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之辟尘传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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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一出口,我就后悔得想立刻扇自己两嘴巴。高先生手上那颗辟尘珠突然发出一股刺目的亮光,立刻将我“熔化”了进去。
等我终于从那片亮光中逃出来后,忙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身体正躺在床上,头顶上就是一盏明亮的日光灯。我翻了个身,“又”将日记本不小心碰到床下去了。接下来发生的事就不用我多说了,总之我连表都懒得看,因为常教授那熟悉的“哎哟”声已经传入了我的耳朵。
九月二十九日,对我来说绝对是个应该遭到永远诅咒的日子!
等常教授走后,我便躺回床上,大脑异常清醒起来:我陷入了别人蓄意安排的时空轮回之中,必须采取点有效的行动了,否则我还得过成千上万个不断以各种形式重复着的国庆节!
二十章(现代):轮回(下)
一夜无梦,我睡得从来没这么香过。
当常教授宣布扣留日记本时,我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我忽然很大声地对他说道:“对不起常老师,你没有权力没收我的日记本,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你侵犯了我的隐私权。”然后我就从办公桌上一把抢过日记本,在他充满诧异目光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这恐怕是我从小到大做过的最叛逆的事情,当我一路小跑回寝室收拾东西时,心脏还“咚咚”跳个不停。要是在以前,我虽然偶尔会在言语上搞怪一点,却绝对是个老师眼里的乖学生。到底是什么力量促使我这样做的呢?这次“回魂”到现代,似乎引起了我内心深处的一些变化。不,不!我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真的曾经去过古代!
在长途客车上,我一改嗜睡成性的作风,把董玉逗得“格格”笑了半个晚上。我如此卖力当然是有目的的,下车的时候,我们已经约好晚上七点坐火车,一起去她说的那个神秘景点玩自助游了。
等我从邮局领出手机,哼着小曲在麦当劳边吃薯条边发短信,还冷眼看着电视机里的新闻报道时,感觉自己简直就像上帝一样。
我这样做是否就出乎了那个安排时空轮回之人的意料,还是所有的一切仍然在他的掌控之中?这个臭屁的家伙到底是谁呢?
等我跟着董玉上了火车,自己才明白跟进了贼船差不多。虽然她答应帮我买火车票,但其他的汽车票和路上的伙食费都得由我包圆了,可怜我的银行卡呀……我这回不但要帮她扛行李成为义务搬运工,还要同她一路玩到山西晋城,最后她竟要计划深入到那边的自然保护区里去。
我实在是受不了,便以拒绝提供伙食费相威胁,要她说出本次旅行的最终目的地。她却白了我一眼:“我也不能确定,应该是叫万松谷的地方吧!”我当时背上的汗毛全立起来了:“万松谷?”董玉剥开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嘟囔道:“我以前就来晋城玩过,那时候老做梦,在梦里经常去一个叫万松谷的地方。”女孩子的思维真是奇特,我嘴里也被塞上了一块甜得发苦的巧克力,彻底无语中……
第二天,我们在当地咨询了一个向导,还确实有“万松谷”这个地方,不过听说那里一点都不好玩,连当地人都不爱去。
等走到快接近谷口的地方,我眼睛一亮:虽然现在的环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我还是立刻想起了“那个”万松谷来。这下该轮到董玉和向导吃惊了,我对谷中的情形似乎比她俩加起来都熟悉。
我领着他们匆匆而行,很快就到了“天绅瀑”附近。但这里已经根本没有任何水源,那个瀑布下的深潭也不复存在,变成了碎石滩。董玉听向导说不远处有个古人住过的山洞,便提议和我一起去看看。我却摇摇头,坚持独自留在这里。
我站在一堆乱石间,眼睛却不争气地模糊起来,恍如看到了那片迷朦的水雾,耳边仿佛仍能听见瀑布“轰隆隆”落下的水声,还能隐约感觉到那些冰凉的水珠打在我身上的疼痛。
“云谦,该练功了!”恍惚间我又回到了七岁那年,三位师父正在水潭边看着我,脸上充满了残酷的笑意。
“是,大师父、二师父、三师父!”我连忙脱去上衣,便向瀑布底下走去。三师父却命令道:“把裤子也脱了,全脱光!”我只得有点难为情地照办了,冻得我的肺直抽筋。
二师父便提醒我道:“那石墩子很滑的,下脚要当心!”我却真的险些滑进了水里,惹得三师父痛骂二师父道:“你这乌鸦嘴,能不能闭上!”我忙回头解释:“不关二师父的事。”
大师父却厉声呵斥我道:“严肃些,扎稳马步,把气息调匀了,慢慢走进去!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这样子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是!”我心里多少有点对大师父的不近人情感到委屈,便凝神抵抗寒冷,慢慢地走到了那个瀑布底下……
好不容易从如冰的梦幻中惊醒,我心底却泛起阵阵暖意来。走近那面石壁细看,我便找到了那块凹进去的岩壁,只是上面长满了青苔。我小心地将青苔一块块剥落下来,发现了很多刻痕,总共有十七道,旁边还有三个字:“陆云谦”!
原来确实不是做梦啊,我真的曾经去过古代……
“陆云谦--”董玉正在山洞那边叫我。
“云谦哪,以后你就自己来这瀑布底下练功吧,我们也不再督促你了。”大师父的声音仿佛又在耳畔响起。
我怀着一种悲凉的心绪,顺着那条几乎被杂草遮蔽的小路,走进了那个阔别千年的山洞。
董玉便拍着手对我说:“赚到了赚到了,那人非要说洞里闹鬼,不敢带我进去,不收钱就跑了。走,咱们进去瞧瞧!”她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手电筒拧亮了,拉着我的手就往里闯。
我看着黑魆魆的洞壁,心想:“好像这山洞曾经发生过很大的火灾。”眼前浮现的竟是古代初入岩洞时令我震惊的浮华场景。身畔人面依旧在,桃花杳如黄鹤去,面对如此强烈的视觉反差,我一时都接受不了。
我们往里走了好一阵,便发现这个岩洞其实是个死洞,里面已经坍塌了,的确有点阴森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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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扑剌剌”一阵响动,几个黑影朝我们飞了过来,吓得董玉连电筒都扔掉了,尖叫着扑进了我怀里。我曾经去这样的岩洞玩过,知道那些东西只是蝙蝠,差点没被她笑死。
把董玉抱在怀里的感觉真不错,她身上软软的像棉花糖,还能闻见头发上力士洗发水的香味。不知怎地,我竟想起了古代的那个“二师姊”,突然产生了一股冲动,两手按住她的肩膀,低下头吻向了她的双唇。
就在我们双唇接触的瞬间,她似乎想努力挣开我,但是关键时刻男生的力气总是比女生大,于是我的初吻终于圆满地得逞了。只是后来等我回到家,还曾怀疑过跟董玉接吻是否真实,因为坐火车返回的途中,我和她照样谈笑风生,仿佛一切如常。
轻轻打开门锁,屋里既没有什么尸体,也没有任何血迹。但桌上留下的一张字条却把我吓得够呛:“我有一种预感,知道你肯定没事,如果回来了,请打电话……”落款人是高先生。
我按照留下的电话号码跟他联系后,我们很快就在附近的一个咖啡厅会面了。我把这段遭遇用了最简练的话语说给他听,还是花了足足两个多小时,高先生脸上的表情就像小孩子刚听大人讲天方夜谭的故事一样。
最后,我恳求他道:“高先生,你能不能把辟尘珠……”他连忙“嘘”了一声,警惕地巡视了一下周围,才压低声音回答道:“我还想问你呢,那颗珠子是跟你一起消失的!”完,我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也没了。
送走了高先生,我一个人独自回到家,心情十分沮丧。那次我在浴室发现辟尘珠后,又经历了什么事情,自己真的没啥印象了,只记得糊里糊涂就过完国庆回了学校。
夜色已经深沉,后天开课,明天就该坐长途汽车返校了。惟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再次陷入时空轮回的怪圈中。
我便开始整理东西放入旅行包中,意外地翻出了一个虚拟信号转换头盔来,忽然想起那款叫做辟尘传奇的游戏,便打开电脑插上头盔的USB接口,下载游戏客户端和虚拟信号转换器驱动。
顺便打电话到刘鹏和徐山家询问情况,原来他们那天的确跟“我”去玩游戏了,事后都好好地活着,竟还埋怨我突然不辞而别。我只得给他们讲了个不算善意的谎言,说自己陪亲戚去外地办事了。
一切就绪以后,我戴上头盔,进入了辟尘传奇的世界。由于上次发生的恶性故障,玩游戏的人少多了。我再次来到那个服务区,进入了山洞,发现虚拟密码键盘还在,凭记忆输入了那个密码后,传送门再次打开了。
我进入传送门的时候,还集中念力说道:“不管你是谁,我希望你的恶作剧到此为止,不要再让我的灵魂在轮回中打转了。如果你真是蚩尤,请把我送往真正应该去的那个时空,我会遵守约定,在沙漏里的沙子流完之前赶回古代!”
这番话产生了作用,有个遥远的声音回应道:“辟尘一出,万事皆休。”传送门后竟然出现了一个闪动着光雾的隧道,吸引着我的“人”以7200度转体运动掉了进去……
晕头转向地睁开眼睛,我便发现常教授正拼命掐我的人中|穴。他见我醒来,才松手道:“你刚才怎么昏倒了呢?”我顺便瞥了一眼挂历,上面写着十一月,再看到电脑桌上那颗辟尘珠,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裤包里有震动的感觉,我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家里的来电。手机里传来老妈的声音:“刚才我打电话到寝室,同学说你出去了,还告诉我打你的手机号,真是的,妈还以为你一直没用它呢!”
我“嗯”了一声,不知说些什么好。
老妈的语气却在电话那头突然变味了:“儿子,你赶紧请假回来一趟,你爸出事了。”
“什么?”我的大脑就像生锈的铁块一样转不过来。
老妈就哽咽着回答道:“你爸在俄罗斯出了车祸,已经……走了。骨灰刚刚转交到我手里。”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廿一章(现代):神刀(上)
坐上长途汽车的时候,我真希望这又将是一次轮回之旅。但可惜时间还在缓缓流逝着,并没有因为我的悲伤难过而再次激起漩涡。
进了家门,看见贴着父亲遗像的骨灰盒,我在万松谷忍住没有流下的眼泪终于流了个稀里哗啦。当天,我只顾忙着陪同母亲接待前来吊唁的亲戚朋友,脑中几乎一直处于空白状态。
直到半夜送走舅舅他们等最后一批客人,我才感觉腰背酸痛得不行,连忙找个椅子坐了一阵。“云谦,想吃点什么东西吗,妈给你弄。”看着母亲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我感到自己真是不孝,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扶着她去沙发那边坐下。
我抹了下眼泪,低声说:“妈,我不饿,先给你捶捶背吧。”也不管她是否原意,就扳过她的背轻轻捶了起来。
母亲趴在沙发上,忽然发出了一声感慨:“云谦总算是长大啦,终于知道体贴人了。你还记得上次帮我捶背是什么时候吗?一晃就过去了十年,妈也老了!”我心头一震,双手停了下来,我在现代七岁那年帮妈妈捶背的情景仿佛又在眼前重现了一遍。
母亲慢慢地翻身坐起,郑重对我说道:“云谦,有件事我还是想现在就告诉你。”我连忙也坐上了沙发,意外地发现母亲已经没有想像中那么年轻了,她眼角出现了很多细细的鱼尾纹。想起以前总是“老妈老妈”地叫她,心里真不是滋味。
我立刻挺了挺腰板,回答说:“妈,你有什么话就讲给我听吧,我快满十八了,也可以帮家里分担点责任了。”
她迟疑地望着我说道:“你也知道,这几年我和你爸……”我连忙接话道:“这个问题我也一直挺奇怪的,为啥爸爸当初那么着急就出国了呢?你们是不是有矛盾了,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原因?”
母亲苦笑了一阵,才答道:“傻儿子,那都是因为你呀?”
“因为我?”我差点以为母亲说错话了,难道就是因为我的学习问题吗?印象里母亲一直就不赞成父亲对我实施的填鸭式教育,但每当她向父亲提起这件事时,父亲总斥责她是女流之辈,头发长见识短。母亲虽然一向很疼我,但在子女的教育问题上却没有太多发言权。
“你本来可以不姓陆的,你爸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她很认真地一口气将这句话吐了出来。我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响,里面有很多美