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2-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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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嘴房间,几个人累得够呛,东倒西歪地躺在床上,唯有猴子,毫无倦意,双手叉腰站在房间中央,两只眼睛闪闪发光:“我就说吧,这小鬼就是变成吸血鬼了,你们还不信。”
大嘴有气无力地应道:“说这个有什么意思,有本事你把那小鬼给除掉了,那我们才真服你。”
猴子一把拽过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说:“这本事兄弟就没有了。”
大嘴嘁了声,说:“那你讲个卵哦。”
刘俊用手肘撞了撞大嘴,问:“万一那黄师傅也没办法了,那怎么办?”
“怎么办?”大嘴打了个哈欠,对刘俊说:“那就只能你们出马了,围起来,再砰砰砰乱枪打死,枪打不死换炮,炮轰不死换导弹,导弹再不顶用,就他妈用原子弹。”
“哈哈,你就瞎鸡巴扯吧。”
“哎,不过说真的,万一黄师傅真没什么办法了,那怎么办?”
“哎,想那么多干嘛,总会有办法地。”
结果办法还没想出来,又出了件这么个事,镇上有个叫罗老四的人,晚上喝多了酒,居然稀里糊涂地一个人跑去了殡仪馆,还撞见了那小鬼,结果嘛……
说这事之前,我得先说手罗老四这人,罗老四是我们镇上一家宾馆的保安队长,有个外号叫 “鬼见愁”。据说罗老四被叫鬼见愁,是有来历的,那是发生在七、八年前的一件事了。
罗老四所在的那家宾馆里,有个老得掉牙的职工澡堂,后来不怎的,宾馆里传出这澡堂里头闹鬼,据说这澡堂常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明明里头没人,并且供水也停了,却能听到里面传出稀里哗啦的流水声,像是有人在里头洗澡。有值夜班的保安闻声跑进去看,却发现几个喷头根本没在流水,更别提里头有人了。从此,这澡堂就被废弃掉了,但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拆。
有天晚上罗老四当班,正巡逻着呢,走到澡堂附近时,突然有了便意,来势汹汹,最近的厕所离这地方也有些距离,这要跑厕所是来不及了,罗老四左右看了看,选中了这个废弃的澡堂,没多想,三两步奔了过去,进了门,没敢深入,脱掉裤子就开始痛快起来。这种来势汹汹的大便,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到两分钟,罗老四就把问题给解决了,拆了个烟盒子当手纸,胡乱擦了几下屁股,穿好裤子,正要走,突然觉得身后,澡堂子的深处,有东西在盯着他看。罗老四握紧电筒,慢慢地,转过身,往澡堂深处照去……
在强光电筒的光照下,罗老四清楚地看到,在澡堂靠里的墙根处,一个老得掉渣的老头子,正坐在一个破烂的痰盂上,冲着他阴惨惨地笑。罗老四被吓愣了,呆在原地,脑子里一阵抽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顺手将电筒朝那老头砸了过去,转身就跑……
第二天罗老四叫上几个人一起来澡堂看,除了在墙角发现那只被砸烂的电筒外,什么也没发现,包括那老头坐着的痰盂。可没人怀疑罗老四前夜经历的真实性,这澡堂子,是出了名的鬼澡堂嘛。
可比罗老四撞鬼更邪门的是,自打这事以后,这闹鬼的澡堂子,突然就太平了,此后夜半时分,在澡堂子里,再没传出过任何古怪的动静。于是大家都说,这澡堂里的鬼,是被罗老四给打走了,罗老四鬼见愁的绰号,由此而来。
下面该说说罗老四撞见这小鬼的经历了,事情是这样的:
这天晚上,罗老四在外面喝酒,喝得有点过,有人提出要送他回家,他发酒疯,硬是不让,非要自己回,谁送就要跟谁翻脸,那人只好作罢。这罗老四迈着醉步,晃啊晃的,家没晃回去,却不知怎的,竟然晃到了殡仪馆,这发现到了殡仪馆赶紧打道回府也就算了,这家伙居然醉得连殡仪馆和自己家都分不清了,一直穿过原来,来到停尸房和大厅连接处的那个地方,挨着墙一屁股坐了下来,没一会,居然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罗老四猛地打了个寒颤,被冻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看,发现不对劲,自己不是在家啊,可这事在哪?罗老四还没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侧头一看,嚯,一个血糊糊的也不是什么是东西的怪物,正飞快地朝自己扑来……
罗老四下意识地爬起来,想要跑,却不想两条腿全麻了,踉踉跄跄地才跑开两步,就啪地一下摔倒了。说时迟那时快,那血糊糊的怪物已经扑了上来。罗老四吓得魂飞魄散,体内的酒呼地一下全化作冷汗飚了出来,好在这罗老四也不是孬人,魂飞魄散归魂飞魄散,打架的力气还是有,眼看跑不掉了,干脆大喝一声,一把将那怪物抓在手里,使足吃奶的气力猛地一扭一扯,只听咔啦一声,也不知扭断了那怪物的哪地方的骨头,罗老四没敢细看,慌忙把那怪物摔开,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殡仪馆。
到了家,他老婆看见一脸煞白,浑身酒气,衣服上和手上都满是血迹的罗老四,差点吓晕过去,以为罗老四喝多了酒,在外和人打架,杀了人,也不听罗老四解释,硬把他拽到了公安局……
有几个不知死活的高中生,听说罗老四的事情后,当晚结伴来到殡仪馆,想看看那“吸血鬼”长什么模样,殡仪馆大门是锁着的,几个人就站在大门口,隔着铁门往里看,有人太紧张,看花了眼,不知把什么当成了鬼,大叫起来,几个人吓得扭头就跑,结果其中一个跑得慌了,摔了一跤,膝盖磕在石头上,当时就疼得迈不开步子,被同学搀回到家里,第二天膝盖肿得跟发起来的面团似的,跑去医院拍片子,结果骨裂了。这不是自讨苦吃么?猴子讲了句歇后语很好笑:背着粪篓满街窜——找屎(死)。
从罗老四这晚的遭遇来看,这小鬼怕是想打活人的主意了,让人最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张阿八病急乱投医,不知从哪找来个神婆,跑去殡仪馆大院里胡乱做了一通法,完事后神婆对张阿八说,这小鬼现在非人非鬼,介于阴阳之间,十分难搞,以神婆她的法力,只能将这小鬼暂时封一封,但究竟能封几天,她也没个准……
诸如种种,一通胡扯,张阿八不蠢,知道这神婆压根就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给了点钱打发去了,回头来一个劲地催大嘴给黄师傅打电话。
大嘴被张阿八催得烦了,也不管黄师傅有没想到办法,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黄师傅给我们吃了颗定心丸,说没啥,这小鬼还没到要喝活人血的程度,估计是误认为罗老四是个死人,所以跑来了,小鬼要是真打算喝活人血的话,那罗老四就算有九条命,再怎么鬼见愁,也肯定跑不出来。
至于怎样才能把这小鬼给解决掉,黄师傅说,他想来想去,觉得有一个法子可以试试,可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没给大嘴打电话。
大嘴把这话对张阿八说了,张阿八说,现在都火烧眉毛了,哪管有没有十足的把握,有一成的把握的都得试试。
试试就试试吧。
按照黄师傅的吩咐,大嘴特意跑去T县定做了一口特殊的棺材,这棺材的用料和形状和普通棺材没两样,特殊主要体现在棺盖上,棺盖要和棺身相连接,用铰链做成活动的,开盖那端做了个插销……
黄师傅的办法其实很简单,把这小鬼引入棺材里,扣死棺盖,浇上汽油,然后一把火给烧了。初闻此法我们很诧异,既然最终目的是把小鬼给烧了,但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去搞口棺材,随便用个箱子或其油桶什么的岂不是更好,又节约,又省事。黄师傅在电话里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难道不懂?用棺材自然有用棺材的道理,这小鬼不管它现在变成什么样,说到底,就是个鬼,鬼属阴,棺材锁阴,若换成其他东西,怕是压根就锁不住这小鬼,要是用个箱子什么的代替棺材,回头把这小鬼引进去了又给它逃出来,再想捉它,那就难于登天了。
可一口全新的空棺材,小鬼也不会自己往里头蹦,黄师傅说,得让这棺材沾上尸气,最好的方法,是在棺内底部,抹上一层尸油,可这尸油哪有啊,这是殡仪馆,又不是炼油厂,总不能拿死者来炼油不是。商量了会,退而求其次,大嘴去了趟J市火葬场,求老耿帮忙,从火化炉里掏了包油垢带回来,一点点地抹在棺内的底部。虽说这东西不是纯粹的尸油,但也差不离了……
一切准备妥当,该动手了。
这天下午四点钟,能来的人都来了:我、大嘴、猴子、刘俊、张阿八、老猪、王师傅, 一共七人。几个人先把棺材放在了殡仪馆的院子里,老猪拿了根长绳子,系在事先敲在棺盖面上的钉子上,打开棺盖,牵着绳子另一端,走到办公室,试拉了下,棺盖砰地一声盖了下来,没问题。
老猪对张阿八说:“张所,可以了。”
张阿八点点头,问大嘴:“小武,黄师傅说的那个汽油,准备好了没有?”
大嘴指指办公室说:“满满一大壶,都放在那了。”
不到五点,棺材机关已经弄好,怕小鬼突然跑出来,大伙不能回城区吃晚饭,大嘴开车跑去买回来一堆方便面和火腿肠,聊做晚餐和夜宵。泡面的空档,张阿八双手合十拜了拜,对大伙说:“今天晚上就委屈一下大家了,随便吃点,等把这件事解决掉,我老张肯定好好谢谢大家,啊。”
吃完泡面,天还没黑,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猴子和大嘴坐在靠门的位置,方便观察院子里的动静。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光线十分昏暗,几个人烟不离手,几乎是一支接一支地吸,屋内烟雾弥漫,熏得人眼睛又酸又涩。
张阿八正襟危坐,只有半个屁股粘在椅子上,两条腿一直在轻轻地抖动着,显得格外紧张。一屋子人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没人说话,办公室里静得出奇,甚至偶尔可以听见烟丝燃烧时发出的声音。
大概是因为人多的缘故,我并不觉得恐惧,紧张大概是有的,但在紧张之外,似乎还夹杂有那么一丝小小的兴奋和期待,事后我和刘俊谈及起来,他说他当时也是这么一种复杂的心情。
六点多,天几乎全黑了,这时老猪说了句:“开灯吧。”
猴子正想站起来去拉灯绳,张阿八急忙阻止:“别别别,别开!”
猴子纳闷:“都这么黑了,干嘛不开?”
张阿八说:“万一那小鬼看到有灯光,不来了就不好了。”
猴子笑:“哎,张所你担心这个干嘛,之前那几次小鬼来,都是开着灯的啊,大厅的灯几百瓦一个,比办公室的亮多了,它一样来,放心吧。”猴子说着,又要去拉灯绳,不想被大嘴一把拽回了椅子上。
“又干嘛?!”猴子很诧异。
大嘴说:“还是别开了,屋子里开着灯,看外面看不清楚。”
“啊。”猴子愣了下,点点头说:“这倒是,那就不开了,大家凑合会吧,反正也不看书。”
七点多,郭薇给我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情况了,嘱咐我千万要当心,我说没事这么多人呢,让她放心,随便说了几句,挂掉电话,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王师傅冲我咧嘴一笑,我对他说:“王师傅,要不讲个故事来听听吧。”
猴子闻言赶紧附和:“是啊王师傅,闲着也是闲着,讲个故事来听听。”
王师傅夹住烟屁股的手在空中摆了摆,说:“这个时候哪个还有心情讲故事。”
刘俊说:“王师傅,要不再讲讲那个血鬼是怎么回事嘛。”
王师傅说:“这个血鬼嘛,我知道的,都跟你们几个人讲了。”
老猪问:“那这个小鬼,到底是还是不是血鬼哩?”
王师傅想了想,说:“说它是吧,它好像又不是,说它不是吧,它好像又是。”
我笑:“这说和没说一个样。”
王师傅摇着头感叹:“天底下古怪的事情多了去了哟。”谁说不是呢。
一直等到十一点多,院子里依旧没什么动静,大伙都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转腰扭脖子,张阿八干脆站在窗前,几乎要把眼睛嵌进玻璃里往外看。
老猪打了个哈欠,慢慢走到门口,喃喃自语道:“这该来了吧。”
大嘴扭头看了他一眼,说:“应该快了。”
十二点多了,院子里依旧平静,我正无聊地在屋里踱步,忽听到猴子一声大叫:“来了!”我当时正背对门口,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砰地一声,离门口最近的猴子、大嘴还有老猪像阵风似地卷了出去……
我跑出门,看到一幅既可怖又搞笑的景象:小鬼已被困在棺材里,拼命挣扎要逃出来,事先谁也没料到,这小鬼的力气居然大得惊人,搞得棺材在地上砰砰乱跳,大嘴和老猪怕小鬼出来,两人居然骑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