道:“如果我说你是太后亲生的,你怎么看?”
易褚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煞有其事的挑着眉,又煞有其事的回答道:“这个笑话很好笑。在朕心里,不管太后是不是朕的亲生母亲,朕都一样保她一生荣华,无人能替。”
我想,易褚,你演的真好。你说的是一生荣华,可并非是一生省心无忧啊。一个女人生了孩子,一定希望孩子一帆风顺,易褚就是那种一帆风顺到天下独一无二的孩子,以后我若是再写一本书,就要以易褚为主人公,取名为《君子一言,荣华一生》,再创销量榜首。可是,所谓君子,都是没露出真面目的伪君子装的,眼前的易褚,当属第一。
“说得真动听,一生荣华,无人替代,当你的母后真可怜,把你生下来难道就为了一生荣华,无人替代?”
我开始觉得太后可怜,觉得易褚可怜,觉得自己可怜。
易褚不温不火的答了我的话,仿佛早就想好了答案就等人问一样。
他说:“那不然呢?生下我,不认我,等我长大了再后悔,再求我原谅她?”
我被易褚的理论震惊里,瞬间变身为他的代言人,道:“容我替你分析一下?也许你早就知道太后和疆王的协议和关系,只是一直忍辱负重,情愿当自己是先帝的儿子,可是骨血这回事儿是一旦定案任凭你如何折腾也不能回天的,所以,你恨太后,因为她背叛了先帝,又逼得疆王不得不落发为僧。你每年来这座小寺数日,就是为了和疆王短聚,也因为他是你仅有的亲人,也是曾经的王爷,你需要询问治国经略,需要和人探讨江山得失,疆王,你的亲生父亲,就是最好的倾诉对象。”
易褚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嘴角挂着笑,颇似赞许。
如此简单,就被我猜透了他的心思,也不知道是他真的放纵我,还是我太聪明了。思来想去,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合理。
最后,易褚没再对我说什么威胁利诱的词儿,只是说了一句:“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成为能帮朕的贤内助。”
我想,这句话基本可以理解为是承诺和告白。一个拥有天下的男人若是连江山也愿意和我分享,那一定是暗恋我许久了,可我心里却始终装着别人,这么算起来,这是一段三角关系,答案就是求而不得。
十三被放走后,在余大侠陪在我身边并和我一起被带回京城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江山和感情,哪个更值得留恋?
假设我是个感情用事的人,那一定会为了失去爱情而抱憾终身,终日伴着老白干无病呻吟;假如我是个利益主义者,那一定会为了利益放下爱情,直到死前都会带着一点点遗憾感叹自己得到了很多。
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答案:我是个贪心的女人,两个都留恋。
想到最后,我开始怨怼易褚的无用,为什么他就不能让我爱上他,让我一举两得?我的遗憾都是这是他过失,我得折磨他终老才能在心里得到安慰。
思及此,我对未来人生有了全面的规划。
于是,一回宫,我便提出住回四年前那座宫殿的要求,易褚答应了。
第一天,我发动所有宫人将宫殿里的摆设恢复四年前的样子,独缺了那圆润饱满的夜明珠,令我一时感慨。
然后,依旧穿着一身男装的我,被几个宫人送上来的宫装弄得哑口无言,始终没能换上,正在犹豫时,恰巧陈贵妃又来了。
陈贵妃一见是我,咬牙切齿,再不能找到更丰富的语言针对我,因为她从没吵赢过。而我,则借花献佛将那唯一一件价值连城的宫装拱手相扰,被陈贵妃欣然笑纳。
当晚,易褚黑着脸来了我这儿,问我宫装的事,我这才明白,那是给皇后穿的。
我一拍脑门,发现这真是一场不可调和的误会,遂也没再解释什么。
易褚见我不语,以为我默认,甩脸子走了。
他走后,我便拉着余大侠聊点闺房话,内容大抵是分析男人们自恋自爱的心理,以及如何度过和陈贵妃共侍一夫的漫长人生。
翌日,太后驾到,一上来就进行哀求战术,被我一一化解。
太后收敛起装洋蒜的嘴脸,终于开始对我放狠话:“你要明白,若是天下人都知道逍遥王是女儿身,还被封为了皇后,那是要引起很多纷争的!朝臣们怎么看,百姓们又会怎么想?何况你在外名声狼藉,上次还和那独孤小王爷在御书房……总之,皇上的名誉绝不能被你毁了!”
我刚想回她一句“难道太后看不出来这全是皇上逼我的么”,但话到嘴边,又转念一想,豁然明白了太后的用意,定是明知道难以说服皇上,这才对我威逼利诱促使我再假死遁逃一次。哎,这种把戏,怎么他们母子总也玩不腻。
话到嘴边,我拉着太后的手,对手的主人说:“太后,作为一个女人,我是特别能理解你的。你含辛茹苦指挥所有宫人帮你一起把皇上拉拔大,劳民伤财还能分外坦然,实在是不容易,其实我是很羡慕你的,也曾幻想过自己也有这样只手遮天的一日,可惜,想象和现实总是失之交臂,令人无奈。”
太后一脸愤慨,刚要骂我“混账”,遂又被我拉住了手,继续套心里话。
我道:“皇上执意立后,对外肯定不会将我和逍遥王牵扯在一起的,大不了还是用庄笑之姐庄晓泪的身份迎娶入宫。自然,庄晓泪曾是个二度被休的不良女人,可这又怎么样呢,谁没过去呢,太后您和陈贵妃不还出身青楼么?相比之下,身为庄晓泪的我,感到自己很清白,活得也特别踏实。虽然我不明白为何皇家的男人对青楼的女人情有独钟,非要将血统落实在烟花之地,但我想,那一定是不为人知的心酸过往吧?”
太后终于甩开了我的手,怒吼:“放肆,你胆敢瞧不起本宫和陈贵妃的出身!”
我眨巴眨巴眼,一脸哀求:“不不不,太后,您误会了!我是多么的崇拜你们的出身啊!您知道么,民间都在传养女不如养ji女,因为天子的垂青只在青楼现。这么多年来,我朝的青楼事业发展极好,美女络绎不绝,也是多亏了百姓们跟风的功劳,纷纷将养不活的闺女送进去培养,以期再能飞出个金凤凰。由此可见,青楼的风水是没话说的,将来要是易褚喜得小公主,也可以送进去历练历练……”
太后终于被我的胡言乱语弄到崩溃,拂袖而去。
对着她的背影,我只是喊道:“太后,咱们一定要纵容皇上啊!”
太后走后,余大侠古怪的看着我,摸着我的额头问我是不是烧高了,我挥开她的手,道:“不,我只是想通了,想在这里闹个天翻地覆讨回所有该讨回的公道。”
听说,太后那日回去就病倒了,严不严重咱不知道,咱只知道太后卧床三日便能下地,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气不死,我的功力有待加强。
是以,第四日,我以探病为理由,带着一群在我宫里侍候的乌合之众浩浩荡荡的去了太后寝宫。
一入门,我便让所有人看住所有门,一有动静即刻汇报,然后拉着余大侠一路往内室走去,果真见到病怏怏的太后和喂药的陈贵妃。
二人一见我,相继脸色一变,一个对我下逐客令,一个对我怒目相向。
我决定,这次一定要气死她们。
于是,我故作端庄的坐在一边,“啪”的一声甩开手里的新折扇,让她们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四个大字:“皇后无双。”
陈贵妃果然脸一歪,嘴角频频抽动,端着碗的手使劲儿的发抖,抖出了药汁弄了太后一身。陈贵妃连忙将碗放下,给太后擦拭。
我便趁这个空当,说道:“本宫今天来是来和二位和好的,这和好的基础就必须找个共同点,才能成事。思来想去,只有出身。”
但听太后道抽了一口气,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并悔不当初道:“你们猜怎么着?我当初也是被皇上在青楼看中的,二话不说,当晚就带回来了!你们说巧不巧,这青楼专门出产皇宫专用宫妃,啧啧……”
余大侠在一旁笑,陈贵妃在太后身边啼哭诉苦,太后指着我的鼻子口不择言,却听一道不属于任何一个青楼人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庄晓泪,你又在胡闹。”
回身一看,衬着黑脸身穿龙袍的易褚,翩翩立在殿柱旁,双眼含着火光的看着我。
他身后站着宦灭,脸色发青。
第二十章 。。。
我咧嘴一笑,将身子转正对着二人,“忽闪”着手里的折扇,一通傻乐,满意的看到易褚和义兄全都拉长了脸,一眨不眨的瞪着“皇后无双”四个字。
我了然的解释道:“皇上,丞相,正巧你们来了,是这样的,本王正在询问太后和陈贵妃的意见,看看是给这扇子上的字换个如何更响亮的才得体……来来来,大家一起集思广益一下,嘶~~你们看‘皇后当属’如何,啧啧,不妥,太自负了,那‘皇后掌权’如何,啧啧,是不是又太遮掩皇上的风采了?这……要不就叫‘皇后娘娘’?”
未等众人回话,我一拍大腿,立马定案:“对啊!这皇后,可不就是娘娘么?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得得得,以后啊你们见了我都要叫娘娘,陈贵妃嘛……就叫陈贵妃,也别叫什么贵妃娘娘了,以免弄混了。哦对了,还有,你们只能叫我娘娘,要是怕麻烦简称了一个字‘娘’,咱可是不答应的……”
碎碎念了许多,终于被易褚忍不住的呵斥了:“住口!不成体统!回你自己那儿去!”
我一想,也该落幕了,是以,扇着小风从他二人身边走过,垂下的那只手不慎碰到了宦灭的,手心反被宦灭手快的塞了张纸条,立刻攥住,心跳如雷。
千算万算,就是算不到通风报信的信差会是宦灭。
本来,刚才见到他出现,心里已经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