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妖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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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馨给她些点心,她吃完了忽然开口道:“谢谢你我叫羽月”
“羽月?名字真好听。”慕容馨将水递给她。
“可是,我却回不去了”羽月低头道。
慕容馨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等你想好的时候,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可以试着帮助你。商朝的律法也不是立着玩的,尤其是军队里,断不会纵容了恶人。”
羽月听着她温言,又欲落泪,“我也不知道是谁,那夜很黑,他的身材很高大,也很凶他撕开我的衣衫”说着就泣不成声。
慕容馨抚了抚她的后背,“别想了,将身体先养好,我带了水来,你先凑合着洗一洗。”
羽月这才渐渐止了哭泣,跟着她到一旁的水桶边,将脸和身子略略洗了洗。慕容馨帮她把长发重新梳理了,简单的挽了发髻,露出了她的面容。
看到她的面容,慕容馨愣了愣,竟是个十分漂亮的女子。年龄与自己相仿,肤色白皙唇若新樱,只是额上与脖颈上还有些擦痕淤紫,却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莫棠奚与她究竟是什么关系,慕容馨并不清楚,也不觉得此刻是刨根问底的时候。这个女子毕竟眼下的身份是北夏的人,战时被俘,如何对待总是需谨慎些。
慕容馨看着天色不早,就要离开,却不料羽月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姐姐我怕一个人在这里晚上很黑若是那人再来我要如何?”
“你放心,我去想想办法。”慕容馨又将她安抚了一番才离开。
出了帐子,慕容馨就犹豫了,她并不想去见萧景云,这两日两人之间有些说不出的微妙变化,她不想去仔细琢磨。可眼下,似乎不去找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到了萧景云的帐外,门前的侍卫却说王爷不在,过了午时就去了校场。校场不是她可以去的地方,她只能坐在帐外一棵树下等着,眼见着太阳西沉,暮色落下,营地里点点篝火依次燃起。就这么看着,居然就睡了过去。
萧景云回到帐外,侍卫指了指不远处的树下,他立刻就看到了她的身影,走到她的面前。
她靠着大树睡得正香,大约是等的时间已经很久了,裙裾皱皱的,沾着泥土和草屑。她的手上攥着一支草编的平安结,还有些草编的兔子和小鸟。地上的泥土上写着什么,又擦去了,勉强可以看到一个云字
萧景云俯身将她抱在怀中,自后头入了帐子。
慕容馨睡得正香,这么一动很是不悦,伸手就想将摇动她的东西挥开,一扯没扯开,迷迷蒙蒙睁开了眼。
眼前的这一幕很有些暧昧,自己躺在萧景云的身边,而且正窝在他的怀里,自己的手正紧紧扯着他的衣襟不放帐子里只燃了一支烛火,昏暗中就越发暧昧起来。
她缓缓松了手,在他衣襟上假意拍了两下,“怎么有灰我还有事,先走了”就欲起身。
他的一只手臂跨过她的身体,将她困在自己的怀中,“这是中军帐,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出入的。”
“是我坏了规矩,以后不会了。”她淡淡道,她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以后?军法岂是儿戏,今日的事”他凑近她的唇。
慕容馨几乎立刻就将手臂撑在他的胸前,不容他靠近,“我来本是有事想说,以后会照着规矩在帐外等着王爷的随侍通禀。”
萧景云顿了顿,“你怎么了?这么不高兴?”
“王爷日理万机,自然不会过问微不足道的一个女俘。”
萧景云翻身而起,立在榻前,“我以为这件事已经和你说清楚了。”
“那女子年龄与我相仿,无端受了如此惊吓,神志几乎不清了。如今仍被锁在荒僻的角落里,天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她又哪里有还手的余地?”她也站起身,他的背影就在眼前,却不知何故看起来有些远。
萧景云沉默了很久,方才道:“是不是我把她放了,你就满意了?”
“不敢,自然是王爷说了算。”说罢,慕容馨就出了帐子。
她在外面站了很久,心里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应该不是等着他或许会追出来
第82章 演武挡箭()
昨夜,萧景云并没有出来寻她,她在外面却等了很久。快天明的时候回去胡乱睡了一觉,再醒来已是大天亮,妙言自外面进来,神神秘秘道:“你可知王爷将那女俘调去他的中军帐伺候了”
后面的话,慕容馨没听清,她是想着将羽月放出那个偏僻的营帐,可如今竟被他调去贴身伺候
到了晌午,妙言又回来八卦,“那羽月初到王爷身边,就被那碎叶国的郡主给骂了。方才南风郡主又来寻王爷,看到他身边一夜之间竟多了个挺漂亮的侍女,醋意大发,硬说那侍女故意将滚茶泼在了她的手臂上啧啧,那里现在可是热闹这女俘也真是不长眼,连郡主也敢得罪”
近黄昏时分,妙言复又匆匆回来,“真是奇了,王爷将那郡主送走后,非但没罚那女俘,反倒赐了她衣裙,如今倒是和我们一样了”
慕容馨起身就要出去。
妙言急忙喊住她,“子归你去哪儿?外面下雨了。”她却似乎什么都没听见,直直出去了。
她想着,今日有药材送来,本是该去帮忙清点,怎么耽误到现在。雨水打在头上,她才发现果真是落雨了。一路小跑入了医帐,看见成堆的药材搁在地上。
门口的守卫道:“姑娘怎么才来,这药材一早就送来了,如今堆在这里若是浸了雨水可就都没用了。”
慕容馨急忙道歉,“我现在就收拾。”说完就撸起袖子整理起来。
等所有东西收拾清点完,已是夜深,外面的风雨却没有减了半分。医帐内并无蓑衣,她只能顶着大雨冲了出去。甫一出门,身上已被大雨淋透。
眼瞅着自己的帐子就在眼前,却见一个身影坐在地上,似是爬不起来。
慕容馨急忙上前查看,“你怎么了?”
那人穿着蓑衣,一抬头却是张熟悉的面容,“羽月?”慕容馨脱口而出。
羽月面露痛色,“我好像扭到了脚”
慕容馨急忙将她的裤脚挽起,果然那脚踝处红肿着,“怎么伤成这样?”
“今日今日我不小心将茶水泼在了郡主的手臂上当时她就推了我一下那时候不觉得怎样,方才又滑了一下,就肿起来了”她忍着痛勉强道。
“还能走路么?”慕容馨轻轻按压了伤处的四周。
她急声呼痛,“好痛姐姐,我一时走不了,现在雨这么大,你赶紧回去。过一会儿我会好些的”
慕容馨扶着她的手臂,“试试看能不能起来,坐在这里怎么行?”
待将羽月送回她的帐中,又替她上了跌打药膏,慕容馨这才回了自己的帐子。此刻天已将明,她胡乱将身上擦了擦,换了套衣服倒头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慕容馨在妙言的声音中醒来,“子归怎么还在睡,快起了,今日是骑射部的演练,一起去看热闹啊”
她只觉脑袋沉沉,挥开妙言的手,“不去不去,我要睡觉”
妙言却将她一把拖起来,直接拖到了外面。外头果然已是日头高照,刺得慕容馨一时睁不开眼。
待到二人走到骑射部演练的那处树林外,妙言已出了一身汗,她用袖子扇着道:“今日怎么这么热了,昨晚那场大雨该是凉快些。”
慕容馨却不觉得热,反倒觉得寒气阵阵,挨着妙言在树林边的大石上坐了。
林子里的骑射正热闹,箭矢在空中令人目不暇接,看似无甚章法,其实暗含玄妙。慕容馨这才勉强提起了精神,托着脑袋仔细瞅着。
妙言忽然扯住她的衣袖,“快看快看,那不是六王爷么?哇太厉害了”
慕容馨顺着看过去,果然看见他骑马立于阵后,时时搭弦上弓破入阵中,队形就跟着改变。即便是看不懂玄机的,单是看着那令人眼花缭乱的走位,已是十分精彩。
正看得起劲,身后忽有人道:“羽月见过两位姐姐。”
二人回头一看,羽月正恭恭敬敬立在身后,什么时候来的二人竟无察觉。
“谁是你姐姐?你一个敌国战俘也敢与我们姐妹相称?”妙言转过脸不再看她。
慕容馨想起昨晚的事,倒是随口就问道:“羽月姑娘恢复得可好些了?”
羽月急忙礼道:“羽月特意来感谢姐姐”
“切”妙言一声轻嗤,羽月惶惶低下头去。
“既然伤处还没养好,理应多休息,这里是演武场,姑娘倒的确不该来。”慕容馨道。
羽月急忙伏了伏身子,“是羽月思虑不周,这就离开”
慕容馨点点头,却见她忽然喊道:“当心”慕容馨只觉她将自己腕间捉住,往她的怀中一带,她顺势转过挡在慕容馨的身前,接着就听见利器刺入肌肤的声音。
慕容馨只觉得拦着自己的羽月身子一颤闷哼一声,趴在自己身上再不动弹。紧接着就听见妙言刺耳的尖叫:“救命啊”
慕容馨费力将身上压着的羽月扶起,见她背后中了一箭,虽说位置并不在要害,此刻已是一片殷红染了衣衫,想来是场中流箭误中了她。
“子归,你受伤了!你的头上流血了!”妙言的面色苍白,浑身颤抖。
慕容馨这才觉得额角生痛,估计是方才被羽月一扑,磕在了岩石上。她原本就觉的浑身乏力,此刻更是觉得脑袋痛得要炸开了。
迷迷糊糊看见萧景云领着手下已到了近前,似乎是查看了自己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脉息,还有他很生气的声音,“又在胡闹什么”
慕容馨觉得额上仍有什么热热地流下,伸手抹了一下,凑到眼前。
萧景云的一声“别看”还没说完,她已经瞧见了手中的血迹,当即再撑不住,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这一觉睡得很不舒服,浑身痛,尤其是脑袋。恹恹地困在梦里出不来,似乎有人时常在身边握着她的手,可一会儿又不见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慕容馨睁眼看着陌生的帐顶,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她转过头,帐子里并无别人,自己挣扎着起身,刚坐直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闭了闭眼就有人入了帐子,“你可算是醒了,把我们吓坏了”妙言手里端着药盏,“你就是磕着了额头,并不重的伤,怎么昏睡了这么久?还发了热,你是之前受了寒气么?”
慕容馨将药汁咽下,“我没事了,羽月呢?她怎样了?”
妙言将药盏砰地一声放在案上,“别提那个女俘虏了,明明是跑去偷看演武的,王爷却说她救人有功,这么多天亲自照顾她,连宫里刚来的御医官也去瞧过了。你这儿却只派了个小小的女医官”
慕容馨一时怔怔不语,脑袋就又痛起来。
第83章 替谁包扎()
有多久没见到萧景云,慕容馨已经不记得了。
她忽然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她一路自京城过来,从没想过的事情。
彼时心中的念想只有一个,路上无论遇上怎样的事情,都不会让那个念想有片刻的模糊不清。
现在,是怎么了。
她去过他的帐外,远远地看着他进进出出。后来就看见了已恢复了的羽月,跟着他在大帐里进进出出。
羽月本就是很漂亮的女子,与南风相比,柔美而妩媚。她跟在萧景云的身后,顾盼间添了之前不曾看到的动人风情。
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流言就有各式各样的传闻。比如说,王爷爱上了北夏女俘,将碎叶郡主抛之脑后,比如王爷或许会同时娶了她二人
流言蜚语漫天的当口,北夏奇袭了商的一支在山中巡逻的队伍,商损失惨重。
当夜北夏的军队自峡谷的茂林里而出,与商鏖战至几近天明,又迅速退入林中消失不见。
营中医帐皆是伤者,后面送来的人只能在帐外临时铺就的毡布上等候。
慕容馨自然被调去了医帐,自半夜至次日晌午都不曾休息过。好在随军的医官和医侍几日前就已就位,让慕容馨觉得是不是萧景云早已预期了这一场战事。
将最后一个伤员的伤口处理好送了出去,她才想起今日忙得水都不曾喝不上一口,就有人递过来一碗水,她抬头一瞧,是鱼七。
“哟,鱼副将,还没来得及恭喜你。”慕容馨说完就把水喝了个干净。
鱼七的脸上和盔甲上,泥污血污混在一起,笑的时候才露出雪白的牙齿。
“你受伤了?”慕容馨忙问。
“小看人了不是,”他嘿嘿一笑,“想伤我的人都被我干掉了”
慕容馨取了手边的纱布浸了水,“坐下!”
鱼七听着她的语气果决,竟是想都没想就坐下了。
她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