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世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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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问:“贷款期多长?”
向依露说:“贷款期为半年,到期后办一个转期手续可以继续。”
丹阳说:“你先不要对他们说死,先放一放,你再到别的地方找一找。”
四十三
丹阳按和天林给他名片上的电话与和天林取得联系,和天林让他到深圳宝安高尔夫球场相会。知道丹阳要去深圳,吴可也收拾行装要一块儿去。
丹阳说:“我到深圳去去就回,你不要跟着去了。”
吴可说:“我去深圳有我的想法,依露正在那里炒股票,我最近也读了不少有关的书籍,想去亲身体验一下。”
丹阳说:“上海也能炒股票,你们为什么非要跑到深圳去?”
吴可说:“听依露说,现在深股要比沪股活跃,而且那里的消息也多。你别管了,帮你赚钱有什么不好?”
老和驾着球场专用小车载着丹阳到发球区,路上,老和说:“上次你托阿生给我带来的寿诞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
丹阳马上切入正题:“记着你是有好处的,没有上次的抛砖引玉,这次我怎么开口向您老借钱呢?”
老和瞪大眼,哈哈大笑:“爽快,爽快,不过,这会儿我们的主要内容是打球,别的一概不提。”
看到对高尔夫球一无所知的丹阳,老和大为得意地过了一回教练瘾。他还教育丹阳:“一个人会挣钱,还要会玩,会运动,否则,挣来的钱面对一个从思想到身体都衰朽的家伙,它也会感到没劲,以后它们都可能擦肩而过了。”丹阳点点头,称赞老和的这番话富有哲理。
老和的球艺果然不错,他自诩具有准专业球员的资格。
他们在球场的附设餐厅里用了午餐,老和让随从都远离,只剩下他们两人在传者的招待下静静地用餐。
老和说:“你可以谈谈借钱的事了。”
丹阳说:“我最近的投资需求太大,资金周转一时不灵。尤其是上海沪东的那块地让我耗尽力气,所以想请你借我八千万元,一年期,利息可按一分五算。”
“你在沪东投资这件事,上次我和阿生曾谈起过。我很纳闷,那块地上有什么投资价值,值得你倾家荡产去一搏?对了,阿生再见到你,还要笑话你曾说过他呢。”
“我仅凭直觉。和总,你放心,我丹阳还是讲信誉的,借你的钱有足够的资产担保。”
“我不担心,说实话,八千万元人民币在我的总资产中算个什么?我主要想弄清,你押沪东这块宝能否押对,”老和沉思了一会儿,“这样吧,你在沪东身上押宝,我在你身上押宝。我借你的钱不要利息,到期你若不能顺顺利利交还,那么你自己和丹阳影音公司、丹阳咨询基金会全部归入和氏家族麾下。怎么样?”
“一言为定。”丹阳扯着老和的手,“我们都押了宝,但方向正好相反。”
老和爽朗地一笑:“就看谁押得对!”
丹阳回到深圳富丽华宾馆,一看吴可不在房间里,他打通向依露所在的大户室的电话。果然,两个女人正猫在大户室里关注股票指数的浮动。
今天,一支新股票在股市上露面,向依露对吴可介绍说,前些天,深圳成了人的海洋。由于新股认购需持身份证领认购单,全国各地的人们带着一堆堆的身份证前来深圳,有人说其中的一个人背了一麻袋身份证。现在,那些中签的股民都围在大屏幕前,关注这支新股的价格。
上午九点半钟,新股露面,只见它一路红字节节上升。该股票发行价仅三点三元,一下子就涨到十三元。中签者皆大欢喜,不枉了一番拥挤拼抢。向依露说,这就是中国的股票神话。这支股票,向依露中签五百股,一会儿功夫她也挣了近五千元。
丹阳在房间里心痒难耐,他又想起了林音音。他打电话到香港嘉图公司,一位男士接电话说林音音现正在新加坡演出。丹阳又打电话给范文宣问林音音的消息,范文宣说林音音现在和他也很少联系,林音音在香港有了专职经纪人,她在华语地区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听说她现在和一位新加坡的富商之子拍拖上了。
丹阳听后有一些淡淡的失落感,看样子贪色也会上瘾,就像吸毒品一样,生理上可以戒掉,但心理依赖可能要携带终生。
范文宣问丹阳去不去广州,丹阳说没什么事就不去了,他让范文宣找到子明或者林晓,让他们来深圳一趟。
两个女人到下午四点多钟才回到宾馆,丹阳百无聊赖地打了一会儿保龄球,然后洗浴一番沉沉睡去。吴可回来后轻轻地把他叫醒。
一会儿,向依露也过来谈股票的事。向依露说根据她一年多的炒股经验,只要看到资质好的股票买来一些放在那里,比单纯的炒来炒去,收益要高得多。如深发展股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然,这可能也会丧失一些机会,比如前一段时间传深宝安收购延中实业风波时必须该买就买,该卖就卖。向依露说,她准备过两天就回上海了,这次来深圳除了获得一些信息外,其他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可做。
向依露说:“回上海要关注一下外汇行情,听小道消息传闻,今冬明春,外汇市场可能要有不小的变化。”
丹阳说:“你和可可都是搞金融的,可可现在也有了挣钱的愿望,你就带带她这个徒弟吧。”
向依露看了一眼吴可说:“吓死我了,我若成为所长的老师,就有资格到剑桥大学当教授了。”
丹阳他们就要去餐厅吃饭时,子明匆匆赶来,丹阳问林晓为什么没来,子明说林晓回湖北老家了。
他们一块儿吃了晚饭,回到房间,丹阳让吴可和向依露今晚住一个房间,他和子明住在一个房间。
他们的话题自然又是李万顺和瑞丰公司。
子明用“糟透了”来形容目前的处境,林晓几个人看着实在没意思再混下去,不辞而别就回到武汉。听说他们在程喜一的帮助下在汉正街又租了铺子,重操旧业。子明的心也动了,他说如果丹阳不收留他,他也要自找门路了。
丹阳问李万顺怎么样。
子明说:“他当然没问题了,手里有老本不用发愁钱,整天醉生梦死和那个小婊子混在一起,公司里很难见到他的面。”
丹阳沉思了一会儿说:“老李不够意思,当初都是我们这帮兄弟帮助他打天下,现在日子不好过了,就像打发叫花子似的给兄弟们几个生活费,让人饿掉大牙!子明,我们一块拾摄拾掇老李如何?”
子明很干脆地说:“他不仁,我不义。阳哥,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丹阳说:“我们还从缅甸开始下手,你回去对老李说,差瓦·新现在讨厌银发公司那位刘经理,说刘经理又拉上了更大的靠山,挤得差瓦·新的生意也没法做。子明我说的是实话,这是差瓦·新亲口向我抱怨的。你就对老李说,只要能把刘经理挤掉,差瓦·新还答应和瑞丰公司做买卖。”
子明说:“我看老李现在不思进取的样子,怕他没兴趣。”
丹阳说:“我还是了解老李的,他也不愿坐吃山空。你从中多煽一点火,让老李和银发公司斗起来。我们看看事态的发展再安排下一步计划。”
他们一直谈话到深夜,午夜时,一连打过好几次电话的小姐又打电话来,丹阳让小姐过来看看样子。
子明说:“嫂子就在隔壁,你还不老实,万一让她撞见了,看你怎么交代。”
丹阳说:“你大老远跑来,我总要招待一番。招待你我也不能闲着,算是陪你吧,否则你心里也会过意不去。怎么样?一会儿挑好小姐,我到外间住。”
子明说:“不行,我当老弟的要给你把好门。”说完,他卷起被子铺在外套间的地上。一会儿,小姐敲门进来,高档宾馆的小姐长得不俗,进来的两个小姐都挺中他们的意,他们商量好,陪宿一夜各交费一千元。
子明回到珠海,打车来到李万顺的郊外别墅。
李万顺和他的情妇一直在一起打发日子,他老婆也无可奈何。近些年,李万顺一直在懊悔,不应该把丹阳放走,公司业务一落千丈的原因就是缺乏一个始终有创意的人。
子明到了别墅看到李万顺,觉得他又胖了不少,眼泡也有些浮肿,李万顺看到他说:“子明,你来别是向我辞行吧?我听人说,这一段时间你的心思也有些活络。”
子明说:“哪能呢?我下午接到差瓦·新的一个电话。”子明向李万顺叙说了丹阳教他说的话。
李万顺听了目光游离地问道:“子明,你认为我们还能捡起缅甸的生意吗?”
子明说:“怎么不能,只要把刘经理挤掉,在国内就数我们的条件最好。何况,这次是差瓦·新主动找我们,我想他今后不会再有反复。”
李万顺的情妇也插嘴道:“子明说得对,毕竟是做熟悉的生意,只要搬掉这个拦路石,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李万顺仰头闭着眼睛考虑足足有二十分钟。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眼中露出凶光:“好,我们干他娘的。”
子明看到李万顺的目光,知道他已下了狠心,他不禁有些害怕。果然,李万顺盯着他问:“子明,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如何?”
子明连忙推托:“不行,不行,你最了解我,搞这些事我不在行,万一弄砸了怎么办呀。”
李万顺点点头:“那好,这事我交给别人去办。你不要再对任何人说。”
子明走出别墅门,不禁一身冷汗。他知道,李万顺一下狠心,没有别的招,只会搞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这种事还是离远一点儿最好,弄不好就会引火烧身。
果然,第二天李万顺来到办公室,将他的一名心腹召到办公室密谈半天。以后几天,这名心腹就在银发公司周围转悠,子明知道,他在摸清刘经理的行踪和行走路线。
四十四
小铁忙忙碌碌在北京的机关间穿梭,总算把阿美人中国籍的事办妥。
小铁出来时找单位人事部门办理停薪留职手续,单位不同意,小铁就以请病假的方式离开了单位,单位对他的行踪掌握得很清楚,隔了半年时间,单位要求他去上班,否则就除名。小铁和阿美商量了两天两夜,最后小铁索性向单位递交了辞职报告,将档案等人事关系统统转往北京市人才交流中心。
阿美人中国籍的事情办妥后,两人就商量举办婚礼。他现在北京举目无亲,所以婚礼还是回武汉办。
大铁在武汉操持了这桩婚礼。邻居们和小铁的同学们得知小铁娶回了一个缅甸的姑娘,他们很新奇地都前来祝贺,宴席摆了三十余桌。
为了将婚礼办得富有中国风味,大铁专门回老家请来一位熟知老家规矩的人来进行指导,婚礼仪式糅合了乡间和武汉的礼仪规矩,让汉口人观看后感到有一种浓郁的乡情。程喜一也来为婚礼凑趣,他为了婚礼的排场,找来了几辆高级轿车和一辆豪华大客车,加上其他的车,组成一列浩浩荡荡的婚礼车队。
丹阳坚持要来武汉参加小铁的婚礼,他说差瓦·新不在,他就充当了阿美的保护人。小铁不同意,说婚礼之后乘船沿江而下,到上海后补一场婚礼也可以。丹阳也就没再坚持。
丹阳这一段待在上海用得无聊,为了小铁的到来他像打足气的皮球一下又蹦起来。他让吴可为小铁选购礼物,让司马奋强联系饭店,并让司马奋强策划一个很独到的小仪式。丹阳说,小铁来的那天,公司人员全体放假,由他本人出资进行联欢。
丹阳和吴可来到码头,一会儿,就见那艘东方红客轮缓缓驶进港。丹阳身后,公司的一群头面人物簇拥着,司马奋强从饭店里请来的两位漂亮礼仪小姐手里举着一条红色横幅,上面写着“丹阳公司迎候武汉来的新郎新娘”’。码头上的人都被吸引到这里,纷纷询问究竟。吴可埋怨司马奋强:别出心裁搞这些花花点子,活像闹剧。
司马奋强说:“都是你老公下的指示,埋怨我有什么用呢?”
拖着大包小包的小铁、阿美,显然看到这条横幅,他们挤到跟前。马上,两位手棒鲜花的礼仪小姐向他们献上鲜花。众人注目下,阿美很不好意思,脸红起来。吴可赶忙搀着她,坐进等候他们的汽车里。
饭店里鲜花簇拥,全公司里的人济济一堂。苏教授和谢国强也被请来。手捧鲜花的小铁、阿美一进入大厅,司马奋强一打手势,乐队奏起《婚礼进行曲》,乐曲中,苏教授致词,他那一番词藻华丽、骄五骄六的讲话使人如坠云雾中。小铁被深深感染,眼中噙着泪花连声说“谢谢”。
丹阳的一番即席发言赢得了满堂喝彩,他说:“半个月前,我们的这位新郎辞去了工作,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中。今天,我们在这里祝贺他的新婚之喜,更重要的是,让他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在这个家庭里大家没有尔虞我诈,都凭借个人的能力和努力,赢得各自的荣誉。我宣布,从今天开始,任何一位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