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2-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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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乌七八黑的院子,说:“也不对啊,就算停电了,怎么连个蜡烛光都没有?”
猴子说:“也许刚停吧,他妈的吓死大嘴。”
“走,下车,拿上菜。”我招呼着猴子,拎起啤酒,先下了车。
这天晚上天黑得出奇,别说月亮,连星星也看不到一颗,车灯关掉后,四周墨黑一片。我举起手里的啤酒在眼前晃了晃,靠,伸手不见啤酒。
我慢慢将手放下,往院子里看去,眼前就像被蒙了块黑布,我突然意识到:即便停电,灵堂里应该是时刻点着蜡烛的,怎么可能一丝光都看不到?
可是现在……
我感到脖子后面嗖凉嗖凉的,头皮一紧再紧。
“喂,站这干什么,走哇!靠,真他妈的黑。”猴子猛地在我身后来上这么一句,吓得我浑身一颤,手里的啤酒差点没摔掉。
“猴子,我觉得不对劲。”我没迈步,用胳膊肘拦住了正要往院里走猴子。
猴子马大哈,还没发现不对头,问我:“怎么啦,见那什么了?”
“你看,院子里,一点光都没有,灵堂里是点着蜡烛的啊,还有,这么长时间了,里面也不见任何动静,你说,怪不怪?”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猴子恍然大悟,缩着脖子往院子里打量。
视觉已经开始适应黑暗,虽然看不清,但不至于像刚才那样瞎了,我想起车上有手电筒,对猴子说:“猴子,去车上拿电筒来。”
“哦,好。”
很快,一束光线自我身后射来,我转过身,看见猴子一手举着电筒,小心翼翼地往院子里左右乱照,另一只手,却空空如也。
“哎,你怎么没拿菜啊?”我问他。
猴子把电筒移到我身上,说:“放车上,先进去看看,等会在拿呗。”他故意说得轻松,我却听出来他的声音有点发颤。
我低头看了眼手上的啤酒,向车子走去,猴子叫:“凡子,干什么去?”
我头也没回:“放啤酒,拎手上不方便,哦,对了。”我转过身,对猴子说:“过来。”
“干嘛?”
“把车门打开。”
“没锁。”
嗯,猴子这会心眼倒细了,不锁好,万一有什么不对劲,回头跑方便。我把三瓶啤酒放到座位上,正要关门,想了想,又拎起一瓶,然后关上车门,朝猴子走去。
“喂,你不是放啤酒吗,还抓着一瓶干嘛?”猴子很不解我的做法。
“猪,防身啊!”
“操!”
我和猴子肩并肩,缓缓向前挪了几步,挨着铁门停下来。那临时棚子的口是对门开的,我让猴子往里头照一照,借着电光,我往里看去,顿时头皮一炸,那棚子里居然空空如也!这一个小时的时间不到,里头的灵堂居然没了,守夜的家属也不知跑哪去了,只剩下了一个空棚子!
“我操,这是怎么回事?人呐?”猴子一脸惊骇,望着我。
我心跳得厉害,咽了口唾沫,朝院子里喊了声:“大嘴!”
猴子也跟着喊起来:“大嘴!大嘴!”
“大嘴!喂!有人没有啊!”我和猴子喊了近两分钟,没得到任何回应,殡仪馆里看上去根本没人,值班室内的灯也是灭的,四下一片荒寂。之前的灵堂,守夜的家属和大嘴,就像在这一小时内全部蒸发了!
“凡子,我们是不是在做梦啊?”猴子一个劲地往我身上靠。
我使劲揪了他一把,猴子跳起来:“哎哟,你干嘛?!”
“告诉你不是在做梦。”我回答他。
“这这这……”猴子开始结巴了。
“他妈的不是大嘴在耍我们吧。”话才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讲了句蠢话,大嘴哪有这样的本事,发动群众把人家灵堂都给撤来和我们来玩躲猫猫?
“怎么可能。”猴子在一旁说。
我无语,和猴子小眼瞪大眼,眼前这一切,太诡异了。天很冷,我却感觉自己的后背在冒汗。
在门口杵了会,我提议:“要不要进去看看?”
“啊?这个……”猴子很犹豫。其实我根本没想进去,不过是随口一说,眼下这种情形,要是没头没脑地闯进去,天晓得会发生事,我不想冒这个险,更没这个胆。
“我操!”突然猴子骂起来。
我莫名其妙:“操什么?”
猴子一边摸口袋一边说:“你说我们两个傻蛋,在这站了半天,不晓得打个电话给大嘴啊。”
猴子这一说,我忍不住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一下:“靠,怎么这个没想到,吓傻了!”
猴子摸出手机,正要拨号,却愣住了,我催他:“快点呀!”
猴子没说话,直接把手机屏举到我眼前,我一看,也傻了,居然没有一格信号,我急忙掏出自己的手机,同样没信号。我惊呆了,猴子张皇地望着我,喉咙里发出咕隆咕隆的声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这殡仪馆以前信号是不好,可是也不至于一格信号都没有啊。
“傻站着干嘛,闪啊!”我拽了下猴子,拔腿朝面包车跑去。
一路飙驰,回到城区后,猴子在路边把车停下,点起烟,对我说:“凡子,我觉得是不是里面出事了,然后他们就全跑了?”
我摇头:“怎么可能,真出什么事人要跑,还有时间去撤灵堂?还撤得这么干净?还有,出事了,大嘴怎么可能不打电话给我们。”说到电话,我赶紧往口袋里摸,掏出手机,信号满格。
“哈,信号有了!”我高兴地叫起来。
“我的也有信号了。”猴子看着自己的手机说,他话音刚落,手机响了,我伸头去看,来显是大嘴,猴子看看我,却不按接听,我催他:“接啊,看我干嘛!”猴子这才按下接听,把手机放到耳边。
“喂!”一声怒喝从手机上端传出,气壮如牛,猴子如雷贯耳,忙不迭把手机放远。
“我操,你们两个死哪去了,手机怎么现在才打通!”没等猴子开口,大嘴就在电话那头叫骂起来。
“你在哪啊?”猴子问他。
“我操,你说什么呐,我他妈还能在哪?在单位啊!”
“啊,你在单位?!”
“屁话,哎,我说你脑子被鬼敲了还是怎么地,凡子呐?”
“在我旁边啊?”
“我操!夜宵买到没?”
“买了。”
“那快回来啊,饿死老子了!”大嘴气哄哄的。
“好好好,你等会,马上到。”
“快——点——!”大嘴又吼了一嗓子,中气十足,这他妈哪像快饿死的样?
挂上电话,猴子皱眉望着我,问:“怎么办?”
我说:“还能怎么办,再回去呗。”
猴子挠挠后脑勺:“如果回去,还是没人怎么办?”
“管他,回去看看再说。”
“嗯。”猴子应着,发动了车。
回到殡仪馆门口,我和猴子惊愕地发现,一切又恢复了,院子里灯火通明,棚子里的灵堂依旧,守丧的几个人似乎在聊天,听见面包车的响动,朝我们看来。走廊上有个人影在晃动,十有八九是大嘴。
“那个好像,没事了。”猴子对我说,语气居然有些不确定。
“嗯,下车。”我说。
我和猴子拎着东西下了车,刚跨进大门,在走廊上翘首企望的大嘴就鬼叫起来:“我操,我说你们俩个,死哪去了。”边叫着,大嘴三两步迎上来,从我手上接过两瓶啤酒,嘴里喋喋不休:“叫你们搞个夜宵,搞了快两个小时,再晚点,就要吃早饭了,哎,我说你们去逛发廊了还是去哪了,手机都他妈不在服务区。”
“进屋再讲。”我没和大嘴废话,快步往值班室里走,猴子三两步赶上我,把大嘴一人落在后面,大嘴嘟哝:“两根屌毛而已,扮什么酷。”
看来大嘴的确是饿狠了,才进值班室,也不罗嗦了,把手里的啤酒往桌上一放,从猴子手中夺过装着快餐盒的塑料袋,摆在桌上,三两下打开,筷子也不拿,直接用手捏了块鸡往嘴里塞,“唔唔,香,他妈的爽。”大嘴一口气吃了好几块,这才想起来用筷子,他手指在报纸上胡乱蹭了几下,正要拿筷子,见我和猴子一动不动,瞪着眼问:“哎,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猴子问他:“我们出去的时候,这里有没有出什么事?”
“出事?出什么事?”大嘴很诧异地望着我和猴子,用筷子指着我们问:“哎,我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神经兮兮的?”
听了大嘴的话,我向猴子看去,他也正向我望来,猴子的表情十分怪异,我看不见自己的脸,但毋庸置疑,此刻我的表情,比起猴子,好不了多少。
难不成刚才,是我和猴子撞邪了?
“还会!还有这回事!”知道了我和猴子的遭遇,大嘴惊得大嘴一张,筷子上刚夹起的一块肉又跌回了餐盒里。“你们去买夜宵的时候,我在这一直好好的,直到你们回来,中间什么事也没发生,我操,鬼打墙,你们肯定是遇见鬼打墙了。”大嘴触电似地抖着筷子,十分肯定地说。
猴子缓缓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不像是鬼打墙。”
我点起烟,深吸了两口,说:“我也觉得不是鬼打墙,那鬼打墙是让人迷路在原地打圈圈,但刚才我和猴子,却是,却是,那个什么来着……”说到这,我卡住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
猴子接了上来:“时空错乱。”
我点头不已:“对对对,时空错乱,感觉像这个。”
大嘴一脸惊诧:“时空错乱?还他妈神经错乱咧,操,你们两个,越搞越玄乎了。”说完他偏了偏脑袋,忽然脸色一正,故作大声问我和猴子:“我说你们两个王八蛋,是不是联合起来蒙老子?”
猴子说:“你看看我的表情,像蒙你吗?”
大嘴真就凑上去看了猴子一会,点点头说:“像!”猴子对他翻个白眼,没说话,大嘴又向我看来,我学猴子,也给了他个白眼,大嘴相当无趣,点起烟,不说话了。
过了会,大嘴憋不住,说:“我记得以前我在哪看过一个讲时空错乱的事,好像说的是个国外的飞行员,这飞着飞着吧,往地下一看,突然发现地下景物都变了,他好像飞到一个城市上空,城里的那些建筑,都是古代的,哦对了,是欧洲中世纪的,他看到城市的大街小巷里到处躺得是人,有的半死不活,有的似乎已经死了,把路都堵死了,马车都过不了,看那些人的穿着,也都是中世纪时候的……好像又飞着飞着,就突然正常了,回去以后,他跟人讲起他在飞机上看到的这些,大家说那是欧洲中世纪流行黑死病时候的场景,这个好像是说,他在飞机上,突然回到欧洲中世纪去了,操,真他妈玄。”
猴子说:“这种事我也知道一些,不是说百慕大那边最邪乎吗?”说完他推推我:“凡子,难不成我们刚才真的时空错乱了?”
我说:“这个讲不好,如果真是时空错乱了,那你说,我们是到过去了,还是去未来了?”
猴子想了想,说:“管他过去未来啊,反正差不了多久,院子里那棚子不是还在的吗?”
大嘴吃了口菜,笑着说:“哎,这都什么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想不明白,现在又时空错乱,搞不好再过几天,外星人他妈的我们都能遇到。”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点起烟,踱到了走廊,棚子里有人出来,放了串爆竹,院子里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两只美梦中的鸟被惊起,扑扇着翅膀自树梢朝后山飞去。后山是坟山,它们怕不怕鬼?
“凡子,思考什么呐?”大嘴和猴子不知何时走到我背后,猴子这突然一句,吓得我打了个激灵。
“妈的,吓我一跳。”我没好气地抱怨。
大嘴笑了笑,说:“你一个人杵在这里做什么,还想再来一次那个时空错乱是吧?”
我深吸了口烟,把烟头扔到脚下,踩灭,长长舒了口气,问他们:“你们讲,这人死以后,是不是真的会以另一种形式继续存在?”
猴子想也没想,说:“那不是废话,要说以前我是不相信的,但是现在,我们遇到的怪事怕是手指加脚趾都数不过来了吧,难不成都是幻觉?”
大嘴跟着说:“我绝对确信,人死掉以后,会以另一种形式继续存在,这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大嘴说到这,停了,没把“鬼”字说出来,怕触了霉头。
我说:“照这样说,我们讲一个人死了,是不是也可以说这个人其实是新生了,他只不过是从一种存在形式过渡到了另一种存在形式。”
“额……”猴子迟疑了下,说:“我觉得可以这么讲。”
我还想说,却被大嘴打断了:“哎,我说凡子,我说你今天是被什么东西捋了把神经还是怎么搞的,尽想些乱七八糟,管他妈什么存在不存在的,我看你们今天不止时空错乱,神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