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情妇-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棉棉的心早已被任家人切割成千片万片,如今浮现在脑海中的,只有雍年全身插满管子,奄奄一息的画面。
雍年命在旦夕,她出卖自己又如何?只要雍年能够复元,要她用自己的性命作交换她都愿意。
即使段豪成恨死她了也没关系,只要他愿意出钱救活雍年,那么,不管段豪成对她施予多残酷的报复行为,她都毫无怨言。
段豪成斜坐在偌大的皮沙发上,犀利如鹰眼的眸光炯炯地盯著她,五年的岁月逼使他成熟,俊帅的脸上出现冷冽、无情的刚毅线条。
望著怯生生立在他面前的庄棉棉,五年的岁月不曾增添风霜,反倒尽展娇柔妩媚的风情。段豪成深吸了一口气,该死的,她依然美得让他惊叹!更该死的,他居然仍渴望得到她!
他疯了不成?这个女人在五年前曾狠狠的在他心上划下一刀,教他尝到毕生最痛的滋味,至今他仍可感觉到自己的心留有一道伤疤,磨不平,消不掉。
尤其当他知道她跟了任雍年,他差一点失去理智想毙了任雍年!最後,他只有提前去美国,一面疯狂的念学位,一面拚命找分公司的碴,逼得各家分公司人人自危,卖命追求工作上的完美表现,营业额年年成长迅速。
即使气到快炸了,他想的也只是要如何报复任雍年,其实他应该直接掐断她美丽的脖子来得乾脆,不是吗?结果他只是懦弱的远走美国,拚命找别人的麻烦来出气。
马语秾曾取笑过他一次,「早告诉你庄棉棉是只狐狸精,我没说错吧!偏偏你一直当她是清纯玉女,你不娶她,她自会去勾引……」段豪成直接赏她一巴掌,她从此不敢再提。
棉棉对段豪成一直有著凛然的畏惧,经过五年的时光,除了歉疚之外,还夹带著些许紧张。「无论如何都要救活雍年」的信念支撑著她不许逃,站在原地任由他冷沉锐利的眼刺穿她。
段豪成黑黯的冷眸夹带著复杂的表情定定地看著她。她为什么会回头来找他?大概的情形他听詹明丽说过了,假如他的脑袋没当机,他应该直接叫詹明丽滚蛋,别再往下说。结果他居然脱口而出,要棉棉晚上来找他!
一想到她爱著任雍年,爱到愿意牺牲自己来拯救任雍年,就令他狂怒!如果他拒绝了,她打算怎么办?另外找买主,还是将自己卖给酒家?
他冷狞下脸。好,既然她要卖,他买!
「过来!」他语调阴沉。
棉棉屏住气息,全身寒毛直立,心韵惶然。
即使过了五年,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觉得全身不自在。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否则——」淡淡一句威胁,夺去了她的呼吸。
棉棉手心泛出了冷汗,回避他睥睨的眼眸,走到他跟前一步远,一股酸涩的悲怆感在她喉头涌起,她轻咬住自己的下唇,忍下即将夺眶的泪水。
不!她连哭的权利都没了!她的感情已枯萎,对未来更无一丝憧憬。一旦她将自己卖给了段豪成或其他出得起价钱的男人,她知道自己将无颜回到任雍年的身边,五年来相互扶持的感情将化为泡影,只留下伤痛的回忆。
出其不意地,段豪成伸出手用力将她拉向自己。
「啊!」她惊呼,整个人跌进段豪成怀里,他的大手揽住她的纤腰,一手托起她小巧的下巴面向自己。
当他们双眸对视时,时光仿佛停住了。他如同五年前一样,目光熠熠地直视到她的眼眸深处,她轻眨著浓密的睫毛,两泓盛满哀愁与脆弱的水眸,轻荡著无尽悲怜的心灵语言。
「回答我一个问题。」炯亮如炬的黑眸不放过她雪白脸上的每一分表情。
「什么?」她软软道,被他那如火般的眼神烧融著。
「你看看你自己,落到今天这样的田地,你後不後悔当年没嫁给我?」
「不後悔。」她呓语般的倾吐著。任雍年温柔的对待、细心的呵护,她永远也忘不了。即使被逐出家门、取消继承权,他也不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很好!你够诚实。」段豪成的浓眉轻扬,黑眸进射出强烈的光芒。「既然跟任雍年在一起那么幸福,今天你又何必来求我?」他突然很想抹去闪现於她眼瞳中的幸福余光。
他残忍逼问的话让她骤然清醒,棉棉用力推开他强健的胸膛想站起来,他一愣,用双臂牢牢圈住她。
「该死的!你想去哪里?」
「你不要我,就不要耽误我的时间。明天我一定要把十万美金汇去美国,我只剩下一个晚上去找买主,你让我走!」她欲推开他如钢铁般的手臂,却发觉他的力气更胜以往。
他咬牙切齿道:「你那么急著要卖,好,我买!可是你别忘了我以前说过的话,要是你胆敢拒绝我,跑给我追的话,有一天你若是被我捉到了,我会直接将你关进金丝笼里,我说到做到!这样你也愿意吗?」
棉棉心寒地看著他再认真不过的表情,连挣扎都没有。
「我愿意。」
「有一天任雍年复元了,我也不会放你走出金丝笼,像个呆瓜一样被你利用完了又看你回到任雍年的怀抱,也就是说,你必须和任雍年一刀两断!你有这样的觉悟吗?」他咄咄逼人的口吻,严厉的瞪视著她茫然无助的眼。
「我答应你。」她也没有脸再回去了。想到这儿,她双手捂著脸,大量的泪水从指缝间渗出。有一天雍年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出卖身体,一定会看不起她吧!就让雍年恨她好了,他自会回去任家过他幸福安逸、前程似锦的生活。
段豪成英俊的脸庞慢慢浮上一层铁灰色。她——为了任雍年,似乎有流不尽的眼泪!
他不想承认自己在嫉妒,但他的确嫉妒得要发火了。他不顾一切的拉开她掩脸的双手,低下头贪婪炽烈地紧紧捕获住她柔软而颤抖的双唇。
不,不要!棉棉原本试图挣扎,要抗拒他的吻,但一想到雍年……就当自己死了吧!像是最柔顺的小乖猫,任由他深入的,辗转的吸吮她微凉却甜蜜的芳唇,他的手更肆无忌惮的拉下她背後的洋装拉链,激起她一阵阵的颤栗……
她那雪白而细腻的肌肤,让他为之疯狂。在异乡多少个夜里,他因为失去她而懊悔得辗转难眠。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她走了!
棉棉爱他也好,不爱他也罢,他都要将她锁进他为她打造的金丝笼里,让她从此只为他笑、只为他哭、只为他激情狂野!他会悄悄勾去她全部的心思,让她连任雍年都忘掉。
因为啊,他的心比五年前更渴望著她、眷恋著她呀!
******
「你在这里签名盖手印。」段豪成递给她一份契约书。
早上九点,段豪成带著棉棉来到他的办公室,吩咐秘书准备两份早餐,然後自己用电脑打出一份契约书。
契约内容很简单,言明除了立即汇出十万美金给杰瑞·谢立克博士之外,任雍年後续的医疗费也一并付清,除此之外,每年给庄棉棉一千万元的津贴,不包含生活费、治装费。唯一的条件,也是庄棉棉必须严格遵守的:在与段豪成同居期间,严禁与其他男人同进同出,并同意丧失主动求去的权利!
也就是说,只有段豪成可以主动与她切断关系,庄棉棉自己不能开口想结束两人的关系,否则必须赔偿段豪成精神损失一亿美金。
段豪成胃口大好的连吃三个三明治,只等她盖下手印,契约马上生效,看她以後还敢不敢说要离开他?他可不会傻得再让她伤他的心。
棉棉已经不在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她没有被一亿美金吓倒,只是好惊讶他的慷慨。「豪成,你不用给我钱,你肯付医药费就够了。」
「契约即将生效,你就要开始反抗我了吗?」他冷锐的眸子瞥了她一眼。「我最气你反抗我、拒绝我!我高兴给你钱就给你钱,我高兴给你珠宝就给你珠宝,你乖乖收下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惹我生气?我段豪成的女人不能寒酸,小家子气,你懂不懂啊?」
「我明白了。」她柔顺道。
「这样就对了。」他一挑眉毛的轻笑。「不管我给你多少,我只要求你回报一样:『你的忠诚与顺从』,这样会很难吗?」
「不难。」
「很好。协议达成了,那就过来吧!」他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走到办公桌前,将钢笔塞进她手里,黑玉盒盛装的印泥推到她面前。
「签下你的卖身契吧!」
棉棉看进段豪成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脸上的冷鹜眼眸中,颤抖著声音道:「豪成,在雍年还没有出院回家之前,我想去医院照顾他,可以吗?」
「他会有专属看护照顾,不必你照顾,你不是护士。不过,我会给你机会去医院看他。好了!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你究竟签不签?」
「我签。」她已然身心俱疲,却掉不出一颗眼泪,只是签名的手却不听使唤的颤抖,像是快呼吸不过来。签下自己的姓名,盖上手印,表示从今以後她只属於段豪成,一个教她害怕到现在的男人。
如果这是老天爷在惩罚她不该爱上任雍年,那么,这样的惩罚的确够残忍了。或许,这是任父、任母长期对她的诅咒应验了!
段豪成满意的收起契约书,锁入保险箱里,一回头却不见了棉棉,绕过桌面查看,棉棉倒卧在地毯上,一动也不动。
「棉棉!棉棉!」段豪成吓了一大跳,轻拍她惨白无血色的小脸。数日奔波,肉体上、精神上都极度劳累,像要被榨乾了,再加上昨晚几乎一夜没睡,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何况原本便虚弱的棉棉。
段豪成急召家庭医生过来,赶紧将棉棉抱起来走向附属的雅致套房。
******
「她身体的情况一直都不好吗?现在是夏天,可是她的手却是冰冷的,任雍年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她?」段豪成语气沙哑的问,目光怜惜地凝视著昏睡中的棉棉,细瘦的手臂上正吊著点滴打营养针。
詹明丽立在他身後,无奈道:「压力太大,却无法对雍年诉说,身体怎么会好?加上她一直觉得愧对雍年,拖累雍年,心情始终不开朗,胃口跟著也变差,不管雍年如何劝说,死结是打不开的。」
「任雍年的父母对她很差?」
「不是很差,而是恨死她了,订婚五年,他们给终不承认棉棉,连家门都不许她踏进一步,威胁著不许他们正式结婚。任夫人更不时打电话骚扰棉棉,用尽恶毒的言语咒骂她,而棉棉总是忍耐下来,不敢告诉雍年。」
「真笨!」段豪成的心口掠过不舍。
「雍年为了她,跟家里断绝往来,这在棉棉的心理上造成很大的伤害与压力,她老是觉得自己对不起雍年,没办法再伤害雍年心目中对父母的孺慕之情。」詹明丽动之以情,就是要他心疼,重拾当年对庄棉棉的狂热。
「你一直跟他们保持联系?」段豪成口气一转,隐隐蕴著一股不寻常。
「大家都是朋友嘛!我跟他们又无冤无仇。」
「包括任凰在内,你两边做朋友,倒了不起。」
詹明丽连忙敛下眉,假装若无其事道:「任凰也可怜,成了牺牲品之一。而且天下父母心,明明挂念儿子,偏偏又拉不下脸,所以会透过任凰来询问我雍年的近况,我实在狠不下心拒绝。这事棉棉并不知道,拜托总经理别告诉她。」她暗暗吃惊,段豪成果然一回国就开始留心庄棉棉周遭的人与事,他始终没忘情。
段豪成木然回应,「我不会告诉她,因为她与任家从此再无瓜葛。」
「可是,毕竟她还是任雍年的未婚妻……」
「订婚没有法律效力!」他语调微恼。「你可以出去了,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妥。另外,叫饭店快点送来鱼翅羹与冰糖燕窝,棉棉醒来会饿。」
「是。」詹明丽连忙出去办事。
段豪成回国後一直忙著在总公司站稳脚步,并没有刻意去调查棉棉的事。只是,当他累了一天躺在床上睡觉时,却无法不去想当年那个抛弃他的女孩现在过得怎样?得知她幸福的花园里满布荆棘,他以为可以浇熄他五年来不灭的怒火,因为她活该!
可是,当他看到她苍白著脸来求他救她的未婚夫,而且一直忍受著任家人给予她的精神折磨,他竟打从心底发出怜惜的莫名疼痛。
「笨蛋!白痴!你乖乖的爱我,不是比较轻松吗?」
「唔……」棉棉轻晃几下头,发出呻吟声。
「你醒了,还很不舒服吗?」
「我怎么了?」
「你昏倒在地上,把我吓了一跳。」
「啊!雍年!要汇出十万美金……」她忽然忆起自己为什么在段豪成身边。
「你躺著别动,钱我汇出去了。」他强而有力的手臂及时阻止她起床。
「真的?你把钱汇给谢立克博士了?」
「其实,昨晚谢立克博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